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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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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啸眼尖:“这上面雕刻的好像是画。”
  “没错。”严培一抬手按住了从后面钻上来的罗德,“谁也不许动!你以为这墙壁上雕花,地上就没机关了?”
  罗德呆了一下:“机关?这里,这里还没到坟墓吧?”
  “谁告诉你到坟墓里才有机关的?”严培快被他气笑了,“都给我往后退!”
  罗德虽然参加过考古,但是从来都是人家开掘完了才轮到他,从来没有做过打头阵的,确实没这方面的经验,灰溜溜退下去了。严培活动了一下手脚,卸掉身上的负担,只留下臂上的应急灯和一把手枪,一脚踩上了蓝田玉石铺成的隧道地面。
  隧道的地面却是打磨光滑的一块块正方形玉板拼起来的,正好一步踏一块。严培走到第六步,脚底下的玉板就轻轻一颤,严培早有准备,立刻向前一扑。只听一阵机簧声响,他走过的六块玉板齐齐翻起,射出一排箭镞仍旧锋利闪光的弩箭,全部射到隧道上方的玉板上,只听夺夺连声,竟然将玉板射出一排凹坑来。
  罗德下意识地擦了把冷汗。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后退,因为刚才走过的道路明明没有问题,而前方却是未知的。可是如果刚才严培后退了,就会正好被射中,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过去。古代坟墓里所用的技术也许落后,但所费的心思却更细腻周到。
  沈啸也看得心里发紧,忍不住说:“你——让我来吧!”论身手他自然是比严培好一些的。
  严培只笑了笑。这种地方,可不光是有好身手就行的,还得有经验和多年磨练出来的一种直觉。他先是蹲下用枪柄在石板上磕了个小坑出来,然后站起来转头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沈啸没说错,这墙壁上雕刻的确实是壁画,而且还是有内容的,似乎就是秦始皇驱人造陵的过程。正因为这壁画看起来太有研究价值,才会吸引人的目光,甚至忽略了玉板下面的机关。
  沈啸手里捏了一把冷汗,紧紧盯着严培在通道里慢慢前进,忽而前扑,忽而后仰。那些玉板下面射出来的弩箭锋利得如同刚刚铸造出来的,沈啸捡了一支,发现箭头上还闪着微微的蓝光,罗德凑上来看了一眼:“这,这是淬毒的!”他推推眼镜,疑惑起来,“秦始皇造陵距现在有多少年了,怎么这箭这样新?秦代的防腐防氧化技术竟这样先进?”
  沈啸顾不上理他,只是盯着严培。五百米的隧道严培走了有半个小时,最后在离玉门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了,左右踏了几步,转头招呼:“踩着我做过记号的地方走,可以过来了。哈根打开腕上电脑,把两边的壁画都给我拍下来。”
  一行人踩着严培凿过小坑的玉板走过来,最后挤在几块玉板上站着。罗德双眼热切地看着前面那光滑的玉墙:“能打开吗?这上面不像有机关的样子啊?”
  “机关当然不在门上。”严培也打开腕上电脑接收哈根传过来的照片,“任何机关都要留下痕迹,这玉门表面没有任何痕迹,所以机关不在这里。沈啸,来帮忙。”
  “机关在这些壁画里?”沈啸脑子转得快。只有这些雕刻精美的壁画才是最好的遮掩痕迹的地方。
  严培毫不吝啬地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看中的人就是聪明!”
  图雷等人被晃瞎了眼,目光瞬间都转开了望天望地。沈啸脸上腾一下热了,轻咳一声:“这些壁画怎么了?要怎么样找出机关来?”
  严培笑咪咪的:“一张张看呗,我现在也不知道呢。罗德,你也来。”
  “这上头雕刻的好像是秦始皇。”罗德毕竟还是有点研究的,“这个人头上戴的好像就是那种皇冠,我曾经在资料图上看见过。”
  “是通天冠。”严培纠正,“秦始皇常服通天冠,应该就是他。”
  “他指挥人在修陵墓吧……”罗德猜测着,“但是这一幅图我不明白,秦始皇手里拿着一件东西,然后指着一座——这个是山?他要做什么,把山凿开吗?但是后面的图却是在砸石头,到再后面才有挖隧道的图画。这好像又不连续了……”
  哈根看了一会,也跟着猜测:“是说凿山需要砸石头吗?”
