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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之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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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有那么想成仙吗,那钱可以用来买你个弟弟了啊。
  内堂的人都很给面子,没有再出价。那澜庄的少庄主便起了身,对着内堂行了一礼,道:“多谢各位相让。”然后白面团的价格定在了一万金上。
  矛良和屁羔子乐得合不拢嘴,按照天居宝的规矩,九成归卖行,剩下的再取两成交纳官府,他们也可以拿到八百金的银票。
  这拍卖会刚结束,却见后面的伙计推着车,又给每一桌再送了次瓜果点心。回头再看,展台上已收拾干净,下面上去了一溜烟的表演班子。
  这时,有两个伙计来到他们面前,说:“几位,东西都卖出去了,澜庄的少庄主请几位到后面一叙。”
  余聊奇怪,这做中介的,怎么还让客户和卖家见面?正想着,矛良和屁羔子已经跟着走了,便立刻拉了暗希跟着。拉上暗希,几乎是余聊一刹那做的决定,这小年轻说不定是那面具男的弟弟,一定得见见。
  随着伙计出了内堂,七弯八拐地来到一个大厅,修葺得也是华贵,可内里坐着的,却是少老板。余聊不由得有些失望。
  那少老板对着矛良他们说:“恭喜了。”
  矛良他们也是高兴,互相恭喜了一番。
  然后,那少老板对暗希说:“家父今日已经归来,请你相见。不知你是否要见家父?”
  暗希毫不犹豫地答道:“带我见他。”
  “澜庄的少庄主马上就到,请各位稍等片刻。在下失礼了。”少老板对着另外几人拱手,然后领着暗希离开。
  那一刻,余聊也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后头。
  三人进了内院,又穿过一个内院,再穿过一个内院,这才停了脚步。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风格简约的院子,与周围反而有些格格不入。院子里,树木修得不是平整,随意生长,草也是随意生长,只在石径周边清理了一番。沿着石径进入内屋,那屋子的门窗封得严实,打理得却很干净,只是过于清清冷冷了,不像有人住着。难道这天居宝的老板住在这么朴实的地方?
  内屋的侧门上隔了一道帘,那帘子却是个好东西,外围院子里有花草,自然会有虫子,而这帘子几丈开外,都不见有虫子飞舞,再走近些,感到一股凉气,在夏日里异常舒服。
  还真是深藏不露。余聊感叹道。跟着少老板撩起帘子进去。那帘子看上去像是棉质,手感却是丝绸,随手一掂量,沉得很。里面是个卧室,药味非常浓烈,平常所用的梳洗用具一应俱全,正中有一张床,上面挂的也是和门帘一样材质的帷帐。旁边坐着一名侍女,正打着小盹儿。
  由于门窗封得死,屋内有些暗,少老板便自己取了烛灯点燃,那侍女听见响动后惊醒,见是少老板来,连忙行了礼,出去了。
  难道这天居宝的老板病的不行了?余聊心中猜测,却听见少老板说:“今日要见你的并非家父,那人昨日醒转,自己去见吧。”
  暗希听到,立刻走上前去,把帷帐撩开。
  余聊不敢上前,只好探头去看,那床上隐约躺着一人,肤色白得病态,让他想起了白面团。
  “你怎么病成这样子?”暗希对着那人说,语气里带着惊讶,“对了,余聊,你过来。”
  余聊有些疑惑,但还是上了前,走到帐子边上,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那根本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躺在那里,仿佛一幅画卷铺展着。
  那人看到余聊,幽黑的眸子一定,便对着他一笑。余聊便知那人认识他。
  垂死之人伸出枯槁的手,抓住了余聊的衣摆,开始说话,“我命不久矣,今日见你归来,心愿已了。”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颤动得厉害,仿佛随时会断气。
  别了心愿啊,我不是那个人。余聊心里叫嚣着,却不敢说出口,只好向暗希求助。
  那暗希并不理他,摸了摸那人的额头,道:“你给我挺着,我去通知他。”然后转头对余聊讲,“一个月后,万象城见。”说完,立刻飞奔出去。
  余聊未及反应,呆立在原地。回过神正想出去追,却见床上那人拉着他的衣摆开始低低地咳嗽起来,血沫子从嘴角泛出。
  这还了得,余聊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少老板见人又开始犯病,忙对着外面叫:“萝业,快进来。”
  外边的侍女立刻端着药罐子进来。那人不肯喝药,仍是拉着余聊的衣摆不撒手,不住地咳,似乎想说什么。余聊觉得人追不回,心儿也平静了下来,等着那人把气顺了。
  “阻止他,阻止他。”那人念叨着。
  余聊瞪着那家伙,哭笑不得。突然脑子一转,觉着不对,便问那人:“你让我阻止谁?”
