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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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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定要一生遭受族人的追杀
  然而,呐,即使神将我惩罚
  我只想这样一直握着你的手
  直到白了发
  
  那一夜我随你离开了部落
  月亮照在你美丽的瞳孔上
  像冰冻的河流一样映射着天空啊
  我爱的,亲爱的人
  
  他们说这是背叛
  我一定会遭受从未尝过的苦难
  然而,呐,就算神把我惩罚
  我只想这样,这一生只呆在你身边
  直到闭了眼
  



☆、双喜

  很快,部落决定向新的方向前进。
  族长费舍尔曾派往部落原驻地的兽人回来报告说,原驻地已经被厚厚的岩浆覆盖,寸草不生。喷发的火山偶尔还会震动两下,虽然没有以前激烈了,但那里显然已经不再适合兽人们生存。
  我们需要新的地盘。
  
  随着夏季高温到来的,还有我日益膨胀的胃和肚子,身体变得很饥饿,不停地吃,好像肚子根本不是因为怀孕才起来的,而是因为吃才变得那么有料。
  
  科涅尼纳他们经常过来陪我这个孕夫,一边惊度于我的进食量,一边讨论各种问题:
  “阿尔哥哥怎么吃这么多?”
  “胃口这么大的话,是小兽人吧。”科涅推测着。
  “那是卵生还是胎生啊?”尼纳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奇地问。
  “应该是卵吧?蛇一般都是卵生。”
  “还有其他种类是胎生的呢。”
  “卵生的常见啊,不过,卵的话有外壳,阿尔的肚子摸起来会是硬的吧。”
  “会不会生的时候挤碎了啊?”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啊。”尼纳一个果子扔了过去。
  我嚼着肉干笑呵呵地听他们说话,心里日益升起一片平静,范围越扩越大,把整个人都包围了进去。
  
  看着走过来抱起我的奥西里斯,会想,啊,我已经成家了呢,有爱我我也爱的那个人,有将出生的孩子。抛开在心理克服下已变得越来越轻的恐惧,我很幸福呢。
  
  部落一直在不停地走。
  前进的路上虽然有合适居住的森林,但是大部分早已有兽人居住,他们善意地款待了我们,但却无力接收我们。
  大家只能继续往前。
  
  雨季的时间到来时,部落在一个山里停下了脚。
  尽管已经远离了原来的居住地,雨季不再像以前那样漫长,祭拜夏克神的传统却保留着,欢笑、篝火。漫长的旅途因为接触了从未见过的物种和兽人群落,部落里的大家反而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烦燥,所有人都相信,不久后,我们将找到新的居住地,开始新的生活。
  
  当天的晚宴上猛吃,撑了。
  肚子有点胀,只好用手慢慢地抚摸着。我记得有一套的按摩手法,是消食用的。
  奥西里斯将我送到帐篷后就出去了,最近他一直承担着夜间巡逻的任务。
  揉着揉着,就感觉轻微“扑通”的一声。
  嗯?感觉放了个P。
  
  我手没有停继续揉,难道肠鸣了吗?
  又一声轻微的“扑通”声。
  
  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坐起来一看,傻眼了,腿/中/间躺着两杖白色的……蛋?
  一下子囧住,这,这是卵生了?
  那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着胎生,害怕自己肚子里爬出蛇来,努力做着心理建设,纯粹是浪费想像力和恐惧感,自己吓自己么……
  
  白白的,看起来很像巨型胶囊、鹅卵石?或者白冬瓜,蛇蛋是长这样?怎么这么丑啊,想像中应该是鸡蛋那种圆溜溜的生物啊。
  
  伸手戳了戳两颗蛋,居然会滚出去后再滚回来。
  等了半天,也没有“咔嚓”的破壳声,想到如果按十月怀胎算,最少也还得有一个月才能出生吧。
  不过,蛋也遵循怀胎这个时间规定么?
  
