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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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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孩子你等着,你等着周围没人的,我抽死你!
气恼的吻像是要活吞了御信,啃咬着他的唇舌。苏御信胆子也大,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会有经过。沉迷地闭上眼睛跟哥哥唇舌纠缠。为了奖励他家哥哥的表现,下面的手也卖力起来,没几下,只觉得怀里的人猛地紧绷了身子,手中一热,苏御信满足地笑了。
十分钟后,苏御安从卫生间清理干净后走了出来。苏御信正站在门口抽烟,毫无意外地被踢了一脚打了一拳。苏御信知道自己有些过火,赶紧陪着笑脸。苏御安伸手揪他耳朵数落道:“正事你不管了是吧?整天想什么呢?下边下边都找收拾呢?哥成全你,下车买把剪子先给你去了慧根。”
苏御信被揪疼了,抓着他哥的手求饶:“我错了不行吗?那玩意能剪吗?哥,疼,真疼。”
“废话,不疼我揪你耳朵干嘛?”
“别提了裤子不认账啊,昨天你喊疼的时候我可不这样。哎呦,哥,我不说了不说了,别真踢啊。”
哥俩打打闹闹的引来不远处车厢口某人的咳嗽声,似在提醒他们大半夜的消停点。苏御安赶紧放了手,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弟弟,弟弟不知悔改,凑上去在脸蛋上亲了亲,趁着他哥翻脸之前,紧着说正事:“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一趟没白跑。”
“什么意思?”苏御安一愣,也不跟他玩闹了。
苏御信拉着他走到车门旁边,低声说:“咱俩想法一样,爸的信里提到的朋友十有八九就是季子涵。你不是说,爸提到红色字了么,我估计那些红色的字跟你和契约有关。只要找到季子涵,我们就能知道契约的内容,甚至爸跟谁签的契约都有可能知道。”
听过弟弟的分析,苏御安沉思了很久。在他看来这事还透着古怪。首先说,既然父亲连哪天哪日哪个时间会被杀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提前送走御信?整件事跟御信都没有太大瓜葛,因为鬼王一半的重生是在他苏御安的身上,御信并没有被波及,为什么父亲不肯送走御信呢?假设,那时候送走御信会打草惊蛇,那父亲的确有可能把御信留在家里,但是那个凶手杀了父亲母亲之后,为什么没有对御信下手?
换个角度分析。十八年前鬼王的意识还被封印在搐气袋里,所以,那时候作为鬼王另一半的容器的自己不能死。也就是说,凶手是要从父亲手中抢人,再去找搐气袋。因为父亲的原因,凶手失败了,继而杀了父亲和母亲,可为什么偏偏没有杀御信呢?
“御信,你觉得是怎么回事?”说完这些疑惑,他问弟弟的看法。
苏御信耸耸肩,似有些不在乎地说:“总会有点原因吧。或许,爸的那份契约是关键,凶手不能杀我。别忘了,爸在信上说了,要保护孩子们。这里面当然也有我。”
“我还有另一种怀疑。”苏御安依靠在车厢上,慢慢地说,“你看,叔叔也不知道白颉在那天晚上到底做过什么。白颉把我带走,我们分别了十八年,叔叔说现在的白颉就是个普通人。我假设一下,父亲知道自己的死期和结果,但是他无力挽救,为了保护咱俩他做了一些事情。第一件事,是给季子涵写信;第二件事联系了白颉。”
“等等,你说白颉早知道咱家会出事?”
“当然。”苏御安理所当然地说,“不然,他怎么会把叔叔提前调开?又怎么会在我被带走之前赶到家里?我怀疑,如果不是白颉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被凶手抓走了。所以,我怀疑两件事。第一,父亲只把这件事告诉白颉,是父亲让白颉骗走了叔叔;第二,白颉赶到咱家以后遇上了凶手,他拼了命才保住我们,但是他的能力没了,变成了普通人。”
“我操,哥,按你这么说,白颉岂不是知道是谁杀了咱爸咱妈?那为什么他不说?”
“叔叔也怀疑过这一点,他不是说了么,可能是他们的师傅在临终前有过叮嘱,不让白颉说。又或许是父亲拜托白颉,不要告诉任何人。OK,我们从第二点分析,假设是父亲不让白颉说,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御信拍拍额头,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但终究还是要说,“会不会是,嗯,父亲在保护那个凶手?”
