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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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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琴是她每天的习惯,可是最近他天天晚上在郭家附近吹箫,她便不敢弹琴了,恐怕他误解自己迎合他;今日她在船上,也特别手痒,又因为他吹箫,她也忍住不敢弹,这实在有违她的本性,其实很不必如此。
她便道:“好!”
命细妹,“把琴搬出来。”
细妹忙回身去搬琴。
琴声起处,袅袅渺渺。回荡在江面上。
韩希夷并没有以箫音相和,他只静听。
听着这淡远的琴音,看着眼前素手拨弄。他心中涌出一种冲动,想要吟诵,或以歌相和。
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吟《花非花》。
可是,今日他却不想吟诵那首诗——因为心境不同了。
毫无预兆的,他脑子里跳出《蒹葭》。
他已经知道清哑此去府城,是要建立伊人坊。
伊人就在眼前。他触不得、求不得。
心中想“溯洄从之”“溯游从之”,追寻她。
他便开口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清朗的声音,深邃、悠远,饱含深情。清哑不得不承认:歌声很古典,很迷人。与琴音更是绝妙相和,她完全沉入意境中。
琴声、歌声传入舱中,陈氏等人也停止玩牌,静静倾听。
陈氏心中为姑太太严氏暗叹: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方初真没机会了!
一曲毕,四处寂静无声。
清哑静坐不动,不再弹。
韩希夷也无声而立。
似这等灵感乍现般的爆发,再弹再唱,会显无味了。
风水声中,一声呢喃“清哑!”
清哑不出声。
韩希夷低唤“清哑!清哑!清哑……”
似爱抚,似召唤,似宣誓,似渴求,意乱情迷……
细腰身负保护清哑责任,这时本该打破搅扰这氛围的,可是她无声无息。她满脸是泪,情不能自已。恍惚间,那个刻在心上的男人就这样在耳边呼唤她、爱抚她、召唤她,令她心颤,想要哭泣。
韩希夷蹲下身来,向清哑伸出手。
触及她搁在琴上的柔荑,覆上去。
清哑没有动。
他刚要握住那柔荑,忽听得有人喊“郭妹妹!”
清哑倏然惊醒,缩回手去,他便握了个空。
他心一落,抬眼看向前方。
前方江面上,灯火闪烁,来了一艘船。
船头,站了个丽影。
虽然朦胧难辨,但他已听出声音是谁了,不禁暗叹。
来人是高云溪。
她得知清哑去府城的消息,也赶了来。既为了给伊人坊捧场壮声势,也为了韩希夷。——谁让韩大少爷撵着郭妹妹来了呢!但她的船小,且启程也迟,因此一直赶路到现在,才追上他们。
清哑站起来,仿佛从一个梦境中醒来。
“高姐姐。”她招呼高云溪。
“郭妹妹,我好容易才撵上你。”高云溪过来后,拉着她手笑。
“你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去问问还有没有饭,再帮你做些。你肯定累了吧,先进去歇会。”清哑格外关切,与平日大不同,似乎这般不断说话可以冲淡刚才梦幻般的沦陷。
“好啊。我还没吃。”高云溪道。
“高姑娘。”韩希夷含笑招呼。
“韩大爷。”高云溪声音有些勉强,没有往常见他时的兴奋。
“高姑娘刚到,肯定疲累,先吃些东西缓缓,再和郭姑娘叙话。我便不打扰二位姑娘了。咱们明日再见。”韩希夷彬彬有礼地告辞,又去舱内向陈氏招呼一声,方回去自己船上。
他一走,高云溪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她任凭清哑叫人安排饭食,怎么说怎么好。
想起之前听见的琴声和歌声,她很想问清哑究竟。
然究竟怎么回事,不问她也想得到。
她便强按捺住这渴望。
但是,这渴望如同被压制的魔兽般,不住冲撞、啃噬她的心。她就反复回味那歌声,仿佛从旷古深处传出,诉说久远的爱恋和追寻。
她越发沉醉,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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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释放
因为这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唱出来的。
这么美好的歌声,却是对着郭妹妹唱的!
