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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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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已经有六年没见了。
见到我的反应，明扬哈哈一笑：“吓一跳吧？说实话我刚看到他也吓了一跳。”
尹宁抬了抬眼，甩来一记眼刀，手指捏着杯子里茶包的纸签提起放下，却并没有接话。
我隐隐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又不知该怎么问，只好挨着他坐下。
“小沫，你怎么也没什么变化啊。”沈明扬替我叫了杯咖啡，双手交叠在脑后仰在椅背上。
我心想怎么没变化，地府都转一圈回来了，嘴上说着：“我能有什么变化，还那样呗。”
“以后就打算留北京啦？”
“看看吧，把书念完再说。”我不知道陈麒未来的打算，三年五载对他来说也许就是转眼的事，但三五十年呢？三五百年呢？他不可能总留在人世上，而生死簿上没有死期的我，若干年后又会变成什么样？
之后又随意聊了几句，尹宁一直没有说话。我认识的尹宁不是这样的。
“我来之前，你俩聊什么呢？”我拍了他一下。
尹宁张了张嘴，苦笑道：“说了你别笑话我。”
“哪能，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沫哥帮你解决！”
“小沫，我从来不把你跟阿扬当外人，才跟你说这事儿。”
见他认真，我也收了玩笑的语气：“嗯，我明白，你说。”
“你——你信这世上有狐狸精吗？”
啊？
我大脑有点短路，眼睛转了转，才反应过来：“不要告诉我你被狐狸精缠上了啊……”
说完这话，尹宁，居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爸公司旗下新接了一块房产，我跟那里买了一层。”尹宁突然抓住我的手，又看了看明扬，说，“小沫，扬子，算兄弟求你们一回，这事儿别跟其他人提了，今天陪我回趟省城行吗？”
傍晚时分，我们一行三人乘着大巴回了省城，下车拦了辆出租直奔尹宁所说的楼盘。听说目的地后司机有些不情不愿，到了地方我才明白为什么。
这是地理位置绝佳的一处居住区，楼大概三十几层，外墙贴着漂亮的鹅黄色长砖，配上周围精心设计过的绿化区，有种脱俗的美感。
只是这栋楼整体构造，却是极其诡异不协调的“人”字形三岔分支。
这种构造可以解决复式塔楼架构和居住密度之间的矛盾，但也会造成至少两面的户型常年接触不到阳光，近些年已经很少有人这么设计住宅楼了。这栋楼，不用想就知道，正是火车上那个老大爷吹的神乎其神的那一栋。
尹宁说，这房子其实早在1995年初就开始动工了，那时甚至还没有周围这些小区。施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开发商的老总突然旅游时出车祸死了，全家遇难，工程一时搁置了下来，后来被另一家地产公司接手了过去，施工才得以继续。工程继续后，安全问题频发，工人致残致死好几个，陆续有工人辞职，还到处宣称这房子有鬼怪。因为在中心繁华市区，事情闹得挺大，市政府下令整顿，这一整就是三年。后来不知地产公司使用了什么手段，总算打通了关节，楼又开始动工，结果这一次事故闹得更凶了，99年底时工程再次停止。
2002年前后，周围新的小区陆续建成，政府以拍卖的形式将这块地卖给了第三家开发商，并把原楼引爆。开发商重新设计了楼的外观和结构，施工时却又遇到了同样的恐怖现象，导致工程无法继续。终于这家开发商请来了道士，被告知这楼不能重新起，必须以1998年的原有设计图为蓝本，恢复原貌才能建成。
2006年，新楼竣工，恰逢中国房地产业抬头，却因为各种传说导致楼盘卖不出去，有图便宜住进来的住户也在住进来不足半年后就纷纷搬走，更有人与开发商打起了官司，听说还有武警驻进楼里一段时间，后来不了了之，建成的楼终于被废置。当时此地区已成为成熟社区，一到晚上万家灯火，却只有这栋楼终年漆黑一片，十分骇人。
直到前两年，尹宁父亲所在的集团公司实在抵挡不住房价飙升的诱惑，这栋楼开始重新装修重新销售，广告打的很响亮，慢慢才开始有了人气，但是碍于之前的传说，至今都没有全卖掉，价钱也比别处低不少。倒是住进来的住户不是特别大胆的就是特别图便宜的，各种各样的传说还在继续。
走在楼下的花园过道里，尹宁忽然问：“小沫，你说我是那胆小的人吗？”
我和明扬齐齐摇头：“你比谁胆子都大……”
尹宁的目光幽幽的飘到了楼上，斜阳打在鹅黄色的楼体上分外温暖。
“是啊，从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他缓缓开口，“直到我在这楼里住了一天。”
第38章 怪楼（中）
我终于明白了尹宁的意思。他想要验证那天的遭遇，但又不敢再一个人呆在这里，所以叫我和明扬陪他在这里住一夜。
兄弟一场，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原本我还没有太把这小子的话当回事，狐狸精什么的，并不在我所了解的范围之内。
