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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灵人:最近好多鬼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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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澈朝墨夏点了点头,然后自以为是地笑着,用手随意抓起几颗碟中的花生抛得高高地用嘴接下。
嚼着花生,他含糊不清地笑道:“我可没那么笨,小爷我习惯面前总要有个挡箭牌挡着,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伤的人也不会是我。”
这个孩子,虽然长着和钟涵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性格真是和钟涵的性格差之千里。
邢佑依旧看着桌上的一切,没有正眼望他,嘲弄道:“那你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监视我吗?”
“监视?”钟玉澈撇撇嘴,“你人都在我百花楼里了,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我何必监视你?我就是好奇,你会怎么治愈墨夏的病所以跟过来看看而已。”
“现在太早,要等晚上才能干活。”邢佑喝光了两壶酒,习惯喝啤酒的他觉得这酒虽醇,但是却有点烈,还是喝不习惯。酒喝完了,他忽然想抽烟了……
“借根烟。”邢佑习惯性地低声说了一句之后,忽然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真忘了现在在哪里了。
“烟?什么烟?”钟玉澈和墨夏纷纷困惑地朝他一望。
邢佑失笑地兀自摇了摇头,又继续说了句:“给我酒吧,我习惯干活之前喝酒。”
于是,在钟玉澈等人的注目下,邢佑自顾自饮地又喝了好几壶酒,姿势豪迈不羁,喝得醉醺醺时,一双冷如冰霜的眼睛里忽然多了一种让人为之痴迷的野性,煞是好看。
房内没有邢佑的话语,钟玉澈也懒得开口,就一直注视着邢佑的举动。
墨夏更是如坐针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虚体弱的他脸色渐白,身体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站在钟玉澈身后的跟班名叫清影,长相普通,倒也是一个纤瘦的孩子。因为房内的沉寂,他也开始无聊地打呵欠,巴不得钟玉澈赶紧离开,好出去转转透透气。
时间如蜗牛般缓缓爬行而过。
许久,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繁星渐现,这不大的厢房里,烛火都点起,昏黄黯淡没有现代的白炽灯来得明亮,而且温度开始越降越低。
墨夏身子骨弱,温度一凉,他就开始颤抖哆嗦。
邢佑喝得酩酊大醉,小麦色的肤色开始泛起一阵淡淡的酒后浅红。他的双眸迷离,眼前的世界有些混淆不清。
知道房里的人始终保持沉默留在这里,他扶额打了个酒嗝之后,忽然抬起脸对上钟玉澈一直紧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喷吐着满腔的酒气喃喃道:“出去吧,我要干活了。”
“哦!”钟玉澈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让墨夏和清影退出去。
房内眨眼间只剩下他和邢佑两人,邢佑挑着眉:“你不出去?”
钟玉澈双手环胸,一副傲慢的姿态答道:“你把墨夏都叫走了,还怎么帮他治病?难道真的要驱邪吗?是的话,我就留在这里,亲眼看看你是怎么个驱法。”
“好!这可是你说的!”邢佑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六十六章: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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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钟玉澈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狐疑地看着邢佑到底会有什么动静。
只见邢佑站起身来,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东倒西歪,脚步踉跄。不由得让钟玉澈深深怀疑,这人难不成是骗子吧?不仅是疯乞丐,还是个骗吃骗喝骗感情的疯乞丐?
邢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眼前一片晕眩。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屏风处,手扶着屏风,低喘着,额前的刘海垂直地盖在他的眸子上。
火光照耀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从鬓角到下颚勾勒出一条诱人的弧度,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抿出一道冰冷的唇线,让人不禁想凑近,想舔尝,却又畏惧于他的冷傲……
钟玉澈看着这个男人看得如痴如醉,好看的人他见得多了,不料这个男人换下一身邋遢破烂的衣衫之后,竟让人觉得焕然一新,俊俏万分,真让他惊艳喟叹。
忽然,邢佑冷冽地投去一记利光,突如其来地低斥了一声:“不想死的话就别坐在那里!”
他的话打断了他的痴迷出神,不禁一个哆嗦,立刻站起来,紧张兮兮地道:“怎么了?坐这儿有什么要紧的吗?”
