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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完结)作者:雾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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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了,我没有病。”乔觅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不是医生可以解决的,不想浪费资源,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能力支付昂贵的检查治疗费。但姜故平对他的拒绝置若罔闻,径自殷勤地解说即将进行的检查和治疗,乔觅没辄了,只好暗暗寻思着找机会偷偷联络孟靖源。
7、第六章
虽然很想联络孟靖源,可是当周围满是垂涎欲滴的饿鬼时,乔觅实在没有勇气独处,所以当姜故平要离开,他赶忙探身抓住即将被鬼魂淹没的白袍,惹来惊愕的回视。
乔觅很无奈:“呃,能留下吗?”
这份无奈落在姜故平眼中却变成依赖和留恋,姜故平感觉整颗心都要融化了:“好,我留下来。”
乔觅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如果能通知孟靖源就更好,至少孟靖源知道怎样驱鬼。
注意到乔觅的忧心忡忡,姜故平异常心痛,恨不得将乔觅抱进怀里好好爱护,然而他不能这么做,毕竟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能够接受他的一见钟情。
没错,他姜故平对乔觅一见钟情,这种事任谁也不相信。向来不乏红粉知己,交友满天下的院长公子竟然会对一个男人,一个久病悴憔,跟任何美好字眼都沾不上边的男人一见钟情?可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事实上姜故平首次与乔觅相遇,也不过是在医院走廊上擦肩而过,甚至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他却为那轻轻的摩擦而怦然心动,不能自已。
曾经姜故平满心挣扎,尤其在调查过乔觅以后,他更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能令自己心动。可是当他要彻底否定这份感觉,并刻意出现在乔觅面前的时候,那股悸动再度攫住了他的心,就像一匹被驯服的野马,即使要他照顾乔觅一生,一同面对随时可能降临的死神,他也甘之如饴。
有时候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但他确实有一种感觉,似乎他们的命运是紧紧相连的,发自灵魂深处,甚至超越血缘的羁绊。
为什么?姜故平找不到答案,也不需要答案。
“这些天,你都在哪里呢?”
乔觅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徐徐睁开眼睛,脑海中浮现四合院众非人类和跋扈乖张的主人,他自知不能对姜故平坦白:“房东要收回房子,我就搬了……搬到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哦?不错的地方?”姜故平挑眉,看着苍白的脸孔浮现淡淡笑容,他很是在意,毕竟他从未见过乔觅笑得这般的……轻松愉快。
“是呀。”乔觅不自觉笑容加深:“那里的住客都很有趣。”
“有趣?”
“嗯,很亲切,又需要照顾。”想起晚餐,乔觅深深地叹息:“今晚他们估计要饿肚子了。”
“合租吗?你负责做饭?”姜故平想到乔觅拖着这样孱弱的身躯做家务,心中愤懑:“他们不会自己做吗?”
“呃,他们……不方便。”鬼能做饭吗?狗能做饭吗?即使整天在外头不知道忙什么的孟靖源也仿佛不擅家事,不然四合院至于荒废成那模样?乔觅只希望自己回去的时候,墙头上别又长草了,大门别又坏了,院子里的垃圾别要又成山了,蟑螂老鼠别又猖獗起来。
“不方便?”这说法不能令姜故平谅解,不禁讥诮:“他们怎么不方便了?他们不是人么?”
乔觅暗暗佩服,这姜医生猜得真准。
没注意到那森森的敬佩,姜故平径自发为乔觅抱不平:“你也不过是那儿的住客,凭什么要你负责做饭?不会是要你包揽所有家务吧?”
乔觅更加佩服,但抱不平就不必了:“是呀,因为我不用交租。”
“你……你很缺钱?”姜故平猛然想起乔觅近半年不再接受治疗,似乎也曾经表示无法承担治疗费,他当时表示免费为乔觅治疗,却被拒绝了。他曾经厚着脸皮把要死不活的人强行带到医院,但情况稍微控制住,乔觅又会一声不吭地结账离开,别看这人温水似地清淡好欺负的性子,其实倔强得紧。
虽然跟姜故平不是很稔熟,但乔觅没有忘记姜故平几次的热情帮助,他实在不想接受,于是温和地带开话题:“我现在没有再发病了,生活也不成问题,而且跟大伙就像一家人似的,过得很好。”
再次踢到软钉子,姜故平很不甘,他握住乔觅来不及躲避的手,正要说话,却被身后不冷不热的揶揄抢白:“只有你这种天然呆才会把它们当成家人。”
床边里三层外三层的鬼呼地消失得干干净净,乔觅一脸惊喜地看向来人:“你来了?!”
