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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繁芜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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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希善馐被褂钟錾狭耸烊恕狽多年前有过同室之谊的陈立凡的女友,小敏,她此刻一身淡蓝色护士服,看上去年资已经比较高,我本是眼钝,没太认得出,她却眼尖,立即就咋呼了起来,“颜景,你怎么回事啊?”
  于是,才过了几个小时,我的病因便立即从丧妻丧女之痛变成了被同性恋男友抛弃,一时承受不起,竟至于吐血昏迷,最后狼狈地躺在这里。符宣再回来看我时,竟也一并被指指点点,kao,这是我表哥,难道也跟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46

随处银霜 。。。 
 
 
  几天后,我如蒙大赦地出院了,符宣让我去他那儿住,我执意不肯,他拗不过我,却自己搬到了我这儿,我一直打发他回去陪表嫂,没料到他竟难得地朝我吼起来,“小景,我不放心你,难道表哥只是想看着你,都不行吗?”
  听他言语,我一时愣住,再说什么也是白搭,算了,随他吧。
  然后,每天的太阳照常升起,而已然度过疯狂的我,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在离开两周之后,回了公司一趟。那天清晨,我起的比符宣还要早,在穿衣镜前,整整齐齐地打了领带,然后开车出门,而如今的时节正是初夏快要进入盛夏,阳光明亮的近乎刺眼,我推开公司的大门,刹那间竟觉得恍如隔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早,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坐着,整个公司安静的令人感到害怕,我轻轻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明明是无比熟悉的地方,此刻却也让我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桌上横七竖八地堆了些信封,我走过去一看,竟都是些辞职信。
  我胡乱翻了翻,最底下是宋之南的,我将这封的严严实实的灰黄色信封捏在手里,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最后轻飘飘地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是某某,又是某某某,大家一夜之间难道都吃错了药?
  我抑制不住地冷笑,直到吴双满面凝重地过来,她问我,“颜景,你知不知道公司这次损失了多少?”
  我抬头看她,“所有的资料都一干二净了,对吧?”
  她眼睛红通通的,甚为勉强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这次的损失也许已经不能单纯用钱来衡量了,我疲累地闭上眼睛,让吴双去请小莎过来,我有事要请她办了。
  九点多钟的时候,谢小乐跑到我这里来,他一脸愧疚地揣着辞职信,抖抖缩缩地递给了我,说老实话,别人这样,我不惊讶,可是连他。。。
  我接过信封,说到,“怎么,连你也要追随宋之南去艾德,难道说我以前都亏待了你们?”
  他一脸的痛苦,“颜学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放不下那个项目,那是我们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的项目。。。”
  我心下了然,朝他摆了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去吧。”
