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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暗之断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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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坦尼尔已经走到他身前几步停下,问道:“陛下现在可以走吗?”
“去哪?”
塞坦尼尔沉默一下才说:“伊甸。”
索德的瞳孔放大了点,看了他一会,然后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笑起来:“哦?尊贵的塞坦尼尔殿下居然会不辞辛劳、专程跑来救我,天界的敌人?殿下,您这样做会让我误会的。”
塞坦尼尔的唇角好像扯了一下,把视线移到一边。
索德打量一下他的神色,向后靠了靠,又拉拉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殿下,您也看到了,我伤得很重,现在可走不动。”
塞坦尼尔把视线转回来。索德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现在带着病态的苍白,湿漉漉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塞坦尼尔往前走了几步,稍微蹲低了身体观察索德的伤口,又伸出手在骨翼上摸了摸。他的手指温暖又柔软,索德觉得心尖都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动了动骨翼,听到塞坦尼尔说:“陛下请忍一下。”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塞坦尼尔就抓住他骨翼折断的两端,往外一分又一拧。索德痛叫一声,塞坦尼尔已经放开手退开了。
索德回头看了一眼,骨翼已经接好了,伤处还有点疼,但比起前几天尖锐的刺痛已经好太多了。索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笑了声说:“原来塞坦尼尔殿下不光会治疗魔法,还是个骨科大夫。”
塞坦尼尔拉过披风一角擦掉手上沾的血,掏出一瓶药来丢给索德:“陛下的翼已经接好了,不过骨头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长好。您等会可以把它收起来,便于它愈合。这瓶药可以止痛和恢复体力,您先吃一点,我们休息一会后再出发。”
索德把药瓶举起来看了看,抬头说:“不要乱给我吃你们的药,我可能会挂掉的。”
索德以前虽然说不上一本正经,但也从来不像这样说话。塞坦尼尔微皱了下眉,视线落在他身边的一丛覆盆子上,仍然用那种平淡的语气说:“这是我按魔族的配方配的。”
索德嘀咕了一句:“看来殿下准备得很充分。”拔开瓶塞倒了一点到嘴里。
看他吃了药,塞坦尼尔走开几步,靠到一棵树上微合上眼。
索德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他应该在树林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长靴上沾了不少泥,衣服上也有些水印和草迹。从树叶间隙透下的金色阳光在他的眼睫和头发上跳跃,给他的面容添上了生动的色彩。他背靠在树上,手臂抱在胸前。这样的动作索德从未见他穿长袍的时候做过,不过他现在的打扮配这个动作倒是十分协调。
一阵风吹过,无数水滴从树梢滑落。塞坦尼尔动了动,索德飞快地移开了眼,过了一会又看过去。
塞坦尼尔还是微合着双眼,不过已经换了个姿势,把右手放到了外面。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那宝石并不像是实质的,而像一团流动的火焰,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闪亮的流光。
索德突然觉得呼吸像是被遏住,心里剧痛起来。
塞坦尼尔正好睁开眼,看见他的神情便问道:“陛下怎么了?还觉得难受吗?”
“啊,”索德仓惶地晃了晃头,把手里的药瓶放到口袋里,说:“是有点,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第二重天的夜晚快来了,我们要在那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唔……”索德装模作样地动了动手臂说:“应该可以吧。”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试了两次却不成功。他正要再试一次,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这只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很整齐,在指尖上露出一点点半月形,掌心有几块薄茧,应该是长期握剑造成的。索德愣了一下,握住这只手,被拉起来。
塞坦尼尔把索德拉起来后就马上抽回手退开了。索德摇晃了两下才站稳,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殿下不必这么紧张。我刚才说的是开玩笑。我就是再自作多情,也不会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思。你更不可能背叛你的父神。所以你来救我不过是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死的关系吧。”
塞坦尼尔还是看着别处没说话。
索德说着自己也觉得脸上很僵硬,抬手搓了搓,声音也低下去:“我想要不是你的父神的命令,你恐怕是不愿意再看见我的。”
塞坦尼尔转过身,“陛下,我们走吧。”
索德神色一黯,却还是咧开嘴笑了两声,拖着步子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正文和番外分开放的缺点就是:我不能更了番外就不更正文,好痛苦‘‘‘
☆、意想不到的见面(2)
为了不留下痕迹,塞坦尼尔并没有砍掉沿途的树丛,只是把它们拨开,等索德走过之后才放开。这样当然走不快,过了好一会才走出去几十米。
索德已经调整了心情,笑嘻嘻地说:“塞坦尼尔殿下,萨麦尔现在正在组织搜索我吧?如果他知道您现在和我在一起,表情一定很精彩。”
塞坦尼尔连头也不回,自顾自地往前。
索德感叹道:“如果让神族们知道天界不但不能灭掉魔界,还要处心积虑的帮助,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不过殿下可以向他们解释的,毕竟魔界如果没有了,天界的垃圾都要往哪去呢?”