“我能不来吗?”孟靖源睥睨着姜故平,冷哼:“这世上总有些人爱看着别人碗里的肉,就你这干尸模样也不能例外。”
姜故平火烫屁股似地蹦起来,死瞪着不知哪儿跳出来的小流氓。
乔觅眨巴着眼睛,抬手拿来眼镜戴上,终于看清剑张弩拔的孟靖源和姜故平,他万分困惑:“你们认识?”
“不。”合音。
“那为什么……”一副要单挑的模样?
'两头公狗在护食呗。'
听到调侃,三人同时看向趴在床沿的大狗,孟靖源和乔觅听得懂它在说什么,一个呼巴掌,一个惜惜,但姜故平却不懂,他只听到狗吠,立即跳起来:“医院里怎能让狗进来!”
黑犬挨了刮子已经很冒火,这会立即炸毛狂吠:'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
姜故平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还是不示弱,改向流氓样的狗主威胁:“马上将它带走,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孟靖源眯着眼睛不可一世地打量姜故平,而黑犬还在不住地骂三字经。论战斗力,先不讲黑犬这头大狗,就姜故平这么一个玩针筒、手术刀的医生,怎么也跟孟靖源这煞神差了一大截,无论是体格还是气势。
乔觅真担心姜故平会死无全尸,赶忙劝说:“这是医院,就让黑犬出去吧。”
原以为还要费一翻唇舌,可是未等乔觅多话,孟靖源冷冷地开口:“黑犬,滚出去。”
正在问候姜家列祖列宗的黑犬立即蔫了,朝病床上望去,被乔觅同情地摸摸脑袋以后,夹着尾巴离开了。
姜故平看他们一副自家人的模样,很不是滋味:“狗身上带着很多细菌,你还是先洗手。”
“没关系。”乔觅笑了笑,但还是接过姜故平递给的消毒纸巾擦手,眼睛却悄悄观察孟靖源那阴晴不定的脸色,忙问:“姜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姜故平蓦然心慌,怕乔觅跟这个姓孟的离开以后,就再也无法相见:“呃……你有轻微脑震荡,而且身上多处挫伤,需要多观察几天。”
“几天?”孟靖源挑眉,唇角勾起冷酷笑纹:“庸医。”
姜故平点燃了,狠瞪着孟靖源:“你懂什么?!这关系到乔觅的健康。”
“对,我不懂。”孟靖源冷笑,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但是我的家庭医生懂得,他应该会有不一样的诊断。”
“你……”
似是故意冷待姜故平,孟靖源转身对乔觅说:“等会给你换一家医院。”
“啊?”乔觅看看脸色铁青的姜故平,又瞄瞄孟靖源,总感觉气氛很糟糕,心想让他们分开会比较好,就点头:“也好。”
孟靖源脸带胜利笑容,姜故平则几乎咬碎一口牙齿,怒声斥责:“他有轻微脑震荡,如果你真是关心他,就不应该要他四处折腾。”
“不……没有关系。”乔觅赶忙表示,只希望姜故平不要再挑衅这流氓,他知道孟少脾气坏,要是动手揍人了,就真的糟糕了。
谁知姜故平怒,乔觅急,孟靖源却突然平静地来了一句:“好,那就住下吧。”
“啊?”乔觅傻眼,姜故平也一副收势不及的纠结模样。
孟靖源在二人都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突然俯身吻住乔觅,姜故平僵硬如石像,乔觅也大吃一惊,虽然明白孟少又要‘吃’了,但是当强势的舌头带着浓烈男性气息钻入口腔,乔觅也只能失神承受恣意的逗弄。
依照常理,同性接吻带来的不应该是令人血脉贲张的感官刺激,偏偏乔觅一颗心脏怦怦乱跳,全身发热,他不禁狐疑:难道我是传说中的隐性GAY?所以被孟靖源‘吃’而开发的不只是天眼,还有GAY的潜能吗?
