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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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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跟这有关系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后面的日子,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有吃饭的时候被雌兽摇醒,睁眼是一个地方,闭眼又成了另一个地方。
想念奥西里斯,在梦里。
因为他体质的原因,在这段时间里,被医师下了严令,禁止接触我。
有时醒的时间长,我会很好奇地轻趴到迪美的肚子上去听胎动。
这时候老被卡墨大叔阴沉的表情瞪住。
怎么会没有胎动呢?兽人应该也有胎动的吧。
但是好奇怪,迪美的一直听不到。我试验过各种时段,还是没听到过。
迪美笑着说,因为小兽人太听话了,怕折腾了,路上不方便,所以一直安静地蜷缩。
“上路之后没有的吗?”这句话在我心里来来回回几遍,始终没有出口。我只能抿着嘴看着迪美微笑喃喃地对他肚子里的孩子说着温柔的话,有时候,阳光出来,打在雪地上的反光投到他的脸上,显得如圣母般悲悯。
焦躁,随着路途不知终点变得越来越深。
☆、悲伤的离去
在春天的脚步开始踩着枝头,悄悄冒出点绿芽时,一路追随的大地轰鸣渐渐变得遥远,身边的山脉也不再颤抖,身心疲惫的兽人们暂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漫长的迁徙终于告一段落,部落在一个林子里暂时停歇下来。
惊慌失措的野兽们也都放慢自己奔跑的速度,悠哉着在大地上闲逛起来。
尽管每天依然有生死厮杀上演,但明显看得出,不管是兽人还是野兽,群体的躁动与不安都降低下来。
夜里悄悄摸自己的肚皮,发现有些小起的弧度,软软的,但跟肥肉又有点奇异的差别。
其实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现在的心理是什么样子。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说要给奥西里斯生孩子,但那时那样的场景,没有想太多。在迁徙的路上,知道自己有孩子之后,心里生出了期盼,但又带上忧郁和不安。
每想到肚子里会爬出几条蛇来,心里的恐惧就不可言说,所以我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但是……
奥西里斯趁休息的时候溜过来来看我,行动虽然依然缓慢,但脸上的傻笑般的喜色却总是挡也挡不住。
“你瘦多了。”我从兽毛衣里伸出手去碰他的脸。
本来就尖的下颌变得更尖了,唇色淡得跟发色没有什么区别,眼睛却是蓝到几乎接近反射着天空颜色的透明冰钻。
“别碰,冷。”奥西里斯避开,将手指放到帐篷前火堆上烤了一会,暖暖地捧住我的脸。
“你,越漂亮了。”他的耳朵尖慢慢红起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是肉多了吗?”虽然心里高兴,嘴巴里却憋出另一句话来,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自己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脸颊两旁的肉鼓鼓的。
虽然兽人们的食物很少,但对小兽人和雌兽,尤其对怀孕的雌兽来说,绝对是供给充足的。
传说中孕夫脸上会被神光照耀的。
“好……好像是。”奥西里斯的手确认般捏了捏。
我无言地看了他一会,“你怎么还在捏?”
“很软,阿尔以后就这样软软的吧。”
“唔。”让你说我肥。
我咬住他的脖子,舔了一下,凉而软的皮肤,记忆里的某种味道,很舒服。
“阿尔……?”
