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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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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昨天的路飞快地走着,过了午后,天气热得越来越是厉害。经过那些风狼怪物的尸体时,我已经隐约嗅到有腐烂的味道,很快会召来秃鹰或者别的腐食动物吧。
  在溪边装好了水,叹口气,走路的话得一个小时,以后难道天天这么取水么,天气这么热,光路上估计都得脱水吧。河边四周都是密林,建房子也不好建,加上这附近也没有别的水源,要是其他生物也来这里喝水,死的几率简直太高了。河流在的地方是凹陷区,就算是有竹子也没办法把水运到悬崖那里吧。
  以后要早起当锻炼了,反正也要四处找找路,看能不能出去,或者是遇到什么人。
  我突然愣住,耳朵尖已经掐了无数次,瞳孔在河水里看到光和躲在阴暗处时的变化也瞧得一清二楚。
  那么,我现在,还是在地球吗?
  
  颓废地想回到那片悬崖,却在抬脚告诉自己不可能,大概估摸了一下方向,转身沿着溪流向西北方向走去。
  我必须找到吃的,先活下来。
  
  只是,为什么这一路,连个动物都没看到。
  正在纳闷,忽然听到一阵唰唰唰的声音,草丛跃出个东西,瞬间刹车,我们呆愣地看着彼此。
  是,是兔子啊。
  那有着长长两颗大门牙的兔子抖抖耳朵,向左边一跳,几跃之下,没了踪影。
  我才反应过来,脑门子出了一头的汗,要是这是一只猛虎怎么办。知道自己的反应能力一向很差,以后怕是要万分小心了。
  咦,果子。
  
  我欢喜地跑上前去,有点傻眼,果然是深山老林,除了兔子肥壮地不可思议外,连藤树都长老高。将骨镰别到腰上,背好背萎,我开始爬树,老实说,这是项从小就没有学好的运动。好在大概因为藤树够粗,很顺利地爬上去,摘下周围徘徊着小飞虫的果子,小小小小地咬了一口,再小小咬一口,吃下去,没什么反应,大吃一口,瞄了一下其他果子的距离,等了会,还没什么事。我放心地摘起来。
  等背萎装地差不多了(我打算回风狼怪物那弄点狼牙用,比较锋利,考虑做防护),在比较粗大的枝桠上停下,我抬头四望,依然,是绿遮满目,怪不得有人说,在森林里很容易就迷路的。
  头发粘到了脖颈上,黏糊糊的,很热。
  抽出骨镰,唰唰几下,顿时觉得一阵清爽,一时兴奋之下,我把自己的头发努力地往短削。嗯,整个寸头不错,洗起来也简单。
  好像银色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飞机?镜子?还是什么的?
  
  我背上背萎,“哧溜”滑下树,整个人几乎全部摔到地上,没有时间喊疼就爬起来向那个方向冲去,也许,也许是什么人啊?
  
  林子因着天明那场雨,有点潮湿,有些草不仅长得长,而且上面有锯子般的倒齿,在我腿上挂出丝丝痛来,树叶打在脸上,很痛,我努力地向那个发出银光的地点跑。
  “啊——”忽然腾空离开地面,我尖叫起来一声,“嘭”一声掉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一阵烧痛,四周景物迅速后退。
  腹部被紧勒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狠劲低头,发现腰上缠了一条藤蔓,正迅速地把我往林子深处拖去。
  “什么东西啊,这是!”我手忙脚乱地把腰上的藤往下拉,却发现无济于事。而且藤蔓密布着的小刺,把手上和腰上的血勾了出来,藤蔓停了一下,瞬间疯狂,一下子将我甩到半空。
  树枝打到我脸上,我痛叫出声:“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停下来,快停下来。”
  
