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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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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习林不解,他之前确实没在学校里见过雷毅。
“呵,一看你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类型,雷毅可是学校挂了名的劣迹生,成天打架斗殴,已经被记过两次了,再一次就得被开除了,长得帅有什么用,屁都不是,成绩烂的要死,也不知道分班考试抄了谁的这么好运,居然考到咱们班,反正都是早晚要被开除的人,还来学校干嘛!……。”
这个同学讲的慷慨激昂却听得习林莫名其妙:“你跟他有仇啊?”
“呲,我犯的着嘛,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和这种人纠缠!”
习林半信半疑,总感觉雷毅是个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越冷漠就越想靠近,他的眼神也蕴藏着磁铁般的魔力,吸附着习林心灵里朦胧的碎片。
————————
“咚。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将习林从回忆里拉进现实。
“谁啊?”
“咚。咚。咚……”
习林穿上拖鞋打开门,顿时仿佛有股冷空气袭进习林薄薄的衬衫“阿嚏!”
映入眼帘的是位个子很高、送餐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手里端着托盘,头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容貌,
习林不记得自己有叫过餐:“对不起啊,你是不是送错房间了?”
服务生没有说话,面部鼻子以下有由于帽檐作用形成的灰色投影,投影下的嘴唇微张,露出一排又白又齐的牙齿,习林想起嘉豪的牙齿曾经也这么漂亮,鼻子发酸。
紧接着服务生递给习林一张不知是纸质还是布质的皱巴巴的送餐小票,上面的记录是习林点的餐无误,他只好接过托盘:“谢谢。”
关上门,习林这才注意到托盘上是一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想想这些天来自己的状态,也许是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就打了外卖电话,也合情合理。
自圆其说后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习林咬了口三明治,味道却有些奇怪,再咬一口更觉腥臭:“靠,坏的?还是肉没做熟?”
算了,饿的发慌,钱也没剩下多少,习林咬牙就着牛奶把三明治顺进了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句诗能特别贴切地描述我写文的状态: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 ̄||
☆、5
囫囵吞枣咽下的食物余味犹存,习林都惊奇自己居然能忍住,并且没有上吐下泻的不适反应,他刷了个牙,牙膏的薄荷香终于充斥口腔取代了异味。回到床上,重新摊开笔记本,从第一篇日记开始仔细阅读,有几篇甚至一句话搞定,什么【今天天气真TM阴】【……。】【白痴……】……
不过日记的字数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明显的增幅,很快,习林就发现了自己的第一次出现:
'10。12 天气阴
新班级依然无聊,每天上学像是在坐牢。对了,有个总是很闲的家伙今天还跟踪了我,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很好笑,表情还那么生动,我好像不讨厌他,虽然他是个傻瓜。
傻瓜说我该去读音乐学院,呵,难道我不想吗?所以说他真的傻死了。
现在都十二点了,可我还是睡不着,想妈妈,不知道她在天上过的好不好,应该会比在这个家好吧。晚上一回来果然又看到了个酒鬼,赌完了就喝,赌光了本该用给妈妈的手术费仍不够,还有所有值钱的东西,今天看来,不值钱的东西也拿去卖了,我的琴书,脚凳,我猜那书他也就卖了五毛钱,脚凳大概贵些,两块?呵,为什么我爸是这样的人…。。'
习林揉了揉眼睛,他明白不管雷毅外表看起来多么冷漠坚强,可内心也会脆弱受伤。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不只这样,好多和雷毅经历的点滴,习林都可以清楚记得,也曾经试图抹去记忆,但却怎么努力也办不到。
【自从收作业失败后,习林就没再和雷毅有特别的接触了,但还是会禁不住去关注他:每个星期几乎都要逃几节课,上学时间都在埋头自睡,老师也似乎采取了放弃政策,估计是希望下次考试将他从班级除名。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习林确实放学后跟踪了雷毅,目的地是一个中型的酒吧,灯光昏暗,人头攒动,雷毅神秘的不知所踪,就在习林迷惑失望的时候,一束白光像闪电刀剑□酒吧舞台的中央,群魔乱舞的人们也安静下来,震撼的音乐声响起,随即又疯狂扭动,舞台中央那头金灿灿的黄,在黑暗与光明间闪烁,更加耀眼夺目。
雷毅稍稍调试吉他琴弦,示意两侧的鼓手和贝斯手可以开始了,沙哑动听的声音倾/泻而出,张扬不羁,活力性感,这是习林从没看过的雷毅,自信帅直,光芒四射,原来有些人真的该为舞台而生,为音乐而生。
