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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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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无须多言 (25)
一觉醒来,已是八点一刻了。

  我是被一阵拍门声吵醒的。胡水民又便秘了,陈凯和李林不停地拍打着卫生间的门,以此催促,而这更使胡水民心急如焚。段柏杉已经被派出去买早餐了,杨永还在下铺清点行李。



  我掀开被子,“杂个不喊我?”

  “都才起来,杨永那瓜批闹钟罢工了,过五一切了。”

  “路上肯定要堵车咯!~~~”

  “正好,看哈美女!”

  “求意思!”一想到要在公交车上挤猪崽一样挤几个小时,我顿时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不过我还是不忘了打击一下陈凯,“美女都不坐公交了,都坐宝马切了。”

  “老子就不信,都社会主义了,资本家还敢强抢民女!”

  “不是强抢,人家自愿。”

  一阵象征性的冲水声过后,卫生间的门开了,胡水民一脸颓然地走了出来,李林飞快地闪了进去,一把撇上门,“WOWO,我就是宝马,美女来骑我!”

  陈凯抓狂地拍着门,“出来,该老子了!!!”

  我偷笑。

  八点半,段柏杉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豆浆油条馒头包子春卷河南大饼面包牛奶鸡蛋,居然还有稀饭和碎米芽菜,就差胡水民天天念叨的羊肉泡馍了。太难为段柏杉了,要照顾这么多人的口味,要依我,一律的豆浆馒头,爱吃不吃。

  众人吃罢早饭,收拾完毕,留下一片狼籍,浩浩荡荡向都江堰方向杀去。

  到龙泉总站的时候,候车大厅早已人满为患,直达五桂桥的223尤为拥挤。好在有李林,凭着李林非凡的外交能力,我们得以同驾驶员一起上车。意思就是前面的车还在装人的时候,我们就上了下一辆车。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免去了许多排队时间,还占据了车上的有利位置。

  本来我们六个人正好坐三排座位。我和段柏杉坐,杨永和胡水民坐,可偏偏陈凯不和李林坐。因为陈凯上车的时候瞅见个美女,也在等223,而且位置靠前。陈凯认为美女有一定的概率和自己坐在一起,要是他和李林坐的话,那渺小的一点概率也就没了。李林也愿意试试运气,也挑了个单独的位置。

  到我们这辆车开始装人的时候,陈凯的双眼直直地望着车门,我们也得以在陈凯的指引下一睹美女的容颜。

  车门开启的一刹那,人流像汹涌的潮水涌向闸门。带头的是三个留着平头的青年人,这仨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上车就径直奔向最后一排,霸占了五个位置,等待同伙的另外两个女青。

  紧随其后的是广大的人民群众,群众以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居多,也有和我们一般年纪的学生。老人和妇女被远远抛在了后面,大多还在为跨上车门而殊死搏斗。

  李林身边的位置很快被一个四十岁左右微微发福留着一头教科书式的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占领了。地中海坐下后,不停地喘着粗气,从那隐没于头与肩之间若隐若现的脖子上层层的赘肉中可以得知,多年与体育运动的绝缘(床上运动除外),已经使得这个中年男人的生理机能降到了最低,连挤个公车都如此费劲。

  正当我的打量和判断还在继续的时候,地中海打了一个肥肠味的嗝,对着车窗说了句:日妈哦,好热哦!这句同样充满肥肠气息的话迫使靠窗坐的李林把车窗全部打开,一直到五桂桥,李林的头都是扭向窗外。而我,也再无心打量。

  而陈凯苦心经营的那个位置也在不断地受到威胁。每有人走过陈凯身边,陈凯都说这个位置有人。一直到车上再也挤不下两只脚,车门都已关上的时候,陈凯苦苦等待的那个美女都没挤上车。而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一屁股就在陈凯旁边坐了下来。弄得刚刚向陈凯问过座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大家都对陈凯的审美标准投来怀疑的目光。

  那女青很显然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个字:俗!因漂染而干燥发叉的黄发,黑眼圈一样的眼影,两片被劣质唇膏装修过的嘴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路边摊上电烤炉里两块钱一根的烤肠。一套黑色的紧身装,将腰腹间的赘肉暴露得一览无遗。

