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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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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中的原委,想必只有当事人知道。
  黄家爸爸是来医院给儿子办理退房手续的,顺便感谢苏家兄弟。他拉着苏御信的手,说:“这一早上的事太多,我紧赶慢赶这个时候才来。你在这待了一夜?”
  “没有。”苏御信笑道,“我哥在这,我也是早上才回来。”说到这里,苏御信还是多了句嘴,“黄伯父,天翔现在住到别家医院了吗?”
  “是啊。杜先生有自己投资的私营医院,条件和医疗技术都比这好。”说着说着,黄家爸爸倒有些不好意思,“那家医院太贵,就凭我们爷俩儿这点薪水住一周就得破产。这事,我还得感谢人家杜先生。”
  苏御信就纳闷了,黄家爸爸是怎么跟杜英辉认识的?
  既然黄家爸爸对儿子的事都不着急,苏御信觉得在医院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打算回家补眠。
  在教室里哈欠连天的苏御安终于熬不住困倦趴在桌子上。讲台上的老师好像念经一样的声音成了催眠曲,渐渐的在耳边变得模糊。天上的云懒懒地漂浮着,遮住了一片日光,影子打在苏御安的脸上,眼皮沉了沉,到底还是睡了过去。天上的那一片云似乎也在贪恋太阳的温暖,久久不肯散去。方才还满室阳光的教室里变得阴阴凉凉。昏睡间,隐约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御安……”
  御安、御安……
  讨厌,让我好好睡一会,困死了。
  那个声音似乎很远,又似乎就在他的耳边。口气中带着一点笑意,一点亲切,不紧不慢地叫着:“御安……”
  谁?御信?
  只能辨认出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想不出除了御信之外还有谁会这么温柔的叫他的名字。半梦半醒之余,注意力就被那一把温柔的声音叫了去,仔细的听,用心的辨认,恍惚间似乎又觉得有些陌生。
  不知道怎的,教室里的温度降了下来,那台老旧的空调发出沉闷的噪音缓缓地停止了运作。其他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只有苏御安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缩了缩肩膀。那个声音明显的靠近了一些,仿佛声音的主人就紧紧挨着他的背脊,靠近他的耳朵。
  御安,终于见面了。
  “谁?”苏御安似乎听见自己这么问。他也意识到并没有醒来,意识在混沌中漂浮着,似梦似醒,似真似假。略看清些前方的影子,却不甚清楚。他的面前好像充满了浓浓的白雾,遮挡了那一片景象,让他心痒难耐。意识中的自己似乎跑了起来,冲破那片浓雾,眨眼间,冲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
  圆圆的大月亮挂在天上,血红血红,月亮周围看不到一颗星星。墨一般的夜空张只有那么一个大大的月亮,仿佛触手可及。空旷的地界一马平川,只有在前方不远处孤零零地耸立着一栋塌了半边的二层小楼。楼门前有两个人,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躺在地上,一个骑在他的身上。位于下面的男人双手紧紧地抓着另一个的手腕,骑在上面的男人背对着苏御安,双肩不停地耸动着。苏御安觉得那背影很熟悉,继续往前走想要一看究竟。
  画面变得更加清晰,只是有些距离看不到那两个男人的脸。待他走近,不由得狐疑。骑在上面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短袖衬衫,那件衬衫他记得,是白颉买给他的,价格不菲,他一直舍不得穿。苏御安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紧,再去看躺在下面的男人,手腕上带着一块银色的手表。这块手表他没见过,会是谁?
  被压在下面的男人发出令人胆寒的呻吟声,似在生死边缘挣扎着。不管是谁,苏御安觉得应该救救那个人。他跑过去,一把揪住蓝衬衫男人的肩膀,使劲扭了过来!两个人一照面,苏御安当场惊呼一声!
  
    93、09

  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身体。他下意识地看着躺在地上那个男人,这一回脱口惊呼“御信!?”
  脑袋上忽然一痛;他抬起头瞪着眼,只见老师拿着厚厚的一本书面色愠怒地站在旁边;“苏御安,要睡觉请出去。”
  做梦?苏御安没有跟老师道歉的心情;方才那个画面让他浑身发冷,打从心里冷到了皮肤上;出了一层的冷汗。他神色慌张脸色煞白,满脑子都是苏御信被掐死的那一幕。顾不得跟老师多做解释,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把老师的怒吼;同学们的诧异统统抛在身后。
  一直关注着他的周远似乎也有很多心事;继苏御安之后也跟着跑了出去。老师站在教室里怒喊着:“你们俩以后别来上我的课!”