邢佑阴翳地冷笑一声,随着他的笑声,不知从哪里涌进的阴风阵阵忽然徘徊在钟玉澈的身体四周,让他浑身泛起冷意。
他不安地凑到邢佑身旁,压低声音问:“爷,窗户都关上了,哪来的风?”
烛火摇曳得越加厉害。
房间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邢佑淡定自若地开口道:“你不是想看看我怎么驱邪吗?”
刚才还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这会儿,邢佑却镇定得宛若未沾滴酒般步伐矫健,走到刚才他们坐着的那张桌子旁,一把凛然地掀起了桌布。
满桌的食物酒盘全部被他掀落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一声刺耳的碎裂声。
钟玉澈怔怔地看着邢佑把那条桌布绕成绳状,然后一把抛向房顶上的悬梁。
明明桌布的长度还不够,加上悬梁颇高,这样一抛,本来是无法够着的。但是岂料,那条桌布像有自我意识一样,自动往上如蛇般蜿蜒盘旋,绕过了悬梁,自动绕成一个圈,打上了一个死结。
钟玉澈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见过身怀绝技的人随便舞刀弄枪都能变着法儿似的耍出花样来,但是用桌布就能攀上悬梁让桌布自己绕成一个圈的武功,他倒是第一次见。
邢佑退了几步,然后沉住气,静静等候着接下来的动静。
“爷,您……您这是要上吊吗?”看着垂下来的那个圆圈,这很容易就让钟玉澈想到用白绫悬梁自杀的招数。
“嘘!”邢佑给他一记冷瞪,然后继续双臂环胸等待着。
阴风簌簌,越发让人心底发毛。
气氛陡然急转直下,过分的安静让钟玉澈不由自主地靠到邢佑身边,哆哆嗦嗦地问:“这是演的哪出戏?上吊自杀吗?爷,您到底在看什么?”
邢佑在心里暗自庆幸地偷偷一笑,忽然发现,钟玉澈喜欢唠嗑的性子倒是和钟涵有几分相似,一直唧唧咕咕,不说话好像舌头就会打结一样。
这又是让他想起了钟涵……
心里怅然一片,晃了晃心神,他继续正经八百地站立在桌子不远处,静静地抬首,看着那条被他结成一圈的桌布。
安静的空气里阴气四溢,邢佑脸上再也没有双鱼纹身的出现,但是,凭他的直觉,他宛若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一点点朝那张桌子上靠近。
就在钟玉澈又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房间里所有的烛光,一瞬间全然熄灭。
“啊!”忍不住一声急促的惊叫,钟玉澈慌得颤声问,“怎么一回事儿,灯怎么都灭了?”
邢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手指悠悠然地往桌上一指。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钟玉澈望了过去,赫然发现,那张没有了桌布,一尘不染的木桌上,竟无故多出了一双脚印,带着一些灰白的尘土,显而易见地印在了上面。
这……这闹得又是哪出啊……
脚印从哪儿来的,刚才他怎么没见到?
耳边蓦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有人在说话,可是却怎么也听不清楚。那种声音非常微弱,有点像人在睡觉时,发出的喃喃呓语,可是却连贯有致。
好……刺耳……
像出现幻听了一样耳膜一阵鼓痛,钟玉澈难受得捂起耳朵,凑到邢佑耳旁烦躁地问:“什么声音啊?”
邢佑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什么声音?”
“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就算捂着耳朵,那种低低的带着一点点哭腔的微弱声音还是依然环绕在耳际,模模糊糊,却格外让人觉得耳膜阵痛。
“哦?”邢佑挑眉冷笑,“可能你和他比较亲近,所以他在和你诉说真情呢。”
“爷,您……您……”钟玉澈气得咬牙切齿,无论他怎么动弹,那个声音就好像贴在他的耳廓上一样,一点消失或者变弱的感觉都没有。
“嘘!好了!你忍耐一下,每个人死之前都会唠叨一番,他现在只是无意识地在重复他死之前的话而已,过会儿就好了!”邢佑静下心来,对钟玉澈的反应显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是对方是钟涵的话,估计他的耐心就会坚强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钟涵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讲上一大轮,也不嫌口干。
见邢佑如此淡定的表情,钟玉澈气得捶胸顿足,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想要留下来的,他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忍痛站在他身旁了。
过了一会儿,那些窸窣的声音果然没有了。
钟玉澈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松了一大口气,立刻扭头对着邢佑投以一记白眼,正想示威其实爷也是个有胆识的人的时候,忽然间,他的白眼却投错给了他身旁站立的另一个男人……
“啊!!!!”
