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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死了么作者:苍白贫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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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他才抬起脸来,望着季姚。
手底下全都是季姚从小到大跟陶合在学校的照片,还有段免的所有个人资料。
段修平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躲也躲不掉。
一直忧心忡忡的惦记着这颗定时炸弹,等终于引爆了,反而如释重负,
两个人很长是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门诊楼里的人已经渐渐走光。
走廊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阳光柔和的涂满窗户,漏过防盗网,落在窗台上,蔓延开来,是天真烂漫的金黄色。
季姚开了口,“段修平这个名字是假的?”
段修平摸了摸胸腔右下凹陷处,
“不是假的,是曾用名,我妈到去世之前都改不过来,只有你们两个这样叫我。”
“可你的个人资料根本不显示这个曾用名。”
“我办身份证的时候就用的段免这个名字,再说我家是农村,那里的派出所也没记录这种东西。”
“还有…我们根本就不是同学,你为什么这么骗我,而我为什么真的这么记得。”
段修平望着季姚,看他的脸浸在夕阳里,镀一层碎光,微微闪亮,眼睛却是沉的,漆黑暗淡,焦躁又惊恐,
真叫人心动,
“没错,你脑子那些记忆都是假的,那个人不是我。”
季姚微微一怔,“怎么回事。”
段修平自嘲似的,抿了抿唇,
“我对你做了点手脚,你也知道我是学这个的,而且研究的课题也关于这方面。”
季姚开始冒冷汗,“太扯了。”
“季姚,其实我完全可以死不承认,”
段修平稍微垂头,拉开抽屉,似乎在寻找什么,
“我之所以告诉你,也不是想弥补错误,我也弥补不了,只是我发现我对你…是真心喜欢。”
他从抽屉里拿出取的一次性注射器,又摸出药剂调配,
“所以,你以为你和你那些人这么折腾我,我不做任何反抗,难道就真的是害怕,没种?”
段修平拿着注射器,盯着针尖,缓缓的推出水珠儿,
“季姚,我欠你的,我也只能这么还你。”
说完这些他又看了季姚一眼,“那个…你不建议我在这做个肌肉注射吧……”
季姚没说话,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但手心却一直在冒冷汗。
提醒着真实,提醒着恐怖。
伤侧胸痛严重,特别是深呼吸的时候。
段修平脸色发白,坐着在上臂处进行肌注镇痛药。
胳膊上紫黑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已经渐渐淡化,还未完全消退。
段修平拔了针,用棉棒摁好,
“我跟你在一次的时候,几乎从来不跟你提自己的事,因为害怕暴漏,你也不问,其实我真是特别想告诉你,我是在哪里长大的,在哪里上学,喜欢什么…”
“可我却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扮演他,顺着你的回忆,整日提心吊胆……我很爱你,也很累…也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就不想继续了,找过好几个女人,我以为我们可以像我跟之前那些人一样,慢慢疏离,然后分手,但是没想到你放下了,我却放不下。”
季姚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表情也欠奉。
段修平丢掉棉签,收拾好桌面的东西,抽出一张消毒纸巾在桌面上反复的擦拭,
“要是早知道这样……”
“…”
“我宁愿当初没遇见过你。”
“…”
“你就不该去帮我…被抢劫走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值钱,可我却从此丢了我的全部,我的良心…”
季姚回过神来,眼睛里开始慢慢的浮出些东西来。
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屋子里晦暗不堪,段修平的脸上一片模糊,就只有脸上的镜片是清楚的,就像自己在那个小别墅里反复回忆的一样。
像是幻觉,其实是记忆。
季姚起了身,“我要走了。”
段修平猛的站起来,“等等。”
季姚转身往门口走。
暗处有人影窜起来,猛的去拉季姚。
季姚反映极快,抬手一拧,拎起这个人的领子,便将他猛的抵在门板上。
嘭的一声。
季姚声音有点抖,“别逼我阉了你。”
手指上黏黏糊糊的,段修平的下巴又湿又凉。
只见他取下眼镜,擦了擦脸,
“好啊。”
“…”
“如果你这么恨我,我把命赔给你行么?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原谅我?”
