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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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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卦?我有点好笑,要说命运事业爱情,那从来就不是决定好的事,要说前世来生寿命,那我找陈麒兄弟俩借本子一查就全知道了,谁能算我的卦。
见我丝毫兴趣都没有,她又从兜里抽出一张纸牌,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瞥了一眼,是一张塔罗牌,看上去颇像清水玲子的画风,牌面上是一个身着蓝衣,头下脚上被倒吊起来的人。我对塔罗牌的了解几乎为零,也懒得听她的什么占卜,只随便看了看,扭过头没再理会。
常萌萌很无趣的切了一声,就凑到老虎那里去了。我想起下午和陈麒有约,也就收拾收拾出了门,好给他俩制造二人世界。
刚走到公寓楼下,迎面冲上来一个女生,差点撞到我身上。我连忙闪身给她让出条路,谁知道她却停下了,径直扑到我面前:“赵小沫,你是赵小沫吧?!”
我愕然点了点头,她露出一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神情,死死拽住我的袖子嚷道:“你要救救我!”
啊?什么跟什么?难道现在被人追杀的也要找上我了?
“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报警,我能救你什么啊。”
那女生像是要哭出来一样:“警察没有用啦,只有你能帮我!”
我四下看了看,来往的人都在看我们,想想也是,大中午一个女生死拽着一个男生的袖子又哭又喊,任谁也得多看两眼。
我有点尴尬地把她拽到一边:“你先冷静点,慢慢说。”
女生眼圈一下子红了,抽抽嗒嗒的说:“我快死掉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一个恶梦,连着有半个月,就在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有人说你驱鬼很灵的,我就来找你了,别的人都不相信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听谁说我能驱鬼的,我又不是茅山道士。”
女生一愣,哭得更凶了:“你,你不是把礼堂的鬼都搞掉了吗?为什么不肯帮我……”
我被这女生哭得手足无措,从小到大一个女朋友也没交过,最不会安慰女生,此时遇到这样的情况,简直比遇到个女鬼还让人头疼。
正在发愁该怎么跟她说,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陈麒打来的。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
“沫沫,我快到了,你出来了吗?”
“我出来了,你赶紧来,我这……哎我不好解释你过来再说吧。”
“怎么了?”
“没事,不对,不是大事……也不是,人命关天……不不,不是我的命……”
我一会儿看看旁边的女生,一会儿又听着陈麒担心的声音,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在听说我没什么事之后陈麒也就没再多问,只告诉我他马上就到。
“我一个朋友马上就到了,他比我懂得多,你有什么事等他来了再说吧。”我对那女生说。
很快陈麒的银色TOYOTA就停在了路边,从车里下来的他看到我身边有个女生,脸色又暗了下来。我赶紧介绍:“这个就是我那个朋友,你遇到什么鬼跟他说就行了。”
女生看到陈麒出现,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一听我提到鬼字,又恢复了刚才的愁容满面。我心里颇为不爽的瞪了陈麒一眼,一阵风吹过,我把下巴缩进围巾里,眼睛从陈麒脸上挪到了天边的云上。
“找地儿坐下说吧,外头冷。”陈麒淡淡道,我却分明听出他清冷语气里强忍的笑意。
……更不爽了。
“我叫张君盼,法学院读大三……”坐在学校的咖啡馆里,女生一圈一圈的转着手里的咖啡杯,显得很紧张。
“我在北京有一个舅舅,大概两个星期前我去他家玩,回家之后就觉得很不舒服,就去睡觉了。然后我就梦到一个很可怕的梦,我站在寝室的走廊里,看到尽头窗户的那边有一个女人头下脚上的倒吊着。我很害怕,想跑,可怎么跑都在原地踏步,那个女人就一动不动地挂在那里眼睛看着我,眼里慢慢的流出血来……那次之后我每天都做一样的梦,但是每过一天,那个女人就离我更近一些,起初是走廊,慢慢到了我寝室的门前,昨晚就吊到我床边了!我吓醒了,什么也没有,可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女生因为惊恐而急促的喘息着,声音都有些扭曲了,“我走出寝室的时候,看到走廊那个窗口前倒吊了一个女人!”
