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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袖说，因为喜欢所以才做这种事情。”
　　“……”翠袖……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和宏翎大哥恩恩爱爱也要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场合啊！你都把清商教坏了啊！
　　“我很喜欢天昭呢。”清商笑得跟朵花一样，楚天昭的内心却在无助地咆哮着。
　　“嗯嗯嗯，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这种事情别再做了。”再来几次我就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不用再做这种事情了。”楚天昭郑重地拍了拍清商的肩膀。听到这句话的清商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更高兴起来，他几乎是手舞足蹈地说道：“真的吗，我知道了。”
　　为什么他这么高兴啊？楚天昭百思不得其解。
　　时隔几日，被特例允许出去和宏翎培养感情的翠袖回来了，结果刚进门正准备行礼时就看到了楚天昭一张阴森森的脸。
　　“殿……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翠袖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翠袖，这几日过的如何？”楚天昭颇为关心地问到。
　　“多谢殿下挂心，奴婢最近过得很好。”翠袖战战兢兢，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您的周围怎么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杀意呢？
　　“翠袖，你和宏翎大哥如此恩爱，真是让旁人好生羡慕呢。”楚天昭笑得更加阴森了。
　　“殿下……”翠袖不禁地抖了几下，“殿下……您要是想招几个妃子……王是不会拦您的，最近王总是提起您的婚事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殿下您……”
　　“清商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莫名其妙地就亲了我一下。听清商说，这是你教他的？”
　　“殿下，那日我和宏大哥在花园里……然后清商突然出现，奴婢慌乱之中只好这么说了，可是奴婢也没说错啊……”翠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她抓紧了衣服，有点不安，清商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啊……要是殿下生气了，小黑屋的美妙乐趣我可是要与你共享的啊。
　　“你教他是没错，不过他还小，这些事情晚些教他也不迟。这次就算了，今后注意一点，今后和宏翎大哥见面的时候离这里远一点。”
　　可是殿下……清商都四百多岁了……也不小了……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去，翠袖只好听从了楚天昭的命令。


☆、第十二章　弄巧成拙

　　这件事过后，翠袖天天都防着清商，也因为楚天昭的命令，翠袖和宏翎见面都挑在离楚天昭的渊岚殿十几里远的地方。这可苦了翠袖了，天天得化为翠鸟，累得半死地飞到目的地，有时候还会半路中被宏翎抓了去，然后三天没有回来。
　　不过，楚天昭的日子也开始变得难过起来。因为距离远，每次翠袖出门，许久之后才能回来，有时候一去就是几天。楚天昭的生活琐事都没人打理，全部乱成了一团，楚懿也不不打算给楚天昭找一个新的侍女，并且美其名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第三次楚天昭和被子缠绕在一起的时候，清商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把楚天昭和被子分开，麻利地收拾好了床铺，然后帮楚天昭更衣，把楚天昭乱糟糟的头发梳好，然后把早膳端过来，俨然一副手脚麻利，工作认真的好奴仆。
　　可是他的样子哪里像个奴仆了？父王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喜欢清商，每次自己得到的布料他必然有一份，有时候甚至父王会特地送来一些东西给清商，到底谁是他亲儿子啊。
　　楚天昭发泄似的用力地啃着包子，心中有点不甘心，而且清商明明比自己小，却什么都会，真气人。楚天昭抬起头，愤恨地看着清商稚气未脱的脸。
　　“天昭？”清商刚吃完一个包子，正准备拿另一个时，抬起头来便发现楚天昭目光如炬盯着他看。
　　“清商……”
　　“恩？”这包子还挺好吃的。
　　“教我叠被子。”
　　幸好刚才的包子没有咬，不然就要浪费了……
　　“天昭，你再说一遍。”
　　“教我叠被子！”楚天昭吼道。
　　“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因为你会了而我不会！”
　　“……”清商愣住了。
　　“怎么？你不愿意？”楚天昭恶狠狠地说道。