“…”
“我受的惩罚还不够么?”
“…”
“被殴打,毁掉工作,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真正的惩罚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
“季姚,你根本不知道…”
“…”
“那两年我虽然享受被一个人爱的甜蜜,”
段修平抬起手指,哆哆嗦嗦的捂住脸,
“也无时无刻不在品尝那个人爱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绝望。”
第三十五章
屋子里黑漆漆的。
窗帘没拉紧,露出一条缝隙,淡白的月光从外面渗透进来,落在墙壁上,像是漆黑湖面上的一抹月影。
季姚躺在床上,长时间的盯着虚空。
外头偶尔有车辆经过,光线滑过,眨眼的功夫又都没有了。
没问清事情的详细经过,是季姚实在没勇气听下去。
睡不着觉的时候,季姚就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只一门心思的数羊。
数着数着陶合就打来电话。
本来他不打电话季姚数的挺好,结果他一打电话季姚立刻就忘了自己数到哪儿了。
吸了吸鼻子,季姚擦一把脸继续数。
手机就没完没了的响。
季姚长舒口气,接起电话,但也不说话,听陶合在那边絮叨半天,才硬邦邦的扔过去几个字,
“帮我数羊。”
陶合听他说话了还挺乐呵,猫在被窝里就开始数,在数了一千多只后,便因其特有的催眠效果而瞬间睡死过去。
但是电话没有挂断。
听着那头均匀的呼吸声,季姚插上手机电源,转而数他喘了多少次气儿。
结果就这么数到天亮。
的确是没想不该想的,可季姚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以至于上班的时,季姚眼下黑气浓郁,脸上冻了层冰似的。
刚进办公室就跟小王撞了个正着,
“哎……愤怒的小季。”
旁边倒水的同事笑了一声,
“不是愤怒的小鸡,是愤怒的小鸟。”
小王没解释,扔在季姚桌子上一袋巧克力豆,
“季姚,你最近不是没案子么,怎么还这么大火啊,肝火旺盛不利于身体健康啊。”
季姚没说话,走到自己办公桌旁边正准备坐下,结果抬头就看见王队进门朝自己招手,
“小季,过来一下。”
季姚起身跟在王队后头进了办公室。
王队推开办公室门“最近歇的怎么样。”
季姚淡声开口,“歇够了。”
王队爽朗一笑,将车钥匙扔在桌面上,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个档案袋来,
“这都是这两天送来待办的案子资料,你选一个,我给你组个小组。”
季姚对此虽心有疑虑,但也没多问,随手取了一个资料袋,打开翻看了一下。
“是黑社会凶杀案。”
“居然是这个案子啊……小季,你手气还真是差” 王队抻着脖子看季姚手上的资料,“其实也没别的,主要是我以前总听说这帮人接受雇凶,但之前都没立案,要真是那帮人,你可得小心,别查出什么连带的东西来,那太棘手。”
季姚看了王队一眼,“什么意思。”
王队拍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
“你也知道,这年头当官的和有钱人都喜欢干点坏事不是……要是不小心卷进来,也不是咱们能摁的住的。”
刚开完会,陶合一边打电话一边进门,
“项目的效益分析我已经给他了,我以为他有通知你。”
年轻的秘书小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抱着一大摞资料跟在后头。
两人在见了沙发上的人时都愣了一下,秘书小姐反映倒是快,赶忙微微一笑,露一口白牙,
“丹总好。”
蛋蛋打量着那小秘书的丝袜,“哎,小刘,我昨天来怎么没看见你啊,请假了?”
