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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重生碧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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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写的是汉字?奥西里斯,不,应该说整个部落甚至这个世界,有其他能认识汉字的人吗?
如果不认识,那他怎么跟我签协定?
就算是签了手印,但到时他翻脸说他不认得这字怎办?
不行,等找兽人的文字来写?
可是,我来部落,……好像还没见到过汉字……吧?
以前的原始部落是祭司在掌握文字,可是,部落,……好像连祭司……都没有吧?
兽人们的世界一向是以气味来划分地盘的……
野兽们的直觉啊……
这协议,难道只能,只能是空纸么?
Orz!!!
作者有话要说:有朋自远方来,借宿一周乎。
所以更新可能会受一些影响,做不到能日更了,希望坚持到这里的朋友能原谅!!
谢谢。
☆、嗯,睡觉是个很有内涵的词。
姆恩节是部落非常重大的节日。
不仅仅是男女对眼那么简单。
当我在床上欣赏着七天七夜还没停止的大雨时,终于明白姆恩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尼玛!这不就是旧/社/会时没通电灯,晚上同志们除了睡…觉就没事干的翻版吗?
没日没夜的雨啊,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兽人哥哥强壮的肩膀哟,摇呀摇……
呃——呃呃,被自己恶心到爬到床边干呕。
“还没好?”半开的门口,医师卸下倒扣在头顶的叶子,走进来,手搭在我额头上,皱起眉,“热度已经正常了。胃口不好?”说着掰开我的嘴巴。
我连忙往回缩,扯出笑,“好多了,医师。您请坐。”
医师的手挟住我的下巴,眼睛瞥了一下,我乖乖不动了。
那日在树下被奥西里斯吓出一身汗后,回到屋里苦恼着怎么让兽人接受我的契约,迷迷糊糊梦里被人灌了好几次苦得胆汁都出来的东西,睁眼时舌头都是麻的。
奥西里斯低头站在床边,医师正沉着声说话: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兽身,从山顶上下来直接接触兽人会造成什么后果吧?”
……
“回答!”
“知道。”奥西里斯答道。
“雌兽是需要小心呵护的,即使阿尔的身体比一般雌兽要好上很多,你也要记得他只是一个雌兽。”
“是的。”
两人沉默了。
我闭着眼睛。
怎么办?两个人都不想看见啊。
长久的安静之后,医师长出了口气,“奥西里斯。”
“对阿尔好一些。”
“他生下来就失去了阿爸,路……一直什么都随着阿尔,他从小性子不太讨兽人们喜欢。”
“失去父亲后,又变得不与部落任何兽人接触,以后怎么相处,阿尔可能会有很多会做错的地方。”
奥西里斯低声答了声“嗯”。
“我不明白阿尔为什么会选择你做伴侣。但既然是这孩子自己的选择,你也接受了……”
“以后,你就留在部落吧,对你对阿尔都好。这里不是王蛇一族,不会出现你阿爸那样的事情。”
“说起来,你父亲真是个任性的兽人。你一定也遗传了他一部分吧。”
“希望阿尔可以陪你走下去,你也陪着他走下去。”
“我会的。”奥西里斯说,“以兽人之魂向柯卡特发誓。”
偷偷掀开一条眼缝,医师一脸欣慰地拍上奥西里斯的肩头。
瞄着那张下颚尖尖的脸,我有点失神。
奥西里斯坚定的语气,就像我们向上帝许诺我们会爱一个人爱到灵魂死亡一样庄重。
不知为何,想起十字架上流血的那个主来。
从前几日的记忆里回过神来,发现医师坐在木头墩子上,正抚摸着手上一条手链出神。
是绿松石的。
部落时代,绿松石的装饰总是很受欢迎。
阿尔皮袋里的那条手链,许多原始年代就被打磨出来的绿松石饰品。
真是个源远流长的宝石啊。
“医师,谢谢。”我感慨着,将倒好的开水递到医师手中。
他愣了一下,“我不渴。”
手却接了过去,指头摩挲着陶罐边缘。
“你现在懂事多了。”医师突然说。
正在为沉默而尴尬的我连忙抬头,“嗯”了一声,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这,这也是好事。”医师把眼光从陶罐上移开,“毕竟你现在是已经有伴侣的雌兽了。以后会做得很好吧。”