　　“不……我愿意。”清商宠溺地笑了起来。
　　楚天昭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吃他的早饭。
　　吃完早饭后，楚天昭把才整理好的被子弄乱了，双手叉腰命令到：“清商，过来教我叠被子！”
　　清商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楚天昭的身边，开始教导起来：“首先应该把被子铺平，然后把这个往这里叠，然后……”
　　“啊——你说这个那个谁听得懂啊！”楚天昭怒道。清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挪到了楚天昭的背后，双手环住了楚天昭。
　　“你在干什么啊？”楚天昭一把拍掉了清商的手。
　　“教你叠被子啊。”清商无辜地回答。
　　“……”楚天昭狐疑地看着清商，不做声。
　　“既然我说的天昭听不懂，手把手教应该更容易些。”
　　“这样啊……那你继续吧。”
　　得到允许的清商再一次地环住了楚天昭，然后抓住了楚天昭的双手，开始了叠被子教程。楚天昭的背紧紧地贴住了清商的胸口，专心学叠被子的楚天昭没有看到也无法看到清商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殿……殿下……你们……”翠袖惊讶的声音突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
　　“怎么了翠袖？”
　　“殿下，你和清商……”
　　“怎么了？清商在叫我叠被子呢。”楚天昭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原来如此啊……殿下，刚才奴婢是有点大惊小怪了。”清商和殿下的表情都挺正常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清商和殿下都是男人，靠近一点其实也没有很大关系吧，一定是被最近的事情弄得有些恍惚了，翠袖如此想着。
　　“翠袖，你回来的正好，把书桌收拾一下吧，昨天太忙了，都乱成一团了。”楚天昭揪着被子正在想怎么叠被子，随口就把翠袖打发了。
　　“是，殿下……”翠袖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清商，我们继续吧。”
　　“好……”
　　翠袖边走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可是越想越不对劲。
　　清商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不知从何时起，清商开始喜欢穿黑色衣裳，极少选择那些花纹繁多的。有时候自己来找殿下的时候会看见清商坐在窗户旁，看着蓝天，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着窒息的压迫感。
　　翠袖不敢往下多想，清商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不过楚天昭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些，依旧待他如往昔。
　　刚才的事情，虽然看起来比较正常，但翠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翠袖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路过的侍女眉画看见翠袖呆呆地站在那里，奇怪地问了一句。
　　“眉画，我问你一句，如果两个男人靠的很近，看起来很暧昧，你会怎么想？”
　　“翠袖姐姐……这个……”眉画听了这个问题，脸一下涨地通红。
　　“别支支吾吾，回答我就好了。”
　　“翠袖姐姐……会不会……就是那个……思春……”
　　翠袖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清商也快五百岁了，这么大了，常年待在渊岚殿里，极少接触女人。
　　也该是时候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了。


☆、第十三章　一窍不通

　　在翠袖脑内妄想的催促下，一日，翠袖趁着楚天昭不再，匆匆地拉着清商离开了。
　　“翠袖，我们要去哪里？我事情还没有做完。”
　　“哎呀，事情回来再做，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翠袖神秘兮兮地说道。
　　“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跟殿下说。”
　　“为什么？”
　　“这件事要是透露出去，我会被骂的很惨的，当然，你也会。”
　　既然如此，就不要拉着我去啊……清商心想。
　　虽然清商答应了不出去，可是，翠袖还是不放心，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清商听得头都大了，脖子也因为不停地点头而酸疼。
　　“好了，我们到了！”翠袖和清商来到了一个装饰的红红绿绿的房子前。翠袖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塞进了清商的手里：“来这里银子必不可少，不过这里不准女客进，所以接下来看你自己的了。”说完，翠袖就把清商推到大门前，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清商抓着钱袋，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这里是哪里啊……我要不要离开呢？
