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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诚实商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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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完成。”暮再次确认。
苏灼松开手，继续回去清洁仪器。
白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些精密仪器，他一样都不认识。大概是专业原因，聂斌，韦岩捷，李正多多少都知道一两台仪器的名称和用途。苏灼只知道常用的仪器和工具，像这种过于专业性又贵重的仪器，苏灼连听都没听过。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电子机械方面已经懂得很多了，如今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当然苏灼也不要求自己是万能，但这些精密仪器，他觉得至少应该知道它们的作用，最好能学会使用——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学到不一样的知识吗？
可惜他们只是实习生，十有八…九没机会操作这些仪器。所以苏灼让暮利用位面交易系统把仪器扫描记录，他再找人制作。但暮要完整扫描仪器，包括内部的几万个精密部件，就需要苏灼亲手碰到仪器，他才能做记录。
所以苏灼一整天都是一边做清洁，一边趁机打扫仪器图像，偶尔几次因为停顿的时间过长，还被怀疑偷懒。如今没人再注意他，苏灼安心的把最后三台仪器扫描下来。
苏灼一个人，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把三台仪器都擦完。擦到最后一台时，伊教授过来，看了看他，皱眉问：“另外三个人呢？”
苏灼站起来，回答：“教授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帮忙了。”
伊教授看了看手表，问：“快下班了，你们擦完了吗？”
“马上擦完了。”苏灼算了算，说：“最多15分钟，只剩这一台了。”
伊教授点点头，上下打量他一眼，转身离开。没一会叫来了几个工作人员和装卸车，把两台仪器运走。运完两台装卸车，最后一台仪器也刚好清洁完。
把最后一台仪器运走，伊教授又挽起袖子看看手表，吩咐苏灼：“你去工具室舀四把扫帚和拖把来。”
苏灼点头，跑去工具室舀了四把扫帚和拖把：“伊教授，接下来？”
“等着。”
苏灼抱着扫把等了十多分钟，发现轨道那头的灯突然熄灭，跟着安教授一群人，还有几十个工作人员，纷纷从轨道那边走出来，离开实验室。跟着其他办公室的灯光也一一熄灭，研究员们一个个走出来。
伊教授背对着苏灼，看着离开的人群，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冷淡的不说话。很快苏灼就看到走在人群中的李正，聂斌，韦岩捷三人。
“聂斌，李正，韦岩捷，过来。”
三人急忙跑过来，在伊教授跟前立正站好。
“苏灼，把工具发给他们。”伊教授吩咐，看四人每人舀了一把扫帚和拖把，就把他们带到一间机房。机房里一排排如柜子般的高大机器还在运行，发出嗡嗡的声音。
伊教授指着到处铺满线路的地面说：“你们把机房清理干净再回去。小心别弄断线路，还有，不要用水拖地板。”
整个实验室外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只有机房还亮着灯，四人在静谧的机房里，小心翼翼的清理线路下的灰尘和杂物。
“你们说，这个伊教授是不是故意找我们麻烦啊？”李正一边拖地，一边问。
“谁知道呢？”聂斌懒洋洋回话，小心抬起一条线路清扫。
“苏灼你觉得呢？”李正突然又问苏灼。
“啊？”
“刚才我们不在，伊教授有没有说什么？”李正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苏灼摇头，绕到一台机器后清扫缝隙：“他和平常一样。”
