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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张床+番外作者:平江秋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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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盒中的水色液体撒在了床榻木身。
我乖顺地盘膝,窝在木中。哑然失笑:紫檀,你真正的主人在这里。
『劈啪劈啪……』小火在花梨手中引燃,窜到布幔上,木头上。瑰丽的火色开始一寸一寸吞噬著黑红相间的床榻。
『三昧真火,三界的所有都会燃尽。』刺耳的爆裂声夹杂著火舌的『!!』作响,他的声音有些破碎难辨。
『如果,情也可以灰飞湮灭……』皮肤开始刺痛,窜来了焦糊的气味。真正听不到,看不见,是何种滋味。面前的黑,慢慢变成火红,越来越红……直到,面前空灵,一片茫白,身体渐渐融化飞扬。
残存的意识只在讥诮,这人间一遭究竟是不是自讨苦吃?!又会成为阴间的好话柄……若有来世,但愿不再背负如此沈重。
木焚,魄散,情灭……对不起,夜白。
第二十六章──新生
『後来……每次走到那里,总会听见一个年轻男人的哀叹。』杜朗绘声绘色地讲著上午才听到的传说,一脸狰狞。
『哀叹……叹,叹什麽?』胆小的项紫兰吞咽著口水,颤抖著声音问。切!明明胆小如鼠,还一天到晚听这种神神叨叨的低级鬼故事,他们的还真是与那群女生有得拼!
『在喊……紫──我的紫──』装作男版贞子,杜朗健壮的身体在凉席上扭动。
『啊──』娘娘腔在耳边尖叫。
『噗!』是我终於憋不住,大笑出声。
『喂!骡子!你就不能配合点气氛!真是的!』杜朗无奈放弃了精彩的蠕虫爬动表演,怒视我的脸上满是不甘。
『呃……那个,这个地方真的还满阴森的。』在另一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项紫兰扶一把鼻梁上歪倒的眼镜,讪讪笑道。
唉!天不开眼!怎麽和著两个弱智分在一个房间?随便是谁,都比这两个秀逗脑袋要好吧。听说隔壁还带了PSP,听说隔壁的隔壁还带了最新无格期刊,听说隔壁隔壁的隔壁……还有偷偷带著V8在偷拍女生!
为什麽?!我要和两个榆木脑袋一起过夜!!
见我疯狂地拉扯著自己的头发,四眼娘娘终於看不下去,戳了我的腰一记,果然有效,顿时瘫软在地。
『不如这样,明天才正式写生嘛!我们今夜来个边城大冒险怎麽样?!』我举手建议。
只看见杜朗的脸部肌肉无意识扯动一下,而四眼索性摇头。
『没看见天开始昏暗了麽?到时候迷路就惨了!』
『切!』我对这个长著女人脸,满脑子都是胆怯的四眼嗤之以鼻。虽然他是男性,总觉得这样的人是男人的耻辱!
『骡……子……那个……』杜朗有话要讲。
『干嘛?!』我已经在腰包里塞著电筒,这里实在闷得无聊。
山区啊,山区!为什麽风景这麽好!让独具慧眼的老师选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集体写生?!什麽祖国大好河山,真是浪费青春!江南小镇不好麽?说不定还能有个豔遇什麽的……
碎碎念叨後,对著犹豫的杜朗瞟去一眼:『你去不去?!』
『呃……我劝你不要乱走,虽然明天才开始查房,但是万一……你没有听老板娘说,这里最近的那座山脚附近很不干净?』
『靠!你吃什麽长的!是不是个男人啊?!』劈头盖脸一顿骂,直让两个人缩到墙角,『亏你五大三粗!比个女人还会忌讳!』
为什麽要读美专?为什麽要来写生?!又开始了……数不尽的为什麽在脑子里混乱飞舞。踏出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呃──』回头,看见他们一脸惊愕,皱鼻道:『四眼娘娘,借你的相机用用,我的还在充电!』
瞬间,两个人又是受了打击的样子。
『嘿嘿!大爷去了,如果晚饭之後回来,你们就说偶拉稀!拜拜!』
穿著凉拖,一步三摇地晃著溜出旅馆。
『哈哈哈!山区大冒险开始!呃,刚才好像起的不是这个名字……』兀自挠著头,七拐八绕地闯入『美丽的大自然』。
◎◎◎
像我这麽失败的人,应该是世间少有了。
先不说连爹妈的面都没有见过,是被老爸从孤儿院领养的。光说我的大名,也真是个耻辱。骆紫,姓骆名紫。其实是讨这『落子』的好彩头。却叫著叫著,被他们叫成马和驴子的混种!