他的挑衅的眼神斜斜地和身侧一个浑身惨白装束,披头散发的男人对了上去,对方那双睁得几乎裂开,布满青色血丝的眼睛挂在尺寸与之不符的大眼眶里,摇摇欲坠,宛若一低头,眼珠就能“咕咚”一声掉到地上来。而他那条长长的暗红色的舌头,足足有一匹布那么长。
这不是民间常常听说书人讲起的长舌鬼吗?!
钟玉澈吓得立刻跌坐在地上,看着忽然出现的那个“人”,他吓得双腿直发颤,尖声大叫:“有……有鬼啊!!!”
钟玉澈指着自己不断嚎叫,邢佑视若无睹般站定在那里,冷声说道:“别慌,他没有恶意。”
钟玉澈惊叫连连,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股脑地跑到那张圆桌旁颤抖地挨着。
那个男人缓慢地,缓慢地转身,然后朝着钟玉澈的方向缓缓飘过去。
脚底的寒意已经麻痹了他的双腿,钟玉澈看着男人好像没有双脚一样,长长的衣袍直拖到地上,却没有一点走路的动作,而是直接飘过去。眨眼间,它的脸,赫然像放大了数倍一样呈现在钟玉澈面前,和钟玉澈双双直视着。
“啊!娘啊!!!”钟玉澈整个人吓得躺到了桌上,紧闭着眼睛,惊声尖叫着从嘴中流出来了。
一头黑色的长发带着一种头皮腐臭的味道直直钻进钟玉澈的鼻息间,钟玉澈的胃里翻滚起一道难受的气流,眼看就要吐出来了却不得不惊惶地咬紧牙关吞下去,生怕他一张嘴,眼前伏趴在他身上的那只鬼就会把舌头伸进他的喉咙里。
近在咫尺的怪异诡谲的味道让钟玉澈的心底彻底凉了,他冷汗淋漓,使劲地偏着脸把脸都几乎贴到桌子上了。
可是,那伏趴在他身上的东西,却好像纠缠不息一样,死死地贴着他,一双泫然欲坠的眼珠子恐怖的挂在眼眶里,一条长长的湿腻腻的舌头,慢慢地环绕上钟玉澈的脖子。
冰凉湿漉漉的触感让钟玉澈再也忍不住将身前的人推开,然后哭号着滚落到地上,抓着邢佑的大腿根往上爬,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邢佑的身上尖叫:“娘啊!!娘啊!!救命啊!!!”
耳膜都快被他喊穿了!
