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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夜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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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再晚几分,主子近日脾气暴躁,恐怕会用砚台砸我们啦。”

    “有备无患,我想留下来看着他断气。”柯云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思虑。“那个凡人,生命力一向强韧,我们不得不提防几分。我们多等等,等亲手埋了他的尸体再回去复命也不迟。”

    “你做事总是那么细心啊。”獠吾扬了扬眉,回头望向井盖早已被封上的古井,露出一丝无所谓的轻佻笑意。“好吧,我们等半个时辰再打开那口井,等那小子的尸体浮了起来,我们再回去吧。”

    冰冷的水环绕着周身,从伤口溢出的血慢慢在水中逸散,井下一片黑暗。钟凛咳了几声,死死抠住湿滑井壁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惨然发着白,周遭的黑暗仿佛在吞噬着他,冰冷从伤口一直渗进身体深处,伤口泡得麻木发涨,可是他却不敢动弹半分,也不敢稍稍松一松疼痛难忍的手指。他知道,血流得太多,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不过靠着一丝残余的求生欲念紧紧抓住井壁,好让自己不要悄无声息的沉入黑色的井水中。他抬头望向井口,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一个绝望的念头从他心中掠过,他说不定就会死在这里了……他很难想像梁征回到那法阵旁时看不到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找他,会不会为他担心。但他很快就将这个想法扼杀在了脑海之间,那个人,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了,自己没有理由再指望那个人再为自己做些什么。

    颤抖的手指一瞬间脱了力,他的身躯猛然一下子往井水中沉去,呛了一口水,脚本能的在井下踢蹬着,又险险浮上水面。他剧烈的咳着抓紧了井壁,却猛地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足尖在更深的井水深处踢到了一块有些松脱的岩石。

    心里一惊,一个有些离谱的揣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憋了口气,努力沉入水下,眼前所见不由得让他睁大了眼睛,本以为会混浊昏暗的水下竟静静亮着一处青绿的幽光。他顺着那光华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却见手堪堪探入了井壁中,怔了怔,突然挤进他头脑中的念头猛然让他混沌的脑海惊醒了几分:井下有条隐藏的水道!

    不可思议。他重新挣扎着浮上水面,扒住井壁惊魂未定的想。心脏咚咚跳动着,他顾不得伤口是不是还在痛,是不是还是流血,他隐约听到那个男人还在井边的谈话声,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他却知道那些人还守在井边。他不知道这条水道会通向哪里,是通向死亡还是通向活着的机会,他只知道如果他不想可悲的死在井里,只能抓住这唯一一个有可能逃离的机会。

    不能再等了,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力气,只能赌一把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沉入水中,视界一阵晕眩,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神志,摸索向那道青绿色的光华,手指很快摸到了陷入井壁的狭窄水道的入口,几块粗糙的岩石嵌在水道外,不知为何竟隐隐发着莹绿的幽光。他试了试,他的身形刚好能穿过那通道的入口,就咬牙一撑井壁,纵身探进了那水道中向前钻去。

    冰冷的水流掠过他的周身,那水道中尽镶嵌着散发着莹绿幽光的岩石,他闷着头穿过狭窄的通路,那水道却仿佛长得没有尽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在水道中被困死时,水道的通路却在他混沌的意识还没觉察到之前突然急转直下,身体骤然被蜂拥的水流往下推去,他的手一下子没抓住水道上的岩石,不禁不由自主随着喷薄而出的汹涌水流一同流泻而下,身躯猛然坠入了一潭幽深的暗池中。

    水流从高处落下的冲力将他向池沿推去,他连忙借力扑向池边,穷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爬上池边,瘫软在幽深的暗池旁边。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拥进他的胸腔,他咳出几口水,就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视野一片惨白,他看不清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在最后模糊的一瞥中,他看见几缕如同耀目阳光般璀璨的金芒正从他的伤口溢出,随即胸腔传来一股温暖的感觉。

    就好像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一样。钟凛干笑了几声,但心底深处不由得泛起一丝浅浅的柔意。他闭上眼睛,胸膛的伤口惨白绽裂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个人轻抚着自己发丝时那种安心的触感。

    喂,你啊,这次你还会在梦里保护我吗?他想着,把手背搭在额头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虚弱却揶揄的笑意,知觉渐渐从脑海中远去。 

