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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当娶长条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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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肝藁肌�
茅三三是早早就被送回茅山了，虽然不舍泱泱以及各种好吃的，但是他也不是不晓得轻重，自己那些斤两，在这里也只是多添累赘罢了。
沧冴这段日子也不轻松，当年受伤颇深，所以至今修为也只剩下三成左右，毕竟，四五十年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不过这要是以前或许沧冴还有些担心，不过现在么，整体水平不高的大环境下，未必没有一搏的可能。
温端在这段日子里又从他外婆那儿撬了不少好东西，拿着给泱泱雕了不少防身的小物件，当然了，因为这东西多半是和茅盈合作的，所以有不少也流入了他的手里。
泱泱算是重点保护对象，这段日子，除了温端给的，沧冴的私房，还有两张从喵喵手里匀出来的茅盈压箱底的防御符。也得亏泱泱心宽乖巧，不然没被抓走呢，非得先给这帮子紧张死。
送灶这种活动其实挺严肃庄重的，虽然在黏灶王爷嘴的时候，姜炴还是觉得有些蛋蛋的囧。
之后的一段时间，即使众人心里揣着事儿，却也被宋家村里浓浓的年味给熏好了心情，开油锅的时候，本想一展厨艺的泱泱给摆的远远的，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可温大哥头回当爹紧张过头，看那油锅就好像看火山口似的，生怕泱泱烫着溅着，其余众人虽然对泱泱十分同情，但还真没几个敢去触某温姓神（精病）蛟的逆鳞的。
除了沧冴茅盈几人之外，没人知道泱泱真正的身体状况，所以，姚黁也只当外甥护媳妇，实在看不得泱泱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开口好说歹说，总算让温端松口，允许泱泱坐在小板凳上远远看着别人忙乎，偶尔还能的到一两口蛋饺，糌肉啥的解解馋，勉强算是参与进来了。
过了二十三，也就快了，忙着忙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
大早上的，憋了半个月的茅盈天不亮就出门了——上山去把媳妇接回来。他们定在初一上山，这里的习惯，一般三十晚上由于守岁得晚，所以初一这天几乎没人出门走动，大多要等到初二才开始正式拜年。
泱泱早晨醒的挺早，最近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只有他一个饭管饱觉管够地过日子，还真不太累，看了眼身边还在呼呼的阿端，泱泱自己套好家居服，也没出声，轻轻下楼觅食去了。
一下楼，正好看见回来的喵喵和茅盈，喵喵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显然这段日子都没有休息好，泱泱看着有些担心，本来只打算糊弄一顿的，想了想，还是动手熬了米粥，上屉蒸了几个现成的小烧麦，想了想，又给煎了俩鸡蛋，这才让茅盈帮着把饭菜都给端上去。
佐粥的小菜是素什锦，宋家村里一般进了腊月家家户户都会炒上一大盆，想吃了，就夹些出来，用的是专门的筷子，天气冷，通常能吃十多天。还有一碟子季大厨前两天送来的虾酱，因为喵喵一直没回来，泱泱给留着谁都不让动。
喵喵对素什锦不感冒，就着虾酱喝了三碗稠稠的米粥，又干掉两只烧麦，这才缓下吃饭的速度，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虾酱咂摸。
“哎呀，总算吃着一顿像样的了，还是泱泱你最好，知道给我留着好东西。”喵喵忍不住喟叹。
“喵喵你爱吃的话，我就跟正月学，到时候，给你做好多好多虾酱。”
喵喵忍不住揉揉泱泱的毛脑袋，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一顿饭连做带吃过了有一个多小时，泱泱正打算收拾碗筷的时候，温端也下楼了，赶紧把活给接过来了，让泱泱在一旁坐着。
“阿端你再这个样子，我要生气了！”泱泱想了想，有补充道，“蛋蛋也要生气。”
“好了好了，下不为例，我这不正好要吃早饭吗？你就放着我一块儿给洗了，顺手的事儿。”
泱泱瘪瘪嘴，没说话。这段时间，别人倒还好，就是温端，简直紧张的过分，就好像自己肚肚里面揣的不是崽崽而是炸弹。泱泱也反抗过几次，结果不是被镇压就是被敷衍，弄得泱泱现在连脾气都没了。