骡子?真是难听!
原本还指望我会光大骆家门楣,却是脑子不争气,只在中学後读了美专。唉,亏得我还有那麽一眯眯艺术细胞,不是读书的料却貌似可以当个艺术家?
可是……原来我错了。艺术家不好当。集体活动,送到这个郊区来喂蚊子?毕加索是需要这麽锤炼的?
『呵──』伸个懒腰,四下观望,确实没人。
其实……下车的那一瞬间,就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早点有些晕车,总觉得一路昏昏沈沈的。对这个地方会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笑话!这个鬼地方自己怎麽可能来过。自言自语著,往那个流言之地闯去。嘿嘿,看那老板娘欲言又止地说得神秘,反而激起自己的好奇。就算不是什麽鬼怪,应该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东西吧?外衣拍下了什麽军火交易毒品买卖,说不定自己就此一炮而红。
……
这个鬼地方会有谁?一片成为焦炭的残骸,杂草丛生,仅仅能看出这是住过人的房子。
亏我穿著T恤短裤还有拖鞋,绕了半天才寻到这里。竟然是个破院子?鬼影都没有,还有什麽人……
『唉──』又做了蠢事。眼见天色快要暗下来,看看手表。六点差一些。说不定还能赶上大锅饭。悻悻地转过头。
『紫──』背後的声音有些惊悚。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解开胸口的相机外壳,再沈著还是有一些……紧张,该死的,忘了手机!不会就被谋杀在这里吧?
『先生,你一定很不甘心吧?』一边镇住他,一边转身,也没有对上焦距,就这样对著声音的方向一阵乱按。闪光灯在乱曝。我号称“铁坨”的心脏竟然跳得飞快,几乎冲出胸口。
『紫?!是你?!』眼睛还没有睁开,身体就被搂住了。
『呃──』男人!我十七岁的少男身板,就这样被一个男人抱住了。胸口的相机在晃悠。
他是个疯子!
是个西装革履,脸孔……英俊,非常帅的男疯子!
心里只管捶著鼓,可是身体却像有意识一样纹丝不动。奇怪了。平时哪怕小小的擦碰就会大打出手的人,现在竟然能安静地被一个变态搂著不反抗。
『我一直,一直,一直地等著你,每一个夜晚。』他的声音在头顶“嗡嗡”盘旋著,很熟悉的感觉,见鬼了!
『呃,先生,我似乎不认识你呵。』笑得牵强,仔细斟酌他的话。想到:这个鬼地方,他难道每晚铺著凉席睡?冬天呢?
他低声笑了一下,放开了我。更是吓得浑身发怵。
『这个东西,是你的。』一个丝绒的盒子变魔术一样出现在面前,低头之余看一眼脚下,他有影子,不是鬼?
『呃?』比我高,比我壮。我决定听他的。接过盒子,打开了它。
一个戒指,一个在月光下闪著幽光的戒指。
我艰难地咽下口水,回想著老姐们看得涕泪纵横的肥皂剧情节,无比窝囊地问一句:『你在……求,求婚?』
抬头看著陌生人,他的笑变成凄楚。喃喃开口:
『紫,你还记得夜白吗?』
夜白,夜白,夜白……又是谁?
