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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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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路没有尽头,而且对于亡者魂灵来讲,只有前路没有退路,那便意味着凌青一踏入就没有回头返回人世的机会了。但云渊并没有将此告知凌青,他这也是为凌青打算,入冥府转世投胎,远远胜过做一个漂泊无依的孤魂野鬼。
  沿路见到不少衣衫褴褛的人,低着头苍白着脸庞,缓慢的向前挪着步子。云渊与凌青每经过一个人都要看上一眼,其中都没有发现叶修筠。
  云渊不安的对寻桑道:“呆书生难道已经到了奈何桥,咱们会不会来不及了?”
  寻桑抿着唇没有回答,而是加紧步伐追赶王惟弈。
  远远望见了奈何桥,桥中众魂灵排着长队,呆滞的一个一个领着孟婆汤,忘却今世记忆以期转世重生。
  孟婆人并不如其名,她不是一个老婆婆。而是身段窈窕身披白纱,虽薄纱遮面使人有些看不清面容,但分明一副少女模样,连说话声音也是少女一般的轻快。
  “那个书妖呀,刚才气势汹汹的来问我他恋人的事,被我支到了三生石那边,你们去那儿找他就行了。至于那个青衣书生……”孟婆眼波一转,扫向桥底忘川,“他倒是个执着的傻子,你们要费些心思了。”
  道了声多谢,他们忙又转头行至三生石方向,果然在三生石前找到了一袭白衣的王惟弈。
  王惟弈双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三生石,几乎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
  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在三生石上只有自己能看到。云渊虽早已自寻桑那里大体得知了王惟弈与叶修筠的前生,但此刻也算不准王惟弈看在眼中的到底是什么。
  “桑妖”过了半晌王惟弈对寻桑开口,“你有读遍三生的能力?”
  寻桑望着他没有回答。
  王惟弈的声音带着深深地无力:“请为我解释这石头上的一切……”
  不过是一个狗血白烂的暗恋故事而已。
  下界的妖蛟暗暗恋上了天界尊贵的龙神,自知仙妖殊途,故为求与其并肩,苦修千年,可惜却没躲过最后的天劫,被打得神魂俱灭。故事到这里本该就可以结束了,但那位龙神竟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妖蛟,抱着妖蛟仅剩的灵识闯入冥府,以妖蛟的转生为条件自愿坠入凡界轮回。
  很明显,王惟弈前世为龙神,叶修筠前世为妖蛟。这也解释了王惟弈为何一出世便身带龙气,以及叶修筠因灵识残缺而身体羸弱的事实。
  故事讲到最后,寻桑冷然道:“前世你们便已互不相欠,今世他以死为代价还清了对你的债,你还想继续妄求吗?”
  王惟弈没有听见一般,他说道:“他前世是我的,今世是我的,以后生生世世依旧是属于我!”
  寻桑望着他坚定的面容沉思片刻,最终指向忘川道:“他在那里。”
  王惟弈顺着寻桑的指尖看去,延长无边的忘川河流恍若浩瀚夜空,上面漂浮的无数莹绿色的鬼火是星空上数不清的星子。
  “忘川上每一盏河灯代表一个魂灵,叶修筠是其中之一,他不肯饮下孟婆汤,要在忘川中熬上千年之苦方能转世。与你一样,他也是个执着的人。现在,就看你是否能够自那万千魂灵之中寻到他了。”
  一旁的凌青听到寻桑的话后,也要入忘川去寻叶修筠,然而待走进才发现,忘川内中满布毒虫毒蛇,河水漆黑如墨,冰冷异常,令他心生畏惧。正当他犹豫的功夫,王惟弈已经跳入河川之中了。
  “修筠!修筠!”
