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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宇辰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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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俊雅的男子。一身青色布衣,二十三岁,容貌清俊,双目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他不很出众,却给人一种极为温暖的感觉。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

    端茶。抿茶。放下。

    他的名子如他身上那件衣衫的颜色一样。青。却无名。

    姓青,名青,单字一个青。

    仿佛在他眼中只有一个青。

    青衣男子触及楼上慵懒着,随意坐着的白衣男子。

    颔首。举杯。微笑。

    笑容如温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

    新月如眉。

    繁星点点。

    琴白擅长弹琴,被人称为“清风扶弱柳”。加上她那神秘娇美的姿容,那是令人痴醉的洁净,那是让人不可亵渎的圣洁。

    但,愈是圣洁高贵,在红尘之中,又岂会独留你一身清姿绝容傲立于世?

    圣洁,不是人人都可如此。

    在宇宙开始有了生命的存在,当人为了生存而战斗,当双手染满了血腥,当欲望让人堕落。

    圣洁已不复存在。哪怕是作作样子。

    所以,琴白在这一方面上占了优势。

    情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装娇黄薄纱绸缎裙罗慵懒地半垂于胸前,缓缓飘扬。

    竹阁一片寂然。

    她的粉肩微露,灯光变得暧昧起来,像一层晶亮的黄沙,从肩上细细的滑落,胸襟敞开,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娇白的胸脯颤抖着。

    黄纱裙滑过白肩,飘然坠地。飘带好似一片丝巾,松系于腰椎上,随着走动的步伐而微微飘荡着。

    只见她媚骨翩翩起舞,纤细腰肢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轻褪着那所剩无几的衣裳,一手轻轻抚摩着酥软般的胸口,伴着乐师们的曲子,轻步慢走下台。

    百情百情,果然够情啊!

    情翩翩起舞如九天飞花。忽然,又如断翅的美丽蝴蝶,失去所有力气,失魂般跌落在江离身上。

    画舫里一阵惊叹。

    似乎达到了自己要的效果,情又巧移娇身,堪堪的从江离身边滑过,脚步一个轻旋,潇洒的离开了,空气中隐隐有花香浮动,撩拨着人们的欲望。

    画舫里又是一阵哗然。

    情会武,然众人不知。

    情放荡却不纵情,娇小柔美而不失女人味,大胆却不失分寸。

    毫无疑问,情也取得了大多数人的青睐。

    情仍然无羁的舞动,却不再似方才那般放纵,她知道,每一种花样只能用一次,才不会失了尺度,成败也在于那一次,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

    她在人群中又翩舞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细腻白皙娇小的双脚,踏上翠竹台。

    情固然娇艳,风情万纵,却也单纯至极!

    画舫顶楼上。

    不同于楼下的静。

    一白衣男子斜坐于软榻上,凤眼懒懒地看着楼下的莺歌艳舞。手指缓慢而有力的敲打在朱红雕桌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他的耳垂微动,敲打在桌上的节奏迟缓了一拍,冷淡的脸上开始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像是春天里被融化的冰雪,有着欣喜的感觉。沐浴春风。

    画舫里仍然继续着。

    醉烟阁里。

    月色淡极。

    古琴之声隐隐约约从后园传来,悠悠谦和,平淡雅致。

    夜风月夜下,一红衣男子盘膝而坐,妖艳的绝世容颜统着清冷,一层银色的白纱轻飘飘的散在古琴边上,与古琴自然的融为一体。

    他纤纤细手在琴上随意的一阵乱弹,毫无指数。有时一个尖锐的音符飙出来,又迅速的用双手重重按在琴弦上,声音的突然停止让周围的环境变得寂静,诡异无比。似乎太过于安静,缓缓的音律又从指缝中流出,像静静流动的细流,潺潺的流入人心底。

    “呵,怎么弹得如此杂乱无章?”蓝衣人从转弯处楼阁漫步走过来。

    充耳不闻的继续弹着,琴音已不似方才那般杂乱无章,渐渐谱成了调。至到一曲完了,红衣男子才停下,转过头看向蓝衣人。

    “蓝,你找我什么事?”