  风从脸上拂过,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像章鱼一样挥舞着它那绿色藤条的植物?
  藤蔓把我甩到半空后,停顿下来。
  我发现自己很快挣扎不起来,手脚发麻,眼前有点发晕。
  除了卷着我的这根,其他的藤条都长长地垂在地上,就像公园里凉廊里的藤萝们一样安静柔顺,藤蔓的底部是一丛高壮的灌木,开满了五角星一样粉红色的小花。
  忽然,一根藤条迅速抽舞回来,我定晴一看,上面卷着刚才和我对视的长门牙兔子,它努力地在空中蹬了几下腿,缓慢地不动了。那根藤条举着它缓缓往灌木丛送去,我这才发现那些粉红色小花居然比兔子还要大上一圈!
  灌木丛窸窸窣窣地抖了几下,然后像开花一样,开出一朵芦荟形的深粉色的花,大极了!我睁大眼睛,那花瓣是N只长门牙兔子的体积啊。花瓣外缘呈浅绿色,里面是鲜红的肉色,花瓣上密密麻麻居然全是尖刺。这么远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关键的是,那花蕊深处,有几块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大型动物的头骨。
  食人花!!!瞬间明白的我从头到脚毛发竖立!!!
  手拼命伸向腰间,却发现骨镰被死死地勒在藤蔓底下,根本抽不出来。
  眼看那兔子被扔进了大花里,勒着我的藤蔓也开始移动,我不禁绝望地惨叫: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谁来——”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那是什么东西?
  有点哆嗦起来。
  在食人花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银色的东西,说它巨大,是因为它像小山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反射着头顶上的太阳光,一个硕大无比的脑袋从旁边立起来,两颗竖仁冷冷地盯过来。
  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嗯,食人草,杀生藤,兽人世界植物榜必备凶器之一。





☆、物种都是群居性的

  “咳咳。”嗓子有点痒,咳起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看见了屋顶。
  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便看到一个人正背着我,弯腰往篝火里添东西。篝火很旺,上面支了个支架,吊着一个小锅,正泛着阵阵药香,熏得满屋子都是。
  “醒了,”那人转过身,把一件东西放到枕边,“药。”
  是一截树枝,上面套着个皮套,里面大约是掏空的。
  看了看四周,各种草药,骨头,兽皮。难道是林子里的猎户?
  “嗯?”我张张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连指头也动不起来了。
  我惊恐地盯向那人,我不会瘫痪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听到我的动响,那人回过头来,见到我脸上神情,他的眉紧了紧,“阿尔?”
  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有点冰凉。“克拉克拉的毒要等到日中才能消去。”
  有点头晕目眩,我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自己正在摘果子,然后看到有银色的东西一闪,就跑去追,结果…
  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那人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别害怕,你已经回到部落了。”
  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被触摸的温暖了,我瞬间有点委屈,小心地蹭了蹭他的手。
  那手一顿,“呆会我要出去采药,你自己回去吧。”
  回去?
  回哪?
  我愣住,他把锅上煮的东西端过来,放在床头,“凉了吃。”
  转身出去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了半晌,索性再睡死过去。
  
  慢慢醒来,床头的锅已经没了热气,我挪了一下。
  “医师,医师——”
  一个厚重的声音在门外叫起来,间隔不断。
  医师大概是叫那个人吧?
  
  唉——,没人应答的话难道就不知道停止吗?
  我忍无可忍,叫了声:“人出去了啊。”却发现自己居然出了声音。
  门外安静了片刻,一阵脚步声“噔噔噔”跑上来,门被狠劲推开,“阿尔,你又在这里。”
  我暗暗抽了口冷气,仰视着那个看起来极高的男人,这身高,绝对姚明和我的对比度啊。
  “汉克和我已经递交结石了。”
  呃,结石?
  我愣住,对上那个紧扒在男人臂上炫耀着的俊秀少年,他立着水汪汪的眼睛瞪我,一副愤怒的样子。
  “扑哧”一下笑出来。
  “阿尔,你没什么事吧?”汉克盯着我,紧张地问道。
  那少年也一怔,立马在汉克臂上狠狠一掐。
  汉克憨厚地笑了笑,摸摸少年的头。
  嗯,很有爱啊。
  我边微笑,边缓缓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走路有点不太方便。可以的话,能帮忙扶我回去不?”
  那少年立马眼睛飞刀子过来,
  我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
  那个医师说让我回去。
  回哪?看来阿尔必然是有个家了。
  