塞坦尼尔还是不说话。索德猜得很对,他这次过来确实是父神的命令。父神说天界和魔界的关系就像光明和黑暗一样,虽然绝不相融,但也互相影响,黑暗越盛光明也就越盛,反之亦然。如果索德死掉,魔界现在没有哪一个撒旦有压倒性的实力可以一举登上魔王的宝座,互相不服气争权夺势的后果就是长期战争,经济衰退人口减少。而魔界如果太过衰败也会影响到天界,到时候各种天灾就会发生,减少天界的人口和经济实力,直到与魔界大至平衡。这是宇宙固有的规则,就连父神也无法控制。不过这件事整个天界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现在索德虽然猜出了那么一星半点,他也不想解释。
索德等了一会,见塞坦尼尔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又问道:“对了,塞坦尼尔殿下,您这次偷跑出来,时间还不短,您是怎么向您的那几位大天使交待行踪的?”
塞坦尼尔站住核对了一下方向后又重新迈步,口里说:“陛下,我们要在三天内到达净界山。四天后是朝会之期,我必须回到恒星天。”声音里还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索德有些无赖地说:“就算我们三天内到不了净界山,殿下也不可能把我扔下自己回去的吧?”
“三天之内我们至少可以到达伊甸,我想到时候陛下应该有办法联系您的下属。”
他这话传递出一个信息,魔军确实已经退出了天界。索德暗暗皱眉,嘴上说:“我现在用不了魔法,没办法和他们联系。”
塞坦尼尔又不答话了,默默地拨着枝条,偶尔回头看一眼,确定索德有跟上来。他的手背被弹开的树叶划开了一条细口,亮金色的血珠慢慢渗出来,他不怎么在意地抹了一下。索德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背影,捏着口袋里的药瓶,也沉默了。
山区的天气本就多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几阵风刮过,天上又聚起了大块乌云,先是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水落到塞坦尼尔头顶半尺处就往旁边滑去。索德现在不能用魔法,自然就没这么好运了,眨眼工夫就被淋得湿透,被风一吹,不由发抖起来。
塞坦尼尔回头看了一眼,把魔法防护扩大,又马上用风魔法开出一条路,拉起索德往前跑去。
前面出现一小块开阔地,中间站着一座小木屋。塞坦尼尔带着索德跑过去,在门上敲了两下,发现门没锁,只是用一根木条插住,就开门进去了。
索德这几天已经被暴雨淋了好几次,现在头上终于有了个房顶,不由得惬意地舒了口气。现在天色已经十分阴暗,几乎看不清木屋里的情况。塞坦尼尔搓了下手指,一缕火苗从指尖冒出来,照亮了周围。
这应该是猎人进山打猎的时候临时居住的地方。墙壁上挂着几张破旧的弓,门边丢着一张破烂到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角落的一张小床上铺着薄薄的被单,窗边放着一张粗糙的木椅。这里应该有段时间没人住过了,到处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塞坦尼尔嘴唇动了下,一股旋风出现在房间中央,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卷起所有的灰尘,从窗户里飘出去,消散在雨中。
床边有个简陋的壁炉,里面却没有柴。塞坦尼尔走过去看了看,把手里的火苗丢进去。那火苗腾地一下膨胀了几十倍,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炉火。
塞坦尼尔说:“陛下请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下痕迹。”说着就出去了。
他回来时索德已经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壁炉边,裹着被单靠在床头。他本来神情很严肃像在想着什么,见到塞坦尼尔进来,马上裂嘴笑道:“殿下去了好久。”
塞坦尼尔把门带好,又用木棍顶住,说:“虽然雨水会洗去一些痕迹,但还是小心一点好。”
“哦。”索德点头,又问:“殿下走的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往第一重天去的?”