  他走出门外的时候有些哽咽,半晌后,又折回来朝我鞠了一躬,我心下寞然,算了,大家都走吧。然后,兀自静下心来点了点人员,辞职的都是游戏组的员工,包括宋之南本人,一共走了5个,他们都是精英,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当然也不容许我再有时间来培养新的人才,再加上失去的所有资料,游戏组完全瘫痪。当然,这还不算最糟糕的,事实上,出了这样大的变故,作为老板的我却无故失踪两个星期,这所有的一切彻底使整个公司都呈现出一副奄奄一息的状态,好像再碰一下就碎了。。。
  小莎是下午到的,她一过来就张口想要安慰我,我轻摇了摇头,“别,我今天是有正事找你,其它的话就不谈了吧。”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律师的一套行头,可却在听到我说的话后,不可置信地直打断我,“颜景,你是不是疯了?”
  我示意她平静下来,说到,“小莎,反正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该签的文件我现在都给你签好。”
  小莎一下急得站起身来,“颜景,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婷婷的孩子是谁的?她曾经哭着喊着到我这儿来说对不起你,你到底怎么回事?这算是你的遗嘱还是什么?”
  我也起身,改变被她俯视的状况,淡淡道,“小莎,你放心,我没打算去死,我只是想把这一切都了结了,都了结以后,我会离开A城,到处去走走吧。”
  她一下顿住,定定看着我好久,没再说一句话,她是答应我了。 
  小莎走后,我回去跟符宣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明天就出发。他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最后无奈地说到,“小景,你出去散心也好”,却又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我,“小景,你要答应我,千万别让表哥伤心,千万别。。。”
  他紧紧地抱着我,素来镇定稳重的表哥竟然在发抖,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不住地点头,“哥,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我说是去散心,当然就是去散心了。”
  第二天,符宣送我去机场,我只带了个背包,一身便装,着实十分轻松,他叮嘱了又叮嘱,“到了打电话回来,记得,一定要打电话回来。”
  我朝他招招手,便走入了登机通道,真是,大家何必都这般放心不下,我当真便是如此冲动,无可救药的吗?
  到达目的地后,我抑制不住,心里是万千感慨,虽然早就希望能够流连这雪域高原,可那时万万都没想到今时今日真到了这里,却会是我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些天我住在山脚下的旅馆里,晚上月光极为明亮,随处都是一片银霜,我独坐在床上,裹着着柔软的毛毯,想想小莎大概已经去找过宋之南了。
  注册资金800万人民币的宣景软件开发公司,我拱手全给了他。
  其实,想起来,他从来都没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也都没有。我只能兀自发笑,事实上,他与婷婷的一夜风流,原本也不关我什么事的,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由,不是吗?只是,他不该这么对待婷婷,他不该这么对待他自己的女儿,也许他亏欠的只是许伯父许伯母,又与我何干?
  其实,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活该,非要与他纠缠不清,非要将他大好青年逼到尽处,非要逼他这么狠狠的报复我,哈哈,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是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这么算了吧,公司就算我给他的补偿,从此以往,我颜景与他宋之南,便就是『不到黄泉,永不相见』。
  