    “哎!你真直接。”蓝温和的笑道。

    “我不要废话!”月无忧终止了他即将要讲的废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件事以外,还有什么事。”蓝硬着头皮说道。

    天!为什么总是我来说啊!当初怎么就那么自信的一口答应了?现在真是……

    “你告诉他们,谁惹得麻烦谁就解决。”月无忧无情的回绝了蓝的请求,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想看起我的笑话来了。

    “啊?不是吧!那我也离死期不远矣。”

    “公子,公子,谁离死期不远了?谁要死了?”一身白衣的竹轩从转角高兴的跑出来,刚才吃着那些精致美味的点心,一时忘了时间,等他回神过来,公子已经不见。

    寻着公子的气味一路过来,听到有人说要死了,哈!虽说不一定好吃,但总比没有要好得多了吧!

    蓝只觉一阵风跑过来,园子里又多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

    速度好快!蓝感叹着。

    月无忧挑了挑眉,看着这个有些烦人的小家伙(好像人家比你大几百岁耶!),邪恶因子又跑出来了。

    “小竹,公子交给你一件超好玩的事。”月无忧诱惑着纯洁的小竹轩。

    “嗯?好玩的事?有没有人给我吃?”小竹轩跑到月无忧的脚边,抱着问道。因为上一次他吃了一个活人,太美味了,而且还很补!(~~~阴风吹过。)

    “有,只要你玩赢了,就赏你个人吃。”月无忧肯定的回答,不过在心里还是一阵寒冷,如果以后都要吃人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多的‘食物’供给你。于是月无忧决定了,从这件事过去以后,一定要该掉他吃人的习惯。

    “真的只要玩赢了就可以么?”继续追问。

    “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是他吗?”指了指蓝,他感觉这个人很好吃,比上次那个还美味,估计要高好几个层次的样子。(感情人肉也分等级啊!)

    “呵呵!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哦。”月无忧邪恶的说道。

    孰不知,旁边的蓝听到他们的对白已经由愕然到恶梦连连了。

    “好,好,我要去。”小竹轩因为怀念人味而兴奋无比,拉着月无忧的手就走了。

    醉月阁里。

    后花园内。

    暗色影动,阴风不断,而蓝停在那里,足足愣了半天神。

    赤涟玉来到画舫楼上,玉白的手在空中轻划,只见他的指尖闪过白色的亮光,透明的隐蔽式结界将他整个身体罩于其中。

    优雅无比的斜坐于围栏上,一只手慵懒的搭上曲起的膝盖上,神色自若的看着对面上台的男子,觉得人类真的是既无聊又庸俗。

    对面。

    男子内着纱白绸缎的宽大浴袍,外披一殷红透明清纱,红里白间,竟别有一番娇艳的气质。

    他眯眼斜视,五官艳丽绝伦,神态张扬娇纵,正是醉烟楼里当月排行第三的槿木公子。

    只见他倾步走上翠竹阁台上,潇洒地转身,几束正滴着露珠的长发松软的贴上脸颊,像刚被雨水浇灌过的玫瑰花,闪着奇异的光彩。

    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图。

    挑眉,逗眼,微拢滑至肩膀的袍子,露出一片绯红的肌肤。

    台下众人一阵唏嘘。口哨不断。

    环视四周,精明的他便将厅里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高声笑道:“诸位怎么都没多大兴致呢?看来今晚我们弄的还不够热闹啊!尽是弹琴、舞姿、作哑剧的,可别把客人们都瞌睡了。让我为大家来一段惊险刺激的剑舞来提提大家的兴致,如何?”

