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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奇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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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好像不愿意了吧。”白楼忽然有些感慨地说,“兜兜转转很多年,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原点,物是人非似乎是永恒的结局。”
NO84。
宵北这几天突然病倒了,病得很重,高烧不退外加人事不省,却是查不出病因。送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白楼给他把脉,发现脉象也是正常的,就是高热不醒。
一连三天下来,原本就偏瘦的宵北病病怏怏躺在床上,已经有了些奄奄一息的样子。
古鲁伊已经不吃饭了,原本白嫩嫩的火盆样子如今也变得无精打采,整天窝在宵北脖子旁边一脸的哀愁。
“怎么回事?”蓝冥很担心,一直坐在宵北身边陪他。
白楼翻阅了个种资料,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宵北可能让人下了巫术,也就是俗称的,被诅咒了。
“诅咒?”契獠觉得莫名,“干嘛诅咒宵北?他又不得罪人,而且总跟我们在一起。”
“可能就是因为总跟我们在一起才招来无妄之灾的吧。”白楼伸手摸了摸宵北始终烫热的额头,“是谁在搞鬼呢,在这样下去宵北真的会出事。”
“会不会是竞争对手?”契獠皱眉问,“跳舞方面嫉妒宵北才华的,或者是工作上得罪过的?”
“不会啊。”风小宇想了良久摇头,“北北人很好的,谁会不喜欢他?而其我们是小剧场演出,又不是大剧团涉及到很大的利益。”
“我有办法。”蓝冥突然沉声道,“你们都出去等一会儿。”
众人面面相觑,斯芬克招呼大家,“唉,都撤吧撤吧,我们去外面等。”
等房门关上,蓝冥坐到了宵北的身边,对趴在枕头上拿块小手绢给宵北擦汗的古鲁伊说,“古鲁伊,帮我拿两块冰来。
古鲁伊飞去一旁的小冰箱里,捧来了一块冰块。
蓝冥将冰块轻轻地按在宵北的嘴唇上,冰水占到烫热的唇,很快就融化了一些,透过唇缝流进嘴里,透着淡淡的甜味。
宵北的意识处于一片朦胧之中,渐渐清明,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声音熟悉。
“北北?”
……
“蓝……”宵北张了张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蓝冥见宵北清醒了一些,便凑上去,额头轻轻顶住宵北的前额,闭上眼睛……
宵北的意识之中,那模糊的声音更加清晰了起来,的确是蓝冥的声音。
“北北,你觉得不舒服?”
“嗯……”宵北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意识却可以与蓝冥交流,感觉有些奇妙。
“你怎么样?”
“晕……累……还有点怕……”
“怕?”蓝冥微微皱眉,“你怕什么?怕人还是怕事情?”
“只是有一点点,我觉得好像要出事。”
“北北。你现在四处找找,集中精力想……源头在哪儿!”
“源头?”
“没错!”
宵北尽量控制自己的心神,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要找到所谓的“源头。”
集中了精力的接过就是……他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奇异的景象,自己似乎身在云端。
身边都是雪白的云朵,而头顶有金色的光辉洒下来……美丽又壮观。
宵北被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他用手遮挡住前额,想要阻挡那刺目的阳光,却瞥见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有一头金色的长发,长发在金光照耀之下,显得异常夺目。
在那一瞬间宵北产生了某种错觉,那不是蓝冥么?!
他快跑上前了几步,“蓝冥!”
那人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远方。
宵北越跑越近,才觉得那人应该不是蓝冥。
他的个子比蓝冥更加高大,而且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好长啊。身上穿着古怪的战袍,还有一条血红色的披风,左肩之上,有一个金色的,张着嘴露出长牙,正在咆哮的狮头。那表情,让宵北想到了斯芬克……
“你是……”
宵北走到他身后不远处,站住了,叫了他一声。
那人抬头看向远方,良久,才缓缓地……缓缓地回过头来……
……
“啊!”
