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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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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麒早早就来了病房,见状很自然的走过去抖了两下枕头,再回到我身边时,手印已不复存在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我心有余悸的问道。
陈麒像是犹豫了一下,才轻描淡写的说:“他家给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
“是他说的结婚的事吗?”
“结婚?”
我联想起了昨天詹聪跟我说的话,便大概跟陈麒复述了一遍。听完,陈麒微微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很像游戏台词的话:“无知的人类……”
在我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注视下,无奈的男人只好解释道:“你听说过阴亲吗?”
阴亲,我曾经听顾戌跟我讲过,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与死人缔结的契约。由通阴者做中间人,与死人指亲,使死人延续阳缘,魂魄不入地,成为不转之魂。而结亲的一方则是从婴儿坠地的一刻开始就已经定好的,一直到十八岁完成亲事,死人的魂魄附体,本人的魂魄则成为替死鬼,代替死人入地转世。而在这十八年间,结了阴亲的魂魄要为这家人庇佑福祉,引福消灾。
顾戌说,古时候确实有这么做的家庭,比如家境穷困又生子太多,通常会把最后一个孩子牺牲了结阴亲,这个孩子长到十八岁,肉身就会被与他结亲的魂魄占据,只是对旁人而言,孩子看起来还是活着的罢了,家人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陈麒此时提到这个词,莫非詹聪所说的“结婚”,竟是年满十八岁被迫回去完成阴亲?
“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有家长舍得这么对自己亲生儿子啊?”
“不知道。”陈麒简单的一耸肩,“推测而已,没什么依据。”
正说着,护士推着詹聪回来了。
“又是检查?”我问道。男孩的脸色很难看,让人不由有些同情。
詹聪含糊的应了声,脸色愈发难看,还不等我再多问,竟然咬着嘴唇哭了起来。
胫骨骨折都不曾吭一声的坚强男孩,这一哭把我哭了个措手不及。我看了一眼陈麒,漂亮的眼睛垂着,依旧是波澜不兴。
詹聪的情绪平复后,默不作声的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我惊讶的看到,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下面,肤色健康的左胸上,密密麻麻几十颗痣,竟排列成了一个清晰的“囍”字。一时间我盯着那个“囍”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心里更是生出一股强烈的寒意。
“每天多长一颗……你看这儿,最后一个‘口’字也快封上了,到昨天夜里12点是48个。”看得出,詹聪在与内心的恐惧抗争着,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却仍难掩颤音,“我从小时候起就会做一个梦,这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梦里有一小女孩,离我忽近忽远,穿件大红色的裙子,看不清脸,只知道跟我差不多大,就是这么多年了我长大了她还一直那样。直到最近,就我回了老家之后吧,我开始能看清她了……几乎每天都能梦见那个女的,那张脸,是一张……僵尸你见过么,黑色的,皮肤都皱皱着,糊在骨头上,嘴唇都烂没了,露着牙,眼眶就俩大窟窿……那件红色的衣服,我也看清楚了,是古代那种……新娘子穿的……霞披吧,对,霞披……”
回到家,父亲就逼詹聪结婚,却又对女方只字不提。家里设了喜堂,说是喜堂,除了所有的幅幔都换成红色之外,布局摆设简直就是个灵堂。看着四周的纸花纸人,和喜堂正中心一块长方型的、未铺砖而露出的土地,詹聪本能的觉得这婚绝对不能结。
“看我不肯结,我爸跟我大伯就把我给捆在卧室里,还说这婚要是不结,我过不了几天就得死。我不信,用床头墙上一根铁钉磨了两天,才磨断了绳子逃出来。”詹聪苦笑道,“那时候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爸是想让我娶个女鬼当老婆,不娶就得死。”
“那你妈呢?”我疑问道,哪个孩子的亲妈会眼睁睁看儿子去送死?
詹聪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我出生就没妈,我爸说我不是他亲生的,是我妈劈腿,然后遭报应难产。”顿了一顿,又愤然道,“其实我都知道,我妈是跟别人怀了我,但不是难产,都是我爸跟我大伯,把我妈害死的!”
