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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先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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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荫下,途中弟弟被射杀,妹妹跟我因为仆人用肉身挡下了箭而暂时逃过一劫。
  我跨过厨师大伯跟佣女的尸体才跟皇家亲卫队会合,队员保护我和妹妹逃出皇宫,敌军一路尾随,我们逃进森林,最後只剩下四个队员在我们两人身边,四个队员断後让我跟妹妹逃往森林深处,只要越过这片森林就是一座草原,那是友国的地盘,可以得到援助。
  森林里窜出强盗抓住我们,我掏出暗藏的匕首一点一点割开绳子,奋力抵抗的妹妹被扔下悬崖,强盗头子想强暴我,那时绳子断开,我乱挥一阵匕首後从他们身边逃开,身上受了刀伤,逃跑时中了箭,到了草原,我走著,走著,时值冬天,空中飘著冷雨,身上的衣物不够御寒。
  我倒在地上,看见自己手上都是血,我流泪,放声大哭,我回忆起所有认识的人被杀死的画面,身上的伤好痛,好痛苦,就这样死了算了,但我没有受到致命伤,也许就这样冷死,可却连拿掉斗篷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是友国的人吗?已经不重要了,能解脱就好。我用剩馀的力气抓住一只靴子说:「杀了??我??」跑进嘴巴里的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那个人没有动静,我很愤怒,急著想脱离来自四面八方的痛苦,於是我又说了一次。「杀了我??」
  「克里斯多夫。」那个人说,他的声音好美。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知道我是谁,我不在乎,我抬起头想看清楚他的样子,他穿著黑色的连帽斗篷,帽缘压得老低,看不见面孔。
  「克里斯多夫,你想报仇吗?」他问我。
  报仇?把那些敌人通通杀死吗?想,当然想,但是我更想知道,「你??是谁?」
  他蹲下来,「恶魔,『自由』的恶魔。」他伸手,往後拿下帽子,於是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可以这麽说,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坠入情网。
  
  「拿我想要的东西作交换,我能给你复仇的力量。」
  十三岁的冬天,我把灵魂的自由卖给恶魔。




12。

   前世篇(二)
  
  恶魔先生不告诉我本名,所以我就这样叫他。
  在我完成复仇之前,恶魔先生不会把他应得的代价拿去,这是恶魔的美学,他说。所以我保留普通人类的身分,跟在他身边。
  我们流浪在乡镇之间,恶魔先生在世俗的职业是吟游诗人,他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歌声,所到之处那些人们全沈醉在他的歌曲之中,我常常坐在一边听著,其他的一切都忘记了,就像我的感官只剩下听觉,整个宇宙只剩下他的歌声,那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
  恶魔先生的其他方面也都很完美,当然,也许这只是我的偏见,但我真心觉得是这样的。我喜欢他的长相,银金色的头发,他的谈吐,个性,见识,他喜欢闹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偶尔会在燃著营火的夜里说古老的轶事。
  