“干什么?”我抬头看着吱吱唔唔的奥西里斯。
兽人的脸皮红红的,游移着看了我几眼,“阿尔,你要不要……再舔舔?”他的手缓了几下,指向自己的嘴巴。
我瞪了瞪,摇摇头,“不要,太冷了。”
兽人的脑袋一下子垂了下来。
“噗——,哈哈哈哈哈。”我抑制不住地笑起来。
奥西里斯两手圈住,虚着抱住我,无奈地叹了声,“阿尔——”
“奥西里斯,离阿尔远一点——”医师远远地叫起来。
奥西里斯轻叹了口气,放开我,“我去找点吃的,你好好休息。”
“你的身体?”我担忧地问他。他的行动还是很不敏捷,而且现在又是到了陌生的地方。
“没事的,我跟斯莱尼一起去。”
“别望了,奥西里斯都走了半天了,快进来躺一会吧。”
我回过头,迪美挺着个大肚,掀开帐篷帘子正倚在门口笑眯眯地看向我。
“迪美,你怎么出来?我们赶紧进去吧。”
部落里存活下来的兽人,在探测过附近没有什么危险后,就分成几个小队出去寻找食物并勘查周边的地形去了。
族长费舍尔的意思大抵是目前扎营的这片林子太小了,不能够长期作为居住地,所以这几天只留下十来个兽人作守护工作,其他的兽人都被派出去找新的地盘。
卡墨也在外派兽人之中。他走后,帐篷里一般就剩下迪美和我。
因为迪美身体不太方便,大部分时间里,一些能帮的事情我都会帮忙。得到的馈赠,是各种毛科动物的育儿经,
我问迪美怎么知道除了小豹子以外的那么多幼兽养育法。
迪美慢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笑,“啊,那时候因为是第一胎,担心自己没有经验照顾不好它,就从部落其他雌兽那里学了很多,反正毛科动物都一样吧,呵呵呵。”
至于我肚子里的种,迪美笑着摇头:“阿尔的孩子,跟我们的都不太一样吧,毕竟一个是有毛的,一个是鳞片的,嗯,这个还是得你自己好好探索吧……”
“感觉怎么样?”
我扶着迪美在火堆旁坐下,烤得发热的石头上铺着厚厚的皮毛。部落对孕期的雌兽照顾地相当周到。
“还好,挺安静的。”迪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可能是知道阿爸没有那么多力气折腾吧。”
“迪美,你有没有想过……”我垂下眼睛,握了一下拳头,慢慢说。
“什么?”迪美转过头来,火光映在他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有种星夜映江般的美丽,衬得苍白的脸越发如同大理石般白淡。
我看着那张脸,一时哽住。
“阿尔,怎么不说话?想过什么?”
我怔了下,垂下头,“想过孩子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嗯,大概会是像他父亲那样,是头不爱说话的小黑豹子吧。圆溜溜的黑眼睛,一点杂色都没有像黑夜一样的毛,粉嫩嫩的鼻子和爪子,摇来摇去的小尾巴。很喜欢爬树,爬到上面就一直呆着不下来。噗,不是不下来,是自己不会下来了,只好爪子抓着树,一边扒拉一边想着父亲阿爸快点来接它啊,一边嘴里却一声叫唤也不出……阿尔,怎么了?脸色这么可怕,是不是不舒服?”
“噢,我只是想自己生出来的,是小蛇,就有点……”我抽了抽脸皮,将心思压下去。
迪美拍拍我的肩膀,“不怕的,等你能感受到它时,你就会立刻喜欢上它。当然,在有毛兽人堆里长大的你,接受无毛小孩子时可能……会得有点适应的时间。”
我看着他支撑出来的笑脸,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因为有了这片暂时的停歇地,加之南边奔来的野兽提供了充足的食物源,附近没有找到合适的居住地,部落便决定在这里休养一阵子,待兽人们的伤势和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出发寻找新地盘。
所幸的是,地壳运动好像从此彻底停止了,周围纵有兽人经过,也只是单个或几只,很少有大的群体部落,这片林子便也没有被争夺的危险,接下来的日子,大家算是过得比较安定。
很快,当树上的芽苞长到有三分之一食指长时,迪美的生产期到了。
路上一直忙碌治伤的医师在前段时间终于将受伤的族人都治得差不多了,便也早早将生产要用的草药准备妥当。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只能呆在帐子里面,听着木枝在火里“噼里啪啦”发出燃烧的声音。
奥西里斯被我赶去卡墨那里看情况,在渐温暖的空气里,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万一,万一到时候需要什么帮忙的,至少能搭个手。
我捏紧身上的兽皮,这一路上,卡墨和迪美照顾我不少,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
生产持续的时间从早上开始,一直延续到下午,太阳刚偏西,一声悲怆的豹吼声就传遍了整个部落,过后如同死寂般的安静。