邢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子,他恍然间又见到了钟涵……
他的眼泪……
楚楚动人……
一个人,即便再坚硬的心也会因此而柔软下来。
邢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一股径直逼近的诡异气流,冷声斥吼:“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冷风萧萧。
房间里昏暗得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不回去……”
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忽然从空气中传来,带着森冷的音调,犹如从地狱底层传出来的声音一样,阴冷得沁人心脾,让人惊栗。
“为什么?”邢佑的身体被钟玉澈抓挠得左摆右晃,可是他却如同一座雕像一样依旧屹立不倒,淡定自若。
“玉少爷……玉少爷……”
听到那个声音的呼唤,钟玉澈把头埋在邢佑的颈窝里面抬也不敢抬,浑身发抖得厉害。
“喂!他在叫你!”邢佑垂眸冷冷地瞥着怀里的男人。
钟玉澈像个孩子一样两脚攀附在他的腰间,双手环绕着他的脖颈就是死都不松手。听到那个诡异的声音在唤他,他吓得心惊肉跳,哪敢回应啊!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六十七章:爷,您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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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少爷……帮我……帮我……”
邢佑皱眉,见钟玉澈始终不敢回应那个鬼魂,他恶作剧地在钟玉澈的腰上掐了一把,钟玉澈立刻疼得嗷嗷直叫,以为是鬼在掐他,立刻张牙舞爪地在邢佑身上扑腾。
莽撞的动作让邢佑即便马步再扎得稳,也没办法站得笔直稳定,就在钟玉澈呱呱大叫的时候,邢佑整个人重心不稳猛然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啊!”钟玉澈抱着他一同猝不及防地摔下。
下一秒,唇上忽然一热……
邢佑的双目睁得斗圆……
钟玉澈同样惊愕得瞬间脑袋空白,不能动弹般,对上邢佑的视线,双唇还紧紧地贴在邢佑的唇上,一瞬间,忘了离开……
就在那一秒,邢佑真的以为,现在他身上,与他无意中接吻的男人,是钟涵……
可惜不是,他的气息,他的身材,他的温度,都和钟涵截然不同。他们有的只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除此之外,无论从哪里,他都感觉不到一点钟涵的影子。
决然地在钟玉澈忘了起身离开的时候,邢佑推开了他。
“噗通”一声坐在地上,钟玉澈惊愕地对刚才的意外还愣是没回过神来。
邢佑拉拢着脸色,不带一丝温度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即刻站起身来。
没想到,他的双腿才刚站直,骤然出现在他身边的气流迅猛地拂过他的脸颊,阴冷冷地像被刀割一样疼。
只见那道气流径直朝钟玉澈的方向飞扑而去,钟玉澈原本还没回过神来,但一见到白衣长舌鬼忽然扑了过来,他立刻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僵硬如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邢佑心里大叫一声不妙,然后迈开步伐本想去抓住那道气流,却陡然间发现,那股气流忽然安静了下来,并没有直接攻击钟玉澈。
“玉少爷……”
眼前的面相恐怖惊悚的鬼魂长长的舌头掉在口腔外面,长长的拖着地,脚边是黏糊糊的一片。钟玉澈惊栗得心脏飞快跳动得几乎让他窒息,可是这个白衣鬼,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悲戚地一声又一声唤着钟玉澈的名字。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邢佑同样也听到了那个声音,于是,他冷下脸来,沉怒地警告道。
“玉少爷……我是温儿,您……还记得我吗……”面前的鬼魂,含着舌头,一翕一合似是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个个骇人阴森的字眼。
“温、温、温、温……”钟玉澈恐惧地唇瓣颤抖,连个字眼都吐不出来。
“我是温儿……你帮帮我……玉少爷……帮……我……”
“帮、帮、帮、帮……你……”
听着两人一颤一阴的对话,邢佑有些烦躁地勒令道:“直接说重点!你,听他说完!”
他瞪了瞪钟玉澈。
钟玉澈竭力克制住颤抖发冷的身体,连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一样,拼命强迫自己望着眼前这个恐怖的鬼魂,就像邢佑说的,听他说完。
娘啊!救我!!!
“玉少爷……我想离开这里……可是我的卖身契还在芳娘……手上……只要你能把我的卖身契……拿回来,烧掉……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钟玉澈浑身冷颤,惊骇地结结巴巴说:“可……可是……这种事情……你……你……你……”
邢佑听着钟玉澈惊不成声,即刻接下他的话茬,淡然问:“墨夏既然住在这里那么久,你大可以让他去帮你做,为什么要逗留到现在才现身?”
鬼魂似是被邢佑的话所吸引,忽然直起身来,骨头啪嗒啪嗒地响,好像随着他的动作,骨头一根根随之断裂闻者心悸。
他缓慢地转过身,一瞬间出现在邢佑面前,睁着一双不甘愤恨的眼睛直视着邢佑。
邢佑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只直觉,那东西就在自己眼前。
见邢佑对自己没反应,鬼魂陡然张大了嘴巴,伸出长舌瞬时松松地缠绕上邢佑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它便可以轻易地用舌头将邢佑的脑袋扭断。
邢佑的脸阴冷得吓人,他咬牙,一字一顿,口气中饱含着足够慑人的威严和冷酷,警告说:“敢动我一下,我让你永不超生!”
鬼魂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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