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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男-狂上加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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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凉得刺骨,这种时节往水下跳,还真得有足够的勇气,盖志辉觉得自己泡在水中的双腿都要抽筋了,而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双手也透着冰冷的凉意。
可是盖志辉真的觉得心里一暖。
傅帅是个混蛋,但这个混蛋真的是对自己好。
倒不是说金钱上的帮助,这对于傅少爷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他盖志辉虽然在金钱面前没有一次例外,基本全倒下了,但是心里还是门儿清的,绝对能做到“拿走钞票后,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丝真心”。
可就是这个混蛋,总是出人意料地做出惊人之举,在矿区是,在病床旁是,现在也是。
现在这个混球跟自己一样的泡在冰冷的水里,费力地拽着自己,看着他发白的嘴唇,小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漏跳那么一下。
盖志辉的人生哲学是对别人好,都是要得到有回报的。
父母对自己好,是因为希望他有一天能光宗耀祖,乌鸦反哺。
自己对王文竹好,是因为希望能借助她的力量,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城市扎下根来。
而傅帅对自己的好,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说是为了肉欲,那傅帅早已经用钞票来买单了。而且自己跟他那点事儿实在是已经水到渠成,随手拈来。按说已经没有追加投资的必要了。
最重要的是,盖志辉觉得傅帅现在给自己的东西,是自己一辈子都还不起的。借了高额巨款者的惶恐不安,就如自己现在的心情吧?
傅红军见自己的哥都蹦下去了,也想来帮忙,可是水流把船越冲越远了。
别人的船都飘走了,傅帅解开盖志辉的救生衣后终于把他拽了出来,所幸离岸边不远,两个人互相搀扶,沿着乱石上了岸。
傅帅哆哆嗦嗦地抱住了盖志辉,用手来回磨蹭着他的胳膊:“怎么样?冻坏了吧?”
盖志辉迟疑地反抱住他:“还行,你呢?没事吧?”
这时河里又陆续漂来一些船只,看到岸边两人的落汤鸡造型纷纷发出笑声。
傅帅便把盖志辉拽起来,去租了一间附近供游客换衣、休息用的小木屋。
进了屋子后,他俩纷纷脱了衣服,用屋子里的大毛巾将身子擦拭干净。
然后并肩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休息,被河水冰镇过的身体终于慢慢转热。傅帅半侧着身子问盖志辉:“你刚上船的时候怎么了?给我那么难看的脸子看?”
盖志辉经过这番折腾,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是啊,自己怎么了?
看小盖总是算计来算计去的小眼睛突然冒起了傻光,傅帅忍不住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皮:“那女的跟我没关系,就跟朋友一起吃饭认识的。”
盖志辉的心里翻了下个儿,他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条路上走的实在太远了。他跟傅帅先不说性别问题,就算是一男一女,那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中间隔着好几道门槛呢!
自己一向是务实主义,求的是平稳地由小农经济向城市型经济转换,那些男风断袖之情是吃饱了撑的小资情调,跟自己应该八竿子打不着。
“没啥……傅帅,你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有合适的女的应该处一个了。”
傅帅顿住了正向下摸索的嘴唇,两只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小盖说:“我不像你,结婚跟完成指标似的,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个仪式重要吗?”
盖志辉急了:“谁完成指标了?我的婚姻绝对是经过成熟的恋爱交往的结果!”
这回傅帅都懒得冷笑了,用自己裸着的下 半身使劲地顶住了盖志辉的:“你要是跟王文竹瓜熟蒂落了,怎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来劲呢?我现在真他妈怀疑,你在那娘们的身上硬得起来吗?”