  




47

寒冬 。。。 
 
 
  这五个多月,我流连徘徊于各处名山大川,最后从普陀山取道回了A城,只是想我离开时还是夏日融融,现下却已经到处落叶沙沙,秋意翻飞。
  我将原先的房子退掉,有些东西也留在了原处,就这样彻彻底底的和过往说再见吧。符宣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一切从头再来?似乎我已经不再是23岁,这么些年来,自己所有的热血和激情都消磨的干干净净,现时的我,内心里早就是日暮黄昏,垂垂老矣。
  符宣不会让我就这么颓废下去的,他明白以我这样的性格,自是不甘屈于人下,于是便不停地问我想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有一点兴趣就好,随他投资房地产,还是回去继承老爸的纺织公司,随便怎样都好。我看表哥每天都苦口婆心,实是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可无奈的是:我除了会写几条代码以外,其他的却什么都不会。
  秋意日深,我这些天总是不停的咳嗽,有的时候,连同脑袋也被咳的嗡嗡作响,我每日都在家无所事事,心情好的时候便把这几个月来的旅程记下来,磕磕巴巴地敲上几篇文字,自己反复来回地读来读去,一个人自娱自乐。
  而现在住的房子比较小,地点也比较偏僻,事实上对于现时的我来说,哪儿都好,只要有上一台电脑,一张床,便万事大吉了。符宣经常赖着不走,那天无意之中看到了我写的那些酸兮兮的游记,竟开玩笑对我说到,“小景,不如你改行当作家去吧?”
  我被他说的一阵脸红,就那些生硬的文字,还作家呢?!最后,符宣跟老爸商量过后,决定先让我去老爸公司在A城的办事处呆着,据说是个什么代理名牌服装的办事处,我听了是一阵郁闷,这算什么工作,跟我的专业还真是八竿子打不着。
  符宣哄骗我说,只要按自己的眼光挑挑漂亮衣服就行了,还天花乱坠地夸我品位一流,一定能够胜任,我竟还真被他说服,没过几天,老爸亲自过来将我领了过去,他只以为我是由于婷婷和颜宝宝的事情伤透了心,才弄到今天这般地步,甚至他为了维护我这么个不孝子,竟至于与许伯父交恶,我心下愧疚不已,只要是老爸的话,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听?
  然后,那些时候,小莎经常过来,对于女装,我哪有什么眼光,只好拜托她,不过她却是真真的品位一流,有天,新到了一款翠色套装,她看了半天,最后黯然道,“这么鲜活跳脱的颜色,只有婷婷才能穿的出样子来。”我在旁边一阵长叹,不知不觉之中,想起婷婷竟然已经逝去这么长时间了,而活泼美丽的婷婷早已经成了我心里一道深深的疤,永远都无法去除,永远。 
  老爸在A城住了两天便回去了,我在他的办事处总被员工们私底下叫做“颜公子”,只是不知道这称呼到底是褒是贬,而事实上,我虽是挂职的经理,对于布料,纺织,服装这些东西却一窍不通,业绩从来都是零,这声“颜公子”,怕是嘲尽了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年将而立,竟还要依靠自己的父亲才能立足。
  没空去怨天尤人,我只能抓紧时间恶补,查了资料后才知道什么几层纱,几层绒,却原来比计算机语言难多了。只是,天气渐冷,我的咳嗽越来越严重,有天,符宣过来看我,给电脑前的我倒了杯热水,我喝了一口,竟至于呛咳不停,他吓得直拍我后背,帮我顺气,我只觉得胸口憋闷,起身去卫生间,一口咳出的痰中却隐隐有些红色,那是什么,血丝?
  再一次与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只是这次我却没有拿到明确的诊断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有的人似乎都对我有些闪闪躲躲,符宣告诉我说医生不太肯定我到底是患了哪种病,甚至联系让我转院。
  第一次转到什么胸科医院后,七上八下地不知道做了多少检查,那日,我实在是无聊,便在病房背面的楼梯处抽了根烟,被符宣看到后凶神恶煞地抢了过去,恨恨地掐灭,他一把将我拉回了病房,沉声对我说到,“小景,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抽烟了!”
  其实我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底,估计是得了什么大病吧,会死掉也说不定。
  最后,七拐八弯地又让我转院到了千里之遥的B城某大医院,符宣送我过去的时候,在那熙来攘往的医院门口,我笑着问他,“哥,这里是治疗肺癌最出名的医院,对不对?”
  他一听我这话,脸色剧变,一把拽过我的手,“小景,你胡说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哥,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知道。”也不管他还呆愣着,我抬脚跨进了医院里面,然后是换上病号服,然后是再听医生问一遍病史,OK,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似乎治疗计划已经定了下来,开刀还是什么?
  算了,该来的都来吧,不要每个人跑过来都是这么句,“他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我已经厌倦了,我厌倦地想要去死!
  最后,手术定在了十多天后,来看我的人越来越多,小莎,吴双,谢小乐,甚至八十多岁白发苍苍的外公外婆,刚念大学的堂妹颜欢。。。,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
  B城天气寒冷,入冬后便是大雪纷飞,我除了咳的厉害似乎没什么其它表现,只是被符宣禁足,只能在满是水气的窗户边看外面一片白雪茫茫,医院里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孩正在楼下院落里堆雪人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叮呤作响,我接起来,对方却迟迟不肯开口,我一阵狐疑地“喂”了半天,那边才传来有些嘶哑颤抖的声音,“颜景,是你吗?”
  是宋之南。
  他问我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在B城肺科医院,他说要来看我。
  我只知道狂笑不止,现在来看我干什么?嫌我死的不够早吗?
  
