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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作者:苍白贫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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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卧室的楼层,陶合垂眼开门,想着心里的计划,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却一点都不想手软。
陶合开完会回了办公室,将资料朝桌面上一扔,打了几个电话,就准备出去。
结果刚拿了车钥匙出门,就跟蛋蛋撞了个满怀。
陶合一皱眉,看看手表,“你来的可是越来越频了,你一天都没事做么?”
蛋蛋理了理发型,跟旁边的小秘书打了个招呼,又转向陶合,
“你可真他妈的,亏我刚才还以为你见了我高兴的投怀送抱,敢情是个误会啊…”
陶合往外走,“你有什么事?”
“我怎么觉得咱俩这是个要掰的节奏呢。”蛋蛋跟在后头,“说好的合合跟蛋蛋一辈子不分开呢…
陶合笑了一下,“操,真恶心。”
蛋蛋这才又高兴起来,“我总来看你,还不是因为电话找不到你么,要么就不接我电话,要么就是一直占线,你这一天天手机利用率够高的啊…你都忙什么呢?我看你最近什么也不跟我说了,跟咱们那帮人也都脱节了,就我一天天上赶着找你,试图抚慰你受伤的小心灵。”
两人进了电梯,陶合按了一下楼层,转了话题,
“录音室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蛋蛋忽然想起来,“你说你……你想录就自己拿个手机录啊,多方便,何必搞那么麻烦……”
说完用手肘撞了一下陶合,
“你也有这爱好啊……我手机里好多…哎……而且人都不一样…自己拿没事拿出来对比一下,也挺带感的……”
陶合脸有怒色,“我他妈觉得用手机录音无比的傻逼!用录音室录才高端!”
蛋蛋一愣,“哦,好吧。”
后又补充一句,“哎,我是录像。”
电梯叮铃一声到了一楼,陶合边往出走边拨电话,
“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手术室找好了么?”
蛋蛋本来见他有事,已经打算走了,可听他这么一说,莫名的有点心惊,就跟着他一直走到了A栋停车场。
陶合上了新换的车,挂断电话,看一眼蛋蛋,
“你没开车?我送你。”
蛋蛋答非所问,“大哥,你要干啥啊……你这是要带什么人去做黑手术啊……”
陶合发动汽车,“你上不上来?”
蛋蛋站在原地,“你不说,我就不上去。”
陶合挂档往后倒车,“那我走了啊。”
蛋蛋两步上前,敲了敲玻璃,等他把车停下来解锁,就顺势坐进副驾,
“你可别干犯罪的事啊……说句不好听的,这凡事都得往最坏了打算,万一要是你最后没兜住…这可是要判刑的啊……”
陶合轻嗤一声,“行了,你上哪儿?”
蛋蛋想起来,“哦,对,我车停在C区停车场了,你从这边绕过去……”
陶合开始打方向,又接了个电话。
蛋蛋到了地方,开门下车,也不上自己的车,就愣愣的站在一边盯着陶合,
“合儿,我来还有件事跟你说,就是胖子跟他媳妇离婚了,这两天正伤心呢…你有功夫给他打个电话吧,”
后又顿了顿,“我想了,这人啊,干坏事都是会遭报应的,我以后不出去乱搞女的了,别回头再得艾滋……”
陶合出人意料的看了他一眼,“没事,你放心,我报应都在前头了。”
说完就加大了油门驶出了停车场。
等陶合开到郊区的别墅时,因为避过交通高峰期,就只用了半个小时。
车库门缓缓上移,依稀可见里头的人影。
已经醒了,却因为被捆的实在太结实,站不起来,只能朝一边蠕动。
陶合什么也没说,把车开进去,将人塞进后备箱,接着去了事先已经联系好的地方。
手术室并不是在大医院,而是个小诊所。
但是设置却不差,给氧设备和其他急救设备都很齐全。
被强行摆成侧卧位进行硬膜外麻醉的时候,床上的人面如死灰。
“……你们想干什么?”
