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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号机要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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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殿方向有一束耀眼的黄色光柱直指向银色巨钟。这束光异常明亮,以至于里面那个正在快速上升的男人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他穿着件紫色的长袍,峨冠博带,手里拿块白色的长方形板子,神情威严目不斜视。
  鬼魂们正在呆看,二殿方向也突地亮起了一道蓝色光柱,同样有个身穿淡黄古式袍服的男人从中飞向巨钟。他面如重枣,没有留胡须,手里也拿着板子,似乎在跟紫袍人攀谈。不过因为距离过远,鬼魂们听不见他们间的谈话。
  紧接着,在鬼魂们的一阵阵惊呼声中,各殿上方都相继亮起了光柱。在十道不同颜色的光柱中,各有一名或青衣或白裳,装扮华美异常的男子。他们身上的衣服闪闪发光,连鞋子都在向外发散着微亮。长长的飘带从帽沿、腰间垂下来,随着飞升的动作飞扬舒卷,显得他们的身姿更加潇洒灵动。
  他们彼此间似乎都熟识,在空中频频招手作揖,姿态优雅从容,一派仙风雅韵。
  
  街道上的鬼魂也早已发现了这一情况,拼命朝看得更清楚的位置涌,还频频仰脸向上观望。
  此时,那些光柱及神人身上发出的光芒将整个黑沉沉的阴间都照亮了几分。它们交织在夜空,彼此辉映,很难说是谁衬托了谁,因为它们同样耀眼、灿烂和壮观,远非那些光线不稳定的鬼火可以比拟。有阳世记忆的鬼魂激动地喊出声,仿佛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在一片光明中,整个阴间忽然停止了一切声响,几乎所有鬼魂都入迷地仰望着半空。光芒照亮了他们各色的面容和眼神,每一双眼睛里都是对神仙们的羡慕和对阳世那个明亮温暖空间的极度渴求。
  最后亮起的一束白色光柱中,一位女神仙冉冉升起。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一身飘飘荡荡的粉色长裙远远看去异常醒目。
  “孟姐!”一千认出那个美丽的仙子,不由失声惊叫。
  孟婆似乎听见了他的声音,微微低头扬了扬手中白板,随后继续向上飞升。
  
  “孟婆,你又是最后一个,打扮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吧?”
  一个身穿酱色长袍,眉心有道伤痕的神仙笑着和孟婆打招呼,怀里稳稳地抱着象牙笏板。
  “不好意思,五殿。出门前忽然发现簪子上的珍珠有些黄,临时换了一眯下。”孟婆歉意地解释,伸手抚了一下鬓边那朵红色珠花。
  “你那个簪子到底用了几千年了?也该丢掉重新换一个,回头我差人找了新的来你挑挑。”
  另一名腰配长剑的神仙搭话。他的笏板没有抱在手里,而是插在了腰间宽宽的玉带上。
  孟婆望着他微笑,姿容绝艳,“多谢三殿。不过那是我良人送的首饰,不能随便丢掉。”
  领头紫衣仙人低头扫了他们一眼,低声嘱咐:“快要过阴阳界了,大家注意一下,莫要落下东西。”
  其他神仙停止交谈,整了整衣帽一齐飞向巨钟。
  经过巨钟的瞬间,盘表及神仙们突然同时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将整个阴间照得雪亮,可以看见远远的尽头那些破败的旧屋和成片的枯树林,以及一条奔流的大河。
  地面上的鬼魂用手遮住眼睛以抵挡这道过于明亮的光芒,等再放下手,神仙们已经在空中消失了。那些光柱也在慢慢减弱亮度,最后归于无踪。可是,鬼魂们仍继续仰头望了一阵大钟,这才慢慢散去。
  
  “老大,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和孟姐飞进钟里去了?”
  一千摇摇发酸的脖子问叶欢,脸上仍是满满的兴奋。
  “他们是十殿阎王。后天是西王母生日,他们是提前去祝贺的。”叶欢厌厌地解释,又打个哈欠,似乎有些疲倦。
  柳兰君若有所思地再次望了望安静下来的天空,轻声问:“阎王不是应该只有一位吗,怎么会有这么多?”
  “起初是只有一位,不过后来因为鬼魂越来越多,管理的事务也越来越繁杂,玉帝就增设了仙阶。”叶欢转动着手中口杯,眼内波澜不兴,“原先的阎罗王是他们的上级神仙,和地藏菩萨一起总理阴间。”
  “地藏菩萨?”一千小声重复,仔细回忆了一下,又问,“刚才只有十殿阎王和孟姐,没有看到菩萨,王母生日他不用去吗?”
  伍伍用双手托住自己那张硕大无朋的脸,眼神迷茫,声音飘忽,“菩萨自然也要去。不过,他为人很低调,从不这么招摇,早在大家没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几只鬼魂都扭头看他,神情各异。
  