我“咦”了一声:“怎么可能,别人没有看到吗?”
“不是的……我就看到了一瞬间,吓得大叫,很多人出来看,我再看的时候就不见了。”女生低下头,很快又抬起来,“但是我肯定不是幻觉,我看得很清楚!”
陈麒若有所思的支着腮,没有发表意见。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安慰道:“你先别害怕,不是刚刚看到在窗口吗?那到你身边还要有几天的样子,不如先住到你舅舅那里去,看看还会不会做梦。”
“不行。”陈麒突然开口,“问题就出在她舅那儿。”
我和张君盼都闭了嘴,看着陈麒等他的下文。
“你在你舅家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没有?”
“我……没有啊。”张君盼想了想,“就是去帮手做饭,吃饭,然后看了一会电视就回来了。哦,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做饭的时候醋没有了,舅妈叫我帮她去阁楼拿,去拿的时候,一根绳子缠到我头发上,我就把它拔下来了。原本绳子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拔下来之后,那绳子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我手里拿着醋瓶,脱手了也没感觉到吧。”
陈麒皱了皱眉,说:“知道了,告诉我你舅舅家在哪,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看得出张君盼还是很害怕,陈麒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签递给她,我看到上面写了一个麒字。
“你把这个压枕头下面就不会做梦了。”
小女生如获至宝般谢过我们走了。她走后我问陈麒:“你刚刚给她的是什么?”
陈麒嘴角微扬:“什么也不是。”
见我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状,他一把揽过我,轻声说:“不给她点东西她能走吗。”言下之意,有她在实在碍事,妨碍了他陈麒对我动手动脚。
我被他一路揽到车上,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不过想到陈麒能这么无所谓,应当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放心吧,”果然上了车,他就对我说,“虽说那张签什么也不算,但至少有我手写的我的名字,寻常怨魂知道这事我插了手,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那么关心,我能不管吗?现在咱们就去她舅舅家。”陈麒侧头看了我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
第4章 倒吊人(中)
张君盼的舅舅家境看来很一般,住在一栋外观看起来已经很旧的三层工厂家属楼里,每层有左右两进,每一进里面大约有四、五户,共用一个厕所。楼道本来就很窄,还有各种杂物横七竖八的堆砌着,我掩着鼻子一边爬楼一边想,这要是起了火,这栋楼全跑不了。
张君盼的舅舅家就在三层左进的最里间,和下面两层不同的是,三层的住户还有一个公用的大阁楼,从楼道拐弯爬一小段楼梯就能上去,想来张君盼所说的就是这个阁楼了。
趁陈麒去敲门的功夫,我独自爬上了阁楼。上楼时,刚好有个老年人从上面走下来,行动看起来很不灵便的样子,我上去想掺他一把,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阁楼上同样堆满了杂物,从一扇细长的小天窗里透出的光映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土,许是垃圾破烂堆了太多,整个阁楼里都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看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怪异之处,这么杂乱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刮到一条绳子也很正常,张君盼的遭遇应该与那无关。正想着,突然感觉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光线暗了一下,我回头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沫沫?”楼下传来陈麒的声音,我大声应着,沿着小楼梯爬了下去。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长相憨厚,大概是平时家里没什么访客,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陈麒看着他淡然道:“您好,您是张君盼同学的亲戚吧。”
男人点点头:“我是她舅,我叫梁顺。您是……?”
“我是张君盼大学的班主任,我姓陈。”陈麒面不改色的胡诌,“最近张君盼精神状态很差,您是她亲戚,我想了解一下情况。能进去吗?”
“哦,陈老师,您请进您请进。”男人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把我们让进客厅,又给我们端来了水。梁顺的妻子,张君盼的舅妈则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着没露面。
听陈麒很有引导性的同梁顺聊了几句后,基本可以断定这个中年汉子对张君盼的近况,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不知情。看来从她舅舅身上着手是行不通的,果然问题还是出在那个阁楼。陈麒的想法看来与我一致,闲聊了几句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阁楼上。
“这楼挺有年头的了吧?”