闻言,苏御安长吁了一声。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或者说只想到这一点。他不愿意承认父亲有意庇护那个凶手,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更有可能性的理由。苏御信把人抱进怀里,不同与方才的无赖流氓劲儿,这一次他格外温柔地吻了吻哥哥的头发,郑重地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那几个老的打什么主意,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一直到天荒地老吗?忽然间,苏御安对死亡产生了巨大的恐惧!见过了太多的鬼,他对死亡已经毫无惧怕,但是这一刻,他怕死。怕死了之后与御信阴阳两隔,怕再也没有御信这么温暖的怀抱,更怕御信为了他孤独一生。兄弟之间的爱情注定不能得到世人的认可祝福,但跟御信之间的爱已经成了他走下去的唯一支柱。
113、04
今日是个晴朗的天气;季子涵难得勤快一回;亲自打扫家里的卫生。季子涵好久没有做家务了,自从妻子病故之后;这些事都是由他雇佣的家政妇来做。季子涵过了二十多年的清苦生活,在十几年前因为一张彩票发迹至今;始终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季子涵的生活很简朴,当然;仅仅是他而已。他供养女儿在国外读了四年大学,回来的孩子沾染了时下年轻人都有的毛病;拼爹、炫富。季子涵很少有时间教育已经成年的女儿,又或许是觉得妻子走得早,自己做生意太忙没有给孩子太多的爱而不忍苛责吧。
上午十点;季薇薇才睡醒;穿着睡衣光着脚打着哈欠下楼来,一看爸爸居然在家,不免格外惊讶。她的这位父亲总是早出晚归,往往她起床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上班,等她睡下父亲才刚刚回家。季薇薇蹑手蹑脚地走到爸爸身后,大叫了一声扑到爸爸背上。季子涵被吓了一跳,转而宠溺地拉着女儿的手,拍拍她乱蓬蓬的脑袋,笑道:“多大了还这么胡闹。快去吃饭,我做了你爱吃的芋头粥。”
“刘阿姨呢?”季薇薇趴在爸爸的背上耍赖“怎么让您干活啊。”
“刘阿姨家里有事请假了,今天爸爸陪你。”
季薇薇从爸爸的背上下来,在沙发盘着腿坐着,说:“爸,今天Anthony来。”
“你那个大学的朋友?”
“不是朋友,是男朋友!”季薇薇气鼓鼓地纠正爸爸的态度,“我不是跟您说过嘛。”
闻言,季子涵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不解地看着女儿,问她:“我以为你开玩笑的。毕竟小勇才刚刚过世,你这么快就又找男朋友了?”
提到小勇,季薇薇的心情马上低落下来,甚至有些烦躁。她皱着眉头,说:“爸爸,为什么不能找男朋友?再说,我跟安早就谈恋爱了好么,小勇从来不是我男朋友。”
真是拿这个女儿毫无办法。季子涵干脆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在女儿身边语重心长地说:“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为别人考虑。你跟小勇青梅竹马,回国后小勇对你那么好,即便现在人不在了,你也该为他的父母想想。你杨伯伯和杨伯母就在隔壁住着,你现在就带回个男朋友,他们会难过的。”
“干嘛啊干嘛啊!”季薇薇马上急了,“我又没嫁给他们家,我找男朋友关他们什么事啊?要是看他们的脸色生活,那我不是要一辈子不找男朋友。”
“我不是这意思。”季子涵耐心地劝解女儿,“小勇才过世四天,你这样不是让你杨伯父他们看着心酸么。听爸爸的话,让安晚几天再来。”
“那怎么行。安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这一次,季子涵有些生气。责怪女儿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季薇薇也很恼火,没说几句就跟父亲吵了起来。虽然季子涵很宠爱孩子,但是原则问题他从不让步。他不容季薇薇反驳,干脆下了命令:“不准让安住在家里,我可以安排他住酒店。在小勇头七之前不准来家里。我也不见他。”
“爸!”季薇薇急的直跺脚,“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对小勇公平吗?”
“我的事为什么要提到他?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微微!你要记住,做人不能忘恩。咱们家最难的时候是你杨伯父他们一直帮忙,爸爸妈妈忙工作那几年是谁每天陪着你,是谁照顾你?”