  路经被盗贼骚扰的村子,恰巧盗贼入村收取保费,他们走过吟游诗人面前时停下脚步,其中一人走过来抓住诗人的斗篷领子粗鲁地往上提:「我没看过这家伙,老大。」
  原本盖过诗人面容的斗篷帽子往後滑落,盗贼看了发出粗鄙的笑声:「喂喂,长得真漂亮,真的是男人吗?」
  「带回去压寨好了。」他身後的同伴猥琐地笑著附和。
  我正要抽出匕首时,抓著恶魔先生的那人甩开了手,他的手臂上开了一个血窟窿,恶魔先生踩著那人的膝盖往後翻跃著地,身後的斗篷翻扬。
  「该死!」那人按著伤口愤怒地咒骂,其馀的盗贼都叫嚣著驾著马围了上来,把我们两个人包在中间。
  正要被攻击的时候,石块飞过来,打中一个盗贼的头。
  「搞什麽?」被打中的人掉转马头,看著四周的村民,「谁丢的?站出来!」
  反方向又一个石子飞过来打在他头上,周围的村民都笑了。
  「不准笑!你们想造反吗?」
  「滚回山里去!」有声音说,村子里的人群起附和:「滚回去!」「滚回去!」众人拿起随手取得的东西向这小群的盗贼投掷,还有人拿起农具威吓,盗贼今天只是下山来收费,眼见人数抵不过周遭便拍马离开村里了。
  「克里斯多夫,反抗的欲望只要稍微推波助澜就能烧成一片战火。」恶魔先生抖了抖领口说,「他们会带一大群同伴回来的,我们最好去告诉村长这些无助的人类们该如何自救。」
  一整晚我在一旁听恶魔先生向村长说明战略,从人力的分配,陷阱的设置到後方补给全面顾及毫无破绽,我的视线追随著他的每一个动作,那充满自信的神情与口吻,不管他做什麽,都会被惊艳到呢。
  隔夜盗贼倾巢出动,整个寨里的贼子都下山来讨伐村民,而这群盗贼被埋伏的被埋伏,掉进陷阱的掉进陷阱,最後这群作恶多端的盗贼全数落网,被送到城里杀头示众。
  村子的人向我们表达谢意,并请求留名。「帮助你们的人是邻国的王子,克里斯多夫殿下。」恶魔先生告诉他们,解释我的城邦沦亡後我出逃的情形。
  「王子殿下是我们的恩人。以後有什麽需要帮助的,请尽管吩咐。」
  这个村子成了日後我复仇的助力之一。
  我跟著恶魔先生继续旅行,替困难中的村镇解决他们的问题,克里斯多夫王子的名声传了开来,十七岁的时候,当地的国王派了使者,邀请我们到城堡里去。
  国王愿意支持我发兵,条件是我要跟他的女儿订婚。恶魔先生要我答应国王的条件,但是我拒绝了。
  「笨蛋。」那天我被恶魔先生骂惨了,「他的国家里有太多城镇拥戴你,你不是跟他联姻,就是成为他的敌人。」
  「我没办法跟我不爱的人在一起。」我坚定地说。
  「你把垫脚石变成了绊脚石,克里斯多夫。」
  「我不在乎,我还有你不是吗?」我说,想著他是否听出了我话里的双关,「你一定会让契约实现的对吧?你是恶魔啊。」
  「净只会给人找麻烦。」他抱怨。
  我只能赔笑。恶魔先生,在爱情这条路上,我希望你看见我的执著。 




13。

  图书馆的一张长书桌上摆满了灵异学的书籍和一台笔电,「我一定是道行还不够,要好好加油才是!」查尔森做出勤学宣言,开始埋首书中。
  感觉脚边有东西,查尔森弯下身看见大虎斑猫搔抓著他的裤管。「将军,你是怎麽溜进来的?」男孩小声说,「这里不能带宠物进来。」
  将军转头示意查尔森注意它身边的书。
  「欸?你要我看这本书吗?」查尔森从地上拿起书,它看起来非常旧,缺页折损,积满灰尘。
  查尔森慢慢地翻阅,将军跳上桌子在一旁看著,翻到其中一面时它突然伸出脚掌按住那页。查尔森仔细读了那两页的内容。
  如中世纪的绘画里是个穿黑色连帽斗篷的吟游诗人,旁边的标题写著:『自由』的恶魔。
  「特徵是??银金色的头发,总是盖过面容的黑色帽缘?」查尔森越念越觉得熟悉,总觉得好像有看过类似的人?
  「啊!」男孩发出惊呼,「那个骄傲又讨人厌的哥哥!」
  