又是一出人伦惨剧,我说不出话,在一旁默然倾听的陈麒也微微蹙起长眉。
很显然,詹聪的母亲外遇怀了孩子,丈夫得知后萌生了给未出世的孩子结阴亲的念头,一方面孩子不为己出即便是害死了也不心疼,一方面又能给世代穷困的家庭带来转机。而且不知此人使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促使孩子的生母分娩时“意外”而死,又保证了阴亲结约的顺利,又除掉了背叛自己的女人。
当然无论谁是谁非,最无辜的还是詹聪这个孩子。
聊到最后,詹聪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一个黑皮小本递给我:“这些年我能记得清楚的事儿都写在这上了,你拿去看吧。”
“今天倒霉到家了,骑车在平地上摔出去了,胳膊肘蹭破老大一块皮。我就奇了怪了,大平地上,我到底撞着什么了?绝对是撞到什么东西了,个还挺大,爬起来再看什么都没有。”
“刚才洗澡的时候下水口堵了,水流不下去,都积在浴室里,通了好几遍都没用。开门喊小胖帮我拿个揣子,结果揣子才递进来,下水口自己通了。我靠,这玩意能听懂我的话不成?怕我揣它,赶紧自我修复了?”
“今天吓死我了。对着窗户玩电脑,老牛喊我拉窗帘,说太阳太大了,反光,屏幕看不清。我还说,哪有反光?结果一看,只有我自己的电脑遮在一块阴影里,要命的是,我面前的窗户上啥也没挡。阴影仔细一看还是个人形,老牛小胖都看见了。妈呀,大白天闹鬼?”
日记上,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桥段。詹聪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只说让我自己看,旁的话再也不肯多说了。
午饭后,陈麒推着我在医院院子里透透风。我脑子里装的还是詹聪的遭遇,正犹豫这个闲事该管不该管,他倒是先开了口。
“这样不行。”陈麒用指节轻轻叩着额角,“道德伦理之类的单说,首先这亲结的就不对。那孩子既然不是他们家亲生的,牺牲他结的阴亲就没有庇佑到他们家的道理。那个结亲的鬼恐怕已经察觉自己被骗了,不会附身在那孩子身上那么简单就算了,肯定会报复的。”
“那怎么办?”
“只能收了,反正早就是死魂了。”
但是这个魂要收,却不若一般收魂那么容易。这个魂之所以没能入地,只是因为结了阴亲,它与这个人世没有瓜葛,只和结亲的一方有关系,因此头天晚上它纠缠詹聪时,即使是我也没能看见。也就是说,它只存在于詹聪的独立世界里,再通俗一点,就是它只存在在詹聪的梦里、意识里。不能进入詹聪的意识世界的话,这个魂是没办法收的。
就陈麒而言,要进入詹聪的意识里去收一个魂自是易如反掌,但让陈麒至阴至寒之魂附过身之后詹聪哪里还能有命在。
陈麒说有个合适的人选,但这个人似乎另有要事,一直没能联系上。眼看时间就来不及了,我知道陈麒不愿意让我去冒这个险,但我跃跃欲试的态度终于说服了他。
“你毕竟就是一普通人。”陈麒有些为难,“不是我不信你沫沫。我只能把你送进他的意识里去,之后全看你自己。到时候听我的话。”
第33章 阴亲(下)
鉴于让我灵魂脱体附在詹聪身上还是有些危险,陈麒决定只连接我俩部分的灵魂。比起直接灵魂附体,这样做两个人的灵魂很难相融,我必须从詹聪被阴亲影响的记忆最初开始,把他这些年的经历都体验一遍,才有可能操纵他的意志。
詹聪已经在陈麒的控制下睡着了。陈麒从生死簿上撕了一张白页让我拿在手上,随即坐到枕边抱着我的肩膀,让我枕在他肩头。我脸上一热,想要出口的话被他用吻封了回去,感觉脸被他的手摩挲着,不知不觉间,意识渐渐模糊了。
清醒时,感官很混乱,时而嘈杂,时而又空白一片。有一个场景总是重复出现,似乎是一间屋子,又像个地窖,有很弱的光线从头顶射下来,目及仅眼前几尺。依稀还能够闻见潮湿腐败的泥土气息,耳朵里充斥着如同被千军万马包围一般重叠在一起的响声。随着适应,这种重叠渐渐被剥离开来,越来越慢,最终淡化到几个简单的声响。是有人从头顶走过,或者有什么东西被移动发出的碰撞声。