  “御安!御安!你等一下。”周远在走廊里追着苏御安,终于赶在他跑出大楼前拦住这人,“你怎么了?”
  苏御安的神色紧张,气喘吁吁地看着周远,一时间哑口无言。周远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苏御安,紧忙拉着他走到角落,低声问着:“做恶梦了?梦见御信是吧?天呐,刚才你都不知道自己喊的多可怕。”
  御信,对!先打电话。苏御安挣脱了周远的手,掏出电话。拨打号码的时候,双手还在发抖。
  “喂,哥?”苏御信睡的迷迷糊糊,一开始还没听清楚。几秒钟过后才发觉哥哥的声音怎么颤巍巍的,“你慢点说,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哪里呢?”苏御安紧张的几乎要抓狂,“刚才在哪?跟谁在一起?”
  “我一直在家啊,睡觉来着。”
  一场梦吗?确定弟弟安全无恙地在家里睡觉,苏御安的心才放了下来。跟着而来的是弟弟焦急的询问,苏御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吾了半天到底惹急了电话那边的弟弟。马上回家!这是弟弟给他的绝对指令。
  周远不放心苏御安,一定要陪着护送着,苏御安也觉得这时候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俩人都没回教室拿东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苏御安都不吭声,周远也是心事重重没有闲聊的意思。他还是很了解苏御安的,这人皱着眉头的时候就是不愿意说话了。等他们的公车到了站,才下来就见苏御信站在前面,急急迎上来,一把抓住苏御安的手,从头看到脚,确定了什么外伤,长长地吁了一声,“先回家。”
  苏御安点点头,带着周远一起走了。
  苏御安没怎么形容自己的那个梦,不过是几句带过而已。就连他自己都忽略了梦中的那个声音,唯一让他感到胆寒的只有御信的死亡。闻言,御信本人不但没在乎,反而窝在沙发上哈哈大笑,把苏御安笑的脸色通红,气不过地踹上一脚。苏御信碍着周远在场,没敢跟哥哥腻歪,只说你太紧张了,一个梦而已。再者说,我有那么脆弱吗?让别人掐几下就嗝屁了?说着说着,苏御信多嘴一问:“你看清楚没有,谁那么牛逼能把我掐死?”
  苏御安扶着额头无奈长叹:“我忘了。”
  噗!苏御信捂着嘴笑了,指着他哥那通红的脸,“感情你就记住我死了?”
  “少胡说八道的。”苏御安不满地瞪了一眼。苏御信懂得适可而止,再逗弄下去他哥真的会生气。这就跑进厨房给他哥和周远做点甜汤,压压惊。
  关上了厨房的门,苏御信脸上的嘻哈顿时收敛的丝毫不剩,眉间皱起的是满心的疑惑与不安。
  别人做梦是寻常事。就是梦见世界毁灭,宇宙大爆炸都没关系。可是他哥的梦从很早以前就不简单。猫魈的案子里他哥做了几个梦,或则说他那个压根不是梦,而是闯入了另外一个诡异的空间,在时间、空间上产生了令人无法理解的现象。那时候,他哥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目睹一切,那么这一次呢?
  客厅里,苏御安使劲搓了搓脸,这让他的脸色看上去稍微正常了些。如果让他说实话,他还是担心的。苏御安知道自己的梦不寻常,他担心,他害怕,这一次的梦还会变成现实。所以,他不敢告诉御信更多的内容。
  同样担心苏御安的周远打从进了屋子就一直没说话,苏御安终于察觉到还有个人在的时候,周远都快憋到内伤了。见苏御安一脸苦笑地看着自己,他才问到关于医院的事。苏御安觉得纳闷,心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表哥啊,你忘了。”周远提醒他,“你跟我表哥不是在医院见过面了么。”
  “对,我都忘了。”
  周远说了表哥离开医院后遇到老太太的事儿,越听苏御安越惊讶,没等他说完,便追问:“你等等,你表哥叫什么?”
  “白静武啊。怎么了?”