  沈啸摇了摇头:“不太对。为什么前面的山跟后面的山不太一样呢?”
  严培心里一动。没错,后面的图画里,山都是浅浮雕,凹凸起伏,栩栩如生。但这幅图上的山却是在平面上阴刻下去轮廓线条,从正面能清晰地看见山的样子,但是从侧面就看得很不清楚……
  冯特端详着那图,有些犹豫:“我怎么觉得这个不像是在挖隧道?隧道挖得弯弯曲曲也就罢了,为什么每隔一段还有一处膨大的空间?是储藏室?”
  这句话又提醒了严培,他再仔细看了看那所谓的隧道,突然明白过来:“嗨,这不是隧道,这是长城!”一句话脱口而出,他瞬间连前面的图也想明白了,“这是秦始皇在修长城。前面的山是阴刻的,标志着这已经不是一座真正的山,而是一座消失的山。”
  “消失的山?”哈根抓了抓头发,“也许……嗯,使用特殊的雕刻方法,也许就像我们使用虚线绘图一样?”
  “没错。”严培看着连续的图画,“这上面标志的可能是秦始皇在位时做过的大事?你们找找,有没有焚书坑儒的图画。”
  这个只有罗德明白,其他人都帮不上忙。哈根还在迷糊:“为什么修长城要山消失呢?是把山挖掉修长城吗?”
  “不可能。”严培不假思索,“挖山是多大的工程,凭秦朝的科技水平哪里能做到?何况山也是屏障的一部分,挖成一马平川并不利于防守。再说修长城的历史上,并没有听说过要搬——”
  “怎么?”沈啸突然听不见严培的声音了,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
  严培瞪着眼睛,半天才喃喃地说:“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还真有搬山的传说……”
  “哪里有?”罗德不解地问,“我大略看过秦长城的修建历史和位置,并没有什么挖掉一座山的可能啊?”
  “有的。”严培长长地吐了口气,“赶山鞭。”
  “据说秦始皇为修长城,逼着民伕去挖石头。工程繁重,有个老婆婆纺出线来给人们用来吊石头,无论多重的石头轻轻一拉就上去了。后来秦始皇把所有人手里的线都收来做成了赶山鞭,轻轻抽一下,山就往后退。”
  “这怎么可能。”图雷家的老三对他们刚才说的话一窍不通,到这时候才听懂了一点,插嘴说,“不会引起山崩吗?而且秦始皇如果真有赶山鞭,还需要派民伕修什么长城,来了敌人就赶着山去砸死他们好了。”
  严培笑了起来,继续讲:“还有另外一个故事呢。说秦始皇拿赶山鞭把山都赶到海里,地上是多了可种植的平地,但龙王的水府却快要被填满了。龙王的三公主自告奋勇去偷赶山鞭,她变成一只狸猫,从秦始皇的枕头底下把赶山鞭偷走,秦始皇便无法再把山往海里赶了。”
  这些传说对这群军人来说无异天方夜谭,图雷兄弟两个不由得嘀咕:“胡说八道……”
  沈啸倒仔细看着图上的秦始皇手里握的长条之物:“难道这个就是赶山鞭?这副图的意思是秦始皇把山赶走了?但是这跟后面仍然联系不上啊。”
  “也许不是赶走了……”严培沉吟,“后面凿石头修长城,前面山没有了……是不是说秦始皇用赶山鞭把一整座山赶到合适的地方供人修长城呢?”
  沈啸忍不住说:“不管怎么说,所谓的赶山都是不太可能的。这么多岩石泥土,怎么赶?如果说是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还可能。”
  严培觉得脑子里似乎有点想法,但是一时抓不住。罗德已经把所有的图都看过,抬起头来说:“这画里有修建长城的,再有就是修建陵墓,并没有焚书坑儒的画面。”
  图雷家的老三站得不耐烦:“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进去啊?总在这里站着不行吧?还不知道那些幽灵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呢。”
  严培点点头,也只得把刚才那点儿隐隐约约的念头抛下:“对。我已经找到机关了,你们站在这里别动。”
  “找到了?”沈啸一把拉住他,“在哪里?”