  那人忽然安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颤抖,看着余聊,双唇一开一合,“你不是……”突然眼睛一闭,直直地倒了下去。
  “喂,喂。”余聊还想问什么,那人却晕了,有些不甘心。少老板便将他拉至一边,让侍女过去看看。
  “交给萝业就好,我们出去。”
  余聊脑子空空的,听着话就出去了。他似乎遗漏了什么,千娘和这个人一定认识他身体的主人,不然同一张皮囊,怎么会知道里面的人不对。
  “你可知道这人的来历?”
  少老板被人这么一问,顿时笑了起来,“你知道?”
  “不是。”余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他是什么来历?”
  少老板想也没想,张口就答,“我不知,自我记事起,这人就在这里住着了,家父一直礼遇,我自然也是。不过他这一病,也有六七年了,两月前又突然加重,怕是不行了。”
  余聊点点头,算是得知。
  “不好,澜庄少庄主知道那小子和大个子身手好,可要找你们将东西押送回去,这下人跑了,可怎么办?”少老板说的急,可样子一点也不急,仍是悠悠地和余聊走着,从内院出去。
  原来是这样,才让买家和卖家见了面。说到澜庄少庄主,余聊才想到原想让他和暗希认一认亲,这下见不着面了。
  两人回到大厅的时候,矛良和屁羔子正与那面具人聊得开心。见余聊一个人回来,屁羔子便问:“财神爷去哪儿了?”
  余聊不好意思地一笑:“希爷他走了,不知道哪儿去了。”
  矛良和屁羔子脸色一变,矛良便对着面具人说:“少庄主,其实我们三人也可以。”
  那少庄主不答话,余聊这才发现这家伙正看着他发呆,怎么一个两个都像认识他似的,便皱起了眉头。
  那人回了神,道:“无妨,就有劳三位了。”
  “这几日我有事,走不脱。”余聊说。他不明白,床上那人到底是谁,看他病重,小七就丢下他的全盘计划不要了,明明有这么好的靠山送上门来,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他连什么都不顾了。他得弄明白。
  矛良和屁羔子万分尴尬,倒是少庄主不计较,“无妨,难得来一次晟城,要好好看看再走。五日如何?”
  “好,好。”矛良见余聊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立刻将人拉到一边,替他应了下来。
  “这是去哪里?”余聊本想拒绝,却想到了小七那句一个月后,万象城见。
  “去碧城。”矛良答。
  “那儿离万象城近不近?”
  “比晟城离得近,算是顺道,稍微拐个弯。”矛良想了想,“若是骑兽拉的车,这儿到碧城大概只要五六天,碧城到万象城,也就两三天。你要去万象城?”