Load up on guns and Bring your friends
It's fun to lose And to pretend
She's over bored And self assured
Oh no; I know A dirty word
hello; how low (x bunch of times)
With the lights out it's less danger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I feel stupid and contagi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A mulatto An albino
A mosquito My Libido
Yeah
I'm worse at what I do best
And for this gift I feel blessed
Our little group has always been
And always will until the end
hello; how low (x bunch of times)
With the lights out it's less danger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I feel stupid and contagi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A mulatto An albino
A mosquito My Libido
Yeah
……
A denial
A denial
A denial。。。
(歌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 涅盘乐队(Nirvana))
一曲过后,习林已经被震撼地无法言语,如此疯狂的摇滚,雷毅竟然可以驾驭的这么精彩,就算没有随着人群舞动,心脏也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雷毅的乐队表演完,习林就守在酒吧门口,心里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三个人相继出现,吐着眼圈,互相推搡着,有说有笑。
今天看到的雷毅那么陌生,却又如此真实,习林迎上前,大声对他说:“雷毅同学,你唱的太好了!真的很棒!”
凭空冒出个人,雷毅也略显吃惊,踩灭烟蒂,收敛起笑容,换上戏谑的表情:“哦?你该不是为了要作业跟踪了我一晚上吧?”
“我…我…”习林也难以解释自己的行为,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侧过头。旁边雷毅的队友,染着白色顺发,夸张地钉着鼻钉唇环的男生也笑起来:“雷哥,这小帅谁啊?你同学?怎么傻乎乎的。”
“我是习林,是雷毅的同班同学。”习林平复如雷的心跳,抬起头接着说:“雷毅,我不会再逼你交作业了,但你不该旷课,你这么有才华,应该努力考音乐学院,绝对能成功的。”
噗…哈哈哈…三个人一齐笑起来,“雷哥,他是傻瓜吗?”
雷毅止住笑,对习林说:“你真是个天真的傻瓜,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当你自己是谁啊。”……
习林握紧拳头,被数落戏弄的脸颊一阵白一阵红,心里瞬间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可还是鼓起勇气对着雷毅的眼睛坚定地说:“明天一定要来上课,一定!你也一定能考上音乐学院,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涅盘乐队的歌超级经典。
☆、6
现在回想,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得到改善,直至产生微妙的情愫,雷毅破天荒的没再逃课,也慢慢回应着习林时不时的关心,接触日益频繁,俨然成了亲密的朋友,甚而习林还被班主任苦口婆心地教导了一个小时,不要和差生走的过近。
不过习林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越了解就越被雷毅身上独特的魅力吸引:虽然他外表冷漠另类,可他讲义气,为了淘气爱惹事的乐队兄弟白毛,和教委领导的纨绔儿子冲突,独自承担责任背上了处分;他率真善良,照顾校园里的流浪动物,能给冬日里受寒的乞讨者送上热腾腾的牛肉面。他坚强执着,用少年的肩膀支撑破败的家庭。他也很聪明,并不是因为学不好听不懂而成绩欠佳,而是讨厌应试教育和学校。
不过,不知不觉间雷毅变得不再那么排斥学校生活了。相视一笑,就算无言,也心照不宣,习林能感觉到他们彼此关注,彼此怜惜,心里的小树苗似每日被灌浇着淡淡的甜蜜,淡淡的忧伤,不停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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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咽着,泪滴落下,氤氲了字迹,心脏隐匿地抽痛,习林感到自己仿佛身处异世,失去了灵魂,陈年的悲伤重新席卷而来,让他嗅到了空气里死亡的气息。
“咚。咚。咚……”又是如出一辙的敲门声,总是打断人的思绪。
“咚。咚。咚……”
习林本不想开门,也不想见到任何人,可声响反复,不知疲倦“咚。咚。咚……”
无奈烦躁地打开门,同样的装束,居然还是那高个儿送餐男子,习林心情糟透了:“这位先生,我没有再叫外卖了,这次你绝对搞错了!”