  严培指着画面上一处:“你看这里。”那上面雕刻的是一处圆形祭台,上面站着人,只是那人却是头朝下的。
  沈啸看了一眼就发现:“这里对不上!”就像拼图一样,这一小块拼图倒放着。但是长达五百米,高三米多的两面壁画雕刻,总面积在三千平方米之上,这个圆形祭台不过人头大小,也亏得严培能发现得了,“你的眼力真好。”
  严培得意地挑挑眉毛,假装谦虚:“没什么,这个只是障眼法罢了。从前还有一处陵墓,机关是要把一大块乱七八糟的壁画全部重新拼好,比这个还要困难呢。”
  沈啸看他那得意样儿,不禁失笑:“要怎么做?我去。”那个位置比较高,严培恐怕够不着。
  严培沉吟片刻,又伸手在眼前的玉墙上敲打了一会,才点头:“你去,先把那块圆形顺时针轻轻转几圈,让我听听声音。”说完,径自上前一步,把耳朵贴在了玉墙上,顺便看了其他一眼,“都安静,站着不要动。”
  沈啸依言慢慢地旋转着那块玉壁。严培皱着眉听了一分钟就开口:“逆时针转270度……顺时针转180度……再逆时针90度……顺时针转到人物正立,向里按!”
  沈啸手下一用力,只听那块玉壁喀地一声轻响,不知哪里传来水流的声音。登时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如果这时候玉墙后面冲出大水来,他们真不知往哪里逃。那条阴兵走过的道路另一头通向哪里,谁也不知道。
  只有严培站着没动,轻松地笑笑:“别怕,这水不是对付我们的,是为了用水力提起这堵玉石墙壁的。”
  其他人心里都有点发虚,但是到处机关,也确实不敢乱走,只能站着。不过恰如严培所说,水流声中玉墙慢慢升起,却并没有水冲出来。十几分钟后玉墙升起一米半左右,水流声也消失了。
  图雷家老三松了口气,不无佩服地看了一眼严培:“你怎么知道那玉壁要那么转?这么厚的墙你也能听出来?”
  严培一笑:“本行而已。”将应急灯调到直射状态向里头一照,站在他旁边的哈根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退。严培大叫“站住”,他的脚却已经抬了起来,重心后移,对着另一块没有做记号的玉板就踩了下去。
  严培反手捞住哈根的手臂往前一甩,哈根大叫着被摔进了玉墙后面的隧道里,只听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哈根神经质地大叫着,连滚带爬又退了出来,却被严培一脚踩在隧道口处,气得大骂:“你他…妈的!差点被你害死!不是叫你们站着不准随便乱动吗?”
  哈根张了张嘴,咽了口气才能说出话来:“死,死人,骷髅!”
  图雷家的老三骂道:“死人你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自己也将应急灯照过去,顿时也不由得吸了口气。总算他有所准备,没有后退。
  玉墙后面是另一段灰黑色石头铺砌的隧道,隧道里挤满了白色的骷髅。应急灯这一照进去,满眼都是光秃秃的脑壳和黑洞洞的眼眶。刚才哈根被摔进去,已经压倒了十几具骷髅,但放眼看去,这长长一段隧道里竟然全是白骨,怕不下有上千具!
  这些人里除了罗德之外都是见惯了死人的,然而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白骨仍旧有些胆寒。冯特忍不住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严培看了一会,淡淡地说:“我们找到秦始皇真正的陵墓了。这些都是为他最后安排机关的工匠,为了不让他们把陵墓的真正所在地泄露出去,陵墓安好之后就将他们都困在这里了。”
  那一具具骷髅或倒或坐,但全都将头朝向玉墙的方向,许多白骨的手指还扣在墙壁上,显示出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分仍旧想着挖掘开这道墙逃出去。
  所有的人都不觉后背发寒。过了一会,还是严培先开口:“进去吧。”
  哈根下意识地又往外挪了一下:“怎么,怎么进?”
  严培恨得踢了他一脚:“全是骷髅,你怕个毛啊!难道你没杀过人?没杀过嗜血者?”
  哈根苦笑:“这,这不大一样……”
  罗德到底是参加过考古的人,对骨头和尸体并不那么排斥,何况他是个研究微生物的,有些实验需要的东西比尸体可怕多了,咳嗽了一声说:“要不然我先进去吧?”