  
  半夜下了床,因为睡不著。我走出主卧室,开了客厅的小灯,昏暗的鹅黄光线照亮视野,我走到客房门外,半掩的门透了一块黄光进去,投射在地毯上,那块鹅黄色块有个人形剪影,靠在门边探看房里。
  像个偷窥狂似的,我自嘲。
  恶魔先生只有睡觉的时候不会穿著那件外套,他这样子看起来像普通的美国少年,只是睡相差了点,他侧睡把枕头抱在怀里,棉被被踢成一团冷落在床角。
  虽然有过替他把棉被盖回去的念头,但我很快就唾弃这老妈子一样的行为,我没有踏进客房,返身到厨房倒了水,其实我没有口渴,只是就是想找些事情做。
  我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境,到底是难过多一点还是欣喜多一点,或者其实非常平淡,但又似乎是兴奋,偶尔会冒出心悸的感觉,有点类似坐云霄飞车会有的焦虑感。
  我想问问克里斯多夫是不是也有过这种心境,他是不是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如果是好,为什麽?如果是坏,要怎麽摆脱?或者其实连克里斯多夫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吧,他逃了不是吗?
  从厨房的窗户可以看见一角星空,我坐上流理台,喝无味的开水,看静止般的星星。虽说是静止,但正缓慢的移动著呢,有没有可能我客房里那家伙看起来睡了,但其实醒著?他会烦恼这件事吗?我真的看不出来。
  看多了好莱坞电影我可以轻易地为这副景象下注解:二十四年没恋爱过的花花公子为爱失眠,好极了,这真的是非常浪漫,布鲁斯。(金酸梅奖唾手可得!)
  门铃响了一声我吓得从流理台上跳下来,看多了好莱坞电影你不禁会把半夜按铃的人想作是变态杀人犯之类的,我安静站在厨房中,门铃又响了两声、三声,而且越按越快,感觉像死小孩的恶作剧,我走到门前开了上防盗锁的门。
  「戴维先生?是戴维先生吗?」门外是查理,他对著门缝向里边探头探脑的。
  「查尔森,你大半夜来我家做什麽?」
  「太好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过这里不安全,请你跟我去一趟教堂!」
  「这里讲就好了,你怎麽知道我住这里?」
  「这里不安全!」查尔森非常激动地想拽开门把我拖出去的样子,「我挖醒牧师先生跟他问到你家地址的!」
  「为什麽不打电话就好了?」相较他一副热锅蚂蚁的焦急样,我倒是很冷静地反应。
  「我忘记还有这招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
  「好好,我去拿个钥匙,至少也得换个衣服吧。」我刻意拖慢速度显示被打扰的不悦,经过客房门口时我又向里头瞥了一眼。
  『也许你又会跑去教堂做些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我站在原地,迟疑了一阵子。
  他到底防著我什麽?
  如果说恶魔先生曾经说过相信我之类的话,我肯定会留在家里,因为我会为自己背弃他的信任感到羞耻。可惜他没有,而我就是这麽不成熟的人,会单单为了赌一口气行事。
  於是我拿了钥匙出门,跟查尔森去了教堂。
  
  
  
  
  
  
  〈类似漫画摺页的废言〉
     我朋友的机车没油时会很无力。
     我:「他被操到没力了。」友:「听起来好A。」
     原来“骑野狼的帅哥”这个名词本身就有问题。
  
     昨天梦到布鲁斯跟霍华穿情侣睡衣,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14。

  踏进教堂第一眼看到的是将军,那只大虎斑猫。它蹲坐在圣坛上,金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礼拜厅里显得炯炯有神。
  查尔森跑到圣坛前翻开上头一本书,要我过去看。
  书上被翻开的那面画了一张看起来是中世纪风格的图,里头的主角是个穿得跟戒灵一样的家伙,他手上拿一把弦琴在拨弄的样子。旁边的注解写说这戒灵模样的诗人是只恶魔。
  「他跟戴维先生的朋友是同一个人,不,他不是人,是恶魔!」
  「嗯,好吧,他的确是。」我敷衍地回答。
  「不可以掉以轻心!」查尔森看来很不满意我的态度,急得跳脚说:「恶魔都是很邪恶的东西,他一定跟路西法一样可怕!一定要驱逐他!」
  我很想跟查尔森说,也许路西法是真的很可怕,但恶魔先生绝对不是,他是弱小的恶魔呢。
  「你想太多了,查理,其他的恶魔也许很残忍,但他只会让人觉得烦躁而已。」
  「戴维先生,恶魔都不是好东西,跟他们相处一定会出事的。」查尔森看我不在乎的样子越显焦急。
  「安啦,我都跟他签了契约也没发生什麽大事,倒是我家冰箱被一堆垃圾食物占据,还有我家沙发被占据,还有我家客房——」正要发牢骚时我被查理打断:「你跟他,跟恶魔签了契约?」
  「咪呜。」将军出了声,两只眼睛眯了起来。
  我看了看查尔森惊讶睁大的眼睛,「嗯,对啊。」我是希望这样说能让这小孩连我也一起抗拒,然後放弃驱逐恶魔先生这件事,不幸的是我竟然看见查理眼中亮起光芒。
  「这就好办了,戴维先生,如果你是恶魔使徒的话??」查尔森思考著踱了个圆圈,「你知道反契约吗?」
  「那是什麽?」总觉得没什麽兴趣。
  「承受越大风险的魔法力量越牢固,恶魔和使徒的契约承受了这样的风险:使徒如果得知主人的本名——」
  「我要回去睡觉了。」我转身打了呵欠往门口走去。
  「回来!」查理扑过来抓住我的脚,我无视他硬是继续走,查尔森就这样被我拖著,「这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你知道了那个骄傲又讨人厌的哥哥的本名,你就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
  我停下脚步,「命令他做任何事?」
  「没错,反契约就是主从易位,恶魔会变成使魔任人类那方差遣。」
  我回头看被拖在地上的查尔森,「煮饭洗衣打扫倒垃圾都可以?」
  「嗯??是可以啦,不过一般人不会利用反契约做这种小事情——戴维先生,你的表情不太对?」
  「告诉我,查尔森,」 主从易位听起来真是不错,我现在一定是挂著恶魔一般的笑容在说话吧,「要怎麽知道那家伙的本名?」 全球资方最好都不要小看了底下被压榨的员工,这些唯唯诺诺的劳工们可是压抑著强大的怨念的。
  「嗯,戴维先生,你看起来不太对劲,这样没问题吗?」
  「没问题,查理。你继续说吧。」
  「这件事我稍微有点头绪,所以去找了一下资料。请你等一下,我去一下就回来。」查理说著往教堂里边跑去了,留下我跟将军在礼拜堂里大眼瞪小眼。
  我说,这只猫给人的感觉真是不愉快,它一定要表现得这麽老练吗?
  伊丽它总是想睡就睡,想吃就闹到有东西可以吃,吃饱睡足就跳来跳去玩耍或蹭来蹭去讨抱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活泼吵闹。
  喂,将军,你不过是只猫,为什麽会给人跟中年大叔一样的印象?
  「喵。」将军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敌意,不爽地喵了一声。
  
