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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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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哑看信后。默默转入竹林。

    这本是一大片竹林约十几亩,如今当中砍伐清空了几亩地位置,郭家正建造宅院。周围竹子依然保留。又修了数条碎石小径通往各处,或在竹林深处建凉亭,或临水处造水榭,或建游廊,或留园圃,规划很齐整,大规划依然遵照乡下农家格局。不为了奢华弄些没用的。

    她在一建好的水榭栏杆边坐下,隔水看对面老宅。

    捏捏手中信,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是谢吟月的手笔。

    她觉得爹上当了。

    以她安静的性格。对这类无谓的流言是不会做出回应的。

    她并没有抢夺方初,为什么要出面澄清?

    这一回应,就落入算计了。

    若都这样,那她岂不要被谣言牵着鼻子走!

    西面水上来了一艘小船。远远的有人冲郭家老宅门口吴氏招呼。

    细妹道:“是刘大夫来了。”

    刘心之前来过一次。喜欢得不得了,今儿又来了,还带了些清园的土产,如笋干等,当然是会做人的圆儿准备的。

    清哑忙收了信,过水去见他。

    郭家人都很喜欢刘心,高高兴兴接了进正屋,将他带来的土产收了。有些送入厨房收拾,然后上茶果;再备了酒菜一样样端上来。郭大有陪他边喝酒边聊天。

    清哑亲自下厨炒了冬芹和青蒜炒腊肉,端了过来,也陪坐下。

    她带了小本子和笔,向刘心请教一些食材的特性和搭配忌讳,比如什么季节吃什么,什么人适合吃什么等。有些她知道却不全面,因此补充;有些弄错了加以纠正;还有些不知道头次听说,都一一记录下来。

    问答之间,偶尔也会陪刘心喝一杯。

    如此尽兴,刘心谈兴十足,滔滔不绝。

    这时吴氏端了个热腾腾、香喷喷的石锅进来,里面是刘心带来的山坑黄辣丁鱼,加了少少的冬笋、蘑菇,只闻那香气便觉得鲜美。

    清哑忙挪开碗碟,将一张圆竹垫放在桌子中央,吴氏将石锅放下,一面笑道:“尝尝吧,看烧的好不好。闻着是香的。这鱼我们这也有。”

    刘心这回没抢着吃,示意郭大有和清哑先尝,解释道:“这是他们那山坑石洞里逮来的。我吃了一回,觉得味道比一般的要鲜。想是它长的地方水好。所以圆儿才叫我带来你们尝尝。”

    清哑搛了一条吃了,入口嫩滑,确实鲜美。

    因此点头道:“是不同。”

    郭大有吃了也说好。

    刘心就笑道:“不好我也不带来了。下次再带。”

    吴氏在清哑身旁坐了,忙道:“还是别带了!”

    刘心听了发愣。

    吴氏便将城里的流言说了,又愤愤道:“刘大夫,你是知道我们几家事的,就没消停过,一桩完了又来一桩。你也瞧见了:就算我们没惹人,人家杀了人也要诬赖我儿子闺女。这回方家和谢家退亲,又扯上我家清哑。我们躲还来不及呢,哪还敢要他的东西。下回你自个来就好了,可别带东西了,回头叫人知道又是说不清。”

    刘心听后收了笑容,把筷子放下。

    他问吴氏:“大娘,郭家可想过跟方家结亲?”

    吴氏猛摇头道:“哪有这回事!不可能的!”

    刘心道:“没可能大娘何必管谢家!要是往后郭家想跟方家结亲呢?下了这个保证怎么办?”

    吴氏更加猛摇头:“不会!怎会跟他家结亲呢!”

    口气毋庸置疑地肯定。

    刘心解释道:“我是说假如。是叫大娘别上了人家的当,随便保证这保证那。今儿是谢家散布谣言,郭家就对外保证说绝不跟方家结亲;明儿张家也散个谣言,后天李家也散个谣言,郭家净跟人家解释去了,做这也不行,做那也不行,凭什么?谢家又不是郭家祖宗!”

    他声音有些严厉,不同于平常的嬉笑。

    吴氏道:“可是,我清哑的名声……”

    她陷入别人划定的圈子里拔不出来。

    清哑忽然平静道:“我跟方大少爷没关系,不用向人澄清什么。要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就敢嫁他,才不管什么谣言。说我抢谢吟月夫婿,就算我抢好了,能把我怎么样!他不是退亲了吗!”