  五六七嘴角抽搐,受不了地央求:“伍伍,你能不能别这样?瞧瞧你,一提起菩萨就是这付嘴脸。我们大家也都很敬重菩萨,但也没必要……”
  “菩萨是最慈悲的,五六七。所以,我们在想到他提到他时,都要恭敬才是。”伍伍放下手,垂目瞪他,似乎生气了。
  五六七摸摸鼻尖,表情十分无辜,“我说错什么了呀,伍伍?谁不恭敬了?”
  伍伍盯住他的脸,镜片雪亮,后面的小眼睛比镜片还要再亮上十分,“你提起菩萨时的语气很不尊重!还有,你平常从不念经,总是换女朋友。你……”
  他开始涛涛不绝地数落五六七的斑斑劣迹,大家听得直想笑,可又怕惹伍伍更加生气,只得默不做声地同听教诲。
  额上冒出了冷汗,眼睛四下乱瞟,五六七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躲开伍伍的碎碎念。
  
  周围的同事陆续散去,伍伍的训话也终于到了尾声,“要保持身心纯洁啊,五六七,像你这样游戏鬼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是,伍伍,我记住了。”五六七已经被他说得面无鬼色,趴在桌子上头都抬不起来。
  伍伍端起杯子一口喝掉里面的白水,显然是说得渴了。
  “大家散了吧?我还得去酒吧看看。”叶欢打个哈欠,厌厌地提议。
  “我正好得擦擦白天那套攀岩装备。”三百掸掉衣服上伍伍喷上去的唾沫星子。
  “早点休息也好。”柳兰君征询地看了眼一千。
  见大家都被伍伍说得没了兴致,一千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勉强同意,“散了吧,明天我们还要训练,老大和三百也要上班。”
  众鬼起身下楼离开食堂,都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街上的鬼魂也散得差不多了,道路不再拥堵。柳兰君抬头望望头顶那个恢复正常亮度的巨钟,神情温润疏朗,比方才在食堂时放松得多。
  “小千,伍伍和五六七不用上班吗?”
  他顺便问一句,扭头发现其他鬼都走散了。
  一千笑了笑,“伍伍一直没能通过上岗考试。五六七是压根就没碰过那本《员工守则》,他嫌那个背起来累。”
  柳兰君微怔,“伍伍?”
  “是啊,想不到吧?他天天窝在宿舍里抄经文,也很用心背《守则》。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是背不会。这不,都三百年了。”
  “……”
  柳兰君默然,想像那个高大魁梧背着布袋的小巨人努力背书的模样,心里很觉同情。
  
  回到宿舍,一千飞快地脱去衣服,准备洗澡睡觉。刚要连内裤也一并脱掉时,他忽然顿住手,瞟瞟正在取睡衣和沐浴液的柳兰君。然后,他仍将内裤留在身上,拿了牙具和沐浴用品,再换上拖鞋,两只鬼魂做伴一起去盥洗室。
  等柳兰君规规矩矩地在外间刷好牙走进浴室,一千的头发已洗到第二遍了。
  三间屋子的鬼魂数量差不多,但鬼火们却都集中在了浴室。不过,它们的目的可不是专为照亮或是寻找阴气,而是为了能凑在一起挨个窥视正在沐浴的鬼魂。
  可惜,由于它们有亮度,所以停在哪里都会立刻被正在做个人清洁工作的鬼魂发现,从而挨上一顿斥骂。但是它们顽固地坚持这种掩耳盗铃的偷窥行为,顶多是在挨骂后换个地方继续。
  这时,鬼火们正聚在一千所在的小隔间上方,一边偷看一边悄悄议论,用着它们自己的语言。因此,柳兰君一进来就看见了他光溜溜的身体。
  在明亮的光线下,细密剔透如珠串的流水洒在一千身上迸出团团雾状的水气,使得他看上去既无邪,又透露出一种诱惑的意味,与白天穿着工作服时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别开视线,柳兰君走进他隔壁,拧开水龙头。鬼火们发现了这个新目标,纷纷转移到他的头顶。
  鬼火荧荧中,可以看到柳兰君全身骨肉匀停,既不消瘦也不显肌肉过于发达,膝盖那里的骨头圆圆的,所有线条都流畅清新得无懈可击。
  