这次与上次隔着饭桌发生的吻相比,又更加热情,似乎要使人窒息,乔觅抵住孟靖源双肩的手无力地推拒。
看在姜故平眼中,这两个人就只差没有直接脱衣服搞起来了,胸腔中炸开烧心的怒火,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扳住孟靖源双肩就把人摔开了,低头一看,只见乔觅双颊舵红,眼角竟然泛起了水色,被蹂躏至艳红的双唇不住歙张微喘,胸膛随之起伏。
令乔觅露出媚态的人不是他,姜故平失去了理智。
“你这混球!”
暴喝一声,姜故平的拳头已经挥出,然而孟靖源微微偏身已经躲过这气势有余技巧不足的挥拳,脚下轻轻一拐,姜故平就在惯性带动下飞出,狠狠摔了一跤,一时间爬不起来。孟靖源好整似暇地上前踩住挣扎着要爬起身的姜故平,脚尖狠狠一拧,几乎把人给弄昏过去。
“姜医生?!”乔觅回过神来,立即跳下床扑过去,抱住孟靖源的腰身,动作之大,连眼镜都摔出去了,他却顾不上:“不要打了!”乔觅打定主意就算抱大腿也不会让孟靖源再动手,然而他根本无法进行第二步动作,已经被强横的臂膀挟在腋下,脚尖离地,他无奈地抬头看向孟靖源不见表情的脸庞,企求:“别打了,现在就出院,好吗?”
“不。”在乔觅惊慌的注意下,孟靖源却放开了姜故平,把他抱回床上:“躺好。”
乔觅瞅瞅正忙着爬起来的姜故平,试探地问:“不打了?”
孟靖源没有回答,只是捡起眼镜,动作粗鲁地给乔觅戴上,语气凶恶地威胁:“你再不躺好,这床就换他躺。”
乔觅顿时躺得平平整整的:“嗯,我躺好。”
“我给你办住院手续去。”孟靖源交代一声就朝门外走去,眼角余光睐见神色忿忿的姜故平,孟靖源脸带蔑笑,双唇无声开合——他是我的。
姜故平恨得牙齿痒痒却无可奈何,双拳紧握,全身像筛子一样抖着。
孟靖源离开了,那姿态是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里,姜故平恨孟靖源的狂,又悔在乔觅面前示弱,他狼狈地爬起来,急步逃离了病房。
乔觅留也留不住他们,但没有再打架总是好的,他低叹,一边把被子拉好,一边犯嘀咕:“他们怎么才见面就水火不容?”
'当然。'黑犬蹲在窗台上,巨大的黑色身影仿佛融入夜色中,只有那双泛起绿光的眼睛格外晶莹:'因为那个医生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呀。'
8、第七章
乔觅盯住模仿蜘蛛侠打窗子外爬进来的大狗,轻叹:“……黑犬,这里是八楼,要是摔着就太糟糕了。”
'以爷的本事,还怕摔?!'黑犬狗眼翻白:'你少打岔,说真的,你对那个医生不心动?'
乔觅莫明得很:“心动?它还能不动吗?”
'……你是真天然还是假天真?这是忽悠谁呀。'
“哎。”乔觅支了支眼镜,目光睐过房门,轻叹:“我没有心动。”
'那可真奇怪。'黑犬跳下窗台,探身趴上床头,细细打量乔觅若有所思的侧脸,呢喃:'太奇怪了,你对孟少这个克星心动,却对命中注定的一半无感?为什么呢?太奇怪了。'
乔觅微愕,迎向黑犬充满探究的目光,更加好奇:“为什么说姜医生是我命中注定的一半?”
'当你们的身体上有所接触,我就看到了,你们的命几乎缠在一起,只有天作之合的两个人,被那根红线五花大绑了,才会产生这么深厚的牵扯。'黑犬低声嘀咕:'那个医生倒正常,但你竟然对他毫无感觉,所以说你奇怪。不过孟少也很奇怪,像他那情况竟然能够轮回为人,真奇怪。'
“会互相牵扯的只有你说的红线吗?没有别的?”乔觅很怀疑,若真有犬妖说的那么神,那么他与姜医生认识在先,却完全没有任何特殊感觉,只觉得那人热心过头了,甚至感到困扰。
黑犬眯起眼睛,仿佛在认真思考,半晌以后似是想到什么,却又立即晃着狗脑袋否认:'不可能是宿世仇怨,那样你们也太和平了。'
“是吗?”乔觅摸摸额角,实在想不透:“反正我不懂,对了,你们吃晚餐了吗?”