医师说话听起来让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点头,看着床上的兽皮数它的纹路。
过了很久,医师的声音在房子响起,带着点颤抖,
“贝玛的事发生后,我很伤心。对不起。”
“你父亲把你交给了我,但……,那个时候,对不起。”
“一直……,对不起。”
我摇摇头。
“你不怪我吗?阿尔?”医师抬起头,眼睛有点泛红,总喜欢紧蹙的额头松开了,眉毛成微愁的一字型,带着我见犹怜的感觉。
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啊。
“那么长时间,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恨一个孩子,但是,对不起……”
“我知道,父母总是不能轻易原谅伤害自己孩子的人。”我勉强笑了一下,轻声接到。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来。
“啊?”医师显然有些迷茫。
“就算不原谅阿尔也没关系了。”
“不,我说过贝玛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是……”医师辩解着,有点无措。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时,医师为阿尔留下那锅粥,我就知道他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对阿尔不闻不顾。
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真正的阿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会回来,那时他也会成熟很多,背负起自己的过错。
“阿尔现在很好。”我握住医师的手,对他说,“阿尔很好。”
所以,不必在友人的嘱托和失去孩子的仇恨中挣扎。
医师笑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亮晶晶的眼泪,突然明白为何要用“梨花带雨”来形容美人。
医师说:“你现在有了伴侣,路……你父亲一定很高兴。”
我傻傻笑了两下,呲出白牙。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好似心结结开,医师出口长气,认真说到,“你从小没了阿爸,有些事情在结伴礼前必须知道才行。”
我怔了一下,连忙捂住脸,“那,那个……我自己会弄明白的。”
“自己怎么弄明白?还是我跟你讲吧……”
“啊——”我把兽皮拉起来,把脑袋缩进去。
大哥,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啊。
“害羞了?”医师在外面嘀咕到,接着脑袋被摸了几下,“什么时候想问,找我。好好休息。雨季的时候不能乱跑。”
“呼呼。”我把兽皮从脑袋上取下来,眨着眼睛看向门外,医师应该走了吧?
“呃?”
我猛地愣住。
门口站了一个兽人。
雨水顺着他月华一样的长发流淌下来,脸上有几滴水珠,衬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样璀璨。
是奥西里斯。
雨声还在“唰啦唰啦”地响,我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不争气地跳快起来。
那是条蛇那是条蛇那是条蛇。我在心里默念道。
这几天,都是奥西里斯送食物过来。
感冒差不多快好时,我本来打算出去找食物的,但是自从醒来后雨就没停过没停过啊。屋子里找不到防雨的衣服,脚上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这样怎么出去,肯定会淋湿,然后感冒。
下雨的森林路也不好走啊。
迪美来看我时,笑眯眯地说:“阿尔终于有伴侣了,以后我的活就要轻松一点了。”
听他的意思,有了伴侣的雌兽部落是不给予照顾的,难道这些日子都要吃鱼吗?田头那些鱼,你们还活着吧?
这样想着,奥西里斯突然出现在眼前,手上拎着一只咕咕兽和一堆野果,放在门口,站着不说话,我手脚缩着慢慢往屋里挪,他偏了下头,表情再度带了丝狰狞,满意地看向我,走了。
那一眼什么意思?难道是看养肥了吗?