    “好,好,好!!!”有几位特别看好槿木公子的人扯着嗓子大吼着,其他人向他们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了,几人扯着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惊雷般的掌声响起。其实,不光那几人这样,在坐的大多数人亦如此,要知道,槿木公子能排行第三,进入前三甲,本事也不是盖的。

    大厅里,掌声雷动,后厅内,却招致阁里众位的侧目怒瞪。

    槿木公子容貌绝丽,然而仗着一身较好的轻功,张扬娇纵,和阁里许多姑娘、公子的矛盾很深,偏偏许多达官贵人却很喜欢他,对他更是宠爱,所以能一直排名于前,因此很光荣地成为了楼里众多人的忌妒对象。

    随着音律悠扬响起,槿木一个纵身跃起,“锵”的一声,将早已准备好的花剑从销里拔出。

    华丽的衣袍,华美的舞姿,像九天里的凤凰铺撒着绚丽的光华,艳红飞舞,红遍了舞台,暧昧似火。又如清凉的朝霞,点亮了暮霭的沉寂。

    见他又快速的纵向空中,手腕灵活的旋转,挽起几个华丽的剑花,如拔云见月。忽而急坠的身体像一只断翅的凤凰,一道速影跌落在地上,引起人群一阵尖叫,然而身形一顿,却轻如鸿毛般从桌面上斜飞向对面,轻盈无比。

    轻点朱红雕梁,清丽翩翩起舞,在众人还未来得及转移视线之时,又飞向另一端,继续在人群中穿梭来回。

    在飞离雕栏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触感,恍恍惚惚,似有若无。

    灯光逐渐变得昏暗起来。

    银亮的剑影模糊不清,却越来越实质化,沉浸在痴迷梦里的人并没有感觉不妥。

    在坐的客人不仅只有达官贵族人,还有许多来自江湖中的人。

    他们已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别人为他们编织好的梦境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要说在江湖中没有任何仇家,似乎并不太现实,身处江湖,恩怨情仇都在所难免,谁又能保证自己时刻都不会犯错误,谁又说的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并且为自身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并不少见,也许这一刻还是知己朋友,而转身就会变成相对立的敌人。

    江湖,本亦如此!

    然有些人却也宁愿沉溺于温柔乡,宁愿“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有时,隐身于闹市中,温柔乡也不失为一个安全的避风港。然,这只是相对,并不是绝对。

    也许人对危险的未知会有所警惕,然他们却不会想到敌人会用这种虚无的方式来致人于死地。

    从古至今,亡者,都是败于对敌人的不了解。

    孙子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仅此而已。

    而对于弱小而神秘的梦国,如同黑夜里的勾魂者,可以无时无刻勾人于无形中,他在五大国中最弱,却也最可怕。可怕的不是他的武功如何如何奇幻,而是神秘莫测如你根本就防不胜防。

    当人群还沉醉在梦里,死神已拿着那把令人恐惧惊慌的采割人命的镰刀,悄然*近。

    当灯光突然熄灭的那一瞬间,在人群因突然的漆黑而微眯双眼,一道冰冷的杀气如实质般的向人群袭来。腥热的液体“噗哧”喷涌而出的声音,如同一声沉闷的音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中飘散,紧接着是身上粘湿的温润液体的粘膜感。

    不知是谁尖叫一声,暮夜里,一片混乱。

    桌椅被人流撞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鸣,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石破天惊似的嘶叫声,在沉寂的夜里传得悠远而流长,犹为清晰。

    而赤涟玉对此亦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充满兴趣的眼睛,悠闲地欣赏着众人惊恐的面部表情,已经慌乱的动作。

    看尽红尘,他仿佛已成了一位世间忠实不二的袖手旁观者。

    画舫,混乱不堪。有人从里极速窜出,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下沧江,消失不见,巨大的动作击起一大片散乱的浪花,撒落江面。

    紧跟着蜂拥的人群往外挤出。

    纵身,跳水。

    一时间,扑通声在星星点点的江面上脆响。

    夜,似乎不再平静。

    
 


神宇辰变 第一卷·人界之剑起锋芒 第十七章 华漾宫主 1
章节字数:2566 更新时间:11…08…08 14:22
    华漾宫的总分地之一--醉夕楼顶楼。一个除了一扇门之外而全面封闭着的楼层。

    几个身穿各色衣服的男子,心不在焉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身穿紫色彩服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子上翘起腿,双手撑在桌后,懒懒的扬起头盯着房梁,似乎那上面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