  “他妹妹,就是你表妹吧。叫什么来着?”
  “白静文啊。”
  苏御安的脑子嗡地一声!紧追着问:“你表哥家是不是开茶店的?白静文是不是三天前死了?”
  苏御安的话也把周远弄楞了。这点事他没跟御安说过啊,他怎么知道的?不对不对,表妹的死就连一些亲戚还不知道消息呢,苏御安这小子神了!听谁说的啊?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御安没了耐心,哪有心情一句一句地回答他。他还想着在医院看到白静文魂魄那时候的情况,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问周远:“白静文死的时候是不是怀孕了?”
  “我去,你别瞎说好不好。”周远吓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小文是个好女孩儿,她们家家教可严了,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候,等待甜汤出锅的苏御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方才也听见了周远的话。他打了个岔,插了句嘴:“你说详细点,那纸糊的老太太真的写了他们兄妹的名字?”
  “写了。”周远说,“当时我表哥着重强调了这事儿,说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跟妹妹的名字。御信,你知道怎么回事吗?那,那老太太到底是不是人?”
  “肯定不是啊。”苏御信笑道,“我估计,你表哥是遇上勾魂使了。”
  “什么?”
  苏御信说“勾魂使”不是阴差,虽说也是给阴间打工的,较比阴差还高了个级别。苏御信给周远讲了小故事。说唐朝那时候有个老妇戴和四个女儿行车回家,路上遇到一老妪要搭车,老妇心善就让老妪上车来坐。老妪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出来,老妇一看,里面装的不是给死人蒙脸的罗巾么!老妇正要呵斥,只见老妪变成了一个纸糊的人,不由得昏厥过去。不日,老妇的四个女儿相继死亡。
  勾魂使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基本上都是个老太太的形象,她出现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些东西。有的时候拿的是给死人用的东西,有的时候拿的是名单。她看中了谁,或者说接触了谁,那这人必死无疑。
  一听白静武有生命危险,周远就急了,问苏御信这可怎么办?有什么法子破解吗?苏御信苦笑着摇摇头,说:“虽然勾魂使比不上黑白无常那样的阴帅,可也是给地府干活的。也就是说,你那表哥阳寿将尽,他命中注定只有这些年的寿命,想要插手,就是逆天而为。没人敢这么干。”
  周远还是有点不死心,拉着苏御安求着苏御信,请他们哥俩无论如何都要帮帮忙。他表哥家刚死了一个,表哥再死了,那他舅舅还活不活了?苏御安也有点心软,就说:“你把白静武叫来,我们先看看吧。”
  在周远给白静武打电话的这个功夫,苏御信扯着他哥进了卧室,先把人按坐在床边,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眼睛盯着眼睛,把苏御安盯的直发毛。
  “你干嘛?”苏御安不解地问。
  “你找他表哥干嘛?这事咱俩管不了,你多此一举。”
  道理的确是这样没错,可心里还是觉得没办法放着周远不管。男人嘛,做事讲究的就是个干脆果断,婆婆妈妈一向不是苏御安的风格。就这事而言,他的确不应该插手,也知道即便插手也没个好结果。但是,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要帮周远一把,这跟道理没关系,跟现实也没关系,那是他朋友。为了朋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是挺正常么。所以,苏御安的态度很坚决,这事他是一定要过问的。
  其实,苏御信也不是冷心冷意的人,他只是觉得最近事太多,再加上哥哥梦见自己被掐死那事儿,让他比平常多了几个心眼儿。在他看来,就算天塌下来只要砸不到他哥,他就当做没看见!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担心他哥再遇上什么麻烦。他们哥俩,都是惹事的体质,就算小小不然的事件到了他们兄弟手里,最后也有可能演变成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能避开的尽量避开,能不管咱就尽量不管。故此,苏御信的态度也很坚决!
  “不行。”苏御信坚决反对,“这事,不是,我是说最近你什么都别管。老老实实上学,乖乖回家。”
  苏御安歪着头不解啊不解,心说:为什么啊?苏御信也在心里嘀咕:你都梦见我被掐死了,你还想管别的?