  玩着戳了半天,给上面画上两张笑嘻嘻的脸,才想起孵蛋好像要保持一定温度,记得鸡蛋是要在38…40或42度之间吧。
  随手扯了两张兽皮垫在藤篮里,把蛋放在上面,盖住。
  不过,这两货是蛇蛋,有保温的这个必要吗?
  嘛,等奥西里斯回来问不就知道了。
  
  结果,奥西里斯两眼放光摇着头说不知道。他父亲当年只教给他最基本的捕猎本领,后来的遗言也只是提到了王蛇一族在伴侣上应该注意的问题,其他一概不知。
  
  小蛇蛋很快在部落里掀起参观的/高/潮来,每天都有很多雌兽,尤其是小兽人会跑过来,用小爪子戳着蛋摇过来摇过去。
  一天,蛋壳在一只小兽人的戳弄下摇摇摆摆,突然 “咔嚓”一声,然后“吱吱吱”了几下。
  
  裂了。
  
  小兽人们都吓得退到一边,我忙扑上去。
  散成碎片的蛋壳中央盘了一个小小的蚊圈,一条银白色的小蛇抬起头来,左右摇摆着短短的身子,天蓝色的大眼睛扑闪着。
  
  我跟它对视了半天,才意识到,我的孩子降生了。
  只是,感觉,好奇怪……
  
  “咔嚓”,另一枚蛋也裂了,一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从蛋壳里钻出来,摆着脑袋和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是小蛇呢。”
  “出生了出生了,出生了!”
  小兽人挤成一团,捅上前来凑在一起看小蛇,有胆子大的伸出爪子轻轻地拔弄小蛇的脑袋。。
  先出来的那条蛇突然张出信子吐了几下,蛇眼后面张开蓝色的耳翼来,它蹦了几下,看起来就像悬浮着一样。
  
  后面出壳的小蛇扭了几下,从蛋壳里出来,转了几圈,爬到前面出来的小蛇后面,两只尾巴绞在了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蛇哥哥张着耳翼威胁似地吐着信子,蛇弟弟躲在哥哥耳后,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啊。
  
  “扑哧”,我笑出来。
  蛇本身是很难看出喜怒,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能化成人形的原因,这个世界蛇们的兽身表情虽然很少,但还是能看出一二。
  蛇弟弟是害羞加害怕。
  蛇哥哥吗,嗯……
  
  我伸出手指,递到两条蛇的前面,“来,到我……阿爸这里来。”
  两条蛇对停到面前的手掌顿了一下,蛇弟弟探出头,吐了几下信子,慢慢爬了过来,尾巴缠上我的指尖,像只无尾熊那样扭了几下,圈住,然后。
  “嗤——”。
  尼玛,这是干啥呢。
  
  我抬起手看着中指上那个正在流血的口子,黑脸。
  盘在上面的小银蛇眨巴着蓝眼睛看着我,一脸的委屈。
  见我望它,脑袋缩了缩,缩到手指背面去了。
  
  ……
  ……
  你再缩也是在我五指山上啊……
  
  相对无言,确认它不会下来后。看着藤篮里还剩下另外一条,我无奈地伸出另外一只手。
  蛇哥哥直接“唰”扭过了头。
  咦,这蛇还有脾气???
  
  轻轻戳戳,蛇哥哥转了过去,背对着我,尾巴扭啊扭。
  我看了看,拎起它的尾巴。
  蛇哥哥大惊,半空弯了一下,脖子在我手指上一缠,“嗤——”,又一个指头见血了。
  什么啊,这是?
  
  等奥西里斯回来,才知道,这是王蛇一族认亲的仪式。小蛇醒来后,会自已爬到雌兽的身上,咬一口,饮下它们捕猎生涯中的第一滴血……
  — —!!!
  
  看着奥西里斯欢快地把两条蛇抡来抡去,绕到手臂上,我不禁有担心。
  奥西里斯说:“没关系,父亲当年经常这样和我玩。”
  敢情你是当年被抡车轮抡大的。
  
  不到小指粗的小银蛇像他们的父亲一样,很是眷恋恒温动物的体温,经常绕到我的身上来。这让奥西里斯很眼红,他跃跃着尝试也要绕一下自己的蛇身。
  我勉强同意了,然后差点没有窒息死。
  它的蛇身太巨大了,绕两圈我直接没顶啊有木有!
  奥西里斯放弃了此类念头,夜里抱着我说颇觉遗憾。
  遗憾何?
  问之,不答。
  只说父亲教给他的东西有些看来永远不能尝试了。
  