　　“哎呀，这位公子，可要进来坐一坐？”看着清商愣愣地站在门口，一名女子主动上前去，千娇百媚地说道，“看公子的样子，怕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女子贴近了清商。
　　清商慌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翠袖……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哎呀，公子不要傻站着了，快进来吧。”说完，女子不由分说地拉住清商的胳膊，把他往里面拽，清商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结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拖了进去。刚踏进去，清商就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里面有着许多着装花哨、妆容艳丽、香肩半露的女子，还有一些娇羞地依偎在男人的身上，甚至还有大胆的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公子要是看上哪位姑娘，就说，我这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好，保证把公子服侍地舒舒服服的。”
　　清商环顾四周，想逃跑，腿却迈不开，只能愣在原地。旁边的女子看他呆呆的表情，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莫不是公子看花了眼，要不奴家帮你挑个？琳琅~”女子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叫琳琅的女子慢慢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打量了清商两眼，身上的配饰，衣服的衣料，岂是一般人能用的？琳琅两眼含笑，嗔到：“公子真是不解风情，来到这里，怎能这样站着呢？琳琅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拉起清商的手准备走。
　　清商终于反应过来了，甩开女子的手急忙向门口奔去。琳琅向附近的几位女子使了个眼神，然后七八个女子便围了上去。
　　“公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呢，来这坐坐又何妨。”
　　“不……不用了……”
　　“公子可是看奴家不顺眼，讨厌奴家了？”
　　“就是，公子要是嫌弃奴家了，奴家……奴家都不知该怎样才好了。”说完，居然拿起手帕擦起了眼泪，然后另外几个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清商看着大门就在眼前，却没法离开，清商在心中把翠袖剐了一万刀。
　　最后，清商还是坐进了琳琅的房间，清商整张脸上写满了郁卒两个字，整个人骨头都是僵的。琳琅将自己贴紧了清商，娇嗔：“公子可要吃些葡萄？”清商摇头。
　　“那橘子呢？”摇头……
　　“那公子喝杯茶？”继续摇头……
　　琳琅见清商不说话，手攀上了清商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道：“那奴家服侍公子更衣。”
　　更衣？清商差点跳起来，翠袖，你到底带我来了哪里？
　　琳琅的手伸进了清商的衣领中，清商急忙扯了出来。
　　“公子不喜欢奴家这样？那奴家换个方法～”
　　“不用了。”清商慌张中碰到了翠袖的给的钱袋。
　　对了，翠袖说银子必不可少，给了她应该可以脱身了吧。想到这，清商急忙掏出钱袋，一旁的琳琅眼睛都直了。
　　“这些，给你。”清商将钱袋丢给了琳琅，琳琅打开一开，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公子，公子让琳琅干什么都愿意。”说着，又准备往清商身上靠。
　　清商推开琳琅，朝门口逃去：“不用了，我还有事……”刚说完，清商就消失不见了。
　　“公子慢走～”琳琅捧着钱袋子，笑得眼睛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今天真是赚到了。
　　清商一路狂奔回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真是太可怕了。


☆、第十四章　镜花水月

　　“清商，刚才你去哪了，怎么到处都没找到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翠……”清商忽然想起翠袖嘱咐过不能说出去，急忙改了口，“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所以有点喘。”
　　“跑了一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跑跑而已。”
　　“哦，那帮忙把这个给葛青那个老头吧。”楚天昭递给清商一本册子。