  当公交车缓缓启动的时候,陈凯还在依依不舍地望着车窗外那个还在继续等待着下一辆公车的女孩,眼神中的绝望多过期望。一路从龙泉到五桂桥,我和段柏杉胡水民杨永四人有说有笑,陈李二人默默无语。公交车上的大多数人上车时是什么造型,一直到下车都保持着那个造型,因为车内已经没有多余的哪怕一丝空间,让人变换个姿势,哪怕挪挪屁股。

  
青春,无须多言 (26)
车到五桂桥,依旧人山人海,去昭觉寺的,去落带的,去重庆的,还有和我们一样去都江堰的。我们好不容易挤上去往西门的4路汽车。上车后,我们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售票员却还在招徕更多乘客,挑战着公交车的载人极限。人多,碰撞摩擦是难免的。难怪那售票员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三十好几了,居然一点没发福。

  焦灼的太阳,焦灼的目光,车厢中的空气说不出来的闷。

  下车后,第一个感觉就是人瘦了一圈。在车上因为空气浑浊,憋得呼吸不畅,现在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了。西门一带举着牌子喊“都江堰十块,都江堰十块”的人比往常更多。我们找了辆看上去干净些的车。陈凯李林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重拾生活的信心,双双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倒头便睡。

  车开得很快,感觉只是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就听见窗外有很多声音在喊“成都十块,成都十块”。

  给陈龙打了个电话,他问了一下我们的大概位置,说马上就来。

  我们当中,除了李林外,其余人都是和我一样第一次到都江堰,都和我一样,只在小学课本里见识过都江堰的宏伟磅礴。



  感觉都江堰的空气比成都好,天气也不像成都那样,总是阴沉沉的。今天人很多,车也很多,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打望过往的行人,顺便展望一下我们在都江堰的未来。

  不多久,陈龙就到了。还没下出租车,我就认出了他,他也老远就看见了我。

  “你咋个一个人按?”

  “姑娘回家克了,过几天来。”

  “家是哪的哦?”

  “自贡。”

  “哦,‘自’贡的啊!”我用一个很夸张的翘舌发出‘自’的音。

  “哎呀,逗起闹啥子嘛。这些都是你朋友啊?”陈龙掏出烟。

  “恩,都是我寝室头勒。”我向陈龙一一介绍着。

  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似曾发生。陈龙掏烟的动作,我说的话,陈凯李林和陈龙的寒暄,街上过往的车辆,路旁的梧桐树叶飘落的方向,等等一切,都在我脑海中定格。我对接下来几秒种所发生的一切,未卜先知。一切似乎是在重演,轮回笼罩。

  几秒钟后,一切恢复如初。脑海里没有了未来的画面,我迟钝了几秒,心头闪过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时的情景以及资料上对此的种种解释。而其中最玄的一种解释说:之所以会发生上述情况,是因为当事人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进入了另外一层空间,与同一个世界里另一个空间的“我”重合,做着另一个“我”曾经做过的事。

  呵呵,曾经,我也和陈龙一道和许许多多陌生不陌生的人像今天这样见面,然后去某个地方玩耍,然后吃饭喝酒。曲终人散,留的留,走的走。不知道另一个空间的“我”,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龙哥(我们那里的人,在称呼一个人的时候,都喜欢在别人的名后面加一“哥”或“姐”,与辈分和尊敬无关。)这是你主场,你安排。”

  “走嘛,先到南桥克喝哈茶。晚上了再说。”

  “走嘛,走。”
青春,无须多言 (27)
南桥是个好地方,至少我这么觉得。要是我在都江堰读书,我肯定天天来这里。转一转这古朴的街,看老人们下几盘象棋,听听清脆的鸟语和奔腾的岷江。南桥北望,烟云过往。但如果这个“要是”成为现实的话,我肯定又要想念龙泉三四月份的桃花了。人总是这样,对得不到或者没得到的东西充满渴望,得到以后反而无味。