就在我集中精神注意声音变化时,眼前突然飞速闪过一抹大红色。在这么昏暗的环境里还能够分辨得出来,这红色是什么也就无需多猜了。果然就像詹聪所说的,那是一个瘦削的小女孩的身影,忽近忽远,模糊不清,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那一身刺眼的艳红色裙装。
本以为还要苦找你一番,想不到来的这么容易。我心中暗道,准备用陈麒给我的那页生死簿贴在这家伙脸上,却忘了詹聪的身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除了随着他的眼光盯着那模糊的影子,我什么也做不到。
这场景一定就是詹聪形容的梦了。刚想到这一节,眼前一白,情景变了,平凡的校园,平凡的天气,我骑车走在平凡的步行道上,惟一不平凡的,就是前方几十米处,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那个一袭红色嫁衣的无脸女孩。虽然知道詹聪看不到,我心里还是努力想要唤起詹聪意识的共鸣,避开,避开!终于就在将要撞上的瞬间詹聪的手上迟疑了一下,脚下却没有停,车身一歪,还是撞到了那东西,整个翻在路边。
詹聪的日记里写到这一段的时候说“爬起来再看时什么都没有”。而回头时我却分明看到,那红衣女孩正抱着我的,不,是詹聪的双腿,压在倒地的自行车上,抬着一张僵尸一般黑色皱缩的恐怖脸孔,用它那突出的眼球瞪着我。
就这样我一直在经历詹聪日记中记载的事情。譬如我明白了洗澡时下水口为何会堵住,那是因为那女孩就僵直的站在排水口上,一双死目锁定茫然无知的詹聪,在他身边不足三十公分的距离处盯着他洗澡,而当他打开浴室门喊人时,那女孩就肢体僵硬的走了出去,于是排水也就通畅了。还譬如我看到了他所说的遮住他电脑的那块人形的黑影,还看到了倒悬在窗外遮挡住阳光的那张僵尸的脸,和她垂下来的鲜红的衣袂。
很多次我都想出手去收掉这阴魂不散的鬼嫁娘,但除了渐渐能够支配五官去留意想看想听的东西外,我还无法控制四肢的动作。直到经历随着詹聪回老家,又逃出家,最终住进医院。
此刻我才知道让向来坚强的詹聪几近崩溃的是怎样的一段梦魇。几乎每夜阴魂不散的鬼女,只是见到相仿的红色也紧张到四肢僵硬心跳骤停,胸口不断增加的痣,呈现出诡异的“囍”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命运将近。
那女孩挥舞着殷红的衣袖,轻轻哼着阴寒隔世的歌,我将重生,你将死去,去那暗光白骨的幽冥。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的灵魂究竟能不能与詹聪融合,能不能完成我此行的使命。让属于两个人的灵魂合而为一,听起来就是那么无理的事情。
终于又一次我试图唤醒梦游中的詹聪未果,看着他在午夜安静的医院走廊里疾奔,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鬼女不自然的脚步,最后看着詹聪从三层的窗户跳了出去,落地的瞬间,从右腿的位置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是么,我已经能感到你的疼痛了,是不是代表我开始和你融合了?
再一夜,就是我所知道的前一夜了。詹聪梦游着从床上翻了下来,跌倒在我床边的情景,我还记得很清楚。
詹聪的身体已睡过去了,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我看到的应该还是他的梦境。一切都和以前一样,而原本几乎已经放弃的我又一次试着集中精力,想要控制唤醒沉在梦里的詹聪。
这次我成功了,就像梦突然醒来一样,我感到自己睁开了眼睛。鼻子里闻到一股这几天熟悉的医院的气味,我有些茫然——难道是我回到了现实,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双眼还没适应黑暗,右腿上猛的一疼,有什么东西似乎沿着床的下半部分正逼近我。反应了半秒的功夫,那鬼女已经从床下爬了上来,骑到了我身上。
不对,现在的我还是詹聪!