  




48

无题 。。。 
 
 
  他还是来了,8月12日那天,亏他还记得,那是我的生日。
  不过他没见到我,我也没见到他,因为我们之间早已成了『不到黄泉,永不相见』,而事实上,我与他的确会那样,不到黄泉,永不相见。实际上,那日早晨由A城发往B城的航班,百年难遇的发生了一次的空难,晚上符宣陪我吃饭的时候,随意提起这件事来,我心下一颤,又是想笑又是想哭,老天,连编的都没这么巧合。
  我最后一次见到宋之南算是在他的葬礼上,他这回是死惨了,尸骨不全,墓地里的不过都是些衣冠杂物残骸,他留下的所有东西,包括公司都经由宋伯母又全数还给了我,我戴着墨镜,所有能表示的只剩下面无表情,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什么都不能,都已经这样了。
  葬礼一结束,符宣便拖着我回去做手术,我却突然害怕起来,怎么可以任人在自己的胸口划上那么一刀,然后再日日灌药,最后还是痛苦死去。。。
  




49

尾声 。。。 
 
 
  表哥:
  你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就简单交代几句,你别笑我,说话总是没逻辑。
  有件事要拜托你,颜欢还太小,我指望不着她,所以只能对你说了,记得以后要跟表嫂恩恩爱爱,多生几个孩子,求你常带他们去我爸我妈那儿,让他们也能抱抱孙子。
  还有,公司,宋之南又还了给我,我就再把它还给表哥你吧,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统统没意见,其他的所有东西,也都由表哥你替我做主吧。
  最后,实在没什么好说,我其实真的很想回到小时候,或者那个时候,听你的话,报考跟你一样的大学,那样就不用遇到宋之南,不会有这么多破事。。。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会莫明其妙爱上他,他到底有哪样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小莎不喜欢,婷婷也不喜欢,偏偏就会喜欢上他,简直匪夷所思。哥,你相不相信,也许真的是我是前世欠了他,还是说我以前做的孽太多,现在注定要报应。
  不过,这次,我却不是因为他,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当然也谈不上恨,在我脑袋里,他不过就是个大学同学罢了,或者说室友,或者说别的什么同事,也许是关系不太好的朋友。只是,我现在觉得很害怕,怕的要命。。。
  哥,我已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我想,我也许该去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其实这是一场梦,其实婷婷根本没有死,我也许会娶她,也许她是该给我生个孩子的。
  我想就到这儿吧。
  对不起。
  最后,还有,颜欢一直想要的那把琴,你替我送给她吧。
  祝
  安康 幸福
  
  弟 景 
  




50

后记 。。。 
 
 
  今天一大早七点起床就坐在电脑前面,答应了替别人处理一篇资料,结果又是图表又是数据,眼睛看花了,到完成的时候,竟然已经晚上九点了。因为赶急,一日三餐都略了,我唯一的休息时间便只有间或上网浏览各位留言的几十秒,虽然大家似乎对于这篇文章的结尾甚不满意= =。
  想起写这篇文章,是去年七月的一个郁闷的下午,可能当时太过郁闷,所以便奠定了这么个郁闷的基调(汗),刚开始着笔的时候,零零碎碎写的极为慢热,最先大家的留言似乎都不太喜欢颜景,说老实话,我当时是极为郁卒,因为总觉得颜景这样的人,似乎还行啊,好像自己本来与他也差不许多,比如说傲慢,自命清高什么的,后来还特地为此跟周围的同学谈了一谈,结果同学们似乎都不赞同我的看法,甚至有人直言早就看不惯了。。。|||
  然后,文章就越写越快,最后,就写成这样了= =。
  对于颜景和宋之南的感情,大家都非常质疑,的确,颜同学爱的莫明其妙,宋同学更是不近人情,甚至他最后的作为还一塌糊涂。不过,有些心惶惶地说一句,其实我还是比较理解宋之南的,怎么说呢,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爱,再怎么都是别扭。其实,我想宋之南自始至终都没摆好心态,当然他空难前的那一刻不得而知,他大概从头到尾想的都是怎么摆脱颜景,此人性格懦弱,得过且过,可一旦有了契机后,竟然就能胡乱作为。其实,在婷婷去世的时候,宋之南可能不是害怕面对婷婷,也不是害怕面对颜景,他估计更害怕面对自己。
  至于颜景,我只能说他爱的可怜,却又可悲。
  颜公子足够强势,甚至还有目空一切的臭脾气,宋在他面前,如果没这么个意外的话,说不定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可是偏偏苍天弄人,他竟然能够为了宋之南,不顾颜面,委身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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