    身穿黑色紧身夜衣,显得身影欣长的冷俊男子,浑身散发着请勿打扰的冰冷气息,斜立于墙柱边,低头,抱臂,静静沉思。

    靠窗的一位男子,则身着一袭艳黄的长袍,双手托腮,偶尔吹拂着滑落额前的发丝,似乎在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洁白的肌肤在一盏黄灯的照射下,被映上了一层黄晕,显得有些诡异。

    还有一个身穿澄色鲜衣的小孩,一脸顽皮的在地上追着一只到处乱跳的青的草虫。然后,飞快地将虫抓在手里,慢慢的张开,看着小虫在手心里胡乱挣扎,开心的发出咯咯的笑声。

    身着碧绿色奇服的美貌女子,静坐于单人椅上,一只手的两指间夹着两片嫩青的竹叶,无趣的旋转着,另一只青葱白嫩的手则轻抚摸着垂落于胸前的乌丝,估计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冷的微笑,令人胆战心惊,背脊发凉。

    而一身红衣似火的神秘人,倚躺于柔软无比的贵妃榻上,闪着银白冷光的铁面具将整张脸隐匿起来,看不到面容,而修长笔直的双腿斜跨其上,分不清男女是非,像极了一只穿着鲜红衣衫的完美天使。一手托腮,一手端着玉白似月的茶杯,粉色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沿,浑身透着慵懒无比的气质。

    红衣男子慵懒、淡雅而温润,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无法忽视他本身的神秘莫测。

    天下间有如此神秘的人除了以神秘闻名的无忧公子,就是华漾宫宫主--一个神龙不见首尾,不知男女的绝秘人物。

    世人听闻的华漾宫宫主不是真正的宫主,平时里华漾宫宫里的人见的不是真正的宫主,宫里大小事物的处理亦不是真正的宫主。

    看似有些复杂的关系,然而能够准确的解释这一连串不是的原因:无忧是宫主,却又不是真正的宫主。换句话说,无忧只是名义上的宫主。看似无忧一直管理着华漾宫,实则一切皆经由真正的宫主批准后才会将命令传下去。

    而此刻悠闲躺于软榻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华漾宫真正的宫主。

    无人知道他姓什名谁,也无人知道他身世,他的身世是一个谜,一个比无忧更神秘的人,因为无忧就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天才,也是唯今他收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徒弟。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室内的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依旧做着手上的活。

    没有得到回应后,屋外的人也不着急,门缓慢的朝里推开,一身白衣的莲轻步走入室内,随手悄无声息的关上了门。经过银面男子时,脚步顿了顿,微恭身向男子鞠了一躬,在得到男子的首肯时,才又抬起脚步步向书桌前坐下干着自己的事。

    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推门而入的是一身青色布衣装扮的温雅男子--青。相对于此屋子里的众人来说,他并不出众,除了更像正常人些。

    还没等他关上门,门却被抵住了,见是蓝,他松开了手,仍然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待蓝进去后,才将门轻合上,跟在蓝的身后。

    一切发生于无声中,却仿佛理所当然一样,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只是--如此沉寂的屋子却比往常更幽静、诡异。

    蓝是几人中神经最敏感的人,无论是何时何地,他总是会先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每当和其他人聚集在一起面对宫主的时候,都是他难熬之际。特别是今夜,从他进入房间起,屋里的气温陡然变低,而他的神经则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好似只要轻轻的一拉,他的神经就会像弦一样瞬间支离破碎。

    所以尽管他是最后一个进屋,却是几人中最不好受的人。

    “你们--,很不错!”

    这时,银面宫主开口陈述道,清冷的声音在暮寂的屋里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屋内各色服饰的人都幅度很小的震了一下。

    “你们说,最近都干了什么?怎么越来越无能了?”淡雅的声音听在众人耳里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九幽魂歌,冷深然。

    一片寂静。

    “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就是这样完成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风清云淡的问,“都哑了吗?”

    “宫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一身白衣的莲单膝而跪下,背挺的笔直。

    “莲?你跪下做什,我有说是你么?”银面宫主缓缓转过头,双眼懒散的看着他。

    “宫主,今晚的事是属下考虑不周所致,如果属下考虑的仔细些,就不会发生这种状况了。”莲仍然垂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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