好像很长时间没听到傅帅这么尖酸刻薄的话语了,盖志辉居然有些适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恍惚地想起,这才是真正的傅帅,那个骨子里透着身处上位之人的冷酷与傲慢的太子爷。
自己应该是被他鄙视惯了的,在他的眼中,自己不过是女人的替代品,闲暇逗弄的玩意儿。
只是以前遭遇到了傅帅的奚落与羞辱,除了最初几次缺少免疫力,不够冷静之外,以后就算心里把姓傅的切成八段,他表面上绝对能不动声色,摆出一副“你是禽兽,我是人”的高风亮节。
可是今天这羞愤却来得如此迅猛,眼眶也是一阵酸疼,心里翻滚的除了气愤居然还有难以压抑的委屈。
盖志辉猛地推开身上的傅帅,光着脚丫子往门口走去。
傅帅眼疾手快,抢先按住了门插销:“你光着屁股,要往哪去?”
“出去!我他妈裸奔也不跟你在一个屋里!”小盖估计也是气往上涌,彻底失去理智了,红着眼睛要来个现场耍流氓。
看盖志辉这样,傅帅反而软下了语调,将刚才那副跋扈样儿甩在一旁,搂着小盖的腰,用手兜住那软绵绵的一团:“我的,你甭想给别人看!”
“我还就让别人看了!我盖志辉还就跟谁都能硬!”
要不怎么冲动是魔鬼呢!盖志辉说这话的时候,还用腰往前顶了顶,证明自己耍流氓的坚定决心。
傅帅有手捋着手中的肉头儿,用逗弄孩子的口吻说:“是,我的小辉辉有个硬硬的小钢炮,来,跟哥哥开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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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扭在一起又倒在了小床上。傅帅捋着那根炮筒子爱不释手。盖志辉的反抗也变得无力起来。
可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你他妈就是看不起我,闪一边去!我还不跟你玩了!”
傅帅在他脸上亲了个带响的,得意地说:“不行,你只准跟我玩!”
心中所有的怒气和委屈全化作了汹涌的性 欲。盖志辉张嘴用力的咬着傅帅□出来的肌肤。
咬来啃去,最后又搅成一笔糊涂账。
当傅帅在盖志辉的身体里做最后一次抽搐的时候,两人终于喘息着分开了。
傅帅忽然对盖志辉说:“你别结婚了,就跟我这么过吧!”
盖志辉心里一沉,侧过头看了看傅帅,此时他正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细碎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与鼻尖,表情倒是挺放松的,这话十有八九是开玩笑,于是自己又发放下心来。
以前看见傅帅的表妹时,觉得人家小姑娘挺漂亮的,其实平心而论,傅帅的长相其实也不差,都是人中的龙凤。
如果傅帅是女的该有多好?撇开性别这一条,傅帅哪点不跟自己梦中情人的形象吻合呢?
家世,外表,还有那个床上的技巧都是万一挑一的。除了有时候脾气大点,阴阳怪气点,品味诡异点,真没别的毛病了。
所以对于傅帅的要求,盖志辉发至内心地感叹了句:“咳,你要是女的就好了!”
傅帅忽然伸手在盖志辉的胸部用力地一掐:“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贪来贪去,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了!”
盖志辉倒觉得自己活得门儿清,需要什么?钱啊!有了钱啥都有了!
俩个人并没有在小木屋里呆太久,傅红军他们已经从下游返回来了。看他们俩下半身就围着条毛巾,傅红军就指使着那36D去他们开来的车里取来备用的衣物,又去摊贩那买来内衣让他们换上。
盖志辉从木屋里出来,就无比的颓唐。那才那场胡闹只是宣泄了愤懑,疲惫是身体,失落是心情。
加上傅帅刚才那句话,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这帮衙内们厮混,一心只想回到家里,那里有自己年迈的爹娘,未来要相守一生的妻子,人走偏路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能迷途知返。
于是他借口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就匆匆告别了傅帅他们。
傅帅笑着说:“行。你先回去,告诉我婶儿晚上做点酱炖土芸排,我昨天都没吃够。”
盖志辉假装去扯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皱纹,尽量随意地说:“你弟弟都来了,你还是跟他住宾馆吧!我明天要带文竹去四处逛逛,你自己也抓紧时间好好玩,假期有限!”这话明显带着回绝的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旁边的人都不说话了,全屏息凝神等着傅帅的回应。
一圈儿的朋友谁不知道傅帅的脾气秉性,什么事儿要是不顺了他的意,扭个山路十八弯都能给你找回来!用点专业术语讲就是偏执狂。
没成想,都被撂倒地下室去了,傅帅居然只是扬了扬眉毛说:“那也行,我回部队的时候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咱们各走各的吧!”