“哎可不吗!听说文革内会儿就是工厂宿舍了,我也是从我一亲戚那接过来的,离单位近就住着了,破房子,不值钱,呵呵!等拆迁呢,能给点是点。”梁顺呵呵笑道。
陈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那外边阁楼也是一开始就有的?”
“昂!我住进来就有,这破房子格局应该是没变过。”
“这阁楼有什么怪事没有?”
梁顺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尴尬道:“能有什么怪事,就堆乱七八糟的,不怎么上人都。”
看着梁顺不自然的样子,显然这里有问题。
和陈麒对视了一眼,我接过他的话:“我刚才上去看了一眼,您这阁楼通风光线都不好,堆的东西又多,风水上讲就是聚阴,科学上讲就是空气污浊致病细菌横生,不管怎么说都对人生活不利,所以陈老师才这么问您的。”
“您二位都是文化人,怎么能信这个……”梁顺不安的搓着双手。
“易经您听过?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国际上都有无可取代的地位。风水相位,都是有其科学依据的,解释不了的就要研究,我现在就在研究这方面。”陈麒正色道。
我赶紧低头喝水,掩饰我脸上控制不住的暗笑。果然没读过几年书的梁顺一听就紧张起来,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连说带比划的把他遇到的听来的事全告诉了我们。
“这楼,怎么说呢,就这俩礼拜吧,开始有点邪乎。晚上睡觉有时候能听见抓墙的声儿,开始以为是耗子,后来变成哭声了。还那阁楼里摆东西的位置会变,要光我的东西这样可能我会觉得有谁动了或者自己忘了什么的,可听说好几家都这样。有两家听说要搬,受不了了,闹停啊。我TM要有钱我也搬了,媳妇成天晚上睡不着觉这你受得了么!”
“您这层住了几户?”
“我想想昂……三,四,四户。”梁顺比着手指头数道,“几乎都碰见过怪事。”
我突然想起上楼时看到的人,随口问:“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吗?”
“老大爷?老宋他们家有个老太太,七八十岁吧,没老大爷啊。”
我“咦”了一声,没再问,脑子里回忆着那个老人的样子,突然想到到底为什么觉得别扭
——是衣服,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将近半个世纪前,大概六七十年代的棉袄样式,而且未免太脏太破了点,棉花都翻在外面。最奇怪的是,他胸前似乎还挂了个牌子,看不清是纸还是塑料,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字。
现在想来,不正是文革时被批斗的老知识分子的打扮吗。
从梁顺口中也打听不出别的,我和陈麒婉言谢绝了他留我们吃晚饭的邀请,离开了他家。出门时我又往阁楼上看了一眼,天色已晚,那里的光线比来时更加阴暗了,而且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沫沫,你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什么了?”陈麒握着我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嗯,应该是个鬼吧,我开始以为是人呢。”我撇撇嘴,“你知道什么了没?”
“差不多吧,比我想的麻烦点,今晚我得去盯着那女生,要不该出事儿了。”
“我也要去!”我急忙表态,陈麒在身边什么鬼对我都没有威胁,反倒是看陈麒收鬼的机会少之又少,怎么能错过。
陈麒一挑眉毛,眯起眼,说:“女生宿舍你打算怎么进去啊?”
第5章 倒吊人(下)
经过楼管窗口的时候,我紧张的头都没敢抬,可还是被叫住了。楼管大妈探出头来和我身边的张君盼打招呼:“回来了啊,今天没事了?这同学是?”
张君盼忙解释道:“啊,韩阿姨。这是我高中同学,听说我最近有事特意来北京看我的!住招待所挺贵的,能让她住我寝室吗?”
大妈在我脸上来回看了几遍,才眉开眼笑道:“行,行,小姑娘长得真水灵。别影响其他同学休息就行,快上去吧。”
张君盼陪着笑把我拉上了楼,刚走出大妈的视线,我俩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妈呀,真让你给混进来了!”她笑道,“还真别说,你戴上帽子就露个脸,我都看不出来是男生!”