“哗啦——”奥西里斯掀了帘子进来。
“怎么样?”我忙起身。
“柯卡特神带走了它。”
“呵——”我深吸一口冷气,心里存在的一丝侥幸彻底熄灭,朦胧地猜到是一回事,真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况且现在,我也算是有了身孕的人,能感受到迪美的心情。
“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有气息。”奥西里斯搂住我,“迪美直接晕过去,医师说大抵是因为路上太过奔波了。”
我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迪美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奥西里斯说,“不过,以后再生孩子,可能难一点吧。”
他叹息了一声,突然把我抱紧,“那时候,卡墨几乎要疯了,眼睛都变成红的了。……阿尔,如果那样,我也会疯的。”
我拍拍他后背,“不会的。”
“这个时候,谁都会疯吧。”
那么期盼一个孩子的降生,却迎来他的死亡。
族人们怀着悲痛的心情,下葬了这个在阿爸腹中就已经丧失了活下来资格的小生命。
裹在皮毛里看不出形状的小兽人被放在刨出来的土坑里,卡墨摇晃了几下,周围的兽人伸手去扶他,他摇了摇头,走到坑前,蹲下去,双手开始捧起一把土。
冬天刚解冻的泥土,黑黑的,还带着些冰渣,从卡墨的双手倾泄下去,将那个小兽人一点一点,慢慢地掩盖住。
突然,一声哽咽声传了出来,是一个雌兽,捂着自己的嘴巴,哭着,却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悲伤。
他身旁的兽人将手按上他的肩膀,轻轻地安慰着。
哭声,又一声哭声。又一个雌兽哭了起来。
哭声。哭声。
哭声。
渐渐连成了一片。
在伴侣伤心的哭声里,兽人忍不住低吼起来,声调凄惨,撕心裂肺。
然后,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在瞬间凄吼起来,啸声悲烈,和着雌兽们的哭声,在大地上不断传开。
他们在哭,失去了自己美丽的家园。
他们在哭,失去了自己并肩做战的好友、族人。
他们在哭,失去了自己一生挚爱的伴侣、孩子、父亲、阿爸。
他们在哭,永远也无法安葬那些丢失在路上的灵魂。
他们在哭,再也不能见到,那些曾经的曾经。
我伏在奥西里斯胸口,也大声嚎哭起来。
这些天逃亡的不安、恐惧,眼前见到那些突然掉入深渊后传出长嘶的侥幸、不安、后怕、痛苦,伴随着大家的泪水一起流了出来。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活着高兴。
可也再也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承受着失去的巨大痛苦。
哭吧,哭吧。
仿佛只有不停歇的泪水,才能把心里的难过凄惨倾诉。
仿佛只有不间断的嘶吼,才能把心中的悲痛切责消散。
仿佛只有这样,那些已经死去的灵魂,才能听到我们对他们的眷恋,对他们的爱,对他们的思念,对他们无声的呼唤。
哭吧,毫不忌讳地哭吧。
眼泪和鼻涕都不已在乎了。
哭吧,哭吧。
淅沥沥的春雨轻轻洒了起来,为这场葬礼添上了更哀愁的味道。
兽人的高吼慢慢低了下去,雌兽们的哭泣渐渐只剩下了啜泣,
卡墨将他的孩子彻底掩埋,他肮脏的双手掩在自己的脸上,指缝间流下污浊的痕迹来。
雨下得所有的心是湿的,所有的眼睛是湿的,所有的脸颊是湿的,一切都是湿的。
天地间,雨茫茫。
☆、你的身边,是我最好的地方
春天的阳光在嫩叶的枝头跳跃,迪美的身体慢慢好了些,勉强能坐起,但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偶尔勉强一笑,也是带着很多哀愁。
他一直责备自己没能好好照顾腹中的小兽人。
可我们都知道天灾之下,无祸可免,于是大家都多尽量地去陪他,逗他说话,希望他能早点恢复健康。
医师检查完我的身体后,说是危险期已过,可以尝试着做些重活,也要多出去散散步干点什么的,总之多运动为妙。
伴随着春天太阳醒过来的,还有奥西里斯,他的行动恢复到往日的敏捷,便加入了部落打猎和搜寻的队列。
我和雌兽们在周边采摘树木草茎的嫩叶,和普拉粉拌在一起烧了吃。
这天,溪水解了冻,我挎着个篮子,走到林子边缘上摘某种青色的果子,只有小指指甲盖那么大,吃起来除了点微酸,再没有什么味道,却很解我的饥渴。
阳光渐至明媚起来,穿过云层,落在还未化完的雪上,我一边摘着果子,一边慢慢往旁边挪动。
然后,听到轻微的喘息声,起身一看,一个巨大而美丽的野兽映入我的眼帘。
覆满白色长毛的身体横卧在树下棕色的土地上,粗壮的四肢懒懒地趴着,上唇下伸出两颗尖长的獠牙。
剑齿虎!