  一千探头看了他一眼,羡慕地说:“兰君,你身材真好!要是我也能长成这样就好了。”
  柳兰君的表情僵了僵,半侧过身体洗脸,安慰他:“你还小,等以后……你现在也很好,不必妄自菲薄。”
  “可我还是觉着你长得比较有男鬼气概。”一千闷闷不乐地缩回隔间,低头打量自己细条条的四肢和白白的圆肚皮,越看越不满意。
  “一千,你的皮儿很白。”
  五六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在旁边大声插话。
  “切!我又不是女鬼,要那么白干嘛?再说,你可比我白多了。”一千不乐意地嘟嚷,感觉他的这个说法根本不知所谓。
  “白有白的好处……”五六七只反驳了半句,就想起另一个自己更感兴趣的话题,于是转而用很欠扁的语气笑着问,“你猜,咱们刚才见过的一O一和一O二,他们谁上谁下?”
  
  “……上?……下……”一千困惑地琢磨,然后恍然大悟,骂道,“五六七,你真猥琐!怪不得三百总跟你过不去,这种事你也能问出口?”
  “那有什么,人家做都做了,我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再说了,反正我喜欢的是女人,又不会跟哪个男人发生关系。”五六七不以为然地回嘴。
  “呕……”一千做势欲呕,真有点被恶心到了,“两个男鬼在一起就够奇怪了,还发生关系?五六七,你越说越猥琐了。”
  “我猥琐?你皮儿白。”
  “恶心!”
  “皮儿白。”
  “再说我揍你!”
  “一千的小白皮儿呀,摸一把……唉哟……”
  “还说不说了?”
  一千挥动湿毛巾追打五六七,拖鞋将地面上的水踢得四处乱溅。
  五六七顶着头白花花的泡沫拼命躲闪,偶尔也做几下抵抗,不过赢少负多,最后只得哀哀告饶。他那身皮肉果然与众不同,即便在昏暗中也白得像流淌的牛奶,好看得很。
  任凭那两只鬼笑闹,柳兰君一直在默不做声地洗浴,只是手中动作比刚来时凝滞,拖拖拉拉的不像是他一贯利索的习惯。
  
  洗漱完毕回到宿舍,一千一跃蹦上了柳兰君的床,还站在上面弹跳几下,笑着说:“兰君,你的床比我的舒服,我那个硬硬的难受死了。”
  “夸张。”
  含笑回一句,柳兰君将他们的洗漱用具放好,毛巾也搭回铁丝上,这才坐到一千床上。身下床垫的弹性很好,刚洗过的床单也散发出清新的味道,根本不像小鬼说的那么糟糕。
  “我哪有夸张,就是不一样嘛。”一千向床上一倒开始打滚,木床被压得吱咯直响,被褥都弄乱了。
  望着在自己床上撒欢的小鬼,柳兰君的修眉细眼弯了又弯,对他的孩子气无可奈何之致。可是,刚才在沐浴时想到的一个问题却始终缠绕在他的脑海,让他想丢也丢不开。
  “小千,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待小鬼闹够了,他这才轻声开口,神情很是凝重。
  “什么事?说吧。我还不太困。”一千面朝他趴好,甩着两只光脚丫。
  抿了抿嘴唇,柳兰君诚恳地看着他,“你讨厌同性相恋吗?”
  一千纳闷地眨巴几下眼睛,琢磨一阵才犹豫着回答:“也不是讨厌,就是觉得不太真实和不自然。男鬼间最好的关系不应该是朋友吗?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朋友生出那种想法?再说了,听说爱到最后都要结婚的。他们要是结……在一起了,
  嗯,身上东西都长得一样,怎么做呢?五六七说恋人就得不停地做,要不然长不了。”
  柳兰君哑然,没去驳斥五六七的恋爱观,只是垂眼盯着床腿出神。
  
  又考虑一阵,一千感觉这个话题有些无聊,就想到别的事情上面去了。
  “兰君,你今天讲的那个故事太简单了,你能不能再讲具体些?我想知道你和你爱人间发生的事,比如,你们是不是约会、一起去吃饭,还有一起逛街看比赛什么的。”
  柳兰君抬起头望着他,脸上仍是一付沉思的表情,似乎没能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注意到柳兰君神情异样,一千担心地半坐起身,伸手想去抚他的额。
  被这个动作惊醒,柳兰君下意识地向旁边让了让,对方的手就落了个空。他歉意地冲一千笑了笑,然后略一组织措辞就讲了起来。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要工作,我也有自己的特殊任务。所以,我们一般都只在周末见面,约会地点通常选在黄浦江边。”
  