蓝冥原本见宵北的气息渐匀,温度也低了不少,以为他睡着了,怕他睡梦之中迷失在意识里,所以离开了他的额头,想要让古鲁伊再去拿一块冰来,却听到宵北惊叫了一声,然后嚯地一声坐了起来。
再看宵北,脸色苍白,前额面颊上都是汗珠,黑发湿了,垂在额前,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虽然看着很可怜,却也挺艳丽的。
“北北。”古鲁伊一头扑过去搂住宵北的胳膊。
宵北回过神来,低头看他。
“你怎么样?”蓝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抬起他下巴,“吓成这样?看到什么了?”
“呃……”宵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没看到什么。”
“当真?”蓝冥自然不信,宵北的样子说明他不止看见了,还看到了一些不能让自己知道的东西。
听着宵北的嗓音沙哑,古鲁伊蹭了蹭他后,飞去给他捧了一杯温开水来。
宵北接过摸了摸他脑袋,端起来将一大杯开水都喝完,那种严重脱水的感觉才稍稍缓和了些。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宵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身上那种脱力无助的疲累感也消失了,整个人精神奕奕。
“你睡了三天了。”蓝冥帮他擦了擦汗,问,“还难不难受了?”
“没事。”宵北摇头,笑了笑,“原来睡了三天啊,难怪那么饿。”
“咕叽咕叽。”古鲁伊在一旁叽里咕噜嘟囔着。
宵北捏捏他腮帮子,心疼地说,“古鲁伊这几天也都没吃好么?真可怜,一会儿咱们一起吃一顿好的。”
“咕~”古鲁伊搂着宵北的胳膊蹭来蹭去,脸上也恢复了原先的神采。
蓝冥微微皱起了眉头,宵北突然将话题引到吃的上面,似乎不想自己再追问。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迟疑了一会儿,蓝冥还是又问了一句。
宵北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不自主地望向一旁。
蓝冥心中已了然,宵北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骗人,就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我去叫白楼来给你看看……还有,晚上想吃什么?”
蓝冥并不逼他,低声细语地问。
“想吃……”宵北想了想,“吃饭。”
蓝冥见他心不在焉的慌神样子,也有些无奈,伸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也安心了,不管梦到了什么,没事就好……说不定北北做了个春光荡漾的梦,所以羞于启齿呢。
站起来,蓝冥到楼下叫了白楼,就和契獠商量晚上的伙食去了。
宵北见蓝冥走了,才松了口气,伸手搂住还在蹭自己的古鲁伊,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啊古鲁伊,我好像看到蓝冥的老爸了……”
“那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
宵北一惊,才发现斯芬克原来趴在床尾,因为一直趴着没抬头,所以宵北没注意。
“你怎么在这儿……”
“总之啊。”斯芬克舔了舔爪子,“千万别在蓝冥面前提起他老爸的事情。”
“。”宵北对蓝冥父子之间的仇怨也略有耳闻,叹了口气靠在床背上,琢磨着蓝冥老爸为什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呢?还有啊,他刚刚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没听清楚,宵北就感觉脚下一空,然后急速坠落……低头再看,就见自己是从天上往下摔的,下面的S市全景一览无遗,这样摔下去不摔死才怪了!所以他才大叫那一嗓子惊醒。
宵北想着想着,突然又觉得莫名起来,自己就看到了那人的正脸,很英俊、有些年纪,和蓝冥有那么三分相似……可样貌英俊的老外不都是这个样子的么?怎么自己第一眼看见那人,就知道他是蓝冥的老爸呢?
“你可算醒了啊。”
这时候,白楼走了进来,见宵北皱着眉头靠在床上发呆,古鲁伊在他肚子上滚来滚去,松了口气,看样子痊愈了。
“来,我给你把脉。”白楼给宵北把了把脉,说实话,原本他也没问题,只是这回高烧退了。
“没事了,好好休息休息。”白楼说着,让宵北把手伸开,他要看掌纹。
“掌纹?”宵北不明白白楼的用意,但还是摊开手让他看。
白楼看了看他的掌纹,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脸色难看起来,“果然么!”
“果然什么?”宵北不解。
“北北,有人诅咒你!”白楼说着,指着宵北掌纹某处突然出现的一处断裂,道,“看这里!”
