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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夜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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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凛还想说什么,秦烈却只笑了笑,轻轻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我没事,夜也深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秦烈的语气轻描淡写,若不是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他看上去只像是如往常一般出去散步了一趟。钟凛看他缓缓坐到火边,把那件外袍脱了放到一边,除了略带疲惫,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别的端倪,不禁心情稍安,靠着他在火边坐下。

    “真没受伤吗?”

    “没事,就是有些困……”秦烈摇摇头,勾起唇角,搂过他的腰,身体靠着钟凛的肩微微闭上了眼睛。

    凝视了他一会儿,钟凛任由他靠着,缓缓伸手揽过他的肩。秦烈身上的温度隐隐传来,看他神情疲惫,有些心疼,不禁侧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

    尽管把那件沾满了鲜血的衣袍脱了下来,秦烈的身上却依然带着些浅淡的血腥气,不知之前究竟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恶斗。想到这里,他开始自责起自己来,自己竟然就同意离开了,还好没什么事,若出了什么事,那时候自己恐怕真的会悔青了肠子,恨不得自己捅自己几刀了。

    倚着对方的肩胡思乱想,那股困意又渐渐找上了他。想到秦烈也回来了,他心里安定了不少,也慢慢困倦起来,迷糊着正打算入睡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却猛地钻进了他的耳中。

    「来啊,快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却一片寂静,关翎在火堆边睡得鼾声大作,火堆烧得劈啪作响,周围并没有旁人。后背有些发寒,他又困惑又迷茫,心觉得自己是做梦做糊涂了,遂又眯缝着眼,慢慢靠着秦烈放宽心继续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快呀,过来……」

    那声音在他陷入睡梦中时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如同有个无形的人正俯身在他耳畔低语。他全身一震,昏沉的掀开一只眼睛,眼前是昏暗的庙内景致,一切都平静的呆在原处,没有一点异状。

    “……怎么了?”秦烈被他弄醒了,睁开眼睛望向他,语气里有几分惶惑。他没听到那个声音么?钟凛不禁迷惑起来,伸手揽过秦烈的肩。

    “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他低声问道,秦烈怔了半刻,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声响啊。”秦烈回答他,把他又搂紧了些,懒洋洋的侧头靠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妖气……这庙里也该没什么鬼魅……贤弟睡糊涂了吧?”

    听对方语气一如往常,钟凛仔细看了看四周,又确实没什么动静。他心想或许真是自己睡得太糊涂了,也许是在这旧庙里心境紧张,出现了些幻觉……可他宿惯了野外,根本不觉得有多么紧张啊。

    倦意也走得差不多了,他靠上墙边,微微眯缝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是假寐打盹。他只听见庙外的雨声,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声响。那声音似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如同鬼魅幻影。

    「过来,过来啊……」

    他几乎要放弃警惕再度睡着之前,那声音却又轻轻响了起来,又轻又细,如同低声絮语,执著的一声声呼唤着。

    钟凛再也不想睡了,秦烈还靠在他身边,呼吸低沉而缓慢,他轻手轻脚让他靠在墙边,把外袍解下来盖在他身上,站起来往庙门口走去。站在门口一望,屋外的雨在黑暗中淅沥下个不停,庙门口的泥土也湿漉漉的,潮湿的黑夜气息扑面而来。他深呼吸了一下,想看清周围的景致,但那些树只是模糊的融在黑暗中,只隐隐看得清个轮廓影子。

    「快,过来啊……」

    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出了庙门,它一下就清晰起来,仿佛就在不远处声声呼唤着他。他眯着眼,仔细辨别那声音的方向,那声音仿佛洞悉了他的心念,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足够让他在雨声中辨出它来的方位。他追着那声音,视线慢慢从黑暗的一侧转到另一侧,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树林中有一缕微光亮了起来,在黑暗中尤其突兀。

    他提了提胆子,往那光的方向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过树木间的缝隙,好奇的轻轻扫开树丛,他愕然发现树林深处有个石头垒成的小池,池边蹲着只石雕的狮子,雕工朴拙粗糙。那池虽生满了青苔,却人工雕琢的痕迹还在,不像是本来就有的。