电梯还没到，一阵怪响突然闯入耳际，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神经，像是铃铛响，又像是玻璃碎裂，脆生生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和尹宁的脸色都变了一变，沈明扬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你们怎么了？”
尹宁苦着脸：“你没听见？”
“听见什么？”
我不由皱起眉来，这声音这么清楚，不可能会漏听，明扬没听见的话，就说明这个声音对他不起作用。
毋庸置疑这不是人间的寻常声音，只是为什么尹宁能听到，明扬却听不到？
就在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之间，那声音又响了几次，每响一次尹宁的脸色就白几分，沈明扬却无一例外的没有听见，反倒是被我和尹宁的表情吓到了。
电梯门开了，却没有一个人迈进去。
自打进了大楼的门厅开始，我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应，这个地方绝对不干净，而且还不是什么简单的孤魂野鬼。不知道是不是跟陈麒相处时间久了的缘故，我对这方面的感应也越来越灵敏，从最初的感应不到，只能看到，到后来的离很远就能察觉灵体存在，现在更是连灵魂有无怨念、强弱与否都分辨得出来。
也正是因此，我敢断定今天遇到的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善茬，让尹宁和明扬再跟它接触，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我隐隐想到一些可能性，但又没有头绪，沉吟着说：“尹宁，明扬，你们信我吗？”
两人表情纠结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在北京也有过一些类似经历，对这种东西还算了解。要知道传闻大多有根据，这个地方确实诡异，还是离开的好。”我的话说的慎重，神态也绝对不轻松，虽不愿有意加深两人的恐惧，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说服他们，晚上不能再留宿在这里。
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总算把两人支走，天已经快黑透了。我赶紧摸出手机，给陈麒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是这栋楼本身信号就不好，还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干扰，拨出去半天才有了断断续续的通信音，而且还极其不清楚。我“喂喂喂”了半天，耳机里才传出陈麒的声音：“沫沫，在哪？”
“啊，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可能你得来一下……你记得车上咱俩听那个老头说到的那栋楼吗？我现在就在那楼里……”都能想到陈麒听了这话会是什么反应，不过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这次没有他在，我自己都不知能不能应付得来。果然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气温几乎都低了几度，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你现在马上上楼进他家里，不管怎么样都别出门，我这就到。”
一阵杂音后，通讯终于断掉了。我本想走出大厅找个户外信号好的地方先把事情说清楚，想到陈麒的嘱咐，又转身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两面是广告，背面是镜子。尹宁的家在17层，电梯上行，鲜红的数字在显示板上不断跳跃着。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白，也不比被我吓走的尹宁和明扬来的好看几分。
电梯没出什么意外的停在了17楼，我悬着的一颗心却没有放下。这楼里的阴气已经重到让我感到不适的地步，而且这种不适像极了每一次和陈麒缠绵中途那种尸寒入骨却又欲罢不能的无力感。皱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迈进了楼道里。
声控灯亮了起来，干净平常的走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我加快脚步找到尹宁的门牌号，开门进了屋子。依照常识，门厅的灯应该就在手边，声控灯很快暗了，我在墙上摸了摸，却没摸到灯的开关，想跺一脚借楼道灯光找找开关，一脚踏下去，却好像踩到了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有没有踩到别人手的经历，那种似软非软，似骨似肉的触感，隔着鞋底，也能让人全身汗毛乍起，更别提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只觉得自己踩到了谁的手，甚至还听到了“嘎吱”一声骨裂的脆响，心脏突地一跳，整个人都僵硬了。直愣愣地站了半天，却也没有任何后续的反应，难道是我精神太紧张，产生了错觉？