　　“这是什么？”
　　“宏翎大哥要和翠袖成亲了，这是礼单。怎么说宏翎大哥也是毕方一族的长老，翠袖能嫁给他真是福气啊。”
　　“宏翎大哥是毕方族长老？可是翠袖……”
　　“你觉得地位相差太多？翠袖是翠鸟，这你应该知道吧，当时翠鸟一族被不明种族袭击，翠袖还小，翠袖的父母为了保护她才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所以翠袖算是翠鸟族的公主吧，虽然不是什么大族，可是翠袖身份也算蛮高的了。”
　　“这种事情，从来没听说过。”
　　“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好啦，干净把礼册从过去。”楚天昭催促到。
　　“哦，怪不得天昭总是不罚翠袖……”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碍于翠袖的身份我自然不能把她怎么样啊……清商，快去吧，我有点累了。”
　　“那天昭好好休息。”
　　送走了清商，楚天昭跑回了宫中，睡起了大觉。
　　这天夜里，清商和楚天昭两个人都无法入睡，楚天昭是因为翠袖快要出嫁了，有点舍不得，同时楚天昭也担心今后要是父王真的不给分配一个侍女的话，就真的要自己过日子了。而清商则是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不知怎的身体有些燥热。
　　这时，楚天昭靠了过来，背部撞到了清商的背，清商一惊，有点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点。
　　“清商，你也没睡啊。”
　　“嗯。”
　　“你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有点干，所以有点哑。”
　　“哦，那早点睡。”
　　“天昭不还醒着的吗？”
　　楚天昭没有回答，突然抱住了清商的腰，将脸埋在了清商背上：“其实，我挺舍不得翠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哽咽。
　　清商僵住了，身子越来越奇怪了……背部相靠的地方，好热……
　　“担心什么呢，今后还是可以见面的。”清商急忙安慰楚天昭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楚天昭倒是没有注意到清商的异样，应了一声后，就这么搂着清商慢慢地睡着了。
　　梦里，清商恍惚地看见一个白色身影，耳边回响着凄厉悲凉的笛声。清商走过去，却看见了楚天昭在不远处笑着，然后楚天昭浑身上下开始冒出血水，浓稠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清商的鼻子。
　　清商疯狂地想要冲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链拴住了，而且无法发出声音。楚天昭就在不远处微笑地看着他，然后在他眼前慢慢地融化成一滩血水。
　　“啊！”清商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
　　“怎么了？”正在穿衣服的楚天昭奇怪地问到。
　　“没事，做了个噩梦。”头痛欲裂……
　　五十年后……
　　“清商，快住手啊。”正在练字的楚天昭被一下抱起，清商坐到椅子上，把天昭放到了自己腿上。
　　“清商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天昭。不过天昭最近几十年都没有长个呢，身上也没有多少肉，是不是吃的太少了啊。”清商捏着楚天昭的肚子，下巴垫在楚天昭的肩上说道。
　　“什么啊，我每天都吃那么多。”
　　“好是多点肉的好。”不然摸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哪里好了？清商你在捏哪里？”楚天昭挣扎。
　　“如果能这么一直抱着天昭就好了。”
　　“什么啊，说的跟要生离死别一样的。”
　　“那么，天昭是说要跟我一直在一起？”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才。”
　　“才没有，你放开我。”
　　“不放。”
　　“啊！败给你了。”楚天昭放弃了挣扎，再说下去，也没有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清商就变成这样了，总是喜欢抱着楚天昭。有时甚至做得很过分，特别是晚上。
　　“清商，你在干什么啊。”楚天昭惊呼。
　　“没什么，衣领开太大了，帮你整理一下，小心别着凉。”
　　“哦。”
　　……
　　“清商，别抱着我啦。”
　　“现在时冬天，两个人抱着睡觉暖和点。”
　　“你都这么大了，我去问下父王，能不能单独给你一个寝殿。”
　　“不要，天昭答应过要一只跟我睡的，不能反悔。”
　　这算不算自掘坟墓？
　　“啊，清商，你的手放哪里？”
　　“……”
　　“竟然睡着了……”楚天昭小心翼翼地拉出了放在自己衣服里的手，没过一会，那只手又伸了进来，“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反复几次都是如此，楚天昭绝望了，他叹了一口气，任凭清商把手放在里面。
　　背后的清商嘴角微微翘起，更加抱紧了楚天昭。
　　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