  “可以。”严培微微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这一段路不会有机关,但是前方的振动加强了,你要小心,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立刻退回来。”
  罗德答应一声,推开眼前的白骨,率先走进了玉墙后面的隧道里。
  这一段隧道却并不很长,白骨堆后面就是一道墙,墙面同样是灰黑色的石头,也是一整块。严培凑上去东敲敲西敲敲,喃喃地说:“这个类似于断龙石,奇怪了,为什么开关好像是在里头?”
  众人经过了这一会的适应,心情都略微平复了一些,冯特问:“开关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从外面打不开。”严培顺口回答,随即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我也傻了,既然是要把这些工匠困死在里面,当然这一头的开关在里面,那一头的开关在外面。”
  “那怎么办?咱们就进不去了?”老三比较性急,实在不愿意跟一堆白骨呆在一起,“要不然,炸开?”
  严培一把按住他:“你慢点!炸开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
  “为什么这道墙还要有开关呢?”
  老三不假思索:“没有开关怎么打开?”
  “你傻啊!”严培毫不客气,“这是坟墓!留下个开关,难道是等着后人来盗墓吗?说起来,这道墙后面大概就是真正的始皇棺椁了,这道门完全可以全部封死,反正死人又不会再想出来。”
  这句话在这种地方说出来,真是令人有点毛骨悚然。严培自己却半点都没觉得,反而沉吟起来,喃喃地说:“也许,他正是想再出来?”
  老三只觉得后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反驳:“死人怎么还能再出来?再说了,你刚才都说那玉墙的开关在外头,就算这死人还想再出来,他怎么打开玉墙?”
  严培笑了:“你没见过联动机关吗?也许这墙后面的机关同时可以打开两面墙呢。你也听见刚才的水声了,利用水力,无论离得多远都可以打开这墙。”
  这话更让人毛骨悚然了。连沈啸都忍不住要说话:“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严培转头看着他:“怎么不可能?难道你忘记了变异者?秦始皇始终想要求长生,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找到复活的办法呢?埃及的金字塔不就是预备着法老们将来有复活的一天吗?中国皇帝未必就没有这种想法。”
  沈啸微微一惊:“难道你觉得秦始皇也……”
  “只是猜测。”严培转头又盯着石墙,“还是得先打开这堵墙。我确实觉得,走到这里,振动比在那条阴兵隧道里更强了。很有可能前方就有一个振动源。”
  几名军人下意识地都握紧了枪,严培却调头往外走:“如果这两面墙是联动的,那么打开这面墙的机关一定还在那玉雕壁画上。”
  
    66、秦始皇的封闭空间 
 
  但是这次;严培确实失败了。他把那块玉雕的圆台转了一圈之后;还没有听出打开石墙的机关;外面就响起了水流的声音;那面玉墙开始慢慢下沉。幸而沈啸一听见水流声就提醒了他;这才使玉墙只降下了一半;总算还留下了进出的空间。
  “这是绝户机啊!”严培懊恼地一拳砸在石墙上,“打开外面的墙之后只要再转动;墙就会落下来。除非我能在玉雕转两圈之内打开石墙;否则就会被关在外面。如果这机关只是一次性的,那就永远不可能再打开了。”
  冯特皱眉:“你打不开?”
  严培沉默了几秒钟:“也不是打不开。但是第一;我即使能打开石墙;在外面旋转玉雕的人也来不及进来。”也就是说;沈啸会被关在外面,“第二,我不知道这石墙后面是什么,如果玉墙关闭,我们就再无退路。从前遇到这种机关,我不会冒险。”毕竟只是求财,没必要把命也赔上。
  沈啸眼神微沉:“但是现在我们的退路还有吗?”不说别的,如果他们走不出这奇怪的坟墓呢?即使他们走出去,外面等着他们的幽灵甲虫会放过他们吗?
  严培看着石墙出了会儿神,淡淡一笑:“总是刀还没架在脖子上,就不大敢破釜沉舟。”这会儿他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训练了他十五年,最后仍旧判定他不合适干这一行,不允许他领人下斗。
  因为他永远不能像自己表面上做出来的那么不在意一条生命,尤其是他认识的、熟悉的、乃至相爱的人的生命。这点牵挂,在关键时刻就会让人失去冷静,失去竭力一搏的信心,从而错过那稍纵即逝的机会,毁掉一切。
  沈啸皱起眉:“现在刀已经要挥下来了。”他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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