    说完,用大勺子舀了两勺鱼汤,低头小口喝着。

    她觉得谢吟月很可笑,无非是想阻止她和方初到一起。

    尽管她从未起过这样心思,但为什么要受她谢吟月操控?

    她的人生,当然她自己做主,便是夏家,也别想完全操控。

    那三人都愣住。

    吴氏本能想拦阻闺女,又一想,闺女这话好像更贴近老郭家的行事风格:我不想嫁,凭什么要跟你保证?我要想嫁,你拦着我也非要嫁,气死你!

    刘心和郭大有相视一笑,都觉清哑这话对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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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我收!

    刘心笑道:“我就是郭姑娘这个意思。不过我还是听大娘的,下回不带东西了。可惜呢,方少爷因为从郭家买的竹丝画稿,如今经营很好,很感激郭家,按郭姑娘原稿编制的画他一幅都没向外卖,想送给郭姑娘,又怕郭姑娘不受,所以不好叫我拿来。本来我要问问郭姑娘意思的,看来不用问了。”

    清哑却抬头道:“当真?”

    刘心道:“刘大哥什么时候哄过你。”

    清哑道:“那下回你带来吧,我收!”

    刘心不敢相信地追问:“真的?”

    清哑道:“当然真的。画稿虽是卖他的,但郭家之前也让了织锦给方家,还让了两次,怎么就不能收几幅画了?”

    这又是她的较真,和上次在各家索要织锦发展资料一样。

    她转让织锦技术给九大家,为的就是扩展人脉。

    这人脉该用的时候就要用,不然不是白转让了。

    她要竹丝画不是贪小便宜,如今江明辉去了,唯有方家在生产竹丝画,这东西凝聚了她和江明辉共同的心血,无论从感情上还是技术上还有艺术审美上,对她都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刘心的话提醒了她,她想收集来珍藏和研究,尤其是按她的底稿编制的。

    当然,她完全可以用银子买。

    可是她偏不,就接受方初馈赠!

    转让价值那么高的织锦技术给九大世家,如今向方家要几幅画还花银子。不是小家子气,纯粹是为了避嫌,她为什么要受谢吟月操控?

    真有私情的话花银子照样是掩人耳目。

    可见人大多时候行事就是为了给人看的。不是为了自己本心。

    吴氏一听可不是吗,也较上劲了,道:“对,就要!”

    跟着又补充道:“刘大夫你带来,不用他们送。”

    她生怕方初多事,亲自送来,那也不好。

    刘心笑道:“好!”

    郭大有一直没多话。这时道:“这鱼不错。娘你尝尝。”

    没有碗和筷子,清哑忙搛了一条,舀了些汤递给吴氏。

    吴氏低头喝起来。

    清园烟雨阁。方初已经下床了,站在窗边看外面景色。

    残雪化尽,山上山下被压弯的竹梢又挺直了脊梁。

    傍晚时分,刘心归来。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

    流言方初早知道了。不是新消息,他静静地听着。

    待听到清哑说的话时,猛然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心。

    一旁的圆儿也激动得两眼放光,似乎看见郭姑娘坐着花轿,被抬进烟雨阁的正堂,和大少爷拜堂成亲。哎哟,老爷把大少爷赶出来了。大少爷成亲的时候老爷太太会不会来呢?不来的话,拜高堂的时候朝谁拜呢?哎呀。还有拜宗祠,可是少爷被出族了!

    这可怎么办?

    他思绪瞬间被拉到未来,急了起来。

    不急不行啊,他等于是这清园的大管事,少爷的左膀右臂,这些事都该他操心的,必须提早想到,可不能等火烧眉毛了才跳脚。

    他在那里神游天外,刘心还大着舌头对方初说话。

    他今儿心情好,喝得有些多,更疯癫了。

    “我当时也不信呢。哎呦,你是没瞧见——”他把脸上笑一收,扮清哑那安静的神情,嘴巴也撅起来,逼尖了嗓子——“她撅着小嘴儿说,‘说我抢,就算我抢好了,能把我怎么样!’嘿嘿,小丫头挺厉害!”