    他狐疑的走到那池边,那池清浅,比平素用的铜盆大不了多少。眼前那缕微光从池水中泛出,仿佛池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发亮。他靠近了池边,往池底望去,那在水里发着光的东西看起来模糊一团,巴掌般大,看不出来是什么物事。

    他犹豫了半会,想想还是大着胆子想把它捞出来仔细看看。水很凉,他伸手握住那东西,轻轻把它从水中捞了出来。着手湿滑,一股水腥味扑鼻而来,那东西躺在他手心里,微微泛着暗光,竟是面巴掌大的铜镜。但显然已经很久未曾有人打磨过,青铜质地的表面覆满了绿锈。

    他环顾四周,却再也没听见那之前的声音了。心里惶惑,他扶着池边往下再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他的视线却和水里的什么东西对了个正着。

    那只青兽正在池中注视着他,幽深的金色眸子,口边隐隐露出尖利獠牙,青色皮毛在水中闪烁着迷幻的光亮。 

    




三十五、草庐

浮世夜话 浮世 三十五、草庐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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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看到水里那青兽,钟凛心里一震,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极快,他全身绷紧,怔怔的盯着那在暗中粼粼泛着微光的水池表面,但半晌,那池水还是平静如昔,那青兽也并未从水中暴跳出来攻击他。

    夜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边乌云渐渐散开,露出半面幽暗的勾月。他提心吊胆的走到池边,壮着胆子往下再看了一眼,那青兽却如同幻影般烟消云散。

    水里只倒映着他惶惑的脸。他把手里的古镜塞进衣内,试着伸手撩了撩水,水从他指间流下,他的倒影随即也在池中漾开的波纹中被搅散了。他呆了半刻,不禁有些好笑,这池水清浅,又怎么藏得下那青兽。想必还是自己心境太紧张,眼花了吧。谁让自己总惦记着那个古怪的梦。

    “阿凛?”

    他听见脚步声从另一边的树林小径上传来,他抬眼望去,秦烈正站在那条湿润的林间小径上,身上披着钟凛之前曾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素色外衣,表情看上去有点困惑。

    “我把你吵醒了?”钟凛坐上石池的边沿,眼睛跟随着对方的身影。思忖着自己不管不顾就出来了,想必不小心弄醒了他吧。

    “你睡不着吗?”秦烈靠着他身边坐下,赤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隐隐发着光亮。“这么黑,跑到这里又来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走走。”钟凛冲他笑了笑,心想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错觉也没什么好提的,说不定还会让对方担心。“……哎,爷我还以为自己够轻手轻脚呢,结果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一阵带着凉意的夜风掠过林间,带着雨后湿润的青草气息。秦烈凝视着他,抬手轻轻把他的肩揽到自己怀里,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也罢,不用睡了,快天亮了。”他低声在钟凛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掠过皮肤,让人周身微微紧绷起来。

    “你怎么知道要快天亮了?”钟凛信手揽着他的腰,靠了过去,抬眼望向天空。刚停雨不久,天空还是一片漆黑,丝毫看不出任何要天亮的痕迹。“管他天亮不天亮,来,给爷我热乎热乎。”

    “……我感觉得到。”秦烈眯起眼,抬手捏起他的下颌,凑近打量着他的脸。“贤弟这口流里流气的腔调都是朝谁学的。”

    “你管朝谁学的呢,快过来。”看对方纵容自己,钟凛干脆闹起了无赖,伸过胳膊狠狠一把抱紧了对方,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对方颈窝。秦烈的体温似乎比常人高些,在这种略带凉意的天气里抱着实在让人受用。

    他听见秦烈在耳边略带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胳膊也环上了自己的脊背,轻轻拍了拍。对方身体的暖意传来,钟凛总算是觉得舒坦多了,觉得那怪梦现在想起来只是虚幻可笑之事。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最实在,有血有肉,抱着暖和,这才渐渐让他有了实感。他现在才意识过来,自己现在身边多了个可以随便抱着随便啃的暖炉,还真叫人心情舒畅。

    不久天色蒙蒙亮起,关翎终于睡醒了,把火灭了,打着哈欠从那废庙里出来,三人这才再度上路。根据关翎所说,那白凤凰住的地方离这座山不远了。山道湿滑,他们花了一些时间攀越栈道,走到中午,在栈道尽头修整了片刻,再在林木幽深的崎岖小径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远远在深林中听见了瀑布流泻而下的声音。