  “嗯。”余聊点点头。
  “我和屁羔子也要去万象城,同路。”矛良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屁羔子。
  余聊便想起屁羔子父亲的事,也好,同路也有个照应,早些把事弄清楚就好,便答应了。
  矛良立刻转了身,笑着对面具人说道:“少庄主,对不住,这小子脑袋有点石,总算是通了。”
  面具人便笑起来。
  少老板在一旁说:“若是少庄主不嫌弃,就由我领着好好游玩下晟城。”
  “有靖珩领着,定是一桩美事,有劳了。”面具人说着,唇角向上勾起,在笑。余聊看得有些怔然,那暗希笑起来,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勾起唇角,优雅中带着几分高傲。
  “小兄弟,你怎么流鼻血了?”矛良突然叫出声。
  余聊便一抹鼻子,果然摸到一手的血。
  少老板急忙到他边上,说:“那屋子里药性重,过一会就好。”
  

☆、上路

  回到旅店,余聊进屋一看,暗希的包袱果然已经收拾走了,连那只绿头鸡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交给余聊保管的剑还在他腰上挂着。
  这便又在晟城呆着,矛良和屁羔子成天跟在少庄主后头。余聊却天天往天居宝跑,为的见那人一面,可那人一直昏迷不醒,从大早晨一直等着,等到天黑回去,就这样过了三天。第四天去的时候,少老板告诉他,那人昨儿半夜去世了。
  余聊虽知道那人状况不好,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那人就逝去了,仍是有些怔愣。
  暗希说过,“你给我挺着,我去通知他。”可这人没挺住。
  余聊回去后到城门口混了两天,只知道那天暗希走得静悄悄,不仅旅店的老板不知道,连城门口也没有任何人见着他出去。希爷在晟城也算个有名的人物,不至于没人注意到他。看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偷偷出去了。
  第五天,他便跟着矛良他们上了路。
  澜庄的少庄主这次来晟城,没带家人,只带了几个下属。他和天居宝一直有往来,这一次也是先得知了有白面团拍卖,才赶来买下。
  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一辆车,那车子不大,却由着三匹不长峰的骆驼拉着,回去又给矛良他们三人雇了一辆。雇给他们的车子可比矛良的小牛车要宽敞得多,拉车的也不是牛,而是一匹长角的驴,很是高大,皮毛是棕褐色的。那角驴飞奔起来,速度快极了,只是那车子的防震水平有待提高,只出行了半日,余聊就被颠得浑身发麻。
  在车上也没事,几个人便聊天打发时间。
  矛良心直口快,心里有什么计划也从来不瞒着。
  他说,他和屁羔子打算在澜庄混个差事,碧城离万象城近,等定下居,便将屁羔子的姐姐接来,这样,去万象城赎他们的爹也方便得多。
  颠到晌午时候,前面的车子终于停了,几个人便下车休息。余聊脚一触地面,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双腿发软。
  日头有些毒辣,就将车子牵入了旁边的林荫底下。几个人坐在树下啃干粮。余聊以为有钱人总要讲究一些,没想到那少庄主也就搭了个遮阳伞,搬了个椅子,坐在那儿吃东西。吃了一会儿,突然朝他们招手,余聊有些疑惑,矛良他们混得有些熟了,便高高兴兴地往那儿去。
  到了遮阳伞下,果然凉快很多,再一看那伞的材料,居然是天居宝内院那个凉飕飕的料子。
  “汀欢,将东西分了吧。”少庄主说。
  “好的。”随侍在少庄主身边的一女人站起身来,便将篮子里的点心都分给了众人。
  “汀欢做的,可好吃了。”另一黝黑的汉子接过一包点心,笑嘻嘻地对那女人说。
  “那还用得着你夸。”女人很是开心,嘴却不软。
  余聊接过点心,没想到什么夸人的话,只好笑个不停。那女人看他的傻样也笑出声来。
  “我不用了,等下上了车子再吃。”点心一直发到一男人的面前,那男人说。汀欢也不闹他,就将点心收了回去。
  那男人一直站在一边,手里握着剑柄,脊背挺得笔直,目光不停地向四周打量。
  余聊看着他,心想,是这家伙是太敬业了还是发现了什么?他便顺着那人的目光向四周看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许是职业病吧。
  傍晚到达驿站休息,补充食粮。
  就这样在路上走了四天,又是大中午的在边上的林子里休息。余聊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记忆极好,每次靠近他们休息地的楝树总会被砍掉一部分的枝桠,露出木质部的颜色,一开始是三个淡斑,后来是两个,这一次,那一个斑痕位于两个显眼的枝桠之间,这么明确的规律再笨也会发现了。
  是这一次动手还是下一次动手?余聊不确定,立刻将所见所想对那少庄主说了,让他们立刻回车启程出发。
  “无妨,用完点心再走。”那少庄主说。
  听到这话,余聊心里猛地一震,“可是这里危险。”
  “既然别人每次都在我们前面,想逃也是逃不走的。”少庄主对着余聊笑,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就是传说中的镇定自若?余聊知道自己是一个喜欢将事情想到毁灭化发展的人,在没有对策之前,无法放松下来,“你是说,你已经布置好了?”