带着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眼看着周围穿白大褂的人把人重新摁回手术台,将两条腿高抬起来,绑到腿架上,以方便最大限度的暴漏会阴。
医生戴上灭菌手套,给手术台上的人麻利的消毒,
“这其间你会保持清醒,还请手术中尽量不要乱动。”
第四十五章
在等手术的过程中,陶合给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哥,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疲惫,“离婚了……现在想想,我老婆也挺好的…”
陶合坐在手术室外头的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好不好的,你赶紧把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女的娶了吧,人孩子都有了…”
“没了…孩子掉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电话那头音色沙哑,“因为我跟我老婆离婚这事,没了税务局那层关系,我爸都快气死了……昨天直接骂着骂着忽然晕倒了,这不我在医院里头陪着他呢么…”
说完又叹口气,“哎……陶合……虽说局面搞成这样,但我真觉的啊,关不关系的对我都不重要,还是人比较重要,能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其实挺好…现在想想我以前干的事,就觉得我真都是吃饱撑的…”
耳朵里有滴滴的来电音,陶合看一眼手机,发现是陶梓,就按了拒绝键,
“关系什么的你不用担心,以后有事我们都会帮你,”陶合顿了顿,“至于人……你要是喜欢谁就去把谁追回来啊……”
电话那头开始抽泣,“……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我老婆……她等我回头……都等了那么长时间……”
陶合听了一会“好了,别哭了,出息呢。”
胖子带着哭腔咆哮,“出息你妈逼,你不知道这种失去的滋味,他妈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陶合笑了,“行了,你失去的,又不是追不回来。”
胖子哽咽两声,“恩,等我爸好了,我就重新追她,到时候你可得让你姐去帮我去当说客啊……不过我看悬…她离的太决绝了,我不离就要跟我拼命…”
俩人说了一会,陶合觉得胖子差不多了,加上自己手机不断的有未接来电,就把电话挂了。
陶梓的电话最先进来,兴高采烈的,
“陶合,爷爷给我资金了,还介绍我认识了个实业大亨,我跟他交流了一下颇有心得啊,忽然就干劲满满准备重新起航了,所以!我决定请大家吃饭庆贺一下,对了,我发现个特别好吃的饭店,你要不要……”
陶合直接挂断电话,接通了小谢的电话,
“怎么了?”
“陶先生,是这样……我觉得有些事我得跟你说一下,虽然我答应过你帮你伪造,但最近由于你经常逃班,晚归,委托人已经跟我提出了疑问,我想麻烦你帮我摆拍一下,我的意思是,帮我伪造一下现场证据,好歹也让我跟那边有个交代,我昨天跟了你一趟,发现你去了机场高速,这种部分可以给委托人看么?”
“当然不行,”陶合看一眼手表,“摆拍等稍晚点再说吧。”
“恩,好,谢谢你,”小谢的声音有点犹豫,“那个……之前咱们不是沟通过么,将现状伪造成你对女人有兴趣,所以我拍了不少你和你女秘书一起上班,在车库说话的照片……”
陶合有些无语,“我跟她在一起有什么好拍的……”
“其实也没什么内容,只是……停车场比较黑,很容易伪装成你黑天出去……我处理了一下,也看不太出来是在你们公司的停车场……”
陶合静默半晌,“……以后别拍我跟她了,太容易穿帮。”
俩人正说话,旁边的手术门忽然打开,出来人面皮青白,额上一层细汗。
陶合见状赶忙交代两句,挂了电话,
“结束了?”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看陶合一眼,
长出口气,
“还没有,其他医生还在里面做手术。”
陶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怎么了?进行到哪一步?”
医生拭掉额上细汗,
“已经到了尿道改道,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这个人……太能攻击人心理了……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陶合想了一会,“我不太明白什么改道,你这是切还是没切?”