    “看啊,那里就是泼松涧了。哎,老子还以为差点又迷路了。”

    关翎抱怨了几句,跳下一个山坡,伸手遥指那悬挂在山巅,如同银练般飞流而下的瀑布。钟凛攀上身边一棵树,远远望去,那瀑布掩盖的树林下方隐隐露出草屋一角,他精神一振,觉得终于找到了个能歇脚的地方,连忙跟着关翎和秦烈一路朝瀑布的方向赶去。

    到了瀑布近前,飞溅的冰凉涧水打上脸颊,那草庐正搭在瀑布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山岩下方。钟凛眼尖,远远看见那草庐门前坐了个穿着蓝衣的人,连忙急步跑上前去想搭话。

    还未到门前,他却感到两股猝然而现的寒意锋锐朝自己厉然迎面扑来,近乎本能,他猛然一侧身,那寒意险险擦着他的侧脸掠过,深深钉进他身后的两棵树中。惊魂未定,他下意识回头一看,钉进树间的竟是两只银镖,镖头雕刻成鸟喙的形状,虽精致小巧,但带着浓重的森冷厉然气息。

    这种气息,总觉得是在哪里曾感觉过。钟凛抿紧唇角,突然感到一股视线注视着自己,他一抬头,却一眼看见那草庐一侧站着个全身黑衣的人,盯着他的眼中充满了警惕与反感。

    那个名字从他的脑海里一掠而过,头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却早已本能般拔剑出鞘,那黑衣人的身影如同幻影,瞬间就到了眼前。对方的剑破空而来,如同吟啸飞鸟冷啼,细长锋利的剑身寒光一闪,他仗剑骤迎,险然抵住那剑的锋芒,手腕一震,拨开那冷厉剑锋。那黑衣人一皱眉,往后退了半步,他抓住机会,瞬间弃守为攻,一招直刺对方心门。

    这招心神集中,锋芒锐不可当,那黑衣人也知道不能硬接,挺剑格开他汹汹而来的锋锐,足尖一点,轻巧跃到他的另一侧,那柄细剑宛若灵蛇,仿佛和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如同飞鸟般灵巧,如同猛禽般凌厉,招招夺命,钟凛清晰的记得这个人。对方的剑术吊诡奇异,让人和其相斗时始终神经紧绷,不能放松一丝精神,但这种需要承受极大压力的感觉却让钟凛兴奋不已。许久未曾与人比划,猝然碰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那股好斗的狂热近乎传达到了他的每个毛孔,直达周身,叫人酣畅淋漓。

    他打得兴起,看那关楚川侧身躲避,提剑就要往前紧追,胳膊却被一把抓住,他恼怒的回过头,却愕然发现阻止自己的是秦烈。对方的赤眸望着他,带了几分责备的意味。

    “阿凛,这次我们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他把钟凛拉到身边道,眼睛紧紧盯视着那个冷冷看着他们的黑衣人。看秦烈阻止了比试,那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剑收回鞘中。

    既然拉住自己的是秦烈,有再大的怒气钟凛也只得往肚子里咽了。他还想上前放几句狠话表示自己不是怕了对方,关翎却先前一步挡在他身前,不敢置信的盯着那黑衣人。

    “楚、楚川,你怎么在这里?妈的,老子叫你好好守在寨子里的吧?!”他粗声朝那黑衣人吼道,那黑衣人却盯了他一会儿,笑了笑,走到草庐前。

    “大哥,我可不愿整天守在那寨子里。若在寨子里守得太久,像大哥一样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个压寨夫人,那可就无趣透顶了。”

    钟凛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八卦,但看关翎呆在原地,脸色涨红,就知道那关楚川说不定真是一语中地,狠狠戳中了他痛处。想到那关翎或许也和自己一样光棍了那么多年,他不禁心头对他油然而生一种近乎同僚战友般的惺惺相惜之情,看着关翎的眼神也瞬间多了几分理解与安慰。

    “楚川,你怎么能这么和大哥说话?快让客人坐下。”