她鼻子发酸,忍不住想哭。
汤饭吃在嘴里,什么味道,她全不知道。
陈氏和清哑说了什么,她也稀里糊涂。
她匆匆赶上来,为的是离他近一些。
可是,离得近了,痛苦却更清晰了。
晚上,箫声准时飞扬。
舱房内,清哑躺在床上,神思有些恍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之前的歌声,还有那温柔的轻唤,充满诱*惑。
辗转好久,她才陷入沉睡。
次日一早,她起床后去船头呼吸新鲜空气。
对面船上,站了个红色身影,正望着这边。
看见她,他露出个明朗的笑容。
清哑也笑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的歌声划过脑际,她心跳急了。
她记起来:他轻唤她时,近在咫尺,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浓浓的爱恋和阳刚的吸引。她忍不住心生渴望,投入他温暖的怀抱,是否就能获得安宁、感到踏实?
江明辉之后,她封闭的心扉未向任何一个男子敞开。
她,可以向他敞开了吗?
韩希夷看着对面船上的少女,心中泛起淡淡的喜悦。
这是一种绝妙的滋味!
每日晚间上床后,明明困得要命,却舍不得入睡,把有关她的点点滴滴细细回味、反复咀嚼。直到星眸朦胧;有时越想越精神,以至走困失眠,却绝不会烦躁。早晨一睁眼。必定精神抖擞,似有什么好事将要发生,心中充满期待。
每一天,都充满勃勃生机!
早饭后,几艘船继续启程。
午后,船到湖州府。
严未央亲自在码头迎接母亲,郭守业也来接闺女。
见面欢喜自不必说。虽然严未央竭力邀请,清哑还是推拒了去蔡家住的好意,言改日再上门拜访;韩家和高家在府城有宅子。韩希夷和高云溪也有落脚地。
于是,大家约定明日在伊人坊会面,各自分头而去。
清哑随郭守业去了郭家新买的宅子。
进门后,不及梳洗。就问起大哥情形。
郭守业告诉了她。又把沈亿三的主意说了,让她放心。
清哑想,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筹划吧。
不等她想出主意,次日韩希夷便上门来告诉说:已经从龚五口中得知真相,他的人正送龚五来府城,在公堂对证。她十分欢喜。
蔡铭要为新婚妻子卖人情,一直在想主意帮郭家。
这日他想了个法子。提醒父亲“攻心为上”。
蔡知府便命人提审刘虎,告诫他:若他指控郭大全的是实话,自然无事;若他诬陷郭大全,等案子结后,背后指使人为怕他将来反口,必会对他下手,以免留下祸患。因为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死无对证!叫他小心思量。
刘虎这些日子极不安宁,总是想起蔡氏那番话。
听了蔡知府的告诫,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这日,他终于反口。
两下里合一,郭家专利案虽未真相大白,郭大全却被无罪释放。刘虎仍然关押,龚五也被关进去了,要他交代幕后指使者。然龚五交代不出,说他也没见过那人真面目。案子暂时搁置。
大哥被放,清哑心情大好,一心应付伊人坊的开张。
这些日子,伊人坊的名头已在湖州府城官宦内宅传扬开来。这不仅因为它的东家是蔡知府儿媳,还因为另一个东家是御封的“织女”。尚未开张,严未央便穿着清哑为她制作的礼服多次公开亮相,吸引众多目光,纷纷关注。
但也只是关注而已。
这些人家,但凡家中有些根基的,谁家没有一流的针线人?且越是身份高的,越不会将衣物食物这些紧要东西交给外面人做。
不过,她们也没有生轻慢之心。
严未央是蔡家儿媳,蔡知府虽然只是四品知府,蔡家却是京城诗礼豪族,总要卖她个面子;再者说,郭清哑的名头也不是虚的,她设计的衣裳确实出色,将来就算不在伊人坊做衣裳,但伊人坊的新样式她们是一定会借鉴的,这就免不了打交道。
那些没根基的小官儿,他们的家眷更对伊人坊高度关注。
她们还要靠伊人坊的手艺为她们抬身价、增添颜色呢。
因此几点,开张这日,上门捧场的人数众多。
韩希夷一早就去平湖路下街接清哑。
见面,清哑看着他不语,似乎问:“你来干什么?”