这么想着，我又朝门里踏进了些，往另一个方向的墙壁上摸去，这一摸，正摸到墙壁上贴着的，一只冰冷冰冷的手。
“啊！”大惊之下我失声叫了出来，却喊亮了声控灯，灯光照进门里，白色的电灯开关正在门边触手可及的位置上。这位置我刚才绝对摸过了不下三四遍，哪有什么开关在。
我心中暗骂一句，抬手拍开了开关，门厅的灯恹恹的亮了起来。
出于紧张，我做了一件大多数人此时都会做的事，就是找到所有房间的电灯开关，全都打开了。一时间，整个屋子灯火通明，艺术灯罩下柔和的灯光照在现代气息的米金色家具上，很有家的氛围。
但这并没能排解我内心的恐惧，几乎是从一进屋起，我就把所有我能想象到的藏着东西的角落都看了个遍，手心里死死攥着陈麒给我的戒指，总觉得只要稍稍松懈下来，就会有东西趁虚而入，吓不死我不算完。
好在这都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的想象。尹宁家中正常得很，冰箱里有啤酒，沙发上有臭袜子，电脑桌上有纸巾盒，床头还有一盒开了封的保险套，只用掉了一个。进屋后那种压迫神经的阴寒气息就淡了很多，看来陈麒叫我在屋里等他是对的。稳了稳情绪，我拿了听啤酒，回到客厅里打开电视，当然，也嫌弃的捡走了尹宁的臭袜子——这家伙的脚在高中时就是个重磅炸弹，尤其是刚上完体育课回来的时候。
看了会儿无聊的电视节目，我拿起手机，时间已经距离我打电话给陈麒有一小时了。以我当时给他形容的情形，我满以为他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不管是以什么办法。到现在还不来，大概是循规蹈矩的去打车或者坐巴士了。虽然这么想有些失落，但毕竟我还没有出事，在人世上也确实不方便随意使用他的能力。想到这，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机显示是不在服务区，也就是说，进了这间屋，就又没了信号。找到房间中的座机，拿起听筒，里面静默一片，连信号音都没有。电话线分明好端端地插着，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间屋子还是有问题。
心里没底，人自然也坐不住，从阳台到卧室，来回踱了好几圈，总觉得有什么如影随行的跟着我，却迟迟没有现形。眼见时针已经指向了11，陈麒仍是没有动静，我越来越不安起来，要不是刚才他千叮咛万嘱咐，恐怕我早就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我决定干脆洗澡睡觉，有什么到夜里真的来了再说。
洗澡水忽冷忽热的。客卫没装浴缸，只有个磨砂玻璃围起来的淋浴间，人钻进去之后，水声在封闭的玻璃之间回响，很是压抑。我只想着快些洗完，正闭着眼在莲蓬头下面冲水，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了下来。那种情形就像你对着光源，有什么东西挡在了你脸前面，把光线遮住了。我揉搓着头发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心脏狂跳起来，眼睛被洗发液的泡沫迷住了什么也看不到，当然我也绝对不想知道挡住光线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好在那阴影停了片刻就消去了，我机械的把头伸到水下，冲掉泡沫，再睁眼时，一切如常。
不对，投射在淋浴间玻璃上那个模糊的影子又是什么！？
那影子在做着一些我看不明白的动作，唯一确定的是，那绝对不是我的影子！
水哗哗的流着，除此之外，只能听到外面的窸窸窣窣和我艰难的吞咽口水的声音，这淋浴间的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一时间竟形成了一人一影对峙的局面。也不知僵硬了多久，淋浴间的门“咔哒”一声，自己开了一条缝。一丝凉风灌了进来，吹在我挂着水的身子上，激的全身一哆嗦。
从前见过那么多鬼怪，各种情形都有，却还从未像今天这般光溜溜的遇到鬼。那个瞬间，我心里居然冒出这么个滑稽的想法。
一只手从门边探进来，扒开了淋浴间的门。
看着挤进来的“东西”，我张大了嘴，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跟我一样是个大活人是怎么回事？
不声不响闯进来看人洗澡时怎么回事？
还脱的干干净净跟我一样一丝不挂是怎么回事？
他妈的陈麒你搞毛啊！？