宵北之前也关注过自己的掌纹,因为白楼会看相,所以跟他讲过,哪根是生命线,哪根是事业线之类的。
宵北发现自己的生命线发生了改变,原先一直顺遂下来的地方突然多了一个断裂处,旁边出来了一根分叉……绕了个弯后,按原来的路径继续前行了,纹路似乎加粗加深了些。
“怎么会这样?”宵北不明白,手纹这种东西还会因为生病而改变的么。
“这个断裂口。”白楼指着那莫名多出来的一道断痕对宵北说,“是有人给你下了咒,而且还是死咒,北北,有人想要你死。”
“呵……”宵北抽了口气,惊得睁大了眼睛,“要我死?
“嗯!”
“为什么呢?”宵北有些不明白,“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这次真的很危险,幸亏有人用强大的法力帮你把那个咒语阻断了,接续了生命并且加上了保护,之后一切危害你生命安全的诅咒都不会生效了。
宵北一愣……脑袋里突然就出现了蓝冥父亲的形象,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是他给自己下了咒,还是说,救自己的人就是他呢?
“谁那么缺德要害北北啊?!”希塞尔端着两杯牛奶进来,一杯给了古鲁伊,一杯递给宵北,“北北,先黑背牛奶,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晚上蓝冥他们说吃你最喜欢的海底捞,买了很多海鲜,龙雀给你做蛋包饭呢。”
“真的啊?”宵北一听吃的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
古鲁伊也饿得直打滚。
“我洗个澡,马上就来。”宵北说着,起床,和古鲁伊一起去浴室泡澡了。
宵北洗澡去了,白楼坐在宵北床边问希塞尔,“希塞尔,下死咒需不需要通过死神?”
“如果是死咒的话,死神一定会有一些察觉。”希塞尔说着,取出了自己的镰刀,打开窗户,爬到宵北的床上,用白色的粉笔画了一幅召唤图……
不多久,四面八方的死神都从召唤符之中钻了出来,数量之多让白楼吓了一跳。
“最近有没有人使用过死咒?”希塞尔问,“你们感知到过么?”
众死神面面相觑,纷纷表示没有,最后,一个叫赛斯的女死神突然说,“在三天前,西南面似乎有一些异动。”
“异动?”希塞尔知道找到了线索……西南面,那里有什么呢?
希塞尔未来会是路西法的接班人,在地狱,他的地位仅次于路西法,所以周围的死神都是完全听命于他的。
“帮我去找找,也通知所有的死神一起去找,我要找出害我朋友的那个人!”希塞尔吩咐
“是!”众死神一闪,全都没影了。
随后,白楼将宵北的床单被罩都扔到院子里烧了,这上面都沾着一股邪恶之气,不管怎么样,那个诅咒宵北的人,怀着浓浓的恨意。
洗完澡,宵北神清气爽跑出来,给古鲁伊换上了最可爱的哈姆太郎装,吹干头发下楼,。刚到楼梯口就闻到阵阵香味了,是蛋包饭和烤排骨的味道。
“咕叽~”
快饿死了的古鲁伊飞冲了下去,落到一盘子蛋包饭旁边,张嘴——嗷呜!
宵北到了蓝冥身边坐下,拿起勺子吃饭,蓝冥帮他煮海鲜。
“这么早吃饭?”
这时,EX的大门被推开,景耀风走了进来,风小宇乖巧地将白楼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白楼瞪了他一眼,景耀风则是已经坐了过去,问宵北,“醒了?没事了吧?”
“嗯,已经好了。”宵北点点头,吃蓝冥给他剥出来的蟹肉。
“你最近很忙么?”契獠问景耀风,“几天没来了。”
景耀风耸耸肩,“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出什么事了?”肖华问。
“最近出了不少命案。”景耀风摸摸额头,“大多是情杀……现在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怎么了,一句话说不拢就动刀子。”
肖华打开电视机,“这几天倒是的确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而且大多都是年轻情侣。今天早上还有一对,俩大学生一起去食堂,女生说要吃西红柿鸡蛋,男生说不让吃,女的骂了男的一句还将他推下楼,男生摔死了。”
“啊?”宵北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为了一盘西红柿鸡蛋杀人?”