    




三十六、老龙

浮世夜话 隔世 三十六、老龙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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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答,滴答,滴答。冰凉的水滴滴落在死寂的暗室内,周围又暗又湿,身畔的一潭幽池在黑暗中缓缓泛着水波的光亮,不知昏迷了多久,钟凛的意识终于渐渐恢复了过来。

    他努力支撑起头痛欲裂的身躯,惶然望向四周,周围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石墙静静伫立在他的身侧,墙上依稀雕刻着什么,不过雕琢出的纹样缝隙中已经生满了青苔,再也看不清了模样。他又望向身下,他的手边正是一潭幽深的池水,不远处有一道流瀑悬在黑暗中,巨大的水流从那墙面裂开的一道缝隙喷涌而出,倒泻进他身边的幽池中。

    他记得自己正是被那道流瀑突如其来的强劲水流带到这里来的,只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胸腔一痛,他不禁皱眉抬手压住胸膛上的伤口,却发现那道伤口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勉强止住了血。指间突然触到了一丝暖意,他将手凑到眼前,几道气若游丝的金芒正缠在他的指间,微微像萤火般闪烁了半刻,很快就黯淡消逝不见了。

    虽然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钟凛却隐隐约约懂得了自己为何大难不死。那种力量,梁征曾经在安抚他时在他的体内注入的温暖力量,在关键时刻又救了他一次。结果,他已经不记得那个人救过自己多少次了,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现在欠对方的情分却越积越多,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还清这些人情了。

    他扶着墙咬牙忍耐着全身的疼痛站起身来,手臂一下脱了力,又狠狠栽倒在湿滑的池畔,花了好长时间才摇晃着再次站稳。他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浸透鲜血的布料与他的伤口粘在了一起,一拉扯就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努力站稳了身子,慢慢朝前挪步走去。他明白如果不赶紧找到一个地方生火烤干衣服,再把伤口好好处理包扎,自己恐怕会受寒很快发起高烧,再悄无声息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死去。

    他忐忑不安的跌跌撞撞穿过幽长的池畔水道,手边的墙壁又湿又冷,让本来就又冷又累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抬眼往前看去,眼前一道狭窄的幽长石道展现在他的面前,隐隐笼罩着黑暗的狭路尽头漂浮着幽绿色的团团光芒,忽隐忽现,仿佛黑暗中游动的鬼魅,周围静无人声,他的心头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强撑着一股勇气往前努力慢慢走去。

    狭长的走道间只余他一人拖曳着的脚步声在回响,眼见自己慢慢接近了那些在狭路尽头飘荡着的幽绿光芒,钟凛对这些吊诡之事最没主意,额头忍不住冒出了几丝冷汗。他吞了口口水,静静观察了一会儿,看那些绿光只是四处游动,虚无缥缈,并无对他加害的意图,心里稍安,提心吊胆穿过了那群四处漂浮的幽绿色光芒,连伤口的隐隐疼痛都几乎丢在了脑后。

    在他穿过那阵漂浮的光晕后,眼前渐渐亮了起来,一时竟让从黑暗中走出的他觉得有些刺眼。他眯眼仔细看了看四周,周围的石壁上嵌着大张巨口的兽头铜灯,兽口中则燃着一种古怪的青色火苗,不远处是一只铸造成捧灯鲤鱼的伫立铜盏,盏中点着如豆的火焰,鲤鱼的身上已经生满了铜锈,只能隐隐看出鱼形。

    走了良久,他正是全身累得要命,看那鲤鱼俯卧扬尾,刚好在背脊留出了个能坐人的空当,想到能找个地方坐下歇歇,他顾不得其他的了,径自努力支撑着走向那青铜鲤鱼,刚想坐下,一个浑厚嘶哑的声音却猛然在他不远处响了起来。

    “好生胆大啊,哈哈!你这凡人小鬼竟敢在我身边到处乱走,你这小家伙,从哪里钻进来的?”

    在一片死寂中这个声音犹如破天惊雷,钟凛吓得一下没站稳,连忙七手八脚扒住那条鲤鱼,嗖的一下躲进鲤鱼的阴影里,良久,终于趴在那青铜鲤鱼的旁边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来。心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他瞪大双眼仔细追向声音的来源,却见不远处的一潭幽池上方突兀伸出一块巨大的石台,隐约看见有什么巨物趴伏在那石台的边缘,长尾垂在幽池下的水中。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缩了回去,躲在鲤鱼后飞快的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逃跑。

    “快滚出来,你这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不回答老人家的话很不礼貌?快出来,我不吃你!”