塞坦尼尔坐到窗边的木椅上,一手搭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雨水说:“去第一重天的几个通道最近都盘查得很严,我打算沿佩尼奥斯河下去。”
“殿下为什么不直接带我飞出去?以殿下的速度,就算带上一个人,也用不了一天就能离开天界。”
塞坦尼尔虽然不怎么愿意跟他说话,但说到正事时还是比较耐心的:“在天上并不如在树林里容易掩饰行踪。大家都知道陛下的飞行能力不弱,所以天空是被重点监视的地方。”
索德又“哦”了一声,沉默一会,向里挪了挪说:“殿下不休息吗?这张床应该睡得下两个人。”
塞坦尼尔扭头看了一眼他身边露出来不到一尺宽的床沿,转回头说:“不用了。陛下请休息吧,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索德知道他不会过来,也不再客套,重新挪到床中央,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样的天气,尊贵的塞坦尼尔殿下不能呆在你富丽堂皇的弗林特宫,而要在这个简陋的野外小屋里陪着我这个讨厌的人,很难受吧?”
塞坦尼尔看着窗外,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我不讨厌陛下。”
索德愣了一下,脸上迸发出一点希望,很快又黯淡下去。他抓了抓头发,笑嘻嘻地用一种戏谑的语调说:“是了,我忘了,殿下是没有感情的。在殿下心里,只有应该不应该,而没有讨厌或喜欢这种情绪。因为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殿下才会亲自过来。这对殿下来说只是一个应该完成的任务而已,和签签文件开开会没什么不同。”
塞坦尼尔还是看着窗外,没说话。
这次见面,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那件事,可气氛终究是不同了。塞坦尼尔即使是被囚禁在魔界的时候,也维持着无懈可击的礼仪,今天大半天却始终没有正眼看索德一眼。能让一向守礼的他有这样的反应,应该真的是心里恨到极点了吧。
大雨哗哗地下,发出持续不断的轰鸣。雨点在窗台上溅起水花,淅沥作响。
索德的笑容散去,像是要掩饰什么似地把头埋下去。壁炉里的火很旺,屋里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索德裹着被单觉得有点热,下意识地把它掀开一点,反应过来塞坦尼尔在旁边,又重新把自己裹紧了。他低着脑袋从睫毛的缝隙里看着塞坦尼尔的侧影,不知不觉把手边的床单抓成了一团。
尽管躺在久违的暖和的床上的舒适感让索德的睡意不断袭来,但他心里事情太多,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每次睁开眼都看到塞坦尼尔坐在原位,带着满脸淡漠的神情看着窗外,一整晚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雨声渐渐小了,直至停歇。外面慢慢亮起来,阳光从窄小的窗棂透进来,在床前投下一小块方形的光影。
索德坐起来说:“殿下早上好。”
塞坦尼尔扭头看了他一眼,“早上好。”
“我们这就出发吗?”
“是的。”塞坦尼尔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如果陛下休息好了的话。”
“呵呵,我当然休息好了。”索德说着一掀被单,准备下床。随着被单的掀开,他几乎全‘裸的身体露出来。
塞坦尼尔别过头,站起来说:“我到外面等陛下。”
他走出去,壁炉里的火也跟着熄了。索德挑了挑眉,到壁炉边抓过衣服往身上套。像这样不用柴直接靠魔法维持火焰虽然并不算什么高级法术,但魔力消耗很大,一般的大魔法师能维持一个小时就不错了,塞坦尼尔这样让它烧了一晚,居然还若无其事,看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索德穿好衣服,努力把被割破的前襟弄得整齐点,才出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为庆祝终于完成了这周的第四次考试,本人决定晚上再更一次,哇咔咔‘
☆、挨了一耳光
雨后的树林满是泥泞,索德的体力又还没恢复,所以他们走得不算快。在浓荫蔽日的树林里磨蹭了小半天,终于听到了哗哗地流水声。树木逐渐变得低矮,地面向下倾斜,缓坡的底部是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清澈的溪水沿着长满水草和灌木的河床流淌,看起来只有大约半米深。
塞坦尼尔停下脚步。
索德愣住,问道:“这就是佩尼奥斯河?”