“这个算是意外吧?”蓝冥问。
“相比起最近的几个案子,这件已经算是很合理的了。”景耀风很顺手给白楼夹了一筷子菜,“前天一对高中生情侣,高中生么,本来也只是牵牵手做做梦的恋情。没想到男生打篮球,一个球没进还摔了一跤,女生笑了他一句。那个小男朋友竟然揪住女生的头发将他往投篮架子上撞,生生撞死了。”
“呵……”众人都忍不住抽了口气,“太凶残了吧!”
“不太对劲啊。”蓝冥皱起了眉,“这也太反常了。”
“会不会有非人为因素在搞鬼?”肖华指着电视新闻,“看,又有一对情侣出事了。”
“我也觉得可能有什么妖魔鬼怪捣鬼,所以来找你们,吃完饭,跟我一起去趟现场吧。”
众人都点头,这事情的确蹊跷!
NO85。
吃完了饭,宵北和蓝冥还有白楼跟着景耀风一起去了现场。
希塞尔本来有外语课要上,但是觉得这次的事情很离奇,所以也跟着去了。
这次的凶杀案发生在一个广场,也是年轻的情侣,男孩儿给女孩儿买了粉红色的气球,女孩儿不喜欢,男孩儿用气球的绳子,将女孩儿勒死了。
在场的警员都觉得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这男生得有多凶残多冲动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宵北他们看到那男孩儿的时候也觉得怎么都无法想象。这男生很瘦,十**岁的样子,斯斯文文戴着副眼镜。
男孩的家长和学校老师也都来了,据他们说,男孩平日脾气温和品学皆优,实在没法想象会做出这种事。
蓝冥远远看了一眼,挑挑眉,“就他那体格,能不能勒死一只兔子都是问题。”
“嗯……”希塞尔蹲在一旁看着女孩儿的尸体,宵北也过来看,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他不喜欢看死人那无神的双眼。
“被谋杀的啊……”希塞尔蹲在尸体旁边看着,“感觉好怪。”
“怎么怪?”宵北毕竟只是个普通的舞者而已,对尸体什么的可没什么研究。
“你看这个女人都没有挣扎。”希塞尔说着,指了指那女生的脖子。“上面只有勒痕没有伤痕,你想啊,人类被勒住了,别说是被人谋杀,就算是自杀,也会多多少少挣扎一下的吧,这个是本能。”
“是啊……”宵北微微皱眉琢磨了一下,“真的很可疑啊!”
“没错。”这时候,景耀风和蓝冥也走了过来。
景耀风蹲下,托起女性死者的手,道,“看她的指甲那么干净,根本就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他的指甲为什么长了那么多花出来?”希塞尔不解地指着指甲问。
“,这个是艺术甲片。”宵北道,“很多地方有作的,短一点的呢,女孩子平时会用来做装饰,长的呢,大多舞蹈演员跳舞的时候会用到,孔雀舞之类要展示手的那种舞蹈最长戴了。”
“很好看啊。”希塞尔摸摸下巴,“用胶水粘上去的么?”
“可能吧。”宵北道,“你回去问问明羽和小爱吧,她们一定清楚的。”
“可是没有看到她们用啊。”
“因为家里有小孩子,还有小爱怀孕了。”白楼笑了笑走过来,“指甲油和洗甲水里面大多又苯,对小孩子不好,古鲁伊和小狼崽们都在发育期,小爱还怀孕了,自然不能用。”
景耀风微微皱眉,“对了……之前的几个死者或者涉案的女生,似乎也有做指甲。”
“是么?”宵北吃惊,都是做了指甲的姑娘出事?
景耀风让人拿来了之前所有涉案人员的照片,将已有的照片逐一对比了下,发现果然,那些女生都做了花样各异的指甲。
“会不会只是巧合?”宵北问,“现在女生做指甲很平常。”
“嗯……”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下,虽然说的确有可能是巧合,但坦白说,还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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