  我们找了家靠近烧烤摊的茶铺,并了两张桌子,打牌,喝茶,吃烧烤。

  附近的茶铺都坐满了人,斗地主的,搓麻将的,聊天的,看报的,也有一家三口在江边上转悠的。陈龙说晚上的时候更闹热,附近都是喝夜啤酒的,吃的也多,安逸得很。

  陈凯邂逅美女的愿望再一次落空,坐了一下午,看得最多的是妇女和幼女。陈凯也老拿这说事,觉得该留守春熙路,好好饱饱眼福,而李林却不停拿对面那桌的两个中年妇女和陈凯开涮。弄得陈凯出错了好几把牌,被罚把剩下的茶都喝了。一个下午下来,我们喝干了五个水壶,把茶铺老板脸都喝绿了。打牌喝水是我们寝室的传统娱乐节目。最开始是罚酒,但每次都是我,陈凯,李林三个人玩。其他人因为不会喝酒只能充当看客,段柏杉到是能喝点酒,可惜不会玩牌,连全国人民最喜闻乐见的斗地主都不会。曲高和寡,我们仨渐渐觉得有点寂寞。为了娱乐全民,我们把罚酒改成罚水,一时间应者云集,该活动也成了我们寝室最受欢迎的娱乐方式。我们常常玩到凌晨两三点,不吐不睡。几个月下来,大家普遍觉得自己的胃变大了,每次到食堂吃饭,每人打汤都要用大碗,而且是两碗!弄得食堂打汤那师傅每次见了我们都是横眉冷对,到是给学生公寓送纯净水那哥们每次见了我们都主动打招呼,一副俯首甘为送水牛的样子。

  上厕所的时候,陈龙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我一来来这么多人,就算是吃大户也没这个吃法嘛。我笑着说我们大部队这次来是带足干粮了的,只要你跟着皇军,银子大大的!陈龙苦笑。陈龙并不是怕花到自己的钱,心疼,而是怕僧多粥少,照顾不周。等我把我们这次到都江堰的预算以及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才陈龙,陈龙才放下心来。

  陈龙不是吝啬的人,更不是那种在朋友面前装穷的人。但我们这次来的人确实有点多,事先我也没给他打过招呼,所以陈龙有点顾虑也是正常的。打消了陈龙的顾虑,陈凯和李林已经在公厕门外等不耐烦了。

  “你两个出不出来哦?同性恋啊?”

  “找个好滴点儿的地方嘛,玉垒山上切嘛!”

  接着是一阵哄笑。

  
青春,无须多言 (28)
七八点的时候,街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我们逛了很久,以图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一下。在水文化广场前,我们停驻了脚步,看音乐喷泉边的小孩玩耍。喷泉是间歇性的,小孩们的游戏就是在喷泉喷水之前,穿过那块即将喷水的区域。这有点像过马路时的红绿灯,动作慢点的刚过到一半,喷泉就喷水了,淋得一身湿。

  几个回合后,孩子们渐渐摸清了喷水的规律,游戏变得没有了挑战性。于是便划剪刀石头布,输家被赢家按在地下,直到大家估算着喷泉就要喷水前那一刹那才散开。这样一来,游戏的悬念又变大了。输家不愿意一个人被淋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那个被拉住的赢家也是同样的心理,死死抱住另一个赢家。如此循环,连锁反应,经常都是四五个孩子扭抱成一团,被喷泉湿透。这样的游戏引来几个老外围观,拍完照后老外们也自娱自乐地加入到淋水的队伍中来。不同的是,那群游戏的孩子淋水时的表情很痛苦,而那几个老外淋水时的表情却很享受。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曾经我一个女同学对被强Jian和Zuo爱的诠释:前者痛苦,后者快乐。所以妓女的工作就是在灵魂肉体金钱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痛并快乐。

  我们在广场上看那群孩子和那几个老外玩了很久,这里面还有个很大的原因在于:广场边上有个公共厕所,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而且蹲位的视野开阔,能看到江对面骑电动自行车的女人张开的双腿。也许是因为建在江边上的缘故,冲水的时候真正是一泻千里,不像成都很多公共厕所那样绵软无力。每当厕所上游几十米处的闸门加大流量的时候,有缘身在厕所中的你就会感到一阵剧烈的振动,超自然的感受,绝对真实!