    在他犹豫时,那浑厚而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随即周围本来熄灭着的兽头铜灯骤然全亮了起来,本被零星灯火照亮的室内一下子全然敞明了起来。心里暗暗叫苦,钟凛知道自己肯定被发现了,不由得磨蹭着提着胆子又伸头出去飞快瞄了一眼,这一瞥让他不由得怔在了原地。只见那趴伏在石台上的巨物身躯翩然修长,通身覆盖的鳞片中间生满了陈旧的青苔,长角分叉,垂下的尾端浸在幽池中不时懒散的缓缓拂动,竟是一条通体青蓝的苍龙。

    “……人类,老朽已经看见你了,出来罢……”在他呆怔时,那苍龙的声音又缓缓在室内回荡开来。心脏咚咚直跳,还是第一次见秦烈之外的龙族,钟凛犹豫了半晌,心里总觉得对方好像不会伤害自己,就不情不愿的从青铜鲤鱼的阴影里挪了出来,别别扭扭的站在墙边看向那条趴伏在石台上的苍龙。

    “原来如此,人类的小娃娃……稚嫩得和春天刚刚发出小苗的小树一样,嗬嗬,老朽已经好久没见过人类啦。说起来,老朽在你身上嗅出了一股很了不得的味道啊……”那条衰老的苍龙眯着混浊的眼睛打量着他,慢慢开口朝他问道:“小东西,你和烛逴是什么关系?”

    “烛…烛什么?”钟凛一愣,随即摸了摸脑袋,犹疑道:“没听过,不认识啊。那谁啊?你肯定认错了……”

    “即使老朽有点老眼昏花了,也绝对不会认错……在你的体内支撑着你的身躯,让你的身躯痊愈的那股庞大力量,小鬼,那是烛逴的力量,让万物复生的庞大力量,只有他才能做到……”那苍龙咳了几声,细细端详着他,缓缓眯了眯眼睛。“你仔细想想,真的没遇见过他么?”

    “这……”钟凛抓了抓头发,随即眼角瞥到了一抹暗暗在自己手腕缭绕的虚弱金芒,皱了皱眉道:“你如果指的是这些东西的话……那,救过我的人姓梁,叫梁征,不是你说的那什么……”

    “梁征……梁征……”那苍老的龙咂摸了这个名字许久,仿佛知悉了什么,注视着他的眼神瞬间流过一丝洞悉的光芒。“原来如此,他行走人世时用的是这个名字啊……有意思…小东西,你一介人类,他为何救你?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关系……的话,我们那个……”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的开口询问,钟凛一呆,不由得骤然窘迫起来,犹豫了许久,勉强道:“他救过我,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救命恩人……”

    “哦,救命恩人?”老龙仔细端详了面前的人类许久,缓缓摇了摇头道:“他身怀的庞大力量虽足以拯救普天万物,但他却不是会对人随便伸出援手之人。若是他真是如此仁慈,也就不会千万年被封在章尾山中了……”他长叹了口气,顿了半晌,望向钟凛道:“他若救你,必定是因为你的存在对他有着某种意义。可叹,你虽被上神眷顾,却丝毫不知他的根底,看你误打误撞撞进老朽的隐室中,相逢便是有缘,老朽便自作主张,告诉你他的来历吧。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未免太过可怜。”

    这意思是,梁征…一直有事瞒着自己?钟凛周身一冷,在身下坐着的青铜鲤鱼的脊背上不安挪了挪身子,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听,但内心中一种隐秘的渴望却驱使着他不想打断对方的话。梁征很强,他是知道的,但在对方的庞大力量之外,他心知对方并非凡人,却连对方的本形都未曾见过。这么想来,他对对方简直一无所知。

    “嗬嗬,看你的眼神,便是真想知道。”那老龙嘶哑的笑了笑,混浊的眼睛望向他。“念在你陪老朽说了这么多的话,就听老朽细细讲来吧……”