  哥俩眼对眼谁都不肯让步,外面的周远敲响卧室的房门,说他表哥不认识路,他要去车站接人。等大门关上,苏御信一把将哥哥推倒在床上顺势压了上去。
  “混玩意儿!你干什么?”苏御安被弄的面红耳赤,使劲推着御信压下来的身子。
  苏御信一早上没捞着跟他哥腻歪,这会儿能轻易放过?他直接把手塞进了哥哥的衣服里面,掐着他腰上的肉,逼供:“说,你到底听不听我的?”
  “这事你跟我较什么真儿?御信,别乱摸,痒痒。”
  “痒死你!”苏御信咬牙切齿地说,“你听不听我的?”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才是哥哥吧,要听,也是你听我的。”
  “这种事我比你有经验,所以你要听我的!”
  死小子,这不是找抽么?找抽吧?一定是找抽吧!可不等苏御安的手真打算抽上去,混玩意儿弟弟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苏御安顿时慌了,巴掌在半路上拐了弯儿,抓住弟弟的手腕子,警告他:“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周远还在呢。”
  “他出去接人了,没三十分钟回不来。”苏御信坏笑着,“先给你放一发,让你老实老实。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一向清心寡欲的苏御安这一阵子弟弟折腾的快肾亏了。隔三差五就放一发,就算他正值壮年怎么只出不进没几天也得抽成人干喽。苏御信这混小子还特别热衷这种事,跟打了雄鸡血似的,看着就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苏御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心里有了人,这人还整天在眼前晃悠着,能不心痒手痒么?兴致随时都会来,来了就扯着他哥弄来弄去。甚至没想过要收敛些。
  眼看着“小安”就要被拉出来放放风,大安到底还是被羞耻感打败死活不让御信摸,御信压着他哥亲来亲去,摸来摸去,没多一会儿,就把身下的人搞的硬了小安宝贝。就在这时候,忽听床头有人好奇地说:“哦哦,原来是这样做的啊。”
  咦?
  咦?
  哥俩都愣了,同时抬头一瞧。粉里透红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嘟嘟的嘴巴……
  我操!苏御安在心里大声叫喊:杏童怎么这时候醒了!?
 
    94、10

  苏御安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被推开的苏御信无奈地看着好奇中的杏童;一把扯住他柔软的头发。
  “呀!”杏童发出可怜兮兮的惨叫声,“苏先生;苏先生救我。”
  “御信,你放开他。”苏御安拉着裤子的拉链;叫嚷着。
  苏御信把杏童拉到身边,捏着他的脸蛋;把好好一张可爱的脸捏成了包子。一边捏还一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揍素里辣开嘘鲜森裤叽啦习侯。”
  噗,苏御安被杏童逗乐了。上去拍开弟弟的手。杏童委委屈屈地揉着自己的脸蛋;紧紧靠在苏御安的身边。苏御安也纳闷,按理说杏童至少要有个五六十年才能显出人形来,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久冒出来了?杏童说他也不知道;反正睁开眼睛就看到陌生的环境;想着四下里瞧瞧结果误闯了卧室,刚巧看到……
  “好了,下面不用说了。”苏御安果断捂住了杏童的嘴巴。
  杏童被捂了嘴巴,那双大眼睛就往下瞄,往下瞄……
  苏御信果断捂住了杏童的眼睛!哥俩一对视,都笑了出来。
  苏御信把杏童塞回书房,给了他“三不准”条例。不准出去、不准偷看、不准说话。杏童乖乖地坐在椅子里点着头,可爱的一塌糊涂。就算是苏御信这种一向不喜欢正太的家伙也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边刚把杏童安顿好,外面周远带着白静武敲了门。四个人打了照面,面面相觑的谁都不说话了。在苏家兄弟看来,白静武虽然一脸的晦气可还没到要死的哪一步;在周远看来,这哥俩都不说话,表哥死定了。
  “好了,都坐下吧,”苏御安摆摆手,让弟弟先去把甜汤拿出来招待客人。等白静武很拘谨地坐下之后,笑道:“别紧张,咱们几个年龄都差不多,你就叫我们御安、御信吧。”
  “不敢不敢。”白静武的确紧张,他甚至不敢抬头正眼看苏御安。好在有周远帮忙说话,白静武这才敢问关于那个老太太的事。
  不过,苏御安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先问了关于他妹妹白静文的一些情况。提到这事,白静武皱眉拍大腿又咬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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