  小指粗的小银蛇很快变得有拇指那么粗了,绕在手腕上华丽丽的一圈。
  刚开始滑腻冰凉的感觉慢慢变得舒服起来,尤其是在北边气温越来越高的时候。夜里抱着奥西里斯,白天挂着小银蛇,甚是让很多雌兽羡煞。
  要知道毛科动物吗,夏天的时候总是过得比较苦逼些。
  
  这天,我正窝在奥西里斯怀里,头上顶着个大叶子,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
  “阿尔,那里有和你画的很像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哪里,看不清楚啊。”
  “那。”
  他把我的头固定住,一座有趣的山出现在眼里。
  
  山顶下陷,一看就是典型的火山。
  山口下坡处,滚了很多圆溜溜的石头,椭圆形的居多,很像鸡蛋。
  那些石头,有些露出被风侵蚀的内核来,有些缺失了一部分,光滑一点的上面用土块还是其他的东西涂着线条简单的涂鸦,张牙舞爪的人追杀着一头像猫一样的生物,杀死后仰天欢呼的样子。
  然后,一个石蛋上刻了两个大大的汉字“滚蛋”。
  它旁边不远是另外两个字“混蛋”!
  
  “这这这谁写的?”
  我转身问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摇摇头,“阿尔,你很激动。”
  我喘着粗气,按捺下自己的躁动,“奥西里斯,我们问一下周围的部落好不好,我想知道这是谁写的?”
  他看了我一会,“好。”
  
  部落刚好也在这里歇脚。
  我们找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部落,在一个小小的凹陷的盆地里。
  但是语言不通,因为对方部落的兽人是直接兽吼的。
  奥西里斯和我完全不明白里面表达的意思,只知道警告我们不准靠近他们的地盘。
  无奈把狮子文特叫了过来,第二天又扑到了这个部落,然后翻译出来如下:
  “你说的是奇卡拉山吧?石头上的玩意多是阿帕契搞出来的。”
  “阿帕契?”这不是黑曜石的别称吗?
  “嗯,是我们部落里……”兽人的脸忽然扭曲了一下,“一个雌兽。我先去报告我们族长一下。”
  
  得到对方族长的同意后,我们进了村落,从房子的数量来看,这个部落的人口并不是很多。
  
  “呐,阿帕契来了,就是后面走来的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那个。”带路的兽人说完,“哧溜”一下不见了。
  我转过身,一个身高比我低点,黑发黑眼的人正跟着一头巨大的熊相互嘶吼着过来,偶尔夹杂着几句熟悉的/国/骂。
  
  我直直地盯着他,他转过头,看到我,眼睛一亮,嘴里“呜啦”不知道说了个什么,就跑到我面前,表现地非常激动。
  看了几下后,突然伸出手,往我耳朵上摸来。
  奥西里斯一把把他的手打来。
  “oh,shit。”他叫道,“TMD,#@¥%&*……”
  后面的大熊冲来,朝着奥西里斯嘶叫。
  周围一下子投来很多威胁的目光。
  
  “嗯——”我从鼻子里叹息了一声,“shit,停下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叫阿帕契的人瞬间连续眨了两下眼,拍拍身边正吼得厉害的大熊,“呜里哇啦”说了一句,又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摇头表示。
  “他说,你是什么人?”文特翻译道。
  “中/国/人。”
  文特皱了皱眉,“中/国/人,这个怎么说,没听过。”
  
  难道对面的这个是ABC?
  “Ch…inese。”
  阿帕契听懂了,高兴地直点头,冒出一句:“say……say……ch…inese。”
  
  我们俩一对眼,我立马反应过来,我这半天都是拿这边的话说话的。
  因为灵魂穿过来后,自己就能听懂周围兽人说话的意思,汉字感觉只是发音上偶尔不同,所以我也没在意。
  但是,对方说的也不是汉语啊。
  
  “我叫阿尔,去年穿过来的。”
  “阿……阿帕契,”他发出一个模糊的音,吃力地说道,“名……字,忘了……,太久……了。孩子……穿……过来的。”
  说着,他的眼里变得湿润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激动的哭腔。
  “太久……没说,难……,忘记发……音。TMD。”脸变得扭曲起来。
  “哈哈,国骂还是很熟的吗。”
  “精……精粹!”
  我们俩相互哈哈笑了一阵子,互相抱在了一起。
  “不容易。”
  “不容易!”
  