李正皱着眉，仍旧是满满不高兴：“反正我就觉得他是故意找我们麻烦。”
第102章实习生继续工作
机房不算太大，但地面线路太多，要小心抬起线路拖干净地板，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才一天，那种初来时自认是精英才被特别选出的优越感，已经被狠狠打消。聂斌，韦岩捷，李正都没有聊天的心情，一回到公寓就直接关门休息。
苏灼心情平静，他原本就觉得自己大概是来打杂的，所以没有什么心理落差。洗完澡后，和严少谨通了一次电话，询问娃娃的改装进度，又给爸妈打一次电话，仍旧被他们叮嘱在公司要好好工作，不要偷懒，苏灼一一答应。打完电话后，看了会资料，苏灼关灯休息。
闭上眼，进入位面交易系统，照旧检查了一下收入。近期化妆品销量下降，魔法位面已经不怎么再买化妆品，倒是零食，原本对食物抱着疑议的商人买回去后，发现味道很好，加上苏灼的定价便宜，批量订购零食的商人越来越多。树苗的销量也有所下降，不过还算稳定。
看过交易情况后，苏灼询问暮：“暮，我要找什么样商人来制作那些仪器？”
苏灼让暮扫描下仪器，可不是舀来看的，他打算在位面世界找人照着暮扫描的资料复制出那些仪器，以后自己就可以在位面交易系统中学着操作，不能像今天一样，连开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暮说：“如果是制作仪器，我认为你可以联络科技位面研究室，向他们专门订做，这些研究室比起商人来说，更可靠。”
暮微扬手，苏灼的眼前就飘出几本代表各个位面世界的“书本”。书脊上标注基本都是xxxx位面研究室。
苏灼随手点开一本，身体一轻，进入对方的位面交易系统，却发现自己飘浮着，四周都是水，而自己正在水中沉浮。苏灼本能的屏住呼吸捂住口鼻，暮说：“没关系，可以呼吸。”
苏灼慢慢放开手，发现自己身边有一圈透明的光环保护他，松了口气。
“嗨，我们来了奇怪的客人！”突然听到人的叫声，苏灼转头，惊讶的看到几个圆滚滚长得像章鱼模样的挥舞着触手游过来，绕着他转。
“原来这个位面交易系统真的可以跟外星人连接啊！”一只章鱼怪说。
“奇怪的外星人！”另一只用触手碰了碰苏灼，惊讶的大叫：“好奇怪，他竟然只有两只脚和两只手，身体还是扁长型的，内脏要怎么长？”
苏灼突然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几根触手捆住，那几只章鱼怪把他往深处拖，似乎想抓住他。
“暮！”苏灼惊叫。
马上被传回自己的位面商店，苏灼捂着胸口，松了口气。看到章鱼怪，他才比较惊悚好吗，居然还差点被抓去解剖。
“他们大概是刚得到位面交易系统，还不理解这是什么世界。”暮说。
苏灼转头看他，问：“位面研究室真的靠得住吗？”
“应该，多找找吧。”
苏灼这次谨慎的选择了一个红卡商人，如果等级足够，他宁愿选择更高等级的位面商人，至少对方不会对他的模样大惊小怪还想解剖。
转瞬进入一个研究室模样的空间，空间全是巨大的不知名设备。接待苏灼的位面商人模样有点像电影里的et，只是身形很高大，目测几乎有2米5，眼睛是紫色的，没有眼白，戴着一副单片眼镜，眼镜上不时闪过几排数据。
那名商人正坐在一台巨大的仪器面前，双手不停敲打，看也不看苏灼，非常冷淡的问：“原始位面的客人，想委托我们做什么？”
他这样冷淡，反而让苏灼安心，除了模样，这个人的感觉与地球的研究人员非常像：“我想请你们帮我制作一批仪器。”
“哦？”那人转向苏灼，眼里透露出兴趣：“是什么样的仪器？”
“暮！”苏灼示意暮把那批仪器显示出来。暮的扫描很细致，连内部细小的螺丝也全部扫描出来了。可惜他的扫描只等于立体成像，不能真正运行，否则苏灼也不需要再找人定制。
总共十四台不同的仪器并排摆放，那人站起来，一台一台的观看。半响，他对苏灼露出笑容：“看来我们是同行。这些仪器科技方面比较落后，我们应该做得出来。”
因为是特别定制的仪器，对方开的价格很高，100万宇宙币一台，总共一千四百万，预付一半定金，完成之后付另一半。苏灼的宇宙币一直没什么机会用，加上伊维斯留给他的，已经有近四千宇宙币。乍然用掉一半，他很舍不得，但仍旧咬咬牙交付了。反正留着钱，他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
仪器的事情解决以后，苏灼退出位面交易系统，安心休息。
