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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趣味:无救药的故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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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男人又叫了一声,然而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将男人的脸整个打偏。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父亲的声音苍老又颤抖,不像正值知命年岁的男人,反而像耄耋之人,垂垂老矣。
  那张褶皱的脸上留着泪水,说出这样令人痛心的话。金田任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静静站在父亲面前,像犯了错而乞求原谅的孩子。
  “还回来干什么,就这么一直躲下去啊。我当没生过你,你也当没见过我。”父亲缓缓开口,克制让他的面部肌肉微微颤抖,使得泪水也一颤一颤地滴落。
  金田任没说话,依旧垂着头,怀里抱着少年。
  父亲到这时才看清了少年的面容,在想到六年未联系的长子的所作所为,语气蓦地变了调,“他……”
  “不是凶手。”男人低低开口,“他不是凶手。”
  “父亲你……”男人想要问些“这些年过得可好”这样的问话,却在看到那双沧桑瞳孔中的泪光时再次沉默。男人抱着少年的手无声抽搐着,觉得脊背仿佛背负千斤重物,压得他抬不起头。
  “不后悔?”父亲突然问道,浑浊疲惫的目光终于再次升上那么些生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地点了点头,垂下的睫毛在月光下反出些晶莹的光。
  父亲看到这,突然重重地叹口气,“你以后怎么办?一辈子就当潜逃犯?没想过……”父亲突然止住话语,再次重重在心里叹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
  两个男人这种这空旷的,彷如废墟般的楼层里,无声地保持缄默,那种连灵魂也一并死寂的感觉,未体验过的人,永不会明白。
  “所以,这次来见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告别,我就当四年前你已经和我诀别了。”父亲缓缓地低语,目光却是紧紧注视着自己的长子,悲悯而哀恸。
  “父亲,”金田任呼唤了父亲一生,语气突然变得迷离悠远起来,“我曾经以为下辈子就这么完了,在替素妍报过仇之后,我曾想过……但是现在我突然舍不得,不是觉得生活突然充满意义,而是不放心他一个人活下去。”男人低下头,目光温柔而痛苦地凝视怀中的少年,“父亲,我犯了罪,很大的罪。”用生命也无法弥补的罪过。
  “他需要去医院,他的右脚和手臂都需要看医生,需要接受治疗。他还会突然就没有理由地疼起来,必须有人24小时陪护在旁。”他需要个安稳的坏境养伤。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低,几乎到了卑微和自嘲的地步,他不敢看父亲的眼睛,只是垂下头,盈满泪光的双眼盯视地面。
  “所以?”父亲的声音听不出喜悲,只是衰老沉痛得过分,让男人几乎听不下去。
  男人猛地就跪在了地上,将头垂得更低,几乎触到怀中少年的胸膛,“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你和母亲……就将他看成我,好吗?看成是我,然后照顾他。”
  无声的泪水从男人的脸颊滴落,然后溅进土地,失去踪影。
  父亲的身子猛地战栗一下,然而他终是克制住了内心汹涌的凄怆,保持声音不崩溃变形,“他很重要?”
  “很重要。”跪在地上的男人回答。
  “我知道了。”父亲几不可见地叹口气,漠然地从长子怀中接过少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拉得漫长,佝偻的身子努力后仰,说不出地悲凉。
  男人看到这一幕,握紧了拳头。他保持跪姿,跪在地上良久,直到膝盖微微发麻才站了起来,而就在他站起来不久,手机就响了一声。是接收到短信的声音。
  发着光的屏幕了只有三个字,却蓦地让男人再次痛苦地哽咽了一声,他盯视屏幕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合上手机,然后揣到兜里。
  父亲在短信里发来的只有三个字:活下去。
  这三个字太过沉重,一下子让男人的心沉到谷底,然而在痛不欲生之后,他却用右手捂住双眼,无声地,惨烈地勾了勾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H(一)

  (H)25(一)
  我心爱的王子,不知可否让我做永远爱你的骑士。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舒懿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户,甚至更远处白色的天空。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惨白一片,魔怔得让人心惊。
  如果不是眼前突然放大的笑脸,舒懿都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只有白色的那个世界。
  “你醒了?”面前的笑脸有些自来熟,黑白分明的双眼里满是担忧和关怀,甚至还有那么点羞涩。
  舒懿的脑子当机了少许,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睛,冷漠又防备地看向对方。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而未等英俊的年轻男孩再说什么,他背后突然站起的两个人就夺走了舒懿的注意力。
  那是一对似乎是夫妻的男女。男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因为他的身形走样得并不明显,只是面部褶皱极多,尤其是额头,显然是在平日经常皱眉。一双眼睛浑浊而沧桑,像掺杂了太多杂质的玻璃球,于冷静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怆。而妇女也是满脸风霜,只是化了妆,衰老得没有男人明显,但那交握的双手纹路极多,明显也是吃过很多苦的人。
  这两人之所以吸引舒懿的注意,是因为两人的眼神:那样欲言又止,仿佛看透了一看的眼神,让舒懿觉得他们必然知道某些事情——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哦,这是报警的韩先生,就是他发现了你,并将你送到医院。”最先开口的不是那对未老先衰的男女,而是笑得灿烂帅气的年轻男孩,他看到少年望过来的视线,面上猛地一红,然后伸出右手挠挠头,“那个,我叫郑瀚,负责审理这件案子。”
  “你别看我年轻,但是我很有责任心,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将犯人绳之以法的。”
  在舒懿眼中,笑得跟白痴似得郑瀚依旧在滔滔不绝。他皱了皱眉,无声轻挑眉毛,“我不记得。”
  正说得兴起的年轻男孩听到少年的话,猛地止住,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舒懿再次重复。
  郑瀚听后蹙起眉头,有些嗫嚅,看向少年的双眼却深切而怜悯,“医生说你的脑部……你的脑部受到过严重的创伤,导致右臂瘫痪,还有可能会引起别的疾病。右脚因为错过最佳治愈时间,又遭受过……”
  年轻的男孩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将手放到少男的头部,想要安慰对方。然而少年面容冷酷地偏过头,清澈的双眼如刀一般割过来,让郑瀚的灵魂猛地一颤。
  这种眼神……这种防备的眼神……他究竟,被伤得多深?