  “江边?”一千想像了一下,更加好奇,“这里没有江,只在很远的地方有条大河,岸上还是光秃秃的,谁都不爱去那儿。你说的那个黄浦江,风景好不好?”
  听了他的问题,柳兰君眼内浮起淡淡的喜悦,薄薄的嘴唇弯起,露出洁白的牙齿。
  “景色很好,外滩——这是黄浦江边的另一种叫法,岸边种了很多柳树。春天冒出的嫩芽是鹅黄色的,像小毛毛虫,常有小鸟在其间来去鸣叫。到了夏天,柳叶特别繁茂,浓荫下几乎见不到阳光。垂枝低到游人腿上,人们穿行其中,就好像进了柳林阵一样……”
  一千半张开嘴,听得悠然神往。
  他没有见过除彼岸花之外的其他植物,不清楚它们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也无法想像它们能有什么作用。可是,现在经柳兰君这么一讲,他忽然感觉阳间或许真的还不错,至少有了这些颜色漂亮的柳树,能行走其间应该是件很棒的事情。
  
  “还有呢?”见柳兰君停下来,他急急地追问。
  柳兰君看着他晶莹透亮的眼仁,不觉微微含笑,“江水一刻不停地流过脚下,有挖泥船和渡轮在水中航行。游艇响着汽笛,冒出乌黑的浓烟,甲板上站着穿海魂衫的船员,将残羹扔给半空中的水鸟。岸上有卖冰棒的小贩推着小车沿街叫卖,劳累了一天的穷人和饱食终日的富人都在这里休息,番警不能赶走不乞讨不扒窃的他们。因为外滩是个公共的地方,所有阶层的人都可以在那里停留。”
  “你们在哪里会面?”一千又问,相较路人,他更喜欢听有关风景的内容,这是在阴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在江边一棵老柳树底下。那棵树的枝条特别浓密,坐在下面的长椅里,路过的行人只能看到鞋子。”
  
  “她……你们约会时,她穿什么衣服,一般?”一千想到这个很具体的方面,决心一定要弄清楚,以便为自己将来谈恋爱积累经验。
  好在柳兰君并不认为他问得唐突,脸上反而因此流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目光中还含着无奈和温柔,看得一千又妒忌地红了眼睛。
  “他呀,总是毛毛躁躁的,衣服从来都穿不整齐,头发也总是乱乱的。他工作的地方距离外滩很远,车站也不近。为了不迟到,他经常跑得气喘吁吁,穿戴更加不整,总得我帮他弄好。”
  他叹了口气,可是一千从里面听不出丝毫责备和懊恼,唯有温柔和怜爱,仿佛他十分喜欢这种帮忙的工作。
  一千托脸想像那个不太注重形象的女子在柳兰君帮她整理时,脸上一定会露出羞涩的笑容,脸色也一定是红红的……
  
  摇摇头,把这些不经的想法丢掉,他起身从今天才买的糖果盒里拿出两块水果软糖,一块塞进自己嘴巴里,另一块递给柳兰君。
  “小千,你刚刷完牙。”柳兰君眼望小鬼不停鼓动的嘴巴提醒。
  一千点了点头,快活地仍倒回柳兰君床上说:“对呀,所以才要吃糖!伍伍说,每天晚上临睡觉前吃一粒糖,就可以香香甜甜地睡到大天亮。而且,要刷好牙再吃,才能充分体会到糖的味道。”
  见柳兰君只是将糖拿在手里并没有吃,他不由纳闷地问:“你不吃吗?这种提子口味的软糖好吃极了。”
  柳兰君微蹙眉,手指仍捏住糖块,有点困难地解释:“这样会生蛀牙,小千。”
  “不会!伍伍这么吃了四百年,嘴里一颗虫牙都没长。”一千安慰他,然后一面使劲咀嚼糖果,一面顺手拉开被子。
  “小千,你不回自己床上睡吗?”看着他的动作,柳兰君很诧异。
  “不,你的床躺着更舒服。我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去上班。你也睡吧。”一千含糊地回答,用被子将自己裹严。
  
  柳兰君呆坐在床上一时没言语,似乎没能料到床的最终归属竟会是这样的。
  “小千,你头上那个新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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