提及晚餐,黑犬立即红了眼眶,抽了抽狗鼻子:'还没吃呢。'
看见黑犬委屈的模样,乔觅忍不住伸手揉揉狗耳朵:“好了,我会提醒孟靖源给你买吃的。”
黑犬弹了弹耳朵,目中仿佛闪动着奇异的光华:'人间凶器的孟少,天然呆的你,倒霉的真命天子,我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黑犬,你的中文造诣真不错。”乔觅微笑着称赞。
黑犬立即竖起狗尾巴狠狠摇晃,狗鼻子朝天:'那当然!我早几百年前就到东方了,比你们这些年轻小伙,更知道什么叫做中国文化。'
“几百年,真长。”
'眨眼间的事情。'
乔觅和黑犬聊得正欢,孟靖源推门而进,一脸凝重让人犬不得不闭上嘴,目带狐疑。
孟靖源却没有解释,只是大步走到窗边,展望医院的整片庭院,眉头越发紧蹙。乔觅和黑犬连连互觑,正当犹豫是不是主动询问的时候,孟靖源说话了:“乔觅,还记得受伤以前的事吗?”
乔觅微愣,努力想了想超商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将事情经过叙述一遍,最后补充:“它说——少管闲事。”
'以小乔的性格,不像会多事。'黑犬盯住孟靖源,在床边来回踱步:'是不是你惹的麻烦?'
小乔?乔觅瞅住黑犬,眼中略含指责,但这会儿黑犬却似乎变成了单纯的一条狗,傻傻地蹲在地上举起后爪子挠痒,压根儿不愿意瞧乔觅一眼。
孟靖源没有回答黑犬,指尖轻敲窗台,若有所思的侧脸显得阴沉严肃。
乔觅突然抚颌轻轻啊了一声:“不,这只鬼……我见过。”
“嗯?”
孟靖源和黑犬同时将目光投向沉思中的乔觅,等待答案。
“我以前的邻居,对了,就在我回家的那天,他就跟在我的邻居背后。”乔觅喃喃自语般说着,恍悟:“哦,原来他是鬼。”
无视天然的恍悟,孟靖源直奔中心:“把你过去的住址给我。”
乔觅果断念出地址,这一回他在孟靖源脸上看到了恍悟神色。
“是我新接的单子。”
“单子?”乔觅微怔,他向来不知道孟靖源在干什么,以那身装束,怎么看都只能混黑道了,可又未曾见过有孟靖源有‘兄弟’来往。家中满院子鬼,又会驱鬼,但又有谁敢请这比鬼更恐怖的煞神去驱鬼呢?
嘴碎的黑犬很快就发挥它的古道热肠,为乔觅解惑:'你忘了吗?孟少要食灵,他总不能随便在大街上揪个人充饥,普通鬼魂又没有‘营养’,所以他让阿花从网络上接单子,把事件中惹麻烦的厉鬼吃掉,既能赚钱,又饱肚子。'
“所以,这次你要吃掉那只男鬼?”乔觅转眸睐向孟靖源波澜不兴的脸,想象孟靖源将‘活生生’的鬼吃掉,眉头还是紧了紧:“那个味道很差吧?”
孟靖源唇角轻抽,不可否认乔觅没有猜错,厉鬼的味道的确不好,但他不准备回答的这不合时宜的问题,直接向黑犬下指令:“黑犬,把人给我揪来。”
'邻居?'
确认的询问换来一记白眼,黑犬二话不说,三两步跳出窗台,失去了影踪。
乔觅还是不太习惯黑犬从高楼的窗户出入,瞅着夜色半晌,才回头观察孟靖源凝重的脸色,有些莫明:“怎么了?”
“说了你就能明白吗?”孟靖源语气有些尖酸,可是遇上镜片后沉静的眼眸,又不由自主地道出心中优虑:“这不像是单纯的警告,单子是在遇见你以后才接到的,而你出事的位置,还有这家医院,无一不透着古怪,这更像是一个牵套。”
“牵套?”乔觅垂眸沉思,却想不出个所以:“你接的单子是什么内容?”
孟靖源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旧邻居举家被厉鬼缠住,生命受到威胁,要求我除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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