  少庄主还是笑盈盈的样子,并不作答,招手让那个执剑挺立的男人过去,“昰非,照此推算,明日他们会在明霞山附近动手,你早先将人清除。”
  “是。”那个叫昰非的男人领了命,在车上解下一只不长峰的骆驼,打了一记响哨,就绝尘而去。
  余聊仍是不放心,“晚上会到驿站休息,报了官府会好一些。”
  屁羔子听不下去,赶紧把余聊拉到一边,说:“有些事,不好让官府出面,不然要我们几个在这里干啥?”
  “那这些暂且不论,”余聊的声音没有降下来,“为什么会特意在楝树上留下印记,就不怕被发现吗?”说完这话,他猛然间惊醒,需要留下印记,就说明有人跟在他们后面,这是用来通知后面的人的,那就是说,敌人想做的,是包抄。那么只应付前面的人可不够,后面还有敌人需要对付。
  那为什么这些人一直跟着却不敢动手?这才是问题的所在。余聊被弄糊涂了,茫然地望向少庄主。
  那少庄主对着他说道,“你倒是心细,等下与我同一车,我想与你说会儿话。”
  大人物说话就是太隐晦,这说会儿话原来就是单独谈谈的意思。余聊明白过来时,车子里只剩了他和少庄主两人,其余都在外面赶车。
  车子的内间很大,布置得很简单,没有繁复的装饰,但座位的材质是那种霞枝木,帘子是那种凉爽的布料,在车子的正位边上,用锦缎铺了一片地方,放置着白面团。少庄主就坐在正位上,看着余聊,看他已不似前面紧张,便问:“怎么,不害怕了?”
  “因为现在想通了。”余聊已心平气和下来,“刚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在刻有记号的楝树不远处休息,那是因为,是你们在找这些记号。”
  少庄主笑着点点头,“继续说。”
  “两个数字说明不了什么,三个数字就有理可循了。”余聊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根本不是有人要袭击你们,而是你们才是主动进攻的一方。”
  “你怎么醒悟的?”少庄主的口气带着好奇。
  “怎么会有人能算准在哪儿停车,预先做好记号,这世上,哪有人会有这样的心思。”
  “有理。”少庄主赞同了余聊的说法,却突然语气一转,“不过,这般心思的人,曾经是有的。”他似乎在回忆,“算无遗策,心细如尘,这样的人,是存在的。”
  余聊可没心思听他讲这些,直奔心中的疑虑,“既然没人要劫你的道,你却在你的队伍中安插入毫不相干的外人,是想做什么?做个见证?怕是没这么简单,替你顶罪?还是……”
  “你就非要把话说满了吗?”少庄主打断了余聊的质问,“你这样,我想改计划都难。”
  “果然,你不怀好意。”余聊蓦地站起身来,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那少庄主一点也不紧张,仍是泰然自若,说道:“你一拔剑,才是万劫不复,这事,还有转寰的余地。”
  “怎么转寰?”余聊不肯放下握着剑柄的手。
  “这不是让昰非去改了布置吗?”
  余聊听到,仍是不放心,紧握着剑柄不松。
  “我可以放过你们,只是稍有些麻烦罢了。”少庄主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关于这些人将来的事,对于他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
  “条件呢?”余聊可不会天真地相信这人会这么好心。
  少庄主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你随我回澜庄。”
  “回去做什么?”
  少庄主却不回答他,顾自转换了话题,“你可知道龙涎香?”
  龙涎香?余聊的脸抽搐了一下,那不是抹香鲸肠子里的残渣么?这凡世四周都是白雾,会有大海?有大海会有抹香鲸?
  “这可是最为名贵的香料,焚上一柱,余香绕梁,三月不散。”
  得了,那是定香的料,异丙醇一样的味道。
  “调制这种香有一味引子,最为罕有,故而百年来只有这些。”少庄主伸出手,比了一下自己的一截食指,然后重又收回手,“故而一分,便值十金。这引子是取自于龙族神裔,据说他们身上自有一种香味,摄人心魄。”
  余聊侥幸自己没有回答,那根本就是另一样东西,只是恰巧名字相同而已。突然,他一怔,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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