医生解释道:“尿道海绵体已经切断了,我刚把血管都结扎了,剩下的就是切断茎海绵体……”
陶合盯着他,“你切都切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一开始说的时候,我也心明镜他做出反抗,既然敢答应你来做这个手术,我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这个人…唉…一直在说犯罪……”医生叹口气,“但手术做到这份上,我是没办法回头…”
陶合静静的望着他,眼睛暗沉,
“出了事,也是我主谋你从犯,你觉得我会让我自己有事么?没人比我更想将这个事包严实了,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这个事,一点风险也没有。”
事实也的确如此。
段修平连工作都失去了,还有家人,他的手机也在陶合手里,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一个朋友打给他电话。
就像是风里摇曳的孤草,被拔掉了,根本无人知晓。
更何况是陶合这种家世。
“我明白这个道理,不然我一刀也不会下,只不过刚才被他说的有点压抑罢了,”医生脸色并没有好转,重新戴上口罩,“我回去盯着了,本也就不该出来。”
陶合忽然拦住了他,表情怪异,
“切下来的东西别扔,给我留着,我有用。”
刘秘书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有点局促,
毕竟自己来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个人的次数,一只手的指头就能数的过来,集团公司里上千的员工,来了七八年还没见过董事长的也是大有人在。
“董事长好,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陶书的办公室非常大,以至于刘秘书这话刚说出口,竟微微的有点回音。
茶艺旁边的老人稍微抬眼,面无表情,
“坐。”
刘秘书秉着呼吸,在会客沙发上坐下。
陶书重新垂下眼,皱了皱眉,
“领子太低了,以后要多注意自己在公司内的形象。”
刘秘书听的一头雾水,低头赶忙将衣服往上一拉,遮住若隐若现的胸沟,
“是,我以后会注意。”
陶书慢悠悠的说话,“我刚才问了一下人事,你打毕业到公司来,也有三年了,工作的不错,就是经常请假,好像是你家在外地的原因,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因为父母的关系而最终决定在老家结婚呢。”
刘秘书还当这是要给自己提升,便斩钉截铁的摇头,
“肯定不会,我以事业为重。”
接着又补充一句,“近期也没有结婚生子的想法,想再努力工作个十年。”
陶书不太高兴,
“你不用这么要强,我陶家够强就行了!”
刘秘书吓的花容失色,“……董事长……我没听明白您什么意思……”
陶书稍微抬头,神色凝重,
“不用装,你跟陶合那点事,我都知道了。”
手术结束后,天都有点暗了。
本来做了这种手术之后,人应该留院观察,可陶合实在不放心将段修平扔在诊所,就直接开车将人拉走。
囚禁的地点是之前跟季姚一起住的那个房子。
只不过当初季姚住在里面还比较自由,而段修平去的时候,则是被平躺着绑在床上。
段修平有点发烧,但医护说是比较正常的术后反应,就给做了相关降温合消炎处理。
陶合在跟医护人员约好了每天过来观察恢复和伤口管理后,就直接开车回了单位。
最近积压的事实在有点多,等都处理完了,公司早就下班了。
华灯初上,星光点点。
陶合推掉晚上的应酬,正想着等会去哪儿,就觉得有人进屋。
小刘低着头端上一杯茶,搁在办公桌上。
陶合心里有点意外这人还没走,但面儿上没什么反应,继续翻通讯录。
心里盘算着要去找季姚。
刘秘书支吾半天才开口,“那个……陶总……我想了一下,我觉得……”
陶合垂眼拨号码,“怎么了?”
刘秘书长舒口气,交出车钥匙,“对不起,这个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说完便红着脸跑走。
陶合有点呆,望着桌面上的钥匙沉思片刻,又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号码,
“这个是谁给你的?”