小秘书弓着腰在陶合身边收拾,“恩,我昨天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了。”
蛋蛋转身在包里摸烟,“早知道你不在,我就不来了,你以为我天天来这就是为了见你们陶总么……”
“好,那我下午亲自去新区找彭所长。”陶合挂断电话,斜了蛋蛋一眼,“你他妈有点脸没有啊……”
小秘书羞赧一笑,跟陶合交代了一下整理好的资料,就转身出去泡茶了。
蛋蛋看着她的背影,“身材挺好的,脸一般。”
陶合坐在椅子上,动动鼠标,“你要玩别玩我身边的,回头在一天跟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我真受不了。”
蛋蛋摆弄着手上的烟盒,“我就随便一说,哎,你什么时候能上我那儿玩一次啊,整天都是我来找你,我腿不值钱是不是啊……”
小秘书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在蛋蛋面前就出去了。
陶合跟蛋蛋招招手,“蛋蛋,你快来看。”
蛋蛋好奇的凑上去,紧接着脸色一变,
“操,这是什么…你真变态……”
陶合身子微一后倾,靠在椅背上,摸了摸下巴,
“我觉得最近季姚很烦我……你知道么,他昨晚上好长时间都不接我电话,接了就让我数羊,你说说有这样的么,他是多不爱听我说话啊,烦的我啊,直接睡着了。”
蛋蛋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可你这是做的是啥…你上班上出毛病了吧。”
陶合伸一根手指指着电脑屏幕,“你看看,我先给我自己简单做了个统计,我最近不开心,可能是由以几种原因引起的,但通过比对淘汰,可以确定最终原因就是季姚,所以只有他高兴了,那我也一天也没这么烦……”
蛋蛋有点傻眼,“那你他妈也不至于做个PPT啊……你恶不恶心……我最烦看这个了…”
“主要是我这模板很多,随手就用了,”陶合不以为然的往下翻,“重点来了,重点来了…那就是如何让季姚开心,这又涉及到两个大方面,一,是季姚为什么生气,这也是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二,是怎么哄季姚,这也是辅助解决问题的办法。“
蛋蛋坐立不安,“你别这样,我都忍不住要做会议笔记了。”
陶合直起腰身,将电脑屏幕转向蛋蛋,自办公室里踱来踱去,
“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把季姚惹生气了,因为我嫌弃他找别人,但其实我也没嫌弃他啊,我就随口问问……真是的…找就找了,也不是多大个事……所以,我决定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蛋蛋望着他,“你打算怎么解释?”
陶合微微蹙眉,“这东西绝对不能明说,明说就尴尬了,就要状似不经意的暗示,我已经想好了,就说我其实一直渴望找一个有过性经验的……哎……怎么听着有点脑残呢……”
蛋蛋打断了他,“这他妈还不如明说呢……”
陶合转头看他,“算了,这个问题暂且一放,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二条。”
蛋蛋从陶合桌面上拿起一份资料,“这个没用吧我做一下笔录。”
陶合看了一眼,“不行,那是合同,你给我放下!”
后又说,“没多少东西,你用脑子就能记住。”
蛋蛋讷讷的放下纸和笔,“我都习惯了,我爸就有这习惯,也给我也养成这习惯了,操,我现在开个会,记的比秘书还详细呢。”
陶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剩下就是如何哄季姚了,这有分很多个小类,咱们先看投其所好的部分…”
蛋蛋蹦起来摁住陶合,“合,你不用这么麻烦,你多干他几回就行了,真的,没听说过一堆情话不如一根鸡巴么。”
陶合侧脸望着蛋蛋,沉默半晌,
后又冒出一句,“蛋,你太优秀了!”