  王惟弈不断呼唤着,然而前方无数鬼火摇曳,根本无法分辨。
  数不尽的虫蛇缠上来,不断地噬咬着他的身体,他全身冰冷,痛感如蛆附骨。
  寻到叶修筠,寻到叶修筠,这是他仅剩的信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划到忘川中心,漆黑的河水越来越深,几乎灭了顶。
  不远处的一簇鬼火猛然窜动了一下,王惟弈瞅准机会,小心翼翼将那盏河灯托到岸上。一到岸,河灯便化成了叶修筠的样子,被禁锢在王惟弈怀中。
  “惟弈,我……”叶修筠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王惟弈狠狠用唇堵上。
  深而绵长的吻,叶修筠推了他一次没有推动,犹豫了片刻,双臂颤抖的绕过王惟弈腋下,深深回抱住了他。
  王惟弈道:“别再说叫我离开一个人好好活下去的话!河灯中的火代表你的心,你分明还在挂念着我,为何偏要说些违心的话来惹我生气。”
  叶修筠抬起头欲解释,但看到王惟弈流泪的脸,所有解释便都化为了冲动。他们激烈的亲吻着,泪水融在了一起。
  身后的云渊暗道非礼勿视,忙去拉身边两人,但扭身一看身边竟是空空如也。原来寻桑与凌青见情形早已回避,就只把他一人留了下来。
  云渊又暗骂了一句误交损友,转身去寻凌青,最终在奈河桥边找到了他。
  奈何桥上,孟婆依旧在分发着孟婆汤。桥下的凌青望着孟婆端汤的手,双眼渐渐变得与周围的亡者一样迷茫呆滞起来。
  “喂,色胚。”
  是云渊的声音。
  凌青下意识没好气的回道:“别叫色胚,那叫风流。”
  他转过头去,却迎上了云渊紧张的眼神,于是他瞬间惊醒了。
  “我刚刚……那是怎么了?”凌青如梦初醒道。
  云渊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没想到你的心结也解开了。”
  凌青不解:“解开,什么解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贪念一枝竹”云渊看着他笑得有些欣慰,“我指的是这个。”
  刚刚发生在忘川河边的一切又回到了凌青的意识中——他没有勇气跳入忘川,他犹豫了,所以注定了他在这场情感纠葛中的一败涂地。不,他压根就没有参与进这场纠葛中,他一直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尤其是看到那两人那么幸福的拥在一起,他心中的不甘便慢慢淡了,脚步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意识也恍惚起来,再反应过来时已是站在奈何桥下。
  云渊见他一脸茫然,便解释道:“你现在心中没有了执念,便与周围其他亡灵没有两样,只等接下来安心投胎去罢。”
  “这……”
  “别这来这去了”云渊手搭在凌青肩上,道,“你总说自己风流。只纠缠着这一个,应该不是你的风格吧?”
  凌青苦涩一笑:“对啊,这的确不是我的风格……”
  “那就更要想开点,转世开始新的生活,天下那么多美人在等着你呢,或者你也可以转世成一个大美人,天天揽着铜镜看自己就行了。”
  “……”凌青有些哭笑不得的,赶忙打断对方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多谢你。”
  然后他抬头望了望前方的奈何桥,桥的另一侧深幽至极,对他来说,未来一切皆是未知。
  “劳烦你告诉修筠……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凌青摇着手中叶修筠所赠的留青折扇,对云渊叹道,“留青,留情,这把折扇我就悄悄带走了,请不要告知他。”
  云渊点头答应。
  凌青直上桥中接过孟婆汤,一路没有回头。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后,将碗一抛,昂首大步迈入无尽幽冥之中。
  云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然后转身去找寻桑他们,没过多久就远远看见了他们三人,像是在争执的样子。
  王惟弈想将叶修筠带回人世,但那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寻桑面若冰霜,冷冷道:“你若是不怕伤他,就大可一试。”
  王惟弈自寻桑的语气中听出不详,紧张地攥住叶修筠的手:“究竟会发生什么!”
  “千万别试!千万别试!”云渊一听对话马上冲了过来,“黄泉路上无回路,亡者只要进来就再也无法出去了。魂体在回路上所受的苦痛不说,即使撑过了这条路,一但接触到人间阳气也会被打得魂飞魄散。再说他的灵识本就不完整,即使你加注再多法力也都无效。”
  “总会有办法的”王惟弈咬紧牙道,“我不能将他一人留在这个鬼地方。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就一起留下来。”
  闻言叶修筠身体一僵,自王惟弈怀中抽身出来,叹息道:“你……还是走吧。”
  “不可能!”王惟弈毫不迟疑道,“你别再妄想抛下我!”