  “怎么,不太方便是么?”
  我暗暗叹了口气,现在能不能说失忆,为什么每次我的反射弧都这么长啊。呆会怎么做,难道真要等到那医师回来吗,可看样子,他好像不是很乐意看到我似的。
  我瞥向床头的肉粥,那其实是他自己的午饭吧。
  “不,不是……”汉克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菲斯……”
  那少年“哼”了声,转过脑袋。
  “菲斯……”汉克将少年扳过肩膀来,“阿尔是我的朋友。”
  菲斯不满地瞪了他一会,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走。”
  我被他这么猛一扯,眼前一花,直接栽下去。
  “阿尔!”汉克急声叫道。
  “你,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菲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向我,见我摇头,立马撇撇嘴,“真是的,好好的雌兽,整天往林子里跑什么跑,你跑再多,贝玛不会回来的,米叔也不会原谅你的。”
  雌兽?
  妈的,我呲牙裂嘴了一下,老子前世还真是个女的。
  “阿尔,很疼吗?”汉克担心地问道。
  菲斯气冲冲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对我说:“你要走不动,靠我身上。”
  我看了眼比我矮的肩膀,立即招来一对卫生眼。
  好吧。
  不能小瞧男子汉,即使他只是个少年。
  
  出了房门,菲斯将我靠在门上,向汉克伸出手,“呶。”
  汉克一脸温柔地上前。
  我移开眼睛,才发现医师的屋子建在极高的树上,临着条河。稍远处,可以看到一个整齐的村落,建的很规整的房子,房子大,院子也够大。一条河围着村子绕了个圈,圆圆地像大半个月亮。看起来很有居家安业的味道。
  再稍远,就是茂密的山脉和森林了,望不到边。
  
  “阿尔,你怎么了?”
  我一回头,汉克已经跃上树来,脸上带着点担心,“这回又遇上什么危险了?”
  “嗯,没有。”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个喜欢冒险的家伙啊。
  我探头看了看脚下,有点眩晕,“这么高,我伤了脚下不去。”
  “对不起了。”汉克摸摸脑袋,伸出双臂抱着我,几个跳跃便到了地上。
  我有点愣,速度挺快的,还以为要很久呢,转头便看到菲斯红着脸踢地上的小石头,见我望他,立刻蹿了过来,拔开汉克扶我的手,“走吧走吧,快回你那去。”
  身体没有多少力气,我将全身重量依了过去,一瘸一拐,走得很慢。
  
  在树上只是觉得部落里建的房子院落都挺大,真正走进来,才惊觉这种巨大简直有点空旷,甚至可以说是荒凉,因为根本就没有人。
  我正纳闷间,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菲斯,你终于把汉克搞到手喽——我说汉克老兄,你也太容易被搞定了吧。”
  汉克讷讷地不出声,嘴巴却是笑地裂到耳边上。
  菲斯红着脸,停下来仰头骂道:“文特,几天不见,皮痒了不是。”
  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去,在头顶极高的石柱上,一个老大的狮子头从石柱上俯视着我们,金黄色的鬃毛垂下来随风拂动,它眼睛调皮地眨了眨,“快说,汉克,菲斯怎么这么快把你搞定的?”
  菲斯懊恼地“啊”了一声,示威地向空中抓了两把,忿忿地盯向汉克,磨了磨牙。
  狮子见我目瞪口呆地望它,看了一眼我,摆着脑袋,“汉克,菲斯,祝贺你们啊!”说着从石柱上推下一具动物的尸体来。
  汉克跃到半空接了,是有一对美丽大角的鹿,“文特,谢谢。结伴日那天一定来喝酒啊。”
  狮子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你们快进去吧。”
  “嗯。”汉克应道,将动物尸体甩到身后背好。
  菲斯恨恨地向他翻了个白眼,“都是你!木脑袋!”说完气冲冲地拖着我向前走去。
  汉克“嘿嘿”笑着,也不上前,在背后跟着。
  我压下心中巨惊,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难道……
  
  村落中间有块空地,视野里几乎都有点望不到边的感觉,空地中央有三株极高的大树,比村口的石柱还要高,树冠很宽,在地上覆盖出巨大的阴影,上面有细细小小的叶子,阳光从上面透下来,很像传说中的菩提树。中间的树下有个高台,看样子,这个地方应该是广场。
  树两边开始有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见了汉克和菲斯都向他们祝贺,也有体形超乎想像的兽,慢悠悠走过来,爪子趴拉到汉克肩上,将口中叨的动物尸体放下来。不一会儿,汉克的背后就多了不少礼物,多是动物尸体或是兽骨之类的。
  我瞠目看着这一切。
  