我迷茫地想了半天,捏着自己腹部软起来的一小圈肉,决定安全起见,节食。
就这样,一连接几天,奥西里斯都带着食物出现。
下雨天大家都没什么事,有时候碰到科涅、尼纳在我这里,他们就会带着很暧昧很暧昧的眼光,一直盯到我接过奥西里斯的食物,然后嘻嘻看着我们俩笑。琼则在一边鼓着腮帮子,气咻咻揪着青丘的毛。
奥西里斯从来不多说话,唯一表现出来的是对小狐狸青丘的好奇,大概是因为九条尾巴的狐狸在这个世界很少见吧。
青丘对奥西里斯却从来都是炸毛的,每次奥西里斯盯向它,它的尾巴就“蓬”一下展开,在我怀里站起来,“嘶嘶”地从牙齿里放出恐吓般的声音。我便一边默默地帮它顺毛,一边在心里哀叹着想:你要是像你加斯哥哥那样大多好啊,我就不用害怕了吧。
是的,我一直在做心理防设。
雨在外面不停地下着,水汽和声音传进屋子里来。我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奥西里斯,告诉自己:他能直立行走,能说话,生活在部落里,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也是个人。
神,保佑我吧。
感冒尚未好时,我躺在床上快发霉,抱怨着天为什么还不晴。
尼纳就嗤嗤嗤笑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
他斜着眼睛说:怎么,跟你家奥西里斯一样着急?
科涅也笑,琼瞪大眼睛:“阿尔哥哥,你就这么着急和那个混蛋在一起啊?”
我迷惑,天放晴和奥西里斯和我有什么关系?
科涅看着窗外的雨,含着笑说:“雨大,不好盖房子。”
尼纳双手捧脸叫道:“夏克神啊夏克神,不要下雨了不要下雨了,要盖房子啊要盖房子。要结伴礼啊要结伴礼啊。”
啊,是了!
刚到部落时也听到别的兽人说帮忙给汉克盖房子,然后汉克和菲斯举办了结伴礼。
“可这雨要下三个维纳尔呢。”尼纳捧着脸转向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三个维纳尔,也就是两个月后,就得和那个蛇……人举行结伴礼。
必须想办法阻止。
奥西里斯从背后拿出一捧花来。
和花瓶里插的花一模一样。
他放到我脚边,然后退回门口。
白色的大捧花上有露珠,指尖一触,果然温度是凉的,甚至带了点渗人的寒气。
雪王花。
尼纳在我耳边尖叫过这个词。他说奥西里斯居然跑去摘这种花。
雪王花开在长年覆雪的山上,纵然是在兽人世界,蛇族的奥西里斯还是没能摆脱冷血动物这一物种的显有特征。
“怪不得他抱着你后你感冒了。嘿嘿,以后你们俩在一起要小心啊。不过,嘛,冬天……,呵呵呵。”
拿起花的那刻,心里有点柔软。
“奥西里斯。”摸着花瓣,我叫住他。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转过来,专注地盯向我。
在长达十天没有见晴天的日子里,这样的蓝色实在是很诱惑人啊。
我甩甩脑袋,把这种想法赶出去,心里念叨着:这也是个人这也是个人。
“你之前说过,要我离你远点吧?”
奥西里斯没回答。
“我们,还是保持那样的关系吧。”
淅淅沥沥的雨声。
“好。”他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穿插了很多回忆,希望不会造成混乱。
谢谢virtue给每章打的分。
坚持到这章不容易。
希望后面依然会让大家喜欢。
☆、奥西里斯的番外三
姆恩节上,雌兽晕过去后,大伙儿哄笑着让奥西里斯把他家雌兽送回了家。
奥西里斯乐得接受,他把阿尔卷起来,放在头顶角冠之间,慢慢蜿游着向阿尔住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奥西里斯知道阿尔住的地方?
这个嘛,有句话,叫有心者事竞成。
雌兽们住的地方普遍比较小,兽人们往往先要化成人形。这就是为什么部落的前半部都是些宽敞空旷的地方,那里住的都是单身成年兽人;而结伴区和后面的雌兽区慢慢出现院子和屋子的原因。
兽人们,野兽啊!
山里随便挖个洞,那就是家。
单身兽人生活好幸福!!!