姜炴一出来就看见餐厅里头气鼓鼓的泱泱，还有他那最近极度不正常的大哥，一边给自己倒了杯牛奶，一边忍不住开口。
“哥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每月总有那两天之类的？泱泱都二十一岁了又不是二十一个月，你老这样儿，我都快以为泱泱怀上了。”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挺搞笑，姜炴说完就吭吭哧哧笑开了。
结果笑到一半儿，一回头，就看见他哥那副黑脸，险些没一口奶呛死。看着弟弟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温大哥完全无动于衷。
“二十几岁死于呛奶，好听啊？去，把灶台收拾了，别一天到晚说话不过脑子。”啧，凄风苦雨一般的话语纷纷砸在姜小羊身上，真是特别没有手足爱。
对于老大，姜小羊向来不敢忤逆，十分狗腿的给收拾了，啧，幸好他爹妈没下班这会儿不在，否则非给气死，这玩意儿在家那就是大爷，可没这么听话的时候。
这里年夜饭吃得早，晚上吃过也就五点多钟，因为之前姜圭多少透过些口风，于是小舅一家三口没有留下来一起守夜，而是饭后就回家去了。
凌晨四点，姜圭家里的几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出发了，温端也带着泱泱回房，在房间周围按着茅盈的指示一一挂号防御符，这回的符箓不同于往常是画在符纸上，而是用桃木刻好的，哪怕温端这个外行都能看出这东西比起以前那些可不是一个等级了。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冬日里天亮的晚，四五点钟的时候还是黑漆漆一片，又正是月初的时候，连丝月光都没有，天上碎碎的星子倒是越发显得亮起来。
这样的天色当然不会对沧冴一行人又什么影响，哪怕是姜圭，因为被沧冴牵着，都能安心地大步往前，更别说天生昼伏夜出的喵喵了。
焱山距离宋家村实在近的很，依着四个人的脚程，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焱山。
众人没上山顶，而是去了山北面当初姜圭给沧冴立的那方衣冠冢。沧冴之前一直想来看看，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这回终于见着了自己的坟地，心里的滋味儿确实比较微妙。
“啧，那时候你气狠了吧？所以宁愿守寡？”
“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气不过，”姜圭没搭理沧冴那后半句话，看着眼前的小土堆，也不看沧冴，“后来么，因为孩子们大了，索性就那它当了借口，省得多费口舌。”
喵喵和茅盈没插话，而是绕到坟框的另一边儿，仔细检查着之前布下的阵。茅盈看了一圈儿，踩着八卦方位又给补了几道桃木符，这才抬头，冲着沧冴道：“行了，差不多了。”
沧冴点头，推着姜圭在之前划好的小圈圈里站好，这才放心，双目微闭，片刻之后，原来沧冴所站的地方已经被一尾巨大的生物而代替。
这形象另外三人都在当初温端化形的时候见过，只是大小威仪皆不可同日而语。巨蛟数十丈长，通体墨黑仿若乌炭，几乎要与这黎明前的夜色融为一体。巨蛟在地面低低盘旋，大概是适应了一下，身形又骤然缩短，仅仅剩下两三丈长，盘旋着在姜圭附近回环，甚至还用那大大的脑袋蹭蹭姜圭。
众人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对方一直在找自己，那么自己就放出信号，引他过来便是。原型的时候，是沧冴周身气息完全释放的时候，这也是为何自打温端化形，对方辩动作频频甚至找到润园的原因。
“叮铃——”不知哪里的铃声，突兀的在此时响起，让姜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来了。”茅盈脸色沉重，姜圭不知道，他却清楚，这铃声是他之前布好用来预警的。
沧冴虽然还是一副慢悠悠的姿态，不过熟悉他的姜圭还是敏锐地觉察到，沧冴比之刚才，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螭吻？”
“什么？”虽然气氛不对，不过看着沧冴如今的模样口吐人言，姜圭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囧。
沧冴声音虽然不高，但茅盈和喵喵都不是凡人，自然将他口中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尚且来不及询问，便看见不远处有什么渐行渐近。