塞坦尼尔点头,向四周看着,像在找什么。
索德笑得有点难看了:“这水就这么浅?我还以为殿下说的顺着河下去是坐船,原来我们要涉溪,这样恐怕三十天也出不了天界。”
“这是佩尼奥斯河的源头,现在又是枯水季节,所以水不大。陛下先休息一会吧,如果觉得难受,可以再喝点昨天给您的药。”塞坦尼尔交待了一句,六翼从背后伸出,拍了几下,飞到河对面去了。
索德捂着胸口坐到地上,看他在河对面砍倒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截出约两米长的一段树干,削掉上面的枝桠,又在中间挖出一大块。这些活并不轻松,他干起来倒不显得很吃力,姿态也很优雅。索德已经大概知道他要做干什么,见他忙得无暇顾及自己,也懒得再装虚弱,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忙来忙去。塞坦尼尔很快在树干中间挖出一个可供两人乘坐的地方。他收起剑,召唤了一阵旋风把独木舟抬起来,测试了一下平衡,稍微调整了几处地方后把它放到溪流上。独木舟被溪水冲得晃了两下,被长在四周的灌木和水草固定住,动弹不得。
塞坦尼尔飞回来,问:“陛下休息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了。”
“啊……还好吧。”索德艰难地扶着旁边的一棵小树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下坡地,坐到独木舟上。
塞坦尼尔看他坐好后默念了句咒语。不一会上游就传来轰鸣声,一股混浊的洪流夹着白色的泡沫沿着干涸的河道奔涌而来。尽管心里早有准备,索德还是被这水流的来势惊到了,下意识的抓紧了船舷。塞坦尼尔缓缓拍打着翅膀停在半空,盯着那水流看,等它冲到近前的时候眯了一下眼。水流像被无形的墙阻住,汹涌的势头马上一缓,几乎是温柔地流过来,把独木舟抬起向下流飘去。
想像中被冲得人仰马翻的情形没有出现,索德舒了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到船上,拍了拍船舷问道:“殿下在哪学的做这东西?”
塞坦尼尔收了翅膀落到船上,反问道:“陛下难道不会吗?”
“呵呵,我只是看人做过不少次,还没亲手做过。”
塞坦尼尔看着前方的河道说:“我也一样。”他说得很平淡,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作为这世上最早的神族,他几乎见证了所有事物的出现和衰败,看得多了想不会都难。
一棵枯死的大树横在前面的水道上,塞坦尼尔用风魔法把它卷到一边。
不经意中回头,发现索德正看自己,微皱着眉,紫色的眼眸中一片温柔,带着渴望和悲伤。塞坦尼尔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眨了下眼,再看过去时索德还是那种满脸漫不经心的神情。对上塞坦尼尔的目光时,他咧嘴笑了一下,似乎随时又会说出什么莫名其妙惹人讨厌的话来一样。
刚才的是错觉?塞坦尼尔放下疑惑,转回头看向前方。
这里的河道已经比较宽阔,水流却比刚才急了,中间还有好些旋涡,独木舟不时打着转。塞坦尼尔说:“这里已经是第二重天的边境了,佩尼奥斯河从这里倾泻到第一重天。”正说着,独木舟就接连打了几个转,等它再稳下来,两人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悬崖,水流从悬崖边缘倾倒而下,形成落差达几万米的瀑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塞坦尼尔站起来,神色有些严肃,就在独木舟到达悬崖边缘的时候,他抓住索德的一只手飞起来。独木舟被水流带着冲下悬崖,塞坦尼尔带着索德在瀑布边往下飞。也许是怕被看到,他没有飞得离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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