奥西里斯先化出上半身来,将阿尔托在手里,盘到树上,然后化出双腿,从树枝上推阿尔房子的门。
因为怀里的人,他的动作很轻柔,第一下门居然没有推开。
奥西里斯定晴一看,原来门上面两个门环里挂了一根藤,头尾端绕成了个死结,藤条上被抠出些奇怪的花纹,露出里面黄色的芯子。
花纹挺丑的。奥西里斯眨了眨眼睛,看来他家雌兽对美的见解度可能有点不太高。
不过真是条奇怪的藤。部落里都是直接插条树枝表示家里没人。
奥西里斯琢磨了一会,还是想不通怎么解开,便直接伸出手指,“嚓”藤断了,门开了。
屋子里很干净,床上铺着兽皮,有条稍厚点的被堆成很规矩的形状。
他把阿尔放好,把那条堆成“口”形的兽皮抖开,盖在阿尔身上。然后惊奇地在原来放“口”形兽皮的地方发现了另一个小小的“口”形,他把那东西翻了一遍,看到里面窝成一层一层的兽皮,这是放衣服的?
可是这么小,能放几个衣服?
他家雌兽真是太可怜了,以后他要好好照顾他。
打多多的兽皮来,给雌兽做很多衣服。
他不知道的是,阿尔的灵魂是人类,人类比较喜欢把衣服收在衣橱,或者装在包里。
雌兽一直睡。医师说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紧张过度而已,醒来就好了。
科涅、琼和汉斯一群人不放心,文特笑嘻嘻赶着三个人走,边笑边叫:“小伴侣要培养感情,你们要当光鸟蛋啊!!!”
光鸟蛋是一种很圆并会反射太阳光的鸟蛋,大家常用来称呼那些破坏即将成为伴侣的兽人和雌兽之间气氛的家伙。
他们走后,奥西里斯在床头静静看着睡着的人。
很久前,部落里说狐狸家的科涅、花斑豹子家的尼纳、路叔家的阿尔是部落里同一批顶漂亮的雌兽,阿尔虽然长相上没有前面两个那么出色,但因为他阿爸的原因,带了一些说不清的外来者的诱惑和神秘,只是以前性子娇纵,看起来总有点高高在上。现在柔和下来,就像是黄昏时被笼罩在夕阳下的雪王花一样美丽。
靠窗台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长颈的陶瓶,里面插着些小花,奥西里斯看着那些花,心里柔和无比,他突然想到斯莱尼一句话:
兄弟,要追雌兽,第一招:要学会送花。
这些时日,雪王花刚刚开放,一捧一捧。
刚好来送给他的雌兽。
作者有话要说:
兽人雌兽的指甲都是锐利的。
为什么奥西里斯认不得“口”是啥?因为兽人世界里没有被子和枕头的概念。兽皮都是直接铺开可堆成一堆的。枕头吗?兽人就不说了,雌兽们枕得都是兽人的胳膊……
所以……小雌兽也没有这方面的概念,长大了继续没概念。
兽人的衣服遵照衣随毛被的规则。
☆、奥西里斯的番外四
奥西里斯摘了一朵雪王花。
这花长在高高覆雪的山顶上,雨季前半个维纳尔左右开放,刚开始是兽人巴掌大的十八片圆形围成的六片花片,中间有鹅黄色的细茎,顶着乌禾大小的花苞,随着雨季的到来,花苞依次绽开,越来越大,越开越大,远远望去,就像在雪地上的滚的大雪球。
雌兽捧在手上,脑袋从花后看过来,尖尖的耳朵支楞着,眼睛弯成半弯,一定会很漂亮吧?
奥西里斯愣愣地想着,擦了擦嘴巴,带着一腔子热血游回部落。
雌兽好像坐起来了,呼吸地有些紧促,奥西里斯连忙上前,却收住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雌兽晕过去之前那眼里的神情。
门开了,雌兽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缩回去,背后背着大大的背萎,放下吊梯,开始往下爬。
他这么早就要去林子吗?
奥西里斯迷惑地想,然后心疼,有他在,再也不允许他家雌兽以后这么早出去到林子里,里面多凶险啊,狩猎和找食物的事,都在他身上。
雌兽突然不小心歪了一下,声音还没有传开,奥西里斯已经冲上前去,抱住了雌兽,因为怕吓到,只轻轻说道:“小心点。”
雌兽的脑袋马上转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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