    那是千年前的事啦,其实,到现在我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活了几千年了,哈哈。在老朽……我还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天界任职。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官位,不过一个小小神将,镇守在不周山的山门前,为天庭守卫从人世通往天界的道路。

    你没有听过不周山?我不妨告诉你吧,那是一座巍峨掣天的雄丽神山,是人间通往天庭唯一的道路。千年前,许多凡人为了修仙抛妻弃子登上那座神山,妄图修道成仙,但千人之中,恐怕成功的最多只有一二人,剩下的,统统陨身在了不周山崎岖通天的万丈山道上。但更多修仙求道的人还是义无反顾,被不老不死,脱离尘世的欲念所惑,他们宁愿放弃凡间的欢乐和温情登上那凄寒孤冷的山阶,一去不回。

    其实天庭又有什么好的?上神们自负高贵傲然,天规森严冷漠,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半分乐趣。不老不死,固然诱人,但只能独自一人度过那近乎永恒的漫长岁月时,那种无能为力的茫然和孤寂岂又是凡人能了解的?当然,我那时年轻,一心想被天庭重用,即便守卫在不周山的日子漫长无聊,但心中始终兢兢业业,不敢放松一丝警惕。我在不周山中足足呆了三百年,就是在那三百年中,我听到了关于烛逴的流言。

    那是从混沌初开时就盘踞在委羽山中的上古神灵,掌掣日月,主宰尘世中最强大的两种力量,新生和死亡。他盘踞山巅,日月星辰随他意志起伏,神州苍生尽受他掌掣的万丈烈日庇佑,妖魔魍魉则根本不敢提起他的名号,他拥有足以翻覆神州大地的绝对力量,那是天庭大部分自恃高贵的上神都远远无法企及的力量。在天庭众人的传说中,他被称为烛龙,衔烛之龙,掌执光明驱散漫漫神州间浮屠黑暗的至高神明。

    他总是在天界内的流言中被提起,他们说他力量庞大,却暴戾丑陋,因此脾气乖张,极易动怒,从来深居山中,虽贵为上神,却不愿与天界众神为伍。一个强大却桀骜不羁,不受天庭管制的神明,对天帝来说永远是最大的威胁。为了神庭的平静,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天帝最后下旨授命一位曾经以身躯支撑天地的巨神去制服他,而那巨神或许也忌惮他的力量,并没有与他公然对抗,而是向他提出了一个赌约。

    除了他们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赌约的内容。即使是天庭那些最德高望重的神明,知道的也仅仅是那个赌约的结果。衔烛之龙输了赌约,被封印在了章尾山中,一个离尘世和天庭都无比遥远的蛮荒之地,除了飞雪与黑暗别无他物。若是其他天界神明违拗了天帝的旨意,大抵早被推到诛仙台处斩了,而烛逴,衔烛之龙,从来唯我独尊,从未把天帝的旨意放在眼中,得到的却只是千古的封印。现在想来,恐怕是由于他的力量实在太过庞大,就连天帝也无法彻底诛灭他的生命。

    在不周山守卫了三百年后,我被调职到了章尾山。章尾山,同样是一道从冥界通往天界的关隘,那里太过偏远黑暗,本就没有神将愿去把守,如今那章尾山中还封印着一个人人都忌惮的上古凶神!我记得,那个时候每个在章尾山前的天庭关隘驻守的神将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的时候,我们会在夜晚听见章尾山中烛逴狂怒的声音,他暴怒着在山中挣扎翻腾,就连庞大高耸的整座章尾山都在他的狂怒下震动不休!每逢这种夜晚,我们都会紧张得彻夜不眠,生怕有一天章尾山会迸裂,他会挣脱了封印,血洗天庭。

    可是封印比我们想像的要强大,就连他的力量也没能挣脱开来,至少,在我结束了在天庭的任职,被封下凡间担任碧溪谷一带的龙神前,他还被封印在章尾山中。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他就不知已经被封印在了章尾山中度过了多少漫长岁月,我在章尾山呆了几乎千年,他依然被封在山中,想必,时间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半分意义。

    我曾经听闻,天帝在他被封在山中时曾经想将他的才能和力量收归己用,下旨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下嫁于他,可他却暴怒的赶走了美丽娇纵的天女,那小公主被吓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回天庭后哪怕以寻死相胁也不敢再回到他身边去。他的暴戾在天庭那些天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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