    方初心情激荡不已,眼眶发热。

    他忙将目光投向窗外,看郁郁绿竹。

    刘心又说清哑要竹丝画,方初再次失态,“当真?”

    刘心笑道:“瞧瞧你这样,没出息!”

    方初没理会他嘲笑,呆了一会,脸上露出笑容来。

    “这就足够了!”他心中道。

    她没有对他避如蛇蝎,如平常一样待他,他就知足了。

    “大少爷,那我去把画儿打点出来。”

    圆儿也从未来瞬移到眼前,尽职尽责。

    “嗯,先弄到我房里来。”方初吩咐道。

    圆儿答应一声就匆匆出去了。一时将竹丝画都弄来了,总共有五套:有整面壁画式样的,有条幅式的,有屏风式的。屏风有六扇、八扇围屏,有大插屏,一齐都搬了来,摆在屋子中央。

    方初便命多点灯,摆笔墨,又将记录的相关工序资料都拿来。

    圆儿忙一气都弄好了,又亲自磨墨伺候。

    方初首先走到悬挂的《春江烟雨图》前,凝神细看。

    这一静心,仿佛觉得郭清哑和他并肩站在烟雨图前,一面细看,一面轻声询问。他便娓娓述说,从她画稿的立意开始,为了凸显主题如何整体布局,然后到选材用色,以至于编制的工序和手法,哪些用的是以前的,有哪些改进等等。

    她认真听着,不断点头,然后又提出新的问题。

    他便回身走到桌旁,笔随心走,将所想均落于纸上。

    一色的小楷,笔力刚劲,端正中隐隐透出锋棱。

    这篇文字类似题跋,涵盖了对这幅竹丝画的鉴赏、品评、编制工序等记事内容。

    写完这幅,又转向那套屏风。

    他心里是领着清哑走过去,述说这屏风的形成。

    有她在身边,他丝毫不觉疲累,也忘记了手上伤痛。

    寒冬的深夜变得迷人起来,因为寒冷,便少了春夏的喧嚣,寂静中只有他们沉浸在画中世界,探索和感受艺术的魅力。

    灯火不断跳跃,不知不觉已经是夜深。

    圆儿见方初没有停歇的意思,心下着急。又不敢出声打扰。他看得出来,大少爷完全沉浸在奇妙的世界中,倘或这时打扰了他。后果很严重。

    直到五套竹丝画都编写完,方初才搁笔。

    这一松下来,顿觉精神疲累不堪。

    他之前太全神贯注了!

    圆儿急忙扶他去罗汉床上靠着,道:“大少爷歇歇吧。我让人煎了药,大少爷喝了,再吃点宵夜睡去。剩下的事就由小的做。”

    方初闭着眼,微微点头道:“把那题跋裱糊起来。用匣子另装。”

    圆儿答应了,自去忙碌。

    有婆子端了药进来给方初喝。

    方初把药喝了,又喝了两小碗红枣紫米粥。漱口毕,婆子才退下。

    圆儿收拾了画等物事,又伺候他热热地泡了个脚,扶他睡下。方关了门。轻手轻脚离开。

    方初眼一闭,似乎和清哑乘船往郭家去。

    船到郭家门前水上,远远看见那连绵的碧荷,他忽然死活不肯去了,因为想起了郭家上下对他的暴打和折磨。

    她瞅了他一眼,说“胆小鬼!”自己便走了。

    他不服气起来,他怎么会害怕呢?

    于是,他恍惚又上了一条船。往郭家划去。

    划了许久,那水道仿佛没有尽头。总也追不上她……

    次日,刘心诊脉时见方初精神不如昨天,皱眉道:“伤还没好就这样熬神,熬得病情加重又害我费心!诊费要加!”

    方初歉意地对他笑笑,道:“往后不会了。”

    刘心看看他早准备好的酒菜,嘀咕道:“怪不得早上有酒,你拿定了我!”