  舒懿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男孩,然后目光骤然深沉地望向那对夫妻,对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动。那个男人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最后垂下头,交握双手站在原地。
  郑瀚注意到少年的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望了过去,却看到韩先生两人表情些微古怪地站在原地。职业习惯让他猛地打起精神,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韩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人摇了摇头,“看到他没事,我想我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您要回去?”对于长辈的尊重让郑瀚猝然放下戒备,他转过头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男人,最终说道,“我明白了。我会通负责将这件事告知他的家属。”
  “不要告诉我的家属。”舒懿静默开口,在郑瀚用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时坚持己见,“不要告诉我的家属。”
  照顾到少年的病情,郑瀚点点头,而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露出疲惫的微笑,和夫人一起离开。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舒懿注意到那妇人的双眼隐隐泛光,像是即将要哭出来。这表情持续时间很短,因为下一瞬夫人就偏过头,假装靠在丈夫肩头般隐藏了面容。
  等两人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年轻的男孩和少年。本来站在床边的郑瀚突然紧张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你饿了吗?渴不?头还疼不疼?那个,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絮絮叨叨的话从男孩口中倾吐出来,让舒懿的眉头加深,“很吵。出去。”
  郑瀚花了很久才明白少年所说的噪音源是自己,脸色猛然更红,几乎什么辩解都没做就冲出了病房,而关上门后,郑瀚的身子仿佛无力般靠在门上,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眼睛很好看,黑白分明,就像北国的白山黑水,或者落满雪花的大地。
  那实在是一双太过精致的双眼,让郑瀚初次见到就仿佛被电过一般。在这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突兀又深切的喜欢一个人。
  郑瀚傻笑一下,那副蠢样让经过的病人护士都不自觉多看了他一眼。郑瀚仿佛没看见这一切,只是继续呆呆得傻笑,而少许后,一个电话终于让他停止傻笑。
  “郑瀚。”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很低,是带他的头儿,“受害人醒了吗?”
  “醒了。”一涉及到工作,郑瀚傻呆的笑容也没了,英俊的脸换上严肃的表情,无端让人觉得可靠,“但是医生说他头部受过重创,也能会失忆,而且,”郑瀚微微一顿,想起少年说“不记得”时的冷漠表情,压下心里的疑惑,“他说他不记得之前的事情。”
  “不记得?”电话那头的人蓦地加大声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后再次平复心情,“我知道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但这个时候失忆不是增加了破案难度吗!”
  郑瀚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少年受了那样重的伤,也不好逼问,只能转而言他,“头儿,我觉得那个韩先生有些古怪。他明明可以在报完警后就不再涉案,却还是跟我一样在病房等了一夜。”
  “受害人吃过安眠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而且双方没有任何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他为什么会对受害人如此关心?”郑瀚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开口,却发现对面的人突然间沉默了。
  “郑瀚,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电话里传来低哑的声音。“不要认为你是万能的。你的职业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你个人更是无法做好工作的每一项事,要承认你有时必须面对失败。”
  郑瀚不明白头儿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一些东西,“你还记得四年前的那场深夜凶杀案吗?”                    
作者有话要说:  

  ☆、H(二)

  世事总是越说越沧桑,而人也总是越活越虚假。这不是什么坏事,而是与生自来的自保手段。
  尽管这种手段让人悲哀。
  电话里的提醒让郑瀚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匆匆挂了电话,打的士去了警局,然后就从电脑中调出了有关四年前深夜凶杀案的信息。
  郑瀚之所以将这个案件记得这么清楚,就是因为直到今日,这个案件还没有被侦破,成了茫茫积案中的一员。而这案件中的犯罪者,又是了另一个案子的被害人家属。
  这种古怪的循环并不能说不常见,郑瀚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电影情节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这种堪称命运的事情蓦地让他有种沧桑感,只能感慨所谓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听见他叹气,头儿从旁边走过来,一手拿着一杯,将左手的咖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喝吗?”