  走出巨树范围后,道路变得窄起来,路两边是绿色的平地,有垄,里面种的,大约是这个世界的庄稼。有人在里面弯着腰清理。
  田地后面,房子不再像部落前面那样空旷巨大,精致了很多,几乎每个房子前面都有些鲜花之类的点缀着。而且也热闹了起来。好几个人聚在一起,边纺东西,边叽叽咯咯说着话。
  
  “唉,是菲斯和汉克。”有人叫起来,随后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跑过来。
  “祝贺你啊,菲斯,终于和汉克在一起了。”
  “汉克这个木脑袋终于开窍了。以后要好好对菲斯,要不然我们就把你毛剃光。”一个左耳上持了两个环的朝气美少年笑嘻嘻说道。
  菲斯笑眯眯地接受着祝福,汉克在旁边只知道露着白牙傻笑。
  “哟,这不是阿尔吗?怎么这幅德性。”那个左耳上挂了两个环的美少年将菲斯了过去,“又惹什么事了?”
  支撑身体的力量失去,我狠狠地晃了几下,勉强站住。
  “他中了克拉克拉的毒,医师说到日中时才好。”
  “这不是快日中了吗?让他自个回去。你就是心软。”那美少年将要走过来扶我的菲斯拉住,向我哼哼鼻,“他不是独自地挺快活地吗?”
  这可怎么办,不能失去向导啊。
  “尼纳,他是真地受了伤。”汉克呐呐说道。
  “他哪次不是真地受了伤,既然是雌兽,就别到处乱跑总让大家找他嘛。”
  嗯,怎么办?
  “尼纳……”汉克苦恼地唤道,想迈步上前,却又迟疑地望过来。
  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晃了晃,栽下去。
  “阿尔?阿尔?”
  
  呼,装晕真是个好东西。
  
  我闻到了动物尸体的味道,冰冷的触感压到脸上,好像是那个有着美丽大角的鹿的蹄子。
  抽抽嘴角。汉克你能换个角度不?
  过了一会,阳光便被遮住,汉克跃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
  难道,我住的地方在高处,这往后都要过攀爬的日子?
  他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出去了。
  这床可真硬。
  
  “没事吧?”是那个尼纳的声音。
  “应该毒还没清清吧,休息会就好了。”菲斯答道。
  “那就走吧,我那里新做了件衣服,正好给你当结伴日的礼物。”尼纳欢快地说。
  “可是……”汉克有些犹豫,吞吞吐吐,“你不觉得阿尔今天有点奇怪?”
  ……
  屋外沉默起来。
  “菲斯,我还是——”
  “我没什么事了,”我从门口苍白着脸探出头去,对汉克笑笑,“只是刚才有点晕而已。”
  三人都沉默地看向我。
  尼纳将我从头到脚瞪完,扯了菲斯,“走吧走吧。我刚刚织好了一件衣服,送给你作礼物吧。奇怪……”
  我向汉克摇了摇头,“真没什么事。”
  汉克挠挠脑袋,追上菲斯。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我发了会呆。
  原来我的屋子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在两米高的树上,门旁边有放下来的梯子,很方便行走。周围没什么邻居。
  “阿尔哥哥。”一个声音小小叫道。
  我收回茫然散乱的视线,梯子下有人仰着头,手里抱着个罐子,一双浅栗色的眼睛软软地望向我。
  噢,是刚才尼纳那堆人里怯怯望着我的孩子啊。
  “嗯,怎么了?”我向他疲惫地笑笑。
  “听说你又受伤了,这是堤前几天送过来的蜜,不是很多,喝了对身体好。”他眨着眼睛,殷切地看着我。
  “嗯,谢谢了。我,我不需要。”
  “阿尔哥哥?”他撇了撇嘴,有点受伤。
  “我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你快点回去吧。”我俯□子开始收梯子,大概是真地累了,梯子收了一半又掉下去一些。我停了声,无奈地对着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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