蓦地捂住胸口,一阵抽痛。一向很健康的血泵在胸膛里作祟。好痛,真的有铭心的痛。远比知道自己身世更痛苦的感受,怎麽回事?!
张开嘴,大口喘著粗气,十分狼狈,但大脑还算清醒,坚定的摇摇头,回答他:『你找错人了。』
他闪著惊讶,却很快恢复了平静。月光下,瘦削的脸孔有些悲怆,他究竟是谁?
『想要听一个故事麽?』掏出一支烟,点燃。
烟草的光芒忽明忽暗,随著嫋嫋上升的轻烟,又是莫名的熟悉感。这个男人,明明从没有见过的。混乱中,轻意点了点头。只要故事不长,还是有时间的。
『捏在你手中的,就是冯夜白!』
『啊?!』手一抖,盒子掉落在地,那个戒指“骨碌碌”滚落,毫无阻拦地滚到他的脚边,被捡起。
陡然心中一沈,有什麽东西,慢慢地,慢慢地像涟漪一样荡漾开来……
终章──缠
一整夜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那个人,不会是给我洗脑了吧?最後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个月夜,一个荒地,两个男人……说不出的诡异。魂不守舍地回到集宿的旅馆,已经是八点多了。一抹身上,竟然全都汗湿了,怪不得有些凉意。
手心还不断冒著冷汗,突然发现那枚戒指,什麽时候被他套在手上。竟然麻木成这样,随意被个人接近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喂!你探险回来啦?』肩上被人一拍。猛地跳起三尺,回头看,是杜朗那张圆脸。他也吓了一跳。
『是你啊?我……有点累了……』掩饰著心虚,往房间走去。
◎◎◎
『喂,四眼,你在干什麽?』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发呆。
『你相信前世今生麽?』他的镜片有些反光,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他又犯什麽毛病?
『呃……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吧。』蓦地想到一个身影,有些烦躁。双手胡乱地抓了衣裤准备去淋个澡。
『可是,我总觉得这里有些熟悉,有种曾经来过的感觉。』他转头朝我看,眼中满是迷茫。
『就说你神经质!还不信!』夺路奔走。
拧开了淋浴,让热水冲刷心中的不快。
忽然想到无名指上还有那个东西。反复地擦著香皂,它却像吸附住一样缠在手上。反而让自己的手指开始红肿淤血,指环完全拿不下来了。
『神经病!』暗自咒骂那个男人。什麽莫名其妙的东西!
抬起手,端详著那枚钻戒。如果是真钻,普通人会随意将它送给陌生人吗?何况我是个男人!
灰蓝色的泪形切割,闪著浑浊的光华。在花撒的水下渐渐晶莹起来。它是夜白?──用那个名为夜白之人的骨灰高热後凝成了钻石?
匪夷所思!而且,有些……恶心。
看著它紧绕在手指上,却是那麽契合,好像为我量手打造一般。不可能的,绝对是巧合!想到那麽一个鬼祟的男人,深夜竟然在那种荒地默默等待素未谋面的故人,就有些不可置信!
绝对,只是巧合。
──可是,当左手抚著胸膛,为什麽会觉得有些寒意还有心悸?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到了这个地方,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样。
夜白的骨灰,夜白的……他死了?!
突然脑中一片空白,口中怪叫了一声,直挺挺倒在了浴室的地上。
◎◎◎
『呃──』又是恶梦。
紧紧抓著衣服,几乎撕破布料,头上还是在冒著虚汗。
『你终於醒了?!』四眼揉了揉眼睛。
『你?』周围一片茫白,这是哪里?
『你煤气中毒了!幸亏杜朗发现得及时。』项紫兰抱怨著。
『那他……』
『他陪了你一夜,今天是我继续。』
『谢谢了。那写生……』似乎有些意识混乱,都不知道怎麽组织语句。也不知道这里离旅馆有多远?