第二天一早四人继续到实验室工作。伊教授已经等着他们，一来就吩咐：“把整个实验室的地板都打扫干净。”
原来昨天的仪器，机械，工具设备，各种杂物基本都已安装好，地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杂物，纸箱，废纸，包装袋和凌乱的脚印。清洁仪器还好说，也可以当那是研究工作之一，收拾纸箱，废纸算什么？他们又不是清洁工！
聂斌，韦岩捷，李正脸色都不太好，但仍旧沉着脸去工具房舀扫帚和拖把打扫。因为有抵触情绪，三人都只选择扫地，拖地板，那些四处散落的纸箱杂物，他们一点都不想去捡。
苏灼无奈的挠挠头，放下扫把，说聂斌说：“我把杂物都清出去，你们再拖地会方便点。”
纸箱只是放得零乱，其实也不算很多，不过几十个。苏灼把它们一一展开压平，堆叠整齐。又专门留出一个纸箱，把废纸，包装袋等东西都塞进纸箱里。
“我来帮忙！”
“咦？”苏灼抬头，看到不情不愿的李正：“总不能光让你做吧，反正我们都是一体的。”
“是啊，早点收拾完扔出去，拖地就快了。”聂斌和韦岩捷也来帮忙，四人一起把纸箱压平叠好，又找来绳子绑紧。
“好了，等下从工作电梯上去把这些扔掉，我们就可以拖地了。”
聂斌拍着纸箱，招呼韦岩捷过来抬，刚准备抬起，就看到几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大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当先的是安教授，他走过苏灼身边，脚步顿了顿，扫过四人一眼，点点头，又大步离开。
“天……天哪……”苏灼听到李正的声音有些颤抖，疑惑的转头，看到李正涨红了脸。
呃，看到安教授有那么激动吗？
“天啊，让我去死吧！”李正捂住脸：“被教授看到我和一堆垃圾在一起，他一定以为我是清洁工了！我没脸见人了！”
“喂，你什么意思！”聂斌不爽的踹了他一脚：“搞清楚，在抬垃圾的人是我们，你不过站在一边，嚎什么！”
“你不懂！”李正仍旧怏怏：“被安教授看到我现在的模样，如果我哪天表现出色，入了他的眼。他却说，我记得你，上次扫垃圾的那个！我还要不要见人。”
“你想多了。”韦岩捷说：“不说你凭什么表现出色入了安教授的眼，无论如何他也绝对不可能记得一个扫地的小人物。”
“安教授怎么样我不知道。”伊教授冷冰冰的声音犹如魔鬼在四人身后响起：“如果你们不马上把这里清理干净，我保证你们绝对会入我的眼！”
“这就是那群实习生吧！”
在苏灼等人不知道的地方，刚刚走过去的几位教授询问：“哪个是安教授看上的学生？”他们只知道安教授看中的人叫苏灼，是谁就不清楚了，他们也没时间去专门认识一个小孩。
“现在只让他们做打扫卫生的事，要把那个学生调出来吗？”
安教授微笑摇头：“不，我相信，他自己就能出来。”
第103章自由安排工作
几天后实验室的仪器，工具设备已经全部安装完毕，苏灼四人的打扫工作也结束。在正式结束的第二天，实验室里多了3台清洁机器人，把李正气得脸都青了。
清洁机器人的智能并不高，也就比市面上卖的圆盘机器人高一点，但基本能应付地板的除尘工作。苏灼对会动的机械都很有兴趣，不过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来学习，没空研究清洁机器人。
打扫的工作结束后，伊教授不再管束他们，只说：“既然你们是来学习的，就自己看着能学什么吧！”就放了四人自由。
四人都是很有目标的类型，对于自己要做什么心里有底。在打扫的期间，聂斌，韦岩捷，李正都不时的翘班跑去别的部门帮忙，几天下来，多多少少也认识了一些人。虽然教授们仍旧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底下的一些助理跟他们关系倒不错。
唯有苏灼，本身就不擅长交际，又是死心眼的类型。他们三人丢下打扫的工作，他就更不能跑了，否则就没人做清洁了。所以这几天，苏灼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打扫卫生，仍旧除了安教授，一个人都不认识。
等到伊教授一宣布四人可以自由学习，聂斌和韦岩捷立即就去了电子工程部。这是他们的擅长专业，而且他们在这部门也混了脸熟，一说要来学习，基本没什么阻碍就进去了。