韩希夷笑道:“我也想去伊人坊瞧瞧热闹,回去也好跟母亲和妹妹们说说。若有一日她们来这里,也去伊人坊做几件衣裳穿。姑娘不嫌弃我打扰吧?”
清哑被他咄咄明亮的目光耀得眼花,急忙垂眸。
韩希夷柔声道:“郭妹妹,走吧。严姑娘还等着呢。”
清哑轻轻“嗯”了一声,率先往外走去。
韩希夷和她并肩而行。
因见巧儿和沈怀谨跟在后面,忙对清哑笑一笑,道:“我先去看马车准备妥没有。”紧走几步,把位置让出来,让她们姑侄同行。
等清哑姑侄上车后,他便策马在前引路。
平湖路上街,伊人坊今日美女如云!
有美女的地方,自然就有男子出现。
但今日来伊人坊的美人不是一般人,且伊人坊不做男子衣服,所以他们不好进去打扰,就聚集在伊人坊附近的酒楼、茶楼内观看。
伊人坊对面就是一家酒楼,名“兰桂坊”,以酿制的桂花酒和菜色淡雅如兰著称。兰桂坊的掌柜可开心了。只要伊人坊生意好,那他的酒楼必定会被带动生意:那些夫人小姐们定做衣裳忙累了,想就近用些酒饭,还有比去他家更合适的吗?兰桂坊又是雅而又雅的一间酒楼,正适合她们这些有身份的人。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佳邻呀!
是以,兰桂坊的掌柜一大早就命人备了厚礼和鲜花,亲自去对面恭贺伊人坊开张大吉。
蔡铭送严未央进伊人坊后,就和几个官宦子弟来到兰桂坊。
他在二楼选了一间正对伊人坊的雅间,坐定了,悠闲观看。
有人笑问:“蔡兄,你都成亲快一月了,还不回书院,一味留恋温柔乡,来年不想参加春闱了?”
蔡铭道:“我不去书院了。就在家攻读。”
另一少年诧异问:“在家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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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开张(第二更)
蔡铭道:“当然。我每天晚上都读书到三更天呢。”
众人对视,忽然一齐大笑起来。
高巡抚的三公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他道:“读书到三更天?我看是和嫂子缠绵到三更天还差不多。蔡叔叔怎么不赶你走?”
蔡铭拍桌道:“再满嘴胡说,看我不收拾你们!”
正闹着,就听有人道:“别吵了,伊人来了。”
高三公子忙问:“在哪?伊人在哪?”
那人朝窗外街道努嘴道:“喏,伊人在街一方。”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因都伸着脖子,朝伊人坊门口看去。
是郭清哑的马车到了。
韩希夷在马上微微打量四周,随即下马,来到车门边。
细腰和细妹掀开车帘,先跳下来。就有杨安平家的拿了凳子来,清哑踩着下了车。下车后,又转身叫“巧儿”。巧儿答“嗳!”笑嘻嘻地也蹦下来了,然后瞪大眼睛看向周围,满眼好奇。
韩希夷对清哑道:“郭妹妹,我不便进去了。我在兰桂坊定了兰字号雅间,妹妹如有事,可让人去找我。晌午我请妹妹一块用饭。若是严姑娘——不,是蔡三奶奶不嫌弃,就说我也请她一起。”
清哑道:“回头再说吧。严姐姐肯定有安排。”
韩希夷一想也是,严未央作为主人,肯定都安排了。
他便道:“也好。那我先去了。妹妹……进去吧。”
清哑见他说着去,却不动脚。只顾看自己,又见旁边有人好奇地打量他们,忙道:“我进去了。”一手牵起巧儿。又对沈怀谨道“走吧”,转身向伊人坊内走去。
韩希夷一直目送她,含着笑。
那身影明明安静的很,他却感觉她像个精灵,无时无刻不在他心上盘旋,夜晚睡里梦里都是她,白天眼中心中还是她。
伊人牢牢占据了他的心!