    那个本在门口坐着的穿蓝衣的人站了起来,走到那关楚川身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走到面前,钟凛才看出那是个清秀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眉目生得秀美讨喜,有些害羞的朝他们笑了笑。

    “本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人物,算了,你们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就是了。”关楚川抚了抚那少年的头发,眼神不露声色的盯了一眼钟凛,和不知何时出现在钟凛身后,同样打量着自己的秦烈。钟凛注意到只有对那少年说话时他的语调才多少柔和几分,看来这两人必定是有些绮旎关系的。

    “楚川,你怎么这个时候会在这儿?”关翎看他们举止亲昵自然,眼睛不禁有些发直。“而、而且你怎么和这白凤凰……”

    “这有些来由。”那少年看关翎如此诧异,不禁有些羞涩,但依然老老实实的解释道。“上次楚川和关寨主一同来访时,帮了我不少忙。之后他又来了几次,我也曾帮他治伤,这一来二去……楚川就时常来这里看我……”

    “笨蛋,不用对我哥解释得那么清楚也无所谓。”关楚川眼看他就要一五一十把所有细节都交代出来,连忙迅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扫了一眼其他人。“总之,就是这样,大哥。”

    “……你小子,竟然已经……果真是翅膀硬了。”关翎痛苦的盯了自己兄弟半晌,自言自语地转过身去,钟凛很确定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看过比这更忧郁的背影了。本想稍稍迎合一下气氛陪着忧郁一下,却听见身边一直饶有兴味看戏的秦烈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秦烈这种把欢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钟凛就很正义的暗暗掐了他胳膊一把。

    “……渭水龙君大人?这还真是……有失远迎,让您见笑了。这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呢?”

    那少年正有些窘迫间,突然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秦烈,怔了怔,匆匆收敛起羞涩的神色,颔首道。

    “……哦,不必多作客气。”秦烈忽然被点到名讳,不禁挑了挑唇角,揶揄的望了眼笼罩在阴郁气氛中的关翎,伸手拉过钟凛。“礼数免了,不瞒清缡先生,我有事相求。这家伙中了瘴气之毒,如今已过数日,怕是已经盘桓入骨。这次带他来,便是想请你医治他。”

    “开玩笑。他这么活蹦乱跳,还能闪过我扔的流镖,这也叫身中瘴气之毒?”关楚川听他一说,对照着一瞥钟凛,不禁忍不住说道。

    “楚川,不要贸然定论。”清缡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钟凛。“也有些瘴毒在不知不觉入骨之人,平素无事,一如往常,但一待瘴气盘到心脉,就再也无可救药。”

    钟凛俯视着那少年,那少年的个子才刚刚及他肩膀,看上去显得有些柔弱,但语调沉稳,话语间隐隐有让人信服的力量。听他所言,钟凛心里不禁一咯噔,若真是他说的那样,那可就真栽了。

    白啸究竟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做?他怎么想也想不透。就算是为了留他下来,但却又强迫他服下那带着瘴毒的酒,横竖自己留下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若真心要留他下来,白啸又何必多此一举?

    “……咳,算了,妄加猜测也无益,这位公子,让我先号号心脉吧。”清缡看他在原地发呆,清清嗓子,示意他们在草庐畔的一方矮桌前落座。看他似乎对这医理诊疗确实是轻车熟路,钟凛心情稍安,把手搁在那矮桌上,任他把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那矮桌上还放着些干燥的药草,颜色黯淡,带着一股清香气息。

    “……奇怪,从脉象上看,我倒看不出什么端倪。”半晌,清缡小心地从钟凛腕上收回手指,思索着低声道。“心脉沉实有力,比常人还要强健几分,不像是体内盘着瘴气。”他的眼神有些疑惑的望了望秦烈,仿佛希望他给自己答案。

    “他之前误饮了血杜康,我亲眼所见,当时他的身体确实衰弱了下来。虽说他现在似乎无事,但这未曾驱除的瘴气还在他体内,不可能平白消失。”秦烈望了清缡一眼,手轻轻抚了抚钟凛的肩。

    “此言倒也有理。瘴气盘桓在深山幽林而生,本身便是诡异缥缈之物,一旦入体,自然也同样潜藏极深,缥缈难测。”

    清缡面有难色,蹙了眉思索着说道。“若是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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