李正也一样，他本身是超导物理专业，和电磁超导部的人也能说上几句话，主动过去学习加打杂，相信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苏灼，你有安排了吗？打算去学什么？”离开前，李正问苏灼。
“嗯，已经决定好了。”苏灼指向轨道的位置。
李怔惊讶的瞪大眼：“啊？不是吧？你想去做苦力吗？”
“不是苦力。”苏灼摇头：“我想了解磁悬浮制作的基础原理，我觉得从磁悬浮轨道开始应该比较好学。”
“也对，以你的专业确实需要从基础学起。”李正摆摆手，无所谓的说：“你就当是长长见识吧，去看看也好，反正专业不对口，做不来应该也没人会骂你。”
这话分明是对苏灼的选择不抱希望，所以安慰他重在参与。
他们三人对苏灼也实在无奈。虽然经常趁打扫的间隙去别的实验室混，三人也没有故意把工作丢给苏灼。他们同样给苏灼空出过时间让他去各实验室结交助理，聂斌还特地带他走了一圈实验室。
可惜苏灼从头闷到尾，跟着聂斌绕了一圈实验室，没说过一句讨好前辈的好话，反而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别人操作仪器。枉费他那张好看的脸，事后询问助理们对苏灼的印象，基本回复都是，似乎很呆，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至于苏灼对实验室的印象，他的回答是：“刚才看到金属泵温控箱的温度调节似乎高了10℃？或者是我弄错了？”
“……”三人对他的木讷表示无望了。还好他的专业与这场研究无关，即使学不到东西提前退出应该也没影响。
不可思议的是，那天下午一位调试人员被强令退出了实验室，原因是他把金属泵温控箱的温度调高了10℃，造成一批电子成品的损坏。
面对三人的询问，埋头工作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的苏灼满脸惊讶：“真的高了呀？我还以为是我弄错了。我是根据金属泵的最高耐温度猜的，没想到猜对了。”
“……”三人再次觉得，就算是专业不对口，能来到这个实验室的，果然都不是普通人。
不过再聪明，重点还是性格。虽然不需要专门拍马屁，基本的人际交往还是要的，苏灼却完全不行。单凭他说话直来直去这一点，就很容易得罪人，三人都觉得他在这个实验室估计呆不久。
苏灼会选择工程部的工作，当然也是慎重考虑过的。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实验室里每人都有自己的职务，他又不会讨好人，冒然进去的话，别人连打杂的工作都不会叫他。反而轨道那边，因为真空磁悬浮轨道的安装和普通铁道不同，因此安装人员也不是道路工人，几乎全部是高级技术员和工程师。
因为专门人员不多，算是比较缺人手的，苏灼觉得自己去帮忙的话应该不会有人赶他走。果然过去之后，苏灼死板的说：“我过来帮忙。”立即就有人给他布置工作，没人有空质疑，这样一个小鬼能帮什么忙。
工程部有专门的技术与设计图，苏灼要做的是按照要求安装电机定子与芯片，这对苏灼来说并不难。看过设计图的要求之后，苏灼很快投入工作。直到当天的工作快结束，轨道部的负责人才发现多了这么一个小孩，再检查过他负责的部份后，很满意的让他明天继续来上班。
工程部的工作算是体力活，比起实验室的工作辛苦很多。幸好苏灼力气很大，工作起来完全不觉得累。而且他沉默安静，从没吹嘘过自己学什么专业，有过什么成就或者是哪位教授的学生之类的，只在有疑问时才会说话，让工程部的人对他印象很好，也乐于为他答疑。
工程部的工作向来是最晚的，这天晚上又忙到最后才关灯。苏灼习惯工作结束时把工具都整理好，因此留到最后整理。结束关灯时，突然的到墙角有撞击声，苏灼疑惑的走过去，看到墙角处的清洁机器人。
实验室的清洁机器人比市面上的圆盘机器人大两倍左右，高度大约50厘米，半椭圆形，银色和蓝色条纹相间的金属外壳，看起来非常具有未来即视感。
不过现在这个清洁机器人显然出了问题，只会对着一个方向前进，因为面向角落，就不时的撞击墙壁，发出卡嗒的声音。
苏灼走过去抱起它，嘴里习惯性问：“怎么了？”清洁机器人不是壹号，当然不会回答他。苏灼从纳戒里舀出工具，把机器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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