☆、尾声

  叶修筠的脸在忘川荧荧河灯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的苍白。
  “你可以延续你原本的天命,千古帝业,万里山河。你有无尽的生命去开疆拓土,世上没有人可以阻止你了,你可以夺回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说罢,几乎不敢正视王惟弈灼灼的目光,叶修筠慌忙将脸别开。
  王惟弈道:“我只知道,我若再去妄求那些逝去的东西,我失去的只会更多。而且……”
  轻笑了下,王惟弈继续道:“我已与王朝毫无关系了。没有信物,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我又去哪里讨江山霸业呢?”
  此话惊醒了叶修筠。之前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没有发觉,现今的确是听不到王惟弈身上的铜铃声响了。那个雕龙铜铃分明是王惟弈最珍视的东西,是他皇长孙身份的唯一证明,王惟弈自小一直随身携带着。
  叶修筠连忙去翻王惟弈的衣襟袖口,惊道:“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不见了呢?”
  王惟弈笑得云淡风轻,如同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重担一般轻松语气道:“见到个小孩子,觉得他可爱,扔给他玩耍了。”
  “你……”叶修筠看着王惟弈的眼神顿时带有几分无奈,然而更多的是感动。
  “过去的我太贪心,偏去追逐那些已经逝去的东西,偏要去肩负那些已不需要我承担的责任。直到我差一点失去了你。现今的我,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而你……”王惟弈轻抚叶修筠的乌发道,“你凡事只想别人,从未考虑过自己,宁愿自毁也不愿伤害别人。若说过去的我是活在父辈的仇恨中,那么你则是活在长辈对你人性尽善尽美的期待中。答应我,从此以后,我们只为自己而活。”
  叶修筠含泪看着他,苍白的唇轻颤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受不了孤独的一个人,那十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你何必再强自支撑,其实,你分明舍不得我离开。”
  王惟弈抬手拭去叶修筠的泪水,继续说道:“我一直陪着你,好吗?”
  叶修筠抓住王惟弈为其拭泪的手,贴在脸颊上,点头。
  一边的云渊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用手指戳了戳寻桑。寻桑扭头淡淡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把头转了回去。
  “喂,寻桑你苦情戏码看上瘾了么?”云渊忍不住心识传音说道。
  寻桑淡定回:“不错,比凡世的戏台子演得好,回牡山就看不到了,就忍不住想要多看一些。”
  “……你就不打算告诉他们还有其他解决办法了吗?难道还想继续折腾这对小情人?”
  寻桑道:“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那就只能怪自己无知。我们对他们的帮助是施舍,不是义务。”
  云渊笑起来:“哈,云渊你果然又再开始口是心非。”
  寻桑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口是心非了。”
  正争执着的时候,他们口中谈论的那两人走了过来。
  王惟弈拉着叶修筠的手,对他们道:“我们已经决定好了,一起留下来。”
  云渊故意不说话,等待着寻桑能有什么回应。
  叶修筠也真挚的向他们说道:“这一路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多谢你们。”
  云渊唇角带笑,依旧用等待着看热闹的表情盯着寻桑。
  就在王惟弈与叶修筠正要告辞的时候。寻桑终于忍不住了,叫住他们道:“明明还有更好的办法,你们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到?”
  如同绝望中的一道曙光,寻桑的话立时震惊了对方两人。王惟弈连忙追问:“难道还有别的办法能救修筠?是什么!”