蛋蛋摊手耸肩,“还行吧,我也是多年苦心钻入研磨总结出来的。”
陶合双臂一撑,坐在办公桌上,“你昨天跟我提的那个事,我想了想,我已经找私家侦探去调查老头找的是哪家了。”
蛋蛋挨着坐在旁边,俩腿还直打晃,“对,回头找到那人,你给我打电话,我带人去弄他。”
陶合睨他一眼,“你脑子缺弦儿啊,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么,行了,你别掺和了,这事我自己来。”
结果俩人正说话,门忽然开了。
待看清了人后,陶合赶忙从桌面儿上来,转身将电脑上的东西删除。
蛋蛋有点意外,脸上却是堆了笑意出来,
“爷爷好。”
陶书点点头,“恩,我前一阵子还见着你父亲了。”
蛋蛋搓着手立在一边,“家父有说提过,但是当时人太多,您身边围了好多人,就没能多说几句话。”
陶书找了个地方坐下,“你父亲的公司最近上市了,势头挺不错的。”
蛋蛋干声笑着,“还好,还好,承蒙夸奖。”
说完便识趣的收拾东西,“既然爷爷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也没事,你们聊。”
陶合忙着动作,头也不抬,“行,回头找你。”
蛋蛋拿了包转身出门,“爷爷再见。”
陶书跟他点点头,“再见。”
等蛋蛋关上门后,陶合这才抬头,
“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叫我过去一趟不就得了。”
陶书沉着脸,却是不凶,
“我顺道过来,看看你小子又在搞什么猫腻。”
陶合眼底少许烦躁,可也没表现的很明显,
“我能干什么啊…”
陶书以拇指缓搓着手杖,神色沉郁。
陶合没说话,依旧摆弄着手头上的事,心里却是在揣测。
陶书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
“我听说,你前两天找了隆腾集团的汪总?”
陶合神色宁定,“恩,我找他帮了个忙,不过这个人情不用你来还,我以后自己想办法。”
说完这些,陶合没有去看陶书,本以为会等到一声怒吼,结果却出人意料。
陶书音色平淡,“那个人跟你什么过节你这么上心?”
“过节大了,”陶合抬眼,“他一个GAY睡了我姐好长时间,我从小到大都没让我姐这么受人欺负。”
陶书表情怪谲,好半天后才叹了口气,
“恩,其实那天你找过汪德明,他不多久就把电话打过来跟我套近乎了。”
陶合心头一紧,不动声色。
陶书覆在手杖的五指展开,“我当时也没多想什么,不就一个医生,我虽然管你,但在这方面还是你爱干什么就随你。”
后又攥紧了,“现在看来,这样的人,是该离你和你姐远点。”
陶合有点吓到,“哦。”
陶书站起身,晃荡两下,些许不稳。
陶合见状赶忙伸手扶稳他,
“你没事吧……”
陶书口舌苦涩,单手摁了摁太阳穴,“没事,有点头疼。”
第三十六章
虽说案子看着唬人,可从警方已经掌握的线索和资料上来看,破获的难度其实并不大,但直接扔给季姚来做,还是有点让季姚受宠若惊。
毕竟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小刑警,一般的案子都是上面分下来给刑警队长,由队长代人破案,因为最近案子多了点王队忙不过来,可让就这么放心的将案子交给手下的人,还真是罕见。
不过季姚这两天情绪极差,这也是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时机。
此次的案件就是娱乐场所杀人案,被害者死在洗手间的隔断里,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并且失禁,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心跳,经证明死者生前喝了大量的威士忌,导致酒精中毒而死,但是细心的法医还是在尸检报告中提出了死者体内含有某种致幻剂毒素,不排除是先被下毒后又伪装成酒精中毒。
季姚带人联系到了受害者出事当晚一同喝酒的朋友,分别录口供后,确定没有嗑药行为,死者生前也没有吸毒史,就更加确定是人为所致。
嫌犯很快就锁定到了当晚一同出席的其中一个人身上,曾对死者大量劝酒,是某KTV老板,跟死者交情不深,那天是突然出现做东约在JOJO SUHO,且经查证那家KTV涉黑,而KTV老板的这家店虽经营惨淡但一直坚持着也明摆着是洗钱之作。
总之,案件前期调查进行的还算顺利。
只可惜到后来不知怎么漏了风声,使得KTV老板潜逃出省,在网上通缉的同时,警方也对其平时密切联系的几个人进行了手机监听。
季姚坐在监听器前,翻看着收上的资料。
小田进门看了季姚一眼,“季姚,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也不带手机啊。”
旁边的同事稍一抬眼,“不用带,反正小组人都在这。”
季姚接过小田递过来的手机,说了声谢谢。
小田转而去办公桌前拿了杯子倒掉里面的茶叶,“不客气,你的手机在你办公桌上一直响,我就接起来了,是个姓胡的男人给你打的电话,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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