说完就准备关门,但男子瞬间用胳膊抵住墙做支撑,闪进屋内,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眨眼工夫半秒不到,习林反应过来时已被捂住口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依旧迷迷糊糊,冰冷手掌、舌头在自己全身上下的游曳触感使习林在迷幻的快感与恐惧间徘徊,“啊…”脆弱和后面渐渐濡湿,意识残存,竟有人如此玩/亵自己的身体,习林浑身热的发烫,却不得不被动的接受着寒冻,在冰/火两重天间沉沦,想反抗却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被大力刺/穿;腰身不停摆动,习林无法彻底清醒,可放荡的痛感和愤怒的羞耻感交错,简直要将他的身心捣碎,月夜如此黑暗却又那么漫长……
————————
习林第二天中午才幡然醒悟,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可遍布全身的吻痕,嘶哑的喉咙,疼痛到麻木的后/庭,和床单上的白/浊、血迹,一切都证明了昨夜自己被人迷/奸了,甚至很有可能被彻夜玩/弄过,身体战栗不止,怒火中烧,无以复加地难受。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习林摇头间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个托盘,上面盛着碗饺子,旁边靠了盘调味小碟,待看清里面盛着的居然是白色液体时,习林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呕吐不止,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强忍住羞耻,习林给处理嘉豪案件的警察打了电话,报了案……
三天后
习林却等到了失望的结果:很抱歉,你给我们提供的物证液体被检测证实是您自己的,并且现场只有您自己的指纹,还有你所描述的白牙高个外卖男子也从未在旅馆监控里出现过。
最后负责办案的警察还富于同情心地提醒道:“习林先生,此案我们暂时不会再调查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希望你能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以后有什么帮助可以再找我,我会替当事人保密的…。。”
混蛋,嘉豪的案子都没有眉目,自己竟然还会相信无为的警察,习林自嘲的绝望了,提着行李在大街上游荡,手机铃声却又再次不识时务地聒噪起来……
☆、7
提着行李在大街上游荡,手机铃声却又再次不识时务地聒噪起来……
是陌生号码,习林愣了两秒,按下接听键:
从中传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却能使人刹那间血液凝固。
“哥…哥…。哥…哥…。”
“天哪,习习,习…习,是你吗?我是哥哥…我是啊!”妹妹的声音化成空气习林都记得,抓着手机的胳膊激动的不停哆嗦:“你在哪里,哪里啊,习习!习习!……”
对着听筒大吼大叫,另一头却陷入沉寂,仿佛真的变成了空气,“嘟。嘟。嘟……”
电话竟被无情地挂断,习林又急又气,正当束手无策之际,一条烫手的短信姗姗而至:
哥哥,到双子河边找我……
双子河位于城市边缘的一个乡镇,车程需三个半小时,习林此刻已经思考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到车站买完票,很快就坐上了去往双子河的汽车,自己快要发疯,妹妹是唯一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习习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性格古灵精怪,眼睛很大,特别的乖巧可爱,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那么漂亮、爱撒娇,迫不及待地想要兄妹重逢。
几天的折腾,冒着冷汗,外加咳嗽,习林的身体变的很虚弱,本来在车上应该睡一觉休息调整下,可思绪纷乱,手脚冰冷,根本放松不了神经。他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日记本,继续读下去吧,时间才会过得更快……
'3。8 天气雨
最后一个学期了,一个寒假林都在补习,见面的时间特别少,好想他,现在又可以每天一起特别开心。我也要考上大学,我们能一起读大学一起生活就太棒了,高中毕业后要告诉他我的想法才行,可是又有些怕,怕他会离开我,常常做噩梦……'
'3。15 天气雨
林,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怎么办,一直流眼泪,写东西也要流,停不下来。
这两天发生好多事,写字的手一直颤抖,我的爸爸,不,是那个混蛋,竟然偷看我的日记,打电话给林的父母,说我因为林成了变态。不是的,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并不是林的错,但我有错吗?我不能爱林吗?