此话正中盖同志的下怀。
于是他一个人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回到了家里。
还没进院子,就看见自己的老娘在院门口像被抽打的陀螺的转来转去。
看见盖志辉回来了,立刻迎了出去:“志辉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跟人家文竹吵架了?怎么她一声不响,收拾行李就要回去啊?”
盖志辉听了也是摸不着头脑,暗想莫不是自己跟傅帅出去玩,冷落了他,结果她大小姐的脾气又犯了?要是放下车子,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一看,王文竹果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坐在床边摆弄手机,发着短信。
看见盖志辉进来里,立刻合上手机,站起身来说:“你妈说我要走,好歹得跟你打声招呼,我拗不过老太太,只能等你了。”
盖志辉疑惑地瞪着眼睛说:“你这是怎么了?医院有事儿找你回去?”
王文竹平静地说:“我们分手吧!”
盖志辉心里一惊,他先看看院里正来回踱步的娘,刻意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王医生只是嘴角噙着冷笑,并不回答。
“我正式领你回家见爹娘,你为什么突然提分手?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太穷,你嫌弃起来了?”盖志辉有点生气了,马上想到这点原因了。
王文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翘着下巴说道:“我原来想好聚好散,给你留下一丝情面,没想到你倒先往我身上泼起了脏水!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想告诉你,昨晚我在你们住的屋里外看了场活色生鲜的‘好戏’!”
盖志辉觉得一阵响雷在自己的头顶滚过,他呆立在那,居然不知说什么才好。自己一直认为私密的隐私居然就这么被女朋友发现了。
以前因为无聊,而在脑子当中涌现的种种可怕的设想,全都翻涌了上来。
盖同志甚至在脑中闪现一个念头:不知杀人灭口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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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时候就得心狠手辣点,“成者为王,败者寇”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盖志辉心里翻涌着千万个杀人焚尸的念头,可划到实际行动那都烟消云散了,就跟傅帅曾经评价的似的,自己平时流脓耍坏,到较真章的时候就面胎一个。
王文竹哪知道自己在前男友的脑子正五马分尸呢,成功地甩出了重磅炸弹后,推开傻在那的盖志辉,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盖志辉傻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给傅帅打电话,可是话筒里却只有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机械冰冷的提示声。
盖大娘在院子里嘟囔着儿子怎么惹姑娘生气了,只见自己的儿子奔出院子推起车子骑了出去。
她只当儿子追媳妇去了,长叹口气,回屋做饭去了。
盖志辉确实想追回王文竹。刚才一时反应不过来,才傻在了那儿。现在醒过腔儿来自然得追了。
自己都是偷腥在先,要是王医生一时气愤不过去组织那告自己一状,那可全完了!
要是女的还行,人不风流枉少年,领导懒得管下级的感情世界观,可这是男的,而且还是自己的战友!
靠,搞不好自己就是整个师十年来最大的丑闻。
盖志辉也不管山间小路的台阶,一口气颠了下去,却只看见王文竹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绝尘而去。
谁来接的她?她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亲戚啊?
懒得理会满脑袋的问号,盖志辉又接茬蹬着破自行车又骑回了红河谷。电话打不通,就当面想对策吧!