“……是…董事长……”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什么…就是问了问我家是哪里的……然后就送了这个…”
陶合恍然大悟,一阵无力,
“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都用太放在心上。”
说完就挂了电话,拨了刘宁的号码,嘱咐他最近盯着点陶书,怕是这人要换私人侦探了。
小谢的电话来的很快,“陶先生……”
陶合皱着眉,“他都去问当事人了,你他妈以后干活长点心行不行,别挑我身便的人拍啊,太容易对口供了。”
小谢很是愧疚,“明白,明白,不会有下次了,但你也要理解,我之前真是没什么可以交差的,是这样,我找了个女的,你看咱们约个地方。”
陶合从座位上起身,看一眼手表,
“你定。”
小谢说了地方,陶合一听离季姚单位还挺近,就觉得也不错,正好完事还能去找季姚,便开着车过去了。
季姚又开始了新的案子,但这次是跟着王队一起办,所以自己的担子就不如自己领组时那么重,
比平时忙了点,却也不至于很累。
手腕上的红肿过了一天,就有点消退的迹象。
副驾的小游似乎注意到了,
“季姚,你手怎么了。”
问完就开始笑,别有深意,“怎么好像是被人绑了……”
季姚看一眼后视镜,神色宁定,
“抓人的时候被门夹了一下。”
小游笑了两声,“哎,季姚,我说你可真是,细皮嫩肉的,给门夹一下子,就红成这样……”
季姚一点动静也没有,车速反倒是降了下来。
路对面的车实在太显眼,以至于自己老远就看见了。
车旁边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张脸实在不能再熟悉。
兴许只是应酬。
小游看一眼手机屏幕,“都这个点了,真是,又晚下班两个小时…”
季姚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顿,觉得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就随口说一句,“正往你们单位去呢,过个十分钟就能去找你。”
季姚将车停在路边,“哦,好。”
小游有点奇怪,“恩?怎么停车了?”
季姚开门下车,头也不回,
“你把车开回去吧,我有点事。”
说完就穿过马路,朝着对面的咖啡店过去。
咖啡店内的灯管昏暗,木椅棉布,有非常多的盆栽植物,隔间内砖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小玩意,琳琅满目,种类繁多。
女人从墙壁上的麻绳取了个物件下来,
“这是什么?”
老板见状热情的上去解释,“恩,这个是鞭子…”
“怎么这么短?”
老板笑了,“小姐,这可不是马鞭子,这是抽人用的。”
女人忽然明白过来,脸就有点红,又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其他东西,
“这上面的东西还真是够杂的…”
老板挠挠头,“都是些小玩意,你看这个笛子……”
陶合早就烦的要命,拨通了小谢的电话,
“行了吧,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木门一声响,进来的小警察板一张脸,脸色冷白,眼睛却是黑沉。
陶合看见是季姚,一瞬间没多想别的,反射性的迎上去,
“季姚……”
迎面的一记击打让陶合措不及防,后退两步,直接坐在地上。
女人身子一抖,“陶先生!”
季姚听见女人的这一声尖叫,稍微恢复些神智。
才发现自己刚才真是气昏了头,有点太过鲁莽。
现在观察这女人的反映,俩人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关系。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角落里的小谢拎着相机跑出来,赶忙上去扶。
“你没事吧……”
陶合从地上爬起来,触手湿黏,有点血渍,仔细一摸,原来是牙齿有点松动,从嘴角溢出了些血来。
季姚这一拳真是够狠的。
老板就站在旁边,看季姚穿着警服,愣是没敢说话。
好在店里幽深狭长,屏障也多,里面几位客人也没察觉。
女人看看季姚,又看看小谢,
“这是怎么回事……”
陶合抹了一下嘴角,心里一阵舒坦,
“说真的,季姚,你打我这一下,我还真觉得挺高兴。”
小谢还是一脸迷惑,“陶先生,要不然咱们改天在拍吧…”
那女的也凑到小谢身边,“不是说就来拍几张照片么,怎么警察都过来了…”
季姚看着那女人,再看看摄影师,虽说还不明白陶合搞什么鬼,但该是冤枉人了。
可面儿上就有点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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