  阿帕契是婴儿身穿过来的,被两头熊捡回来做他们的弟弟。
  刚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这边的语言,费了好大的劲才学会,汉语倒忘记了很多,但说了一会,便熟练起来,我们俩兴奋地互相交流了信息。
  
  “你想过……回去没?”阿帕契问我。
  “想过,但是我能回去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被地震坍了。你呢?”
  他仰天一叹,“我在被捡来的河里蹿了十八年了,还是在这边活蹦乱跳地活着。”
  我拍拍他的肩,“认命吧。”
  “唉——也只能这样了。”
  “嗯,照这样说你今年才十八岁,来,叫哥哥。”
  “你不是女穿吗?”
  “是啊,但我现在,是个男人。而且你比我还矮。”我含笑拍拍他的头。
  “尼玛,不要提这件事啊!老子一米七三,中国男人平均线上呢。”
  “唔,在这里挺矮的。”
  “嗷——”
  
  “兄弟,过来跟我混吧。”阿帕契说,“我们部落现在急需人才啊,尤其是接受了现代文明熏陶的地球人。”
  我摇摇头,“我有自己的部落。”
  “部落亲能有血缘亲,过来一起开创新天地吧。好男儿就应该建功立业。”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炎/黄子孙是一家啊,说不定几千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一胞兄弟呢。”
  “你追溯的可真远的。那几亿年前,人类都还是从一颗细胞里出生的呢。”
  “那是当然的啊,咱们的科学不就这么解释的吗。说到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啊,虽然身体是男的,但是将就将就,同性什么的,我能适应。”
  我抽了抽嘴角,“对不起,我有孩子了。”
  “哇,你能接受?”他一幅很震惊的样子。
  “嗯。”我点点头,“我们都回不去了,顺其自然吧。”
  阿帕契一下子沉默了。
  
  我想了一会,笑着对他说,“对你来说,接受将来生活的伴侣肯定有难度,赶紧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扬了扬拳头,“老子才不想被人压。”
  我点点头,“好啊,你压别人也行,如果你能打败那样的家伙的话。”
  阿帕契望了下山底下对峙着的大熊和奥西里斯,一个巴掌拍上自己的脑袋,“要死啊!”
  
  “你真的不来和我一起吗?我们那个世界的许多东西,可以在这里发扬光大。”
  “不了,我一直觉得兽人的世界跟我们地球是有很大差别的。这个世界要生存的话,更多要求的是生物具有自己的野兽本能吧。他们的力量、速度、嗅觉、视觉远远比人类强大的多,地球上那些所谓的文明不一定适合这个世界的生存。”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兽人世界就好像原始的森林,这里是本能统治的天下;我们的世界,培养不出根据气流的变化就能感知猎物存在的方法,也培养不了即使不用文字也可以遗传下去的生物记忆密码。”
  “生物记忆密码?”
  “嗯。海龟刚出生便会奔向大海,即使漂流万里,也能回到自己初生地。生物记忆携刻在动物的基因片段里,是人类怎么也比不上的。”
  “但是也有好的方面。农耕民族永远比游牧民族先进得多。”
  “那啊,是我们那个地球,人的力量无法与兽类的力量成正比,只能依靠智慧来弥补体力先天的不足。兽人的世界却不是这样的,它是真正意义上的森林,他们这里更多上演的是野兽的直接对杀。我更喜欢的,是他们这种自然本能一直存在下去。”
  阿帕契还要张开口。
  我挥了挥手止住他,“如果你要做,就去做吧。建功立业,可是男人的梦想,这个算做是荒芜的世界,完全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留下你的千古美名。哈哈。不过,
  我讨厌战争,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俩在战场上见面。”
  他望着天沉思。
  
  我们俩一坐一站,在山顶上看着那些从山坡上滚下去的圆石头。
  风抚摸着这些/裸/露/的岩石。
  它们的形成已经有千百年,甚至上亿年,一直在地心深处流动,直到大自然某天一个契机,从山口喷薄而出,呈现在了太阳底下。
  “阿帕契。”
  “?”他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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