    早饭后,黑石回来了。

    方初歪在罗汉床上,听他回报各处情形。

    听后,他道:“不用理会。留心京城消息。”

    黑石应道:“是。”

    又说方家的情形,说织锦坊已经封停了。

    方初神情微冷,却依然没有大反应。

    “封就封了。世上人只知争名夺利,却不知往往在断了别人生路的同时,也断了自己的后路……怪不得人!”他轻声道。

    “还有一事:夏流星找过谢大姑娘,不知说些什么。但很快夏家就向郭家提出,要提前接郭姑娘进府。郭大爷好像回绿湾村找郭姑娘商议去了。”黑石又道。

    “这是嫌死得不够快!”方初冷笑一声。

    黑石没说话,等他示下。

    “你去吧。”方初淡淡道,没再吩咐他。

    “是。”黑石退了出去。

    方初仰靠在枕上,闭目沉思。

    次日,圆儿将五套竹丝画包裹停当,弄上了船,来告诉方初道:“少爷,我和刘大夫一块送去吧。这些画如何编的我最熟悉,倘或郭姑娘要问,我好歹能回一二。刘大夫可是什么都不懂。”

    方初瞅他一眼,道:“忙你的去!”

    又对刘心道:“告诉郭姑娘,这只是前五幅,其他的尚未开始编制。以后编制了,再送给她。我们卖的都是意匠另行设计的,按底稿编制的不对外卖,除了送她的,就只留底保存。”

    刘心对于时不时能出去逛一圈,去人家做客很愉快,挥手笑道:“我知道了。我走了!圆儿,好好照顾你家少爷,药我都配好了,按天煎着吃。别让你家少爷熬神,作坊那边你多费心些,他就少操心些。天冷,别由着你家少爷老往水边跑,就有诗兴也冻住了……”

    他一面唠叨,一面脚下不停往院外走。

    不但圆儿,连方初都听得哭笑不得。

    然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延伸到绿湾村,心情便柔和起来。

    “想那地方做什么,被打的还不够吗!”

    他在心里自嘲,强制自己去了书房,一面让圆儿叫管事来。

    坐下等的时候,他禁不住又想,如果真的听琴被郭守业父子发现了,会不会真的被打呢?

    方初正和管事们商议工坊的经营,清园迎来了一位访客,乃方初的好友史舵,南归前找他告辞。

    “怎么我才去了这些日子,就发生了这样大事?”

    坐下后,连茶也没喝一口,史舵就迫不及待地问。

    “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方初道。

    他并非推诿和隐瞒,确实是始料未及。

    史舵瞅着他裹得粽子似的手看了一会,仿佛很烦躁似的,皱眉端起热茶,一仰脖子全灌进嘴,惹得方初急道:“别烫坏了喉咙!”

    史舵翻了翻眼,不说话。

    方初问:“你怎肯来瞧我,不嫌我不孝不义、世所不容?还有,我现在可不是方家大少爷了,方家的事我再也无权做主。”

    史舵瞪眼骂道:“狗屁的孝义!别跟我说这些!难道我老史跟你做朋友是看你的身份?那么多织锦世家,我可没跟别家的少东这样交情。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别看你出身高门大户,未必有我的见识。我们海商风里来浪里去,经历的生死关头不知多少,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生死关头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朋友反目,手足相残,都不奇怪。要说看懂人心,你不如我!”

    方初沉默了。

    先是刘心,后是史舵。

    那个他最相知的朋友呢?

    他忽然心里一疼,往旁转开脸。

    静了一会,史舵问:“货可都准备好了?”

    方初道:“都准备好了。”

    史舵道:“多弄些。上回我出海,在江家拿了两扇竹丝画镶的屏风,都卖了高价。所以你放心,这回我定能帮你赚一大笔。你单门立户,开门红最吉利了。哦,你可需要银子?你现在最需要用银子吧?”

    方初道:“怎么,你想借银子给我?”

    史舵一本正经道:“我这一趟出去,至少要到明年四月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我也帮不上忙。我给你留个信物,凭了它,一百万两之内任你调用。”

    方初忍不住强调道:“我已不是方家大少了。你还信我?”

    史舵又一瞪眼,刚要发火,忽然又停了,笑道:“这是我有眼光,看准你将来会发达。这会子你落魄了,我先白送你个人情,将来我有大麻烦的时候,才好找你帮手。”

    方初直直地瞅着他,似在掂量他的话。

    史舵被他看得不自在,不耐烦道:“到底要不要?没见过你这样的,上赶着送银子给你,你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方初道:“要!你不说我也会开口的。本来找舅舅也成,但我不想让长辈担心,就不惊动他了。”

    史舵立即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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