我提着篮子愣愣地看着,不敢相信这种强悍而华丽的生物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几乎屏住自己的呼吸。
那只白色巨兽偏了下脑袋,睁开眼睛,冰蓝色的兽眸射了过来。
太美了!
手里的篮子掉到了地下。
“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好想,好想摸摸一下啊。
这么危险,又这么美丽。
剑齿虎转头看了我一会,大抵是察觉我没什么危险性,又闭上眼开始睡觉。
过了些时间,又转过头来瞧我,眉骨上的毛皱了皱。
我连忙出声,“嘿,你好啊。”
剑齿虎眨了下眼回过头去。
我呆了会,开始跟它说话,但是剑齿虎一声不吭,也没有动作。因为不敢确定它是野兽还是兽人,我先提着篮子回去了。
第二天,忍不住又跑到林子里,那只剑齿虎还在,躺着的位置也没有变。说话它依然不理。
到第三天时,我发现它还是老样子躲着,甚至连地方都没挪一下,忍不住心里奇怪,“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尽量保持着笑脸和善意对它说。
听电视里说过慢慢眨眼是猫科动物里表示友好的意思,我慢慢地眨巴着眼睛。
剑齿虎的神色透出一股奇怪。
忍不住轻轻挪着脚步过去,一步一步很小心,慢慢向它靠近。
剑齿虎见我行动,喉咙里发出一股低低的威胁声,我连忙摆着手说,“我看你三天都没有换位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
剑齿虎趴起前身,我赶紧停住,难道它没有什么事?
但是虎的身体晃了几下,前肢半撑起来,又有气无力地跌倒下去。我这才发现,那白色庞大的身体只不过是因为皮毛掩着的缘故,躺下来时看不见状况,稍微起身,便可瞧见瘦勒的脊骨。
“别过来。”它低吼道,口音带点奇怪的……地方腔?
“但是你受伤了啊。”
剑齿虎又趴回去,不动弹了。
“让我先看看你具体是什么情况好吗?我们部落里有医师,可以帮你治的。”
部落偶尔也救助落单的兽人,如果能留下来加入更好。
见它没有什么动作,我便又一步一步挪上前靠近。到了剑齿虎身边站定,它依然没什么动作,我便仔细看起它的身体来。
“是哪里骨折了吗?我刚才看见你后面不太方便。”
说着绕到虎的背面。
天!我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那个背后腰侧的大洞,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剑齿虎的腰上,三条深深的爪痕挂着拉到了后腿臀部旁边,周围有些明显被撕咬的痕迹,红色的血肉和黄色的脂肪全部露了出来,甚至能看见白白的骨头。伤口已经有些腐烂,几只细小的黑虫绕着飞舞。我原本以为棕色的土地其实是被它的血浸成了那般颜色。
“这是怎么了?呕——”突然抑制不住自己,一转身,张口“哇”吐出来。
“恶心?”待我吐完,剑齿虎突然说道。
“唔。”我丢了几个果子进了嘴里,将胃里那股反感的感觉压下去,对他笑着说,“对不起啊,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不好意思。对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应该有部落的吧。”
“失散了。”
“喔,那要不要到我们部落里来啊,大家会很欢迎你的。”要趁机拐骗进来啊,这么个危险而美丽的生物,说什么也要拉到眼皮子底下欣赏啊。
剑齿虎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啊,你是不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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