  郑瀚没说话,只是接过咖啡一点一点品起来。
  “犯下这个案子的人一定心理变态。”头儿前倾身子,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开口,“但他比那个人正常多了。”
  郑瀚保持沉默,只是目光上移,疑问般看着头儿。
  头儿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沉,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吐露,只是板起英俊的面孔,叮嘱般开口:“记住我跟你说的话,我们不是万能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看见这种神经病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一个人犯险。”
  郑瀚喝一口咖啡,目光依旧呆得不得了,直直看着头儿。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死心眼儿。”头儿大大地翻个白眼,“听我的话,准没错。”
  郑瀚将喝了不到一半的咖啡放在桌上,“韩先生他们就是他的家人?”
  “对。”头儿点头,眸色还是那么深,憋了半天才只突出一句话,“幸好他们只是正常人。”
  郑瀚没见过四年前的案子,关于那场案件的事情都是从同事或其他人的口中听来的。他才刚从学校毕业,如果不是跟了个经验丰富的头儿,恐怕还要等上几年才能参与破案工作。郑瀚是知道头儿的性格的,如果说连他都那么忌惮着一个人,那么那个人肯定很可怕。
  超脱于人类底线的可怕。
  “总之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头儿最后说道。
  “可是我想负责这个案子。”郑瀚的倔脾气上来了,一脸稚气的面孔显得傻呆傻呆,让头儿有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头儿叫于谦,但是他喜欢郑瀚叫他头儿,听着令人舒心。头儿也不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恰同学少年,一身帅气制服穿穿得严禁板正,看着就很精神。
  “你看见有谁抢这个案子吗?”头儿问。郑瀚认真的想了想,实话实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显然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头儿总结。
  郑瀚义正言辞的说辞在听到这句话时猛地就吞到了肚子里。头儿说的没错,从少年浑身的伤口就能看出犯罪人的可怕。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经历过漫长折磨的死而不能。
  但没等郑瀚再开口,就有一个只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个微胖的人影端正站在郑瀚身边,“我刚才听到你的话了。”
  “小于你不错嘛,找了个好跟班,有志气。”来者只是拍拍郑瀚的肩膀,然后向头儿笑了一下,“正好小郑有这个心,那个案子就交给你们负责了。”
  于谦的脸猛地扭曲了一下,眼睁睁看着对方从面前走过,然后用眼神剜了郑小白一刀,后者正用种无辜的眼神注视他。
  无辜得就像被无礼斥责的家犬。
  于谦顿时火气上涌,狠狠瞪着郑小白,语气无法听出喜怒:“他说你有志气。”
  郑瀚一下被头儿的夸奖说蒙了,伸出右手习惯性地挠头,却发现对面的人紧绷着一张面孔,冷冰冷地继续说,“有志气,没前途。”
  郑小白瞬间就蔫了,有些可怜地盯着头儿,语气都不自觉拉长,“头儿~”
  于谦猛地打个寒战,直接后退一步,“别,你别恶心我。说人话。”
  郑瀚将头垂得更低,“可是我们不是……”那个名称就在口中打转,郑瀚却没有说出来,就在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他的头上,“得了,收起你那二哈样的表情,我也没说不支持你。”
  “只是你有觉悟吗?”于谦收回拍郑瀚的手,悄然正色,语气也严谨万分,“有豁出性命也要求得正义的勇气吗?”
  郑瀚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蓦地从椅子上跳起,站直身体,声音响亮而清澈:“有!”
  看着这样傻呆傻呆的小尾巴,于谦无奈地伸手捂住额头,“我知道了。你以后跟我出去时别这么丢人。”
  “是,头儿。”恢复元气的郑瀚听头儿说什么都觉得是在夸奖他,颠颠儿从兜里拿出手机,将趁少年熟睡时拍下的照片递到头儿面前,“头儿,这就是目前我掌握的有关信息……”
  而就在郑瀚走出医院的瞬间,在大厅等了许久的人急忙站起了身,他几乎小跑地走向刚才在心里念叨千百遍的病房,直到站在病房前才微微怔了怔,深深呼吸口气,郑重而谨慎地打开门。
  病房里的少年并没有睡,瞪着黑白分明的双眼望着白色窗柩外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罕见的白,不见一丝阴霾的白,但就是因为太过澄澈而显得毫无生机,死气沉沉。
  听到开门声,舒懿将目光从苍白的天空中收回来,病情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猜到对方回来,语气也是平缓冷静:“您是他的父亲?”
  谈话双方都知道他是指谁,所以两者心照不宣的没有点破。
  “对。我是他父亲,刚才的人是我妻子。”对方回答。赫然就是之前在病房,欲言又止的沧桑男人。
  “我猜到了。”舒懿冷酷地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不会跟别人说起你的儿子。就像刚才,刚才我不就是那样做的吗。”一边说,少年一边垂下眼睛看向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服,觉得有些刺眼。
  蓝色和白色,这两者都是太过干净的颜色,跟他并不相配。
  “谢谢你。”男人无声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腰背越显佝偻。
  “不用谢。”舒懿笑,“只是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希望能以此和你做个交易。”
  男人的瞳孔骤然阴沉,他无声望着病床上笑得有些邪气天真的少年,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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