『托你的福,我们可以少画5张……助教就在门外。』
『呃──』
助教进来,半天的安慰劝诫,他的嘴巴不嫌累?
『哦,对了,早上有个男人找过你!後来见你在休息就走了。好像说是你远房亲戚……』
什麽亲戚!心里直发毛。我闷闷地哼了一声,挥手示意自己要休息。那个聒噪的助教就这麽怏怏而去了。四眼也在不停地堆著笑脸奉迎。
他怎麽会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通知他们安心。』他说著,朝我注视著,『骆紫……』
『怎麽了?』看他一脸若有所思。
『你脸上的东西擦擦干净,真难看。』门合上了。
摸了一下脸,都是──眼泪。
他口口声声呼唤的紫,在我的梦中出现了。漂亮的过分,却胆怯懦弱,与他口中的无异。最可怕的,是那个紫……明明就是我。
难道是心理作用?听了紫与夜白的故事,胸口的窒闷喷薄上涌,仿佛是火山找到了出口。我情愿相信那只是我做的梦。可是,戒指在手上闪著光,它是真实的。梦中的『紫』最後和我融为了一体,那种切肤之痛,也是真实的。
『啊──』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不想承受著突来的混沌。
『笃笃──』门被敲开。
他拿著一捧鲜花出现在面前。果然是他。
不屑地撇嘴:『你当我女人啊?』
他笑得灿烂:『我只当你是紫,仅此而已。』
『喂,帮忙拉开窗帘!』几乎是命令的口吻。真希望他会因为我的无礼而识趣地滚蛋。
『唰──』刺目的阳光直泻到屋内,真是好天气。
『你最喜欢的,阳光与花草……』他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掏出烟。
『喂,这里是病房。』斜睨著这个自说自话的男人,满腹的疑惑。
『啊!抱歉!』他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著,收回了烟。
『你不上班?』看他一副自信满满,难道不是事业成功?
『你在关心我?』戏谑的笑挂在嘴边。
『拉倒!』轻柔著红肿的手指,低头。心里有些不甘。把我当什麽?!
『生气了?』还在笑。
『没有!』
『你改变了很多啊!』他说的好像我们古早以前就是熟识。
我瞪道:『喂,你究竟是谁?别装得好像什麽一样。』
他掏出了什麽东西,放在我的面前。
『冯氏集团?』那是什麽鬼单位?只看得懂那上面金光闪闪的『董事长』三个字。老天!他最多不到三十,董事长?!
见我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他又笑开:『放心!我不是人贩子,更不是精神病!』
『管我屁事?!』一下子丢开那张废纸。
他的面孔有些阴郁。气氛被我搞僵了。呸!什麽气氛!我和他又不认识!
『呃,咳咳。』故作松弛地咳嗽著,『冯先生,你为什麽这麽执著,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一怔,眼中流露出欣喜,目光紧紧锁住我的脸。
『阳光好刺眼。嘿嘿……』搔搔面孔,低下头避开灼人的视线。
『你想起什麽了麽?』
『啊?』他还真是敏锐。缓缓抬起有些红热的脸,看著他。梦中出现的夜白,不是他。他又是谁呢?
『因为我相信他只会缠著紫,还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举起我戴著指环的左手,轻轻吻了下去。有些异样的酥麻传到指尖,流淌到整个身体。真是狂妄得可以,比我还拽!
『可是……可是我不喜欢男人。』嗫嚅半天,只憋出这麽一句。我一定疯了。怎麽会急转直下想到这个问题?!可是,实在是,他俯视著我,无限压力……
见我在被褥中抖得厉害,他笑得肆无忌惮:
『现在的紫,我更喜欢……』
自掘坟墓!
『喂,你叫什麽……』
『骆紫。』我答。
『落下的……紫。』喃喃自语的他,在暖色的阳光下仿佛会发亮,让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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