枯瘦的身体在黑暗中慢慢贴近,双手撑在我头两侧,虽然光线暗沉,那脸侧面映着光源,凹凸不平的头骨轮廓和那对突出的眼球还是一览无遗。这张僵尸的脸竟然是笑着的,没有嘴唇的遮挡,露出来的上下两排白牙看来狰狞无比。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连害怕都还来不及,也可能是詹聪的意识在控制着身体,伤腿从支撑架子上掉下来的剧痛都无暇顾及了,直接从床上滚下了地。
挣扎着想跑出去,却无奈断腿不支,只走了一步就跌倒在地,而那东西已经飞快的压过来,脸几乎贴上我的。
不对!我突然察觉到,等得不就是这一刻吗!趁现在,收了她!想着我急忙抬手挥出生死簿的白页,却不想这一挥竟然挥了个空。
再次睁眼,这一次我想我是真的回到现实了。只是,这现实是詹聪的现实。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参与詹聪意识的过程,而现在才是灵魂真正进入了詹聪的身体,控制了詹聪的意识。
此时我正躺在詹聪的床上,房间安静,临床的小床头灯虚亮着,透过詹聪的双眼,我看到陈麒,还看到自己的身体,这感觉很微妙。陈麒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而我的身体还被他好好的搂在怀里。看着他时不时睁眼观察一下我的情况,又抬手为我拨一拨头发,那眼里流露出的毫不遮掩的怜爱,此时以一个旁观的角度来看,我心里顿时温暖起来。
“沫沫?”发觉我已醒来,陈麒轻轻放平我的身体,走到了我身边。
我点点头:“这趟旅程太刺激啦。”
他浅浅笑了起来:“不错,灵魂融合难着呢,更别说你还能主导他的行动。”
“那下面我该怎么办?”
“睡觉,做梦。”
我明白这一次的梦是我的,已不是詹聪的,但因为在詹聪的意识里,他梦里的那个女孩还是会出现的。
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场景。漆黑潮湿的地下空间。现在我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地窖,而是詹聪家喜堂的地下——他所说的那块喜堂正中裸露的土地下面,应该就埋藏着束缚于他家的结亲的尸骨,也就是那个女孩。算算时间,今天就是49天之限,本应在49天之前就履行的契约失效了,今天是阴魂夺命的日子。
果然那女孩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原本鲜艳的红色霞帔已经腐败,脸上原本就枯干发黑的肌肉更是片片剥落,露出苍灰色的颊骨,昏暗中只有那双突出的眼球和暴露在外的牙齿还反射着森森白光。
我感到自己捏住生死簿残页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这鬼女明显已经不再期待什么阴亲,她要的只是报复,只是詹聪的命。
一晃眼间,面前的僵尸就消失了。我原本就已经因为紧张而狂跳的心更揪紧了,阴暗的光线造就了更多的未知,这些未知都有可能是要命的。我试着一点点后退,才退了没两步,后背就顶到了墙,这个空间比我想象的还要狭小。我尽力调整心跳,凝神观察面前的情形,让双目适应这种光线,却始终没看到任何异动。
“嘻嘻。”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突然灌入耳中,声音很小,却足以吓得我整个人汗毛乍起。因为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恰是我的背后,我所倚靠着的墙壁。我踉跄两步迅速向前躲开,身子撞到了另一侧的墙壁,回头只见刚刚依靠过的地方伸出两只干枯的手,光线尽头处还恍惚能看到手臂上套着的腐烂的红色嫁衣。那手好像能无限延长一般向我的方向伸来,在这种避无可避的狭窄空间里,缓慢伸过来的两只手让人的紧张感骤升到顶点,而我所寄身的詹聪本人的意志里更加绝望深彻的恐惧更是影响到了我的精神,让我愣是傻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动作。
那手终于触到了我,却又幽幽滑过去,探进了我身后的墙壁里,仅有的一线光明之中,我只能看到两条裹着红布的手臂没完没了的蠕动着,活像两条斑驳鲜红的蛇。
在我崩溃之前,一颗挂着一头腐草状枯发的干尸头颅“咚”的一声落到我脚边,滚了一滚,转过脸来,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眶中突兀的眼球望着我,一连串“嘻嘻嘻嘻”的笑声从那几乎烂掉了的下巴上两排白牙的缝隙间传出来。
我条件反射的抬脚就踢,那头竟一张口,咬住了我的鞋,同时我的双臂也被那双蛇一样的手臂牢牢的附在了墙上。
或许是经历这么多光怪陆离魑魅魍魉,在这种生死一线的关头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弯腰一抬脚将那颗要在我鞋上的头颅送到我动弹不得的手边,准准将那张生死簿纸页拍在了恶鬼天灵盖上。
***
这场梦好像做了太久。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普照,我还靠在陈麒怀里,而隔壁床已经空了。
空了!?
难道我失败了?
“那孩子去检查了。”陈麒温柔的声音贴近耳边,“睡一觉痣就全没了,估计一帮老大夫正围着他开会呢。”
我松了口气,看来詹聪是逃过了一劫,但事有因果,缔结阴亲的鬼魂原本是无辜的,酿就悲剧的詹聪家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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