  
  
  
  我站在客房一角,早晨的阳光从窗帘底下透了进来,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
  「早安。」我对他说。
  恶魔先生坐起身子,看了我这里一阵子,两只刚睡醒的眼睛呆呆的,他早上的低血糖有点严重,要醒来过十分钟後脑袋才会接上线。
  所以他就这样两眼无神地望了我好一段时间,瞬间他两只瞳孔聚焦清晰,我警觉地往後一退,枕头用充满杀伤力的速度打在我原先的位置上。
  「早餐准备好了是吗?」他用极度烦躁的语气说,看来不只是低血糖,起床气也有点严重。
  「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滚出我房间。」他不耐烦地说完,被子被拉起盖过恶魔先生的头,现在床上看起来只有一团棉被。
  「该起床了,银雀,时间不早了。」
  那一团棉被毫无动静了一阵子,然後迅速弹起,「你刚刚说什麽?」
  「时间不早了。」我故意卖弄玄虚,努力忍著到嘴边的得意笑意。
  恶魔先生瞪著我,他看起来有点紧张,放大的瞳孔里透露的情绪,可以称之为畏惧吗?如果是的话,那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害怕的模样,接著就像他第一次出现那天一样,少年雾化成气烟消失。
  「回来。」我说,气烟又聚缩成少年的形体落到床上,恶魔先生按著底下的床铺,一副不能接受现状的慌张表情。
  我笑了,说:「看来我们以後能相处得很愉快。」




15。

  同事丢了一个卡通图案的便当盒在我桌上,「你的午餐,戴维先生。」说完迳自抱了一堆外食去分发了,我看了看盒盖上正在用鼻子喷水的蓝色小胖象,真是,我以为会亲自交到我手中呢,我昨天是交代他中午时送一份自己做的午餐给我,没说清楚怎麽送到手里,还真会钻漏洞。
  「我闻到了爱妻便当的味道,」隔壁隔间的珍妮佛靠了过来,「你绝对是个幸福的家伙,布鲁斯戴维。」
  「我可不敢这麽说。」我拿起便当里的筷子说,天啊,故意的吗?我从来没有搞懂过这两根竹棒是怎麽把食物弄起来的。我用其中一根戳了戳深绿色的叶子,这青菜是熟的?太可怕了,熟的青菜能吃吗?旁边那是什麽?那深咖啡色的东西是肉吗?这个颜色没有问题吗?
  「中国菜!」另一边的艾维斯也凑了过来,「嗯,看起来超好吃的!」
  「我不确定。」我拨开煮熟的菜跟颜色猎奇的肉,下面是又白又胖的米饭。是怎麽煮可以把米煮成这种形状?我以为米是黄色细长的东西,我找不到主食,主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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