  寻桑没回答,扭头狠狠瞪了正在努力憋笑的云渊一眼:“想笑就笑,千万别憋出病来。”
  云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口是心非的寻桑啊,最后果然还是你没忍住。现在在场六只眼睛都见到了,你还不乖乖承认。”
  寻桑懒得理会他,转而向不明所以的王惟弈说道:“云渊知道办法,你们找他去。”
  “好好好,我来说我来说”云渊止住笑,清了清嗓子道,“退路没有,还可以走前路呀。”
  叶修筠叹道:“前路只有奈何桥,但我……不愿失去任何关于惟弈的记忆,那是我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我不愿转世之后忘记了他。”
  “转世还能再想起来的,孟婆汤的效力在强大的灵力面前并不绝对。我举个近在咫尺的例子吧,也顺便向你们理一理有关《牡山杂记》的故事。”云渊笑道,“那本书的笔者早在千年前就死了,然而对于妖灵——尤其是树妖来说,只要有一丝灵识尚在,都是可以完整复活。如今那写书人已经复活了,却失了曾经的记忆。寻桑和过去的他有几分交情,所以才带上我一起来寻找《牡山杂记》,对于写书人来说,那书就是他回忆前尘的契机。
  王惟弈恍然大悟:“依你的说法,记忆就如同被封印一般,要恢复,只需一把钥匙而已。”
  云渊点头:“虽说只是一把钥匙,但什么情况都是有可能的。或需要的是巨大的灵力,或是让呆书生重温一下前世经历,亦或许——总之什么都有可能啦,不过一个契机而已。你们只要懂得一点就可以了——记忆的失去不是注定,尚有挽回空间的。”
  王惟弈与叶修筠彼此对望了一眼:“那么……”
  “所以说,你们何必继续苦守忘川,呆书生这该投胎的就马上投胎去,早些时候重生还能早些时候重逢呐。等书妖找到你,再花个十几年的时间等你成年慢慢接受他,总比你们苦守这个鬼地方要好上数倍啊。”
  叶修筠有些犹豫:“若是我转世后想不起来了那该怎么办,万一……”
  云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那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机会呢?连这么大的胜率都不敢去赌,那我真是要替你的恋人感到悲哀了。”
  叶修筠顿时陷入艰难抉择之中。
  王惟弈搂住他的肩膀安抚道:“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让我陪伴在你的身边就行,你不必为难。”
  叶修筠抬头深深望着他,抚着他的面颊喃喃道:“惟弈,你……等我。”
  然后便转身往奈何桥的方向而走。
  王惟弈默然无言,一路追着叶修筠。叶修筠步履缓慢,也是依依不舍。
  眼看着叶修筠上了奈何桥,云渊有些不忍,对王惟弈道:“别那么哀伤嘛,最多再等上十几年的时间你们又能在一起了,那对于你成为书妖的生命中,就只是一瞬而已。”
  “那他的一世,又能抵上我的几瞬?”
  王惟弈一动不动的看着——桥上的叶修筠正缓缓接过孟婆手中的孟婆汤。
  “漫长的生命对你们而言是习惯,对我来说只是折磨”王惟弈握紧了拳,下定决心道,“我无法再等下去了。他即将要经历的一切,我要与他一同承担。”
  不及云渊反应,王惟弈推开他猛扑到桥上,抓住叶修筠的手臂冲入对面无尽幽冥之中。
  “哎,汤!汤!”孟婆举着碗大声呼喊着,但无奈两人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云渊目瞪口呆:“哇,这还真是超乎预料的结局。”
  寻桑倒是没像他那般吃惊,而是冷眼品评着:“粗暴简单但直达目标,就是性子太急了些。”
  云渊有些担心:“冥府不会出人追捕他们吧……”
  “人已经过了桥,冥府即使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也多亏了他继承了《牡山杂记》的妖力,不然怎能拉着未饮孟婆汤的书生渡入往生。不过——”寻桑惋惜道,“等到他转世入了凡躯,那一身妖灵修为也就被禁锢住了,坠入轮回俗世中,这牺牲当真很大。”
  云渊笑道:“以他们的角度来讲,这就是幸福吧。”
  寻桑点了点头。
  刚刚王惟弈的行动突然,然而推开云渊的同时,竟设想周全的将《牡山杂记》塞到了云渊的手中。云渊举着书心不在焉的翻了几页,犹豫的问道:“帮那个人恢复记忆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寻桑道:“又有什么要做的?剩下的,就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了,那该是书中那株莲花的事了。”
  云渊绀青的眼亮了一下:“这么说,你放下了?”
  寻桑道:“从未执着过,又何来放下?”
  云渊有些兴奋的绕着寻桑道:“那就继续游山玩水,只有我们两个,怎么样?”
  寻桑没有回答,然而那一向冷然观世的眼,看向云渊时竟带有几分笑意。
  “走吧。”
  二十多年后——
  叶禾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不守信诺的人。
  那人是他命中的贵人,是那人收留了他,并收他为义弟,然而在那人将家业托付给他之后便离去了,从此杳无音信。
  征得义母同意,他用那份家业做些小生意,没想到后来不知不觉中越做越大,成了当地富甲一方的商贾。从此以后,无论他做什么,无论是否努力,都会十分的成功,就仿佛有神灵护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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