  大家把肚子都腾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提议去撮一顿。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然而在地点的选择上我们却产生了分歧。我喜欢南桥的韵味,而李林却想感受一下杨柳街的氛围,并且双方各有两名忠实的拥趸。持关键票的陈龙选择了弃权。无奈之下,只好抛硬币决定。

  在弄丢了三枚硬币之后,李林终于按住了第四枚硬币。然而答案却不是他选的字,我赢了,我们又回到了南桥。

  正如陈龙刚才所说,这个时候的南桥热闹非凡,喝酒划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与我想像中的杨柳岸晓风残月相去甚远。于是我决定继续转,一直到我们来到一条路两旁栽满梧桐的街。街边多是些卖服装首饰化妆品的店,但就在这些店的包围中,独有那么一家餐馆,木制结构,在周围钢筋混凝土的掩映下显得如此醒目。我第一眼就选中了它,就像见惯了风月的少年,初见未染风尘的女子。
青春,无须多言 (29)
店面很干净,不大,只容得下几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四周墙壁上的中国山水画显出了主人的品位。菜单是写在牛皮纸上的,木制的封面,很精巧。筷子清一色地由产自蜀南竹海的楠竹制成,插在雕花的筷筒里。油瓶醋瓶一水儿的葫芦,拳头大小,独具匠心。老板是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的男性,不高的个头,黑衣白裤,见有客人来了,微笑着招呼了一声:“楼上有雅间。”

  楼梯也是木制的,踏上去有些许晃荡的感觉。上楼的时候,我真怕它载不住这么多人的重量。所谓的雅间其实和楼下一般大小,不过只摆了两张桌子,旁边放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画的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窗户用一根木棍支撑着向上开起,窗外正好是满目的梧桐,视野不开,刚可以看见来时的路。

  老板向我们介绍了店里的特色菜,标准的普通话,不像本地人。

  点完菜后,我一脸兴奋:“咋个样,我的眼光可以撒!”

  众人一片啧啧声,无人应语。

  只有李林还在骨头里面挑鸡蛋:“不晓得服务员漂亮不 ?”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隐约能听见不远处岷奔腾的岷江,从川西北的弓杠岭一路到千里之外的宜宾汇入长江。而宜宾,正是我的家乡,一个以从岷江水中萃取五粮液而闻名的城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许也是对五粮液的一种诠释。

  上菜的时候,大家对上菜那双手的主人的关注多过了对菜品本身。服务员长相普通,但却不恶俗,脸上没有红得发腻的脂粉,脚上没有八厘米厚的松糕,浑身上下干净整洁,没有半点油污,端菜的手也很规矩,没有哪个指头在汤里游泳。连刚才挑剔的李林也给出了极高的评价:要得!

  菜过五味,开始喝酒。门面酒过后,开始分南北派。按位置划开,我陈龙陈凯一派,李林段柏杉加上不会喝酒的杨永胡水民一派。会划拳的划拳,不会划拳的随便划什么,剪刀石头布也行,十五二十也行,老虎棒子鸡也行,小蜜蜂也行。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老板,人家苦心经营的一片安静就被我们的划拳吆喝打破了。在这样的环境里,应该是柳永李白,吟诗作对,舞剑行令。可惜我们仿成了鲁达张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不知不觉间,夜已凉如水,窗外袭来阵阵寒意,我不禁打起了冷战。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

  “走了,走了。”

  “最后几瓶,喝了走!”陈龙提着剩下的几瓶啤酒站了起来。

  “喝了!”

  “干!”

  干杯的时候,我一直注视着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个未接电话。我翻开一看,号码竟是匿名的。我知道那个电话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但问题是,为什么要选一个匿名的电话呢?

  我寻遍脑海里每一张面孔,寻不出谁有这样的动机。或许是打错,或许是一个玩笑?或许,只是我自己想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青春,无须多言 (30)
回到陈龙的出租房,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房东很不高兴陈龙带了这么多人回去,在楼下JJYY了半天。

  安排他们睡下后,我和陈龙都没有睡意,索性裹了条毛巾被,坐在阳台上摆龙门阵,摆各自的生活,摆各自的蹉跎。

  那天晚上我和陈龙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在阳台上睡着了,是陈龙用胳膊把我碰醒的,“听。”

  “听啥子?”我睡眼蒙胧。

  “听嘛~~”

  (一阵女人的呻吟传来)

  “唉,世风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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