“又不是我让他们那么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儿的任性和不通情理让季子涵颇为头疼,若不是门铃响了,他们父女还会继续吵下去。季薇薇似乎也不愿意跟父亲争吵,气呼呼地跑出去开门。没想到来访者是两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季薇薇一愣,随即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是季子涵先生的家吗?”
“你们找我爸爸干嘛?”季薇薇不礼貌地问。
这时候,已经走到客厅的季子涵听见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喊了一声:“微微,谁啊?”
季薇薇撇撇嘴,没有让门口的两个男人进来,只是回头告诉父亲:“找你的。”
“那还不快请客人进来。”季子涵解开腰上的围裙,迎到玄关。门外的两个人刚刚走进,季子涵方才还挂着笑意的脸顿时变的惊讶,诧异、目瞪口呆。
苏御信拍拍他哥的肩膀,上前一步,说:“季叔叔,您好。”
听见叔叔这个称呼,季子涵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像是受到莫大的惊吓,瞪圆了眼睛紧紧地盯着……
季薇薇不解地看着父亲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颤巍巍地伸出手走到跟前。站在个子稍微矮一些的男人面前,父亲的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颊,久久不能言语。苏御安的心莫名的在季子涵的手摸到脸上的时候紧了一下,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季子涵的嘴唇在发抖,张张嘴却哽咽了几声,“你,你是御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苏御安点点头,低声叫着:“季叔叔。”
“哎!”季子涵连声应着,眼泪哗地一下子流出来,紧紧拉着苏御安的手。转头再去看他身边的人,“御信?”
“季叔叔。”苏御信乖乖叫人。下一秒,他们被季子涵拥抱,一手抱着一个。紧紧的不肯放开。
季薇薇对突然造访的两个男人很有兴趣,但是季子涵让她回房间,并不容她反驳。季薇薇撇嘴,表示出“我才不在乎”的态度。季子涵拉着兄弟俩走到客厅,坐在兄弟俩之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激动的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苏御安能理解季子涵的心情,任他打量着。须臾,季子涵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我最后一次见你,你还不到六岁呢。一转眼都是大小伙子了。”
“季叔叔。”苏御安开口说,“抱歉没打招呼就来拜访你,其实,我们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
“好好好,什么事都好。”说着,季子涵转过身去紧紧盯着苏御信,“长大了,都长大了。那时候小二墩儿还整天哭鼻子呢。”
这个名字太破坏气氛了!苏御信哭笑不得。季子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们俩等等,我马上回来,马上回来。”说完,就跑进了书房。很快,季子涵拿着一张照片回来,给兄弟俩看。照片上有四个人,两个大人各抱着一个孩子。苏御安的心猛地揪紧,他看到抱着自己的是父亲,苏臣。另一个是季子涵,他抱着的御信。
御信还在襁褓中,看似一岁不到,而他已经三四岁的模样,坐在爸爸的怀里,小手抓着爸爸的衣襟,有点小紧张地盯着镜头。爸爸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大手搂着小御安的腰好像怕他掉下去似的;旁边,季子涵抱着小小的御信亲昵地吻着他的脸颊,小小的御信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瞧着镜头。
“这是在哪拍的?”苏御安轻轻地问。
“你还记得那个动物园吗?一进门就能看见好大一座假山的动物园。”
苏御安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不记得了。那个动物园早就被夷为平地,现在变成了收费停车场。而那一刻的温馨和快乐只能印在这张老照片上,泛起发黄的痕迹。苏御信一见哥哥神色哀伤,便岔开了话题,问道:“季叔叔,我们是想问问您,十八年前的十一月我父亲是不是交给您一封信?”
季子涵并未表露出什么惊讶之色,他看上去更像是沉入了回忆。他的眉头紧蹙,认真回想了半天,才说:“十八年前……不对,我接到阿臣的最后有一封信好像是十六年前。啊,你们等等,我去找。”
看着季子涵又去了书房,苏御安马上低声对弟弟说:“是不是我们算错了时间?那封信早两年就给了季叔叔。”
“不大可能。”苏御信说,“你在梦里看到爸爸的心力写的很清楚,他写下的被杀时间正好就是咱们家出事的时间,而且,信里提到季叔叔收到信的日期也是咱们家出事的第二天。不可能存在早两年这种说法。”
苏御安被季子涵的情绪干扰,这会儿竟有些糊涂了。他挠挠头,接受了御信的解释。不过,他倒是意识到一件事,说:“你猜猜,他为什么不问咱们这么找来的?”