进来的，不是陈麒是谁。这厮一反常态挂着一脸得意的淫‘笑，把我挤到莲蓬头下面，回身带上了淋浴间的门，然后一把抱住了我。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两个大男人，水气蒸腾间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那副我熟悉的身躯此时正贴着我的，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此时也不安分地游移起来，上下抚摸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刺激让我的身体过电一样起了反应，整个人差点软在他手臂间。混蛋！这么久才来，来了也不吭一声，就要对我……
“陈麒，你……”话没说完，就被他的舔吻堵了回去，舌头伸进我的口腔，不由分说的吮吸翻搅起来。
第39章 怪楼（下）
不知为何，今天的陈麒格外主动，也格外撩人，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面疯了一样吻着我，一面手沿脊椎滑下去，手指时轻时重的在穴口上来回按压着。
“哈……啊！”好容易唇被放开，我长出了口气，那手指竟趁虚而入，毫无预兆的戳了进来。
“宝贝，放松点。”陈麒舔着我的喉结和耳廓，抬起了我一条腿。温热的水不停顺着身体冲刷下来，淌进难以启齿的位置，这淫棍手指沾了浴液，极快的进出于我敏感脆弱的地方。
腰软得几欲跪倒下去。出口的喘息声已经压不住，变成了难耐的呻吟，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的没法看，但却没法控制。
陈麒性情清冷，对我又是百般疼惜，从来不曾有如此火辣凶猛的一面。隐约觉得覆上来的身子冰凉，只有被水冲过的地方带着丝温度。他总是很体贴的让我触摸到他，身上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现在却冰冷的像一具尸体。只是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有来得及想别的，这男人就俯下身，一口含住了我早已硬到胀痛的欲望。
“啊……”我倒抽了一口气，比刚才还要强烈的快感席卷了全部神经末梢，差一点没忍住。虽没丢脸的射出来，早就发软的双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整个人斜斜跪了下来，被他一把抄进怀里：“有这么舒服？”
我红着脸没吭声，任他扯过挂在洗衣机上的干净浴巾将我胡乱抹了抹，又几乎是用扛的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经过镜子前，我隐约看到抱着我的人后颈有一层白白的东西，有点像水的反光，又有点像一层白灰，只是眼光一扫，并没有看得很真切。加上空白一片的大脑和模糊的视线，根本不容我细看细想，人就已经被抱了出去。
陈麒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的，虽然只有一眼，说不在意却不可能。早先听顾戌说，陈麒的真身叫作霜白，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一头遍体纯白的巨兽，这白色的东西，也不知与那有没有关系？
这样一分神，我就察觉了身上人的不对劲儿。陈麒和我亲热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喜欢亲吻我的耳廓到喉结，因为我脖子那个位置尤其敏感。但是现在的“陈麒”却有意避开我下巴以下，胸口以上的部位，更多的是流连在我下半身。
而且到现在为止，虽然接触间也有种特殊的森森寒意，但与陈麒身上的死气绝不相同，硬要形容的话，陈麒身上的冷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一种即使在三伏天中午的大太阳下面也能瞬间侵入五脏六腑，将人全身血液凝固抽干的阴寒；而现在这种冷，则更像是身处停尸房的冷柜里，抱着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的感觉。
这么想着，我便假意搂抱实则伸手探了一下这个“陈麒”的后颈，不摸还好，一摸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哪里是什么白色鳞片，分明是一层黏糊糊滑腻腻的白毛。
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东西！？
而此时这东西竟然分开我的两腿，作势就要进入！大惊之下，我哪里还顾得上调情，两腿奋力一蹬，把身上那东西踹到一边，打了个滚从床上一跃下地。
“你是什么玩意！？”一拉开距离，我就飞快的扯下项链上的戒指，刚才那一摸我已经明白了，陈麒给我的这枚辟邪用的戒指，绝对就是它避开我脖子的原因。
那东西见败露了，竟也不显出原形，只是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我想起白天尹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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