今天林的父母约我到一个咖啡馆的包间,他们看上去那么慈爱,林长得很像他的妈妈,漂亮温柔,我想他们应该是很通情达理,有知识、有是非观的人,但他们却对我说了那么恶毒的话,骂我是杂种,该去死,说林再也不会理我了。
我很愤怒,可他们是林的父母,我只有忍受谩骂,林的母亲扇了我两个巴掌,力气很大,我都跌到了地上,林的爸爸一直扭着我的胳膊,我的骨头快被他拧碎了,他们是长辈,我不能回手,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折磨我。我恨他们,恨这些人……'
'3。17 天气阴
昨天林没有来上学,今天也一天都躲着我,也许我不该爱林,可林,你不要不开心,不要假装不理我,好吗?我想看到你每天笑,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只要你能幸福,但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习林注意到这几篇日记都有明显的阴湿痕迹,毅是哭了吗,他想起来,当时父母心平气和地找他谈话,自己还差点和父母大吵一架,心情抑郁,无心下是冷落了雷毅几天,可真的没有想到父母竟然也有这么粗暴的一面,心都揪到了一处:毅,对不起。
后来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般平息了,他们还是好朋友,繁重的学业让习林无暇多顾,直到高考后噩耗袭来……
习林不能再想下去了,日记却不知不觉翻到了最后一页:
'6。2 天气雨
今天习习,又来找我了,继续像泼妇一样发疯,让我离开林,她真是和她父母的脾性如出一辙,曾经我们三个那么亲近的一起上学,她真可怕,也可悲,今天她说想让我去死,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林家里的人都想让我去死,我死了就一切都能结束了吗……'
习习,习习也这样对待毅,为什么会这样,习林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人都像双面人,这么善于伪装,毅,你会恨他们吗?
迸!脑袋里突然像有根弦断了,高考最后一日毅的死讯、妹妹的失踪……这段时间习林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双子河不正是毅溺死的地方吗?习习怎么会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因为它是短篇。哎,构思总是很多,下笔却无法有神。有人鼓励就好了。
☆、8
随着一下剧烈的颠簸,车子到达了目的地,由于当年的地址不能清晰记得,几经辗转打听,习林才又顺着土坡步行半小时找到了双子河,两条清澈的浅溪并道缓行,双侧是一望无际的田野草场,天空湛蓝,世界出奇安静,要不是有一间破漏的仓库,就如入无人之境了。
难道妹妹在那破仓库里等着他,自然环境清新美妙,气氛却太过诡异,尽管不符合常理,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也许习习是遭人绑架,想到这赶紧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待跑近观察,仓库像旧社会打着补丁几年没洗的单衣,出奇的寒酸。
一踏进去,让人窒息的臭气扑鼻而来,又没有一丝光线,习林摒住呼吸,借助手机的微弱照明,边走边大声询问:“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仓库的面积不小,当习林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走到墙角附近时,终于有了发现,似乎是一个人蜷缩在那,整个头埋在膝盖里,长长的头发混合着黄土,乱蓬蓬像稻草披散到脚踝,浑身发抖,也许是无家可归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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