他还记得傅红军提到的下榻的度假村,可扑到那儿一问,说人上午定的房间,刚才却退房走人了。
盖志辉没招儿了,整个人想被抽了骨头似的,垂头丧气地推车往回走。
人倒霉时,放个屁都能燎着棉裤裆。
骑到半路时,自行车掉链子了,盖志辉直愣愣地还往前蹬,结果一下子栽到路旁的河泡子里,那颗王姑娘亲手镶的假牙结结实实地又被碎石子崩掉了。
盖志辉坐在水里半天没起来,嘴里漏风地反复地嘟囔着:“傅帅,傅帅……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沮丧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盖志辉就买了回程的车票。
假期算是提前结束了,与来时相比,盖志辉一个人的归程是无比的凄凉。让人难受的不是挤在硬铺里的拥挤与寂寞,而是不知回去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到了部队,旁敲侧击地问了圈战友,得知自己的女友并没有在部队出现后,心略微放了下来。
当他忐忑不安地跟站长报道销假时,站长惊讶地问;“小盖啊,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假期了?不是回来领结婚证来了吧?”
盖志辉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后,便迫不及待地问;“站长,傅帅回来了没有?”
“傅帅?他不是跟你一起去旅游去了吗?而且昨天下午他还特别又跟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说是要回北京看他妈妈,怎么?他没跟你说?”
盖志辉的心略略放了下来,原先是担心东窗事发,急着跟傅帅串供。既然王文竹并没有到这来告状,那就无所谓了。其实想来,就算王文竹看到了又怎样?没有真凭实据,自己完全可以告她诬陷!”
等心放到肚子里,他又懊恼自己回来得太早,还没帮爸妈收完地里的玉米呢!这一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回家再看看爹娘!
那位王文竹跟自己分手就分手吧!虽然分手的理由不怎么光彩,但自己反而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反正自己现在也有现钱买房子了,当过几天去房角市场踩踩盘子,如果有合适的就买下来。有了房子还怕找不到大姑娘结婚?
这次自己一定找一个高胸脯,大屁股的,尤其是眼睛必须大,要是像傅帅那样的眼睛真就是天仙下凡了……
不知为何,兜兜转转又想到了傅帅的身上。
这次虽然虚惊一场,但是跟傅帅那种玩火的关系真的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虽然自己老早就琢磨着怎么跟傅帅结束关系,可是当真的这天来临,而且是由于外界压力的时候,为何心里却流出了几分不舍与无奈?
算了,那些风花雪月能当饭吃?激情燃烧的岁月固然好,但是当自己的前途当柴草还是省省吧!
既然假期没满,再回家,只能徒增爸妈的担心,莫不如回到原来的团里去看看老战友。
最重要的是王文竹在那个城市。虽然分手了,可错在自己,安抚工作还是必要的,不然那女人万一越想越气愤,闹起来了,影响总归是不好的。
于是他又去跟站长简单说了下,就说跟女朋友吵架了,得去A市哄女朋友。
站长倒也通情达理,很痛快地放行了。
到了A市,先是马不停蹄地去部队看老战友。老站长看到盖志辉黑了一圈的脸亲切地问;“恩,成熟稳重多了,你看!在赤峰锻炼得越来越硬朗了!我就说军人应该到艰苦的地方锻炼下,不然怎么成材!”
得,本来来寻思着跟老领导套套近乎,看能不能再转调回来,让领导一顿高帽戴的,被挑到埃菲尔铁塔上,下不来了还!
盖志辉恭恭敬敬地递上去从赤峰带来的土特产——牛肉干,然后低眉顺眼地说:“谢谢领导给我这次锻炼的机会。”
他娘的大腿!站长那肚子都快把制服上的扣子绷开仨了,这种板油身材,去赤峰不到一个月就能清下来十斤,赤峰那么好,他老人家怎么不去锻炼锻炼啊!
临走的时候有相熟的战友,拉着他去外面的饭店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他拉着盖志辉,大着舌头说:“哥们儿,你可够点儿正的啊!我们还纳闷你怎么主动要求跑到赤峰去了,原来跑去避风头了,不过在这的时候,也没觉得你跟傅帅的关系怎么铁,他怎么帮你扛下那么大一雷啊?”
“啊?”盖同志听的是一头雾水,半张着嘴,傻愣愣的。
战友推了下盖志辉的肩膀:“跟我就别装了!这里的门道,去领过兵的人怎么不清楚!说你捞了多少,整得天怒人怨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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