苏御信扬扬眉,一副玩味的模样。这时候,季子涵拿着信回来,交给了苏御安。苏御安一见那信纸就知道不是他在梦里看到的那封。果然,信的内容很普通,不过是日常的问候,往日的回忆。苏御安把信给了弟弟,转头问季子涵:“季叔叔,您有没有收到过一封后半段使用红色墨水写的信?”
“红色?不可能啊。”季子涵肯定地解释,“你们这辈儿的年轻人可能已经不讲究这个了,我跟阿臣那一辈儿可是很忌讳用红色墨水写字,尤其是人的名字。那都是给故去的人写的。阿臣对这方面特别在意,不会使用红色墨水给我写信。。”
苏御信怀疑季子涵在说谎,可又不能开门见山的问他。于是,苏御信打了个迂回战术,道:“季叔叔,您早些年是不是买了一张彩票中奖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次,季子涵惊讶不已,但随即坦然一笑,“对啊,我怎么忘了你们是阿臣的儿子。知道这种事也很正常。”
看样子,季子涵不像是说谎,可听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苏御信又问:“您为什么想着要买彩票呢?”
“说来也是凑巧了。”季子涵笑道,“具体的事这么多年也不大记得清楚,我只记得是陪同事一起去买。我也跟着买了一张,没想到居然中了大奖。”
兄弟俩面面相觑,都想着:不是爸爸给他的信息吗?怎么版本不一样啊!
从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个人顺声看去。见季薇薇穿着粉红色皮衣,白色牛仔裤,甩着手里漂亮的包包走下楼来。季子涵虽然沉了脸也没当着兄弟俩的面儿说些什么,只招呼女儿过来跟兄弟俩打招呼。做了一番介绍,季薇薇很礼貌地问候了两个人,但也仅此而已。她说要出去购物,下午再回家。季子涵告诉她:“早点回来,今晚我要请御安和御信在家里吃饭。”
听父亲这么一说,季薇薇脱口便问:“那安怎么办?他晚上也要来家里的。”
“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季子涵板着脸说,“你早去早回。”
季薇薇气恼地瞪了父亲一眼,拎着包冲出家门。苏御信看得出,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还是少接触为妙。苏御安那边劝季子涵接待女儿的朋友要紧,他们不会马上离开本市,随时都可以过来拜访。季子涵不愿意了,说你们回家怎么能住外面的酒店,必须住在家里。他这个家虽然不是别墅,可腾出两间客房还是绰绰有余的。苏御信觉得,住在这里各种不方便,而且,季子涵似乎对十八年前的事刻意回避,如果逼的紧了,对谁都不好。他不想跟季子涵翻脸。
十八年前那封信到底有没有落在季子涵的手里,还是个未知数。以兄弟俩的眼光来看,季子涵并不像说谎,只是刻意引开话题。沉默跟谎言是不一样的,尽管季子涵的态度让他们产生了怀疑,但对他的本质并未轻视。三个人聊了很多当年的事,基本上都是季子涵在回忆,哥俩乖乖地听着。他的言语很谨慎,凡是涉及到信、十八年前都会很自然巧妙地避开,苏御安没有追问,苏御信自然不会刨根问底儿。大约聊到了中午,苏御安就说还有其他事要办,在季子涵的坚持下,答应了晚上回来吃饭的邀约。季子涵把私家车给他们使用,还叮嘱他们有任何需要马上联系他。苏御安本想婉拒,苏御信却大大方方接受了季子涵的好意。
季子涵虽然很有钱,属于他的私家车却是低调的很。国产车不足三十万,满大街都是。苏御信把车停在路口,回头看了眼公寓楼,又是叹息又是苦笑。苏御安知道弟弟在想什么,也跟着连连苦笑。季子涵这人,他们该怎么下手呢?
“查。”苏御安果断地说,“他不是说当年跟同事一起去买的彩票么,只要查出有没有这种事就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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