我没好气地叹道:“我怎么听不出来你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女生公寓楼的构造和我们略有不同,每间屋内有卫生间,水房在走廊两头,尽头有一扇窗户,窗下是暖气。张君盼指着窗子说:“我今天早上看到她就吊在那里。”
我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倒是把帽子摘掉了的缘故,不少经过的女生都表情隐晦的看着我,让我不好意思再站在走廊中间,催促着张君盼先进寝室再说。
从走廊尽头往寝室走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什么贴着我的身体蹭了过去,回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刚刚坐到张君盼寝室的椅子上,我的脸就白了,因为我看到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刮到了一截脏兮兮的绳子,上面斑斑点点散布着黑色的陈旧血迹。
“你能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么?”我把那条绳子提到张君盼眼前,她满脸惶恐的看着我摇了摇头:“是什么?”
我愣了片刻,没有回答,转身跑回了走廊。
这是晚上7、8点钟的女生寝室走廊,刚才还不时有嬉闹声回荡的廊间此时悄无声息,人影也不见一个,白色荧光灯管发出吱吱的电流声,照得地板、消防栓和寝室的屋门都带着一层暗白的光雾。
身后有响声,我猛地回头,于是看到了那个女人。
倒吊在半空中,头冲着地板,头发垂下来扫在地面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看不出本来面貌,她就那样倒吊着,也没有移动,只从眼中慢慢的流出血泪来。
我们僵持了几秒钟,她的身影渐渐淡去了,当我以为她消失了的时候,突然她又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虽然见惯了与我面对面的鬼,像这样头下脚上的带着幽怨乍现还是把我吓得不轻,我往后退了一步,肚里暗骂起来。
过了片刻,她又消失了,这一次我紧跟着回头看向身后,果然看到了她倒吊着的背影,肮脏的衣服下面瘦骨嶙峋,头发像枯草一样垂在地上,我的存在似乎并未影响到她,她在半空转了个身,面向着一扇寝室的门。
我恍然意识到,那是我刚才出来的那扇门,是张君盼的寝室,她还是冲着张君盼去的!想到这我急忙冲过去,她却已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屋里传来张君盼的尖叫声。
该死!我破门而入,一瞬间走廊像醒过来了一般,又恢复了方才的喧闹,也不时有女生走进走出。屋内我没有看到那个倒吊的女人,只有张君盼一个人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瘫坐在寝室的地上。
我扶起张君盼,瞥见地上掉了一张纸,正是中午陈麒打发她的那张字条。看来那怨魂并没有走,只是暂时被这张条吓退了而已。
“你看见她了?”
她惊魂未定的点了点头,我忽然看到她颈间若隐若现的有什么东西,一探手,竟然摸出来半条绳子。女生头发长一直遮住脖子,我和陈麒又都没有仔细看过她,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这里。
正想着,门被人推开了,我警惕的回过头去,却是陈麒。
“你怎么……”张君盼的嘴立刻张成了“O”型。原本就没有实体的陈麒和陈麟,只是通过影响人的感官神经而让人认为看到、摸到了他们,自然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不过张君盼是不可能明白的。
陈麒没有答话,接过我手上的两截绳子,又牵着我的手把我拉出了门,临走时回头对张君盼说:“没你事儿了,解决了。”
张君盼的嘴还是保持着“O”型,眼光却定格在我和陈麒交握的手上。我脸上一红,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赶紧带上了门。
出门后,整个楼道又变得阴森而空静,想起刚才那个倒吊的女鬼,我下意识的捏了捏陈麒的手。
“怎么了?”陈麒反握住我的手。
“你刚才去哪了?”
“去找人查了一下那阁楼的事。”
“查出什么没?”
“嗯,那阁楼上应该还有两三个怨魂,我已经叫无常去收了。这个估计死得比较惨,怨气附在那根绳子上,那女生把绳子弄断了,她追着自己怨气过来的。”
“还真是绳子,那个女人跟这条绳子有什么关系吗?”
正疑问,头顶白炽光的灯管闪了一闪,带动着整个楼道的灯管都明灭了起来,楼道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以非常快的速度的接近着我们。
突然陈麒一扬手,将半截绳子甩了出去,又用力一收,只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跌在了我们面前,陈麒甩出去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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