“不对，不是螭吻。”
那东西身形大小不比沧冴本体逊色，只是，模样却完全比不上沧冴了。反正让姜圭来说的话，呃，那就是一条……大鱼？好吧，是一条长着巨头的大鱼，身为渔民，反正姜圭第一反应是，应该特别适合做鱼头豆腐。
……
大鱼化作人形的时候，三人忍不住皱眉——沧冴还是原型，乌漆抹黑的皱不皱眉头的谁也不知道——虽然之前经过茅三三的普及，他们已经知道当初那只式神身上穿的是人家的民族服装之一狩衣，不过，再次看到，仍然甩不脱那种莫名的违和感，明明之前看动漫的时候觉得也挺好啊？
“蛟？”对方先开口说话，虽然口音比较重，但好歹是中文。对方显然满眼都是沧冴，对于另外三只生物视而不见。
姜圭不爽，虽然知道对方盯着自己男人看的目的很单纯——看食物——但是还是非常不舒服，看啥看，个死鱼眼珠子！！！
沧冴敏感的觉察到了媳妇儿的不爽，立刻狗腿的蹭着姜圭，至于对面那只？他又不是猫，干嘛要对鱼感兴趣？
而作为本该对鱼十分感兴趣的猫，喵喵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好么？现在的局面，就好似一盘盘馊掉的鲍参翅肚放在吃货面前，那扑面而来的死鱼味道，险些要将喵喵熏昏过去。
“你是谁？”好歹还有个靠谱的茅盈，关键时候没掉链子。
“蛟，你太堕落了。”但是显然，对方根本没把茅道长放在眼里，真是非常汪胆包天。
大概被烦得很了，沧冴总算给了对方一个正眼，就看见距离自己四丈远的地方，站着一身狩衣的那人，头上乌帽子让他本就惨白的脸盘仿若镀了一层蜡，衬得那双眼睛的下眼睑红的渗人。
沧冴心里翻了个白眼儿，打就打么，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想归想，沧冴脸上却不动声色，如今目标既然已经出现了，沧冴自然也化作人形，双手搂着老婆，并肩作战神马的妥妥的。
“身为龙之后裔，既然已经堕落，不如便由我来代替你重现血脉的荣耀。”
对方虽然自说自话了一些，不过这一句，所有人都听懂了，这货是要动手啊，几人自然不敢懈怠。
对面那条大鱼话音刚落，身后便突兀出现了几个灰影，沧冴皱眉，这感觉和当初抓走小羊的那个东西很像，只是要更棘手一些，这么说，这些也都是所谓的“式神”了？
茅盈自然也认出了这些东西，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是从医入道，敬畏一切生灵，自然看不得阴阳师束缚“灵”的手段，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道，茅盈自然不会多说，只是眼前这一位，身后的这些式神的来历恐怕却不是那么好看了。
生气归生气，大鱼背后拖出来的几个式神却是难缠的很，总共五只，鹤、犬、猫、蛇、龟，皆是双目腥红，让人一看就心生厌恶，显然都不是好东西。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
泱泱守夜的时候还兴奋得不行，这会儿也抱着抱枕呼呼的香了，温端摇摇头，看着床上睡的小脸红扑扑的泱泱，还是个孩子啊。
上前帮泱泱掖了掖被子，把惨遭蹂躏的抱枕拿到一边，温端伸手摸摸泱泱的软肚肚，如今已经两个多月了，可惜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还是不敢相信啊，里面居然已经有一只小泱泱了，或许是一只小阿端？温端失笑，怎么自己也跟着幼稚了。
“唔……阿端？”大概是感觉到肚子上手掌的温度，泱泱也迷迷糊糊睁开眼。
“乖，睡吧，我在呢。”
泱泱又倒头睡了。
温端起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按理说有外公他们的障眼法，这里又有喵喵布的阵法加上茅盈的桃木符，当是万无一失才是，可是，温端莫名就有些不安。
说来可笑，虽然已经化蛟，不过大概是因为做了三十来年人类的缘故，那种动物与生俱来的直觉温端是一丝也没有，所以，乍然觉得不安，温端自己也猜是不是紧张过度的原因，毕竟，泱泱向来敏锐，这时候都睡的小猪似的，大概真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边安慰自己，温端却是没法像泱泱那样安心睡觉，这会儿也没啥事，闲着也是无聊，况且温端真是静不下心来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索性披了件衣裳，打算下楼转转，看还有什么没顾上的。
楼下的小院里没有一丝亮光，这会儿正是黎明之前，星子也黯淡了，偏偏还没有月亮，虽然对于温度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感受，不过，黑洞洞的，偶尔一阵微风，总让人有种好似有什么在暗中窥探的错觉。