对面二楼窗户内。少年们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高三少爷低笑道:“伊人果然有些不同。”
众少年忙不迭点头“是,很不同。”
蔡铭见他们神色,急忙道:“你们给我听好了:郭姑娘是你们嫂子的闺阁好友。不是一般的商家女子,是御封的织女,你们可不许生事。再说,夏少爷被退亲的事你们也该听说了?”
少年们忙摆正身形。道:“我等是那种人吗!”
高三少爷也道:“蔡兄弟放心。谁敢欺负郭姑娘,我头一个不饶他。”
郭清哑,那可是他父亲举荐的人!
蔡铭道:“我知各位都是正直男儿,不过白嘱咐一声。”
又有人问:“蔡三爷,刚才那男子是谁?”
蔡铭道:“他呀,是织锦世家韩家大少爷,韩希夷。”
那人又问:“他怎么和郭织女在一起?”
蔡铭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但不想跟他们说。这些少年扒去家世这层外衣。不过都是些庸俗之辈,郭清哑连夏流星尚且看不入眼。别说他们了。他叮嘱他们,就怕他们纨绔心性,惹是生非。
他想了想,吩咐随从请韩希夷来。
再说伊人坊。
伊人坊占据的宅院原本是严未央的陪嫁宅子,共四进。
现在虽然改作成衣铺子,却与普通铺面不同:店堂内既无琳琅满目的衣裳,也没有各种绫罗绸缎,而是像人家厅堂一般,有配套的桌椅几椅、精致的摆设和雕刻、名家书画等,布置得典雅贵气。
这是大堂,只接应来客。
等客人决定定制衣裳,便会被领入后院或者二楼。
伊人坊的后院厢房和二楼全都改装成一间间的雅室,每一间布置风格都不同,供女客翻看款式图册、选衣料量尺寸和饮茶歇息用,既安静又舒心,省得在公共场合被人评头论足,低了身份。
在第二进小花园内,有三间宽敞的花厅。
今日开张,严未央和清哑就在花厅接待来客。
前来捧场的夫人和姑娘们,都做好了花银子的准备,个个都要定制衣裳,也想借此机会看伊人坊如何行事、探知其底细。
清哑一出现,便令各路女眷眼前一亮,先有了五分欣赏:果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与织锦世家并称的人,就是不同凡响!
她身上毫无商贾气息,倒像她们当中的一员。
她今日还是穿的礼服,与严未央出嫁那天穿的款式相同,不过细节处有变化,颜色为月白,衣料也薄一些,因为天气热了。
严未央为她介绍,清哑有幸认识了许多官夫人、太太奶奶和姑娘,亏得她记性好,又心无旁骛,竟都记住了。
大家都对她很好奇,你一言我一语问了许多问题。
清哑也都一一回应。
严未央便发现:清哑的安静其实是她最大的长处。
今日来了这许多人,她出身织锦世家,又在商场打滚这些年,也算长袖善舞,都应酬得疲累;反观清哑,却始终如常。她不由感叹:“讷于言敏于行(注释)”,果然不错。
以不变应万变,是清哑天生的优点。
一番周旋后,伊人坊便正式开张了。
前面放了一通又一通鞭炮,喜气弥漫。
后院花厅,清哑当众为大家设计衣裳。
她坐在桌前,每一个上前的女子,她端详一番后,便为她绘制出适合的款式,然后告诉她,为何要这样设计:身形丰满和苗条的,款式处理上绝不相同;肤色不同,选的衣料质地和颜色也会不同;气质不同,衣服上配的珠宝饰品也不同;身高、年龄,都是她考虑的因素。
因这涉及各人**缺陷——比如胸平的、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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