真是，越来越神经过敏了……
温端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强迫自己吧目光从浓重的夜色里拽出来，返身进屋，经过楼道口的时候，忽然想起当初泱泱蜗居的那个小阁楼，莫名就有些心疼，那时候还不能随便化作人形的泱泱，只能躲在阁楼里，偷偷打量外面的样子……
温端搓了搓脸，自己居然还多愁善感上了？一定是因为老婆怀孕的缘故，听说不是有什么准爸爸症候群什么的么……泱泱当然不可能想自己想的那么可怜，自己的外公怕是头一个舍不得吧。
搬来竹梯，温端爬到阁楼里，依旧还是满满的毛绒玩具，暖暖软软的各种棉织品，甚至还有当初自己买给泱泱的那张猫床，好像都没用几次。
温端沉浸在回忆当中，嘴角忍不住就带了丝笑意，拥有泱泱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有价值的收获了吧。
“哐啷当——”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分外突兀。
温端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掀开活板门就跳了下去，推开卧室门，首先入眼的便是卧室那扇碎了个七零八落的窗户。
床上空了，温端霎时就觉得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泱泱呢？
“阿端？”弱弱的声音从左边传来。
温端回头，就看见泱泱缩在墙角床头柜后，一脸的害怕，赶紧上前把人护在怀里。真是关心则乱了，只顾着看床上，都不晓得先四处找找。
“没事了，没事了，泱泱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嗯，就是，就是蛋蛋有些怕。”
温端没有嘲笑小家伙推卸责任的说法，配合地给揉了揉肚子，亲亲泱泱的额头，心里却丝毫不放松。
“阿端，窗户怎么破了？外面刮风了么？”
“也许吧……”温端警惕地盯着窗口。
外面当然没有多大的风，他刚去了院子里，再者说了，别说是刮风，就算是地震，依着这间老宅周围的阵法，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动静的。
“泱泱，把你的小米兜拿出来，里面是不是有护身的鳞片？先藏一藏好不好？”
泱泱点头，显然也意识到这不是刮风造成的意外。
泱泱的护身鳞片约莫有一米见方，鳞片是他父亲巴蛇的护心鳞，泱泱自幼带着，也就上一回后羿来的时候用过一次。
轻轻念着咒语，温端用鳞片和桃木符将泱泱好好护住，这才起身调动灵力，化作一尾蓝蛟。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本能地知道自己的本体要比人形耐操些。
“咯咯咯咯咯……”一阵女人的娇笑，甜腻而刺耳。
泱泱有些害怕，缩得更小了，却是本能的将肚子好好的护住。
蓝色的蛟，围绕着泱泱盘旋，警惕的防备着四周，将自己的妻儿严严实实的护住。
“这就是滝殿心心念念的补品？闻起来果然很鲜美呢。”惨白的妆容，腥红色的和服，雪白的酥胸呼之欲出，还真是个“尤物”。
女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挺好笑，说完了又是一阵娇笑，手里的蝙蝠扇遮了半张脸，却是将她那双血红的眸子凸显了出来。
此时，焱山之上，和那头“螭吻”以及它的五个式神斗得难解难分的几人，尚不知道家里的两只小的遇见了大麻烦。
沧冴这会儿没下死手，主要还是心里的疑惑，当初自己感受到了血脉的联系确实不错，当然华夏的龙可不只有生他的那一条，只不过，沧冴怎么也弄不明白，他们一族的血脉应该不会允许这么奇葩的审美吧？那对方这条伪螭吻的血脉又怎么回事？
茅盈当然也奇怪，战争年代茅山上下险些被屠光，碍于不得插手俗世的铁律，他也只敢隐晦的出手。从那时候起茅盈看日本人就没好感，不过眼前这头似乎牵扯到了沧冴？茅盈心里还是疑惑的，与沧冴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
“哪里来的宵小，居然连名号也不敢说出来么？”茅盈快速打出七张桃符，将对方的步伐阻了一阻，趁机开口问道。
“既然同出一脉，自然会让你死个明白，我的名字——滝。”滝没有看茅盈，依旧还是朝着沧冴说话。
随着“滝”字出口，滝也化作原型，一只巨头鱼，出口竟然还有十分刺耳的啸声，姜圭急忙捂住耳朵，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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