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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作者:藏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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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御信凑上去往前看,心理嘀咕了一番,说:“你们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也去。“被晃醒的苏御安不等苏御信同意,紧了紧外衣先下了车。苏御信苦笑着摇摇头,一边下去一边脱了外衣,赶紧给哥哥披上。
    充斥着血腥味的胡同口站了十来个警察,还有两三个混夜店过来看热闹的家伙。苏御信走过去,很有技巧地搭讪,很快就听说在胡同里发现一具女尸,看样子像是被吸血鬼吸干了所有的血液,死相那个惨啊。苏御信觉得纳闷,据他所知,西方的吸血鬼很少会在这里闹事,所谓的地界分明还设有限制力的。而且,如果真有吸血鬼到了这个国家,恐怕一入境就会被他的同行们盯上。所以,这事蹊跷。

    66、08

    苏御安听过这事后就拉着弟弟到一边说话:“你以前碰到过吸血鬼吗?”
    苏御信摇摇头:“我没有;但是老头子好像遇到过一次。他跟我说过,吸血鬼在咱们这不敢掀起多大的风浪。再者说;这个世上喜欢吸血的可不止吸血鬼。没见到尸体;不能断言。”
    “可以肯定的是胡同里的命案绝对不寻常吧。”苏御安蹙眉看着胡同口,“我能察觉到;那边的感觉很古怪。你等我一下。”说着;苏御安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跑了过去。苏御信没抓住他,只好悄悄地跟在后面。
    也不知道苏御安什么时候练就的这个本领;抓着一个警察深情并茂地讲述着一个丢了“妹妹”的哥哥的焦急心情。警察先生明显被这位心神不宁的大男孩感染到了;搂着他的肩膀劝慰:“别太担心,说不定里面发现的尸体不是你妹妹呢。别哭别哭。”
    他哪有哭?苏御安偷偷白了警察一眼,顺杆往上爬;单手捂着脸故作哽咽状。警察更着急了,推开堵在胡同口的几名同事,直接把苏御安带了进去。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苏御信哭笑不得,他家哥哥还是有些杀伤力的,不熟悉他的人保准会中招。要不怎么说,老实人骗人,一骗一个准儿!但是,那警察的手非要搂着哥哥的肩膀吗?
    装着尸体的袋子打开了拉链,里面走形并干萎的尸体呈现在苏御安的眼前!女尸消瘦的脸上半点血色没有,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着,好像死后都在呼救。苏御安眼睛尖,瞧见了缠在女尸脖子上的粉色纱巾上面有洞,一些血迹把纱巾染红了一小块,纱巾下面的脖子上赫然留下了齿痕!他从没见过吸血鬼,所以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吸血鬼干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可怜的女孩的的确确是被吸干了血。
    苏御安看的仔细,站在他身后的警察还以为他被吓到了,伸手过去扶着他:“是你妹妹吗?”
    “不,不是。”苏御安做出安心的样子,“她,我不认识。怎么会这样呢?”许是因为连续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苏御安有些蹲不住了。被警察扶起来的时候晃了晃。头有点疼,视线也有些模糊,不得不靠在警察的身上,一步一步往外面走。警察很担心他的情况,一边走一边安慰。这样的场面被苏御信看到,心里边堵堵的,很不舒服。急忙跑过去,从警察手里接过哥哥,还算有些礼貌地谢过警察。
    “你干嘛靠的那么近?”带着哥哥往回走,苏御信嘀咕着问,“演戏用得着那么逼真吗?”
    “不是演戏。”苏御安苦笑道,“我是真晕了。先不说这个,那具尸体很奇怪。”说着话的功夫,苏御信已经打开了车门。苏御安坐进去,就见沙丹阳和殷海好奇地看着自己,明显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苏御安正经地说,“我只能看得出那具尸体被吸干了血,脖子上有齿痕。但是可不像吸血鬼那种齿痕。怎么形容呢,不好说,有点像人的,又有点像狗的。”
    他的话音还没消失,殷海忽然转过身来抓着苏御信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扭到一边张嘴就咬住了苏御信的脖子!这一举动让沙丹阳和苏御安当成愣住。尤其是苏御安,怎么看都觉得殷海那一口格外刺眼!苏御信还在嗷嗷地喊疼,却没推开殷海,对此,苏御安更加的不爽快。沉着脸说:“咬完了吧?”
    “咬完了,咬完了。”殷海笑嘻嘻地抹抹嘴,一手挑起苏御信的下巴,“味道不错。”
    苏御安瞪了殷海一眼,拉着苏御信看他的脖子。这一看还真看出些门道来:“很像。”
    “就是说,那个可怜的尸体是‘人’的杰作。”沙丹阳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御安,“其他的呢?有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不过这事我们不能忽略,毕竟跟别墅那边离的很近说不定就有关系呢。死者的身份我没打听到,只知道她叫姚美亚。”
    “叫什么?”殷海忽然变了脸色。
    “姚美亚,怎么了?”
    听过苏御安的肯定回答,殷海惊讶地瞪起眼睛,转头看着沙丹阳。后者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也跟着问,怎么了?殷海紧锁着眉头,用力地搓搓脸,说:“不会这么巧吧。我邻居就叫姚美亚。”
    众人一愣,苏御信一把抓住殷海:“跟我过去看看。”
    不等苏御安制止,殷海已经跟着苏御信下了车。看着他们朝着现场跑过去,苏御安的视线始终落在两个人拉着的手上,愣愣地出神。坐在前面的沙丹阳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苏御安,说道:“你知道殷海喜欢同性吗?”
    这是什么意思?苏御安收回目光,点点头:“知道。”
    “不过殷海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朋友嘛,分得清楚。”
    “你多虑了。”苏御安靠在座背上,口气漠然地说,“御信选择谁做恋人我不会过问,只要不是玩玩的态度就好。我不想御信受到伤害,当然,也不希望他伤害别人。”
    沙丹阳始终没有回头正视苏御安,他只是通过车镜看苏御安的眼睛。闻听他这番理论,不由得浅笑一声:“在我看来,你弟弟比殷海可是谨慎的多。谨慎的人往往心软。你也没少跟他操心吧?对了,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说实在话,这个问题他根本没想过。一笑带过沙丹阳这个暗昧不清的问题的同时,御信的笑脸猛地在脑子里闪过!苏御安连忙摇摇头,心说:中邪了不成?
    发现苏御安的神情恍惚了一下,沙丹阳又是一声轻笑,引来苏御安的注视。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苏御安赶忙把脸转到一边,沙丹阳的眼神过于暧昧,还没有人这样盯着他看过,这让苏御安浑身不自在。
    当苏御信和殷海回到车里的时候,敏锐的发现了哥哥跟沙丹阳之间微妙的气氛。他没问什么,只说经过辨认后死者就是殷海的邻居,姚美亚。而确定这一事实的殷海还在发抖,明显被尸体吓到了。苏御信揉了揉殷海的发顶,算是安慰了他。四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事件一件接着一件,看似毫无关系,但谁都无法肯定它们没有关系。苏御安想着,不管是李华亮兄妹,还是殷海,乃至姚美亚,这几个人的出事地点都很相近。也许重要的不是人际关系,而是地点的问题。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这是苏御信急于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思。他快困死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养足精神再琢磨吧,更何况自家哥哥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好,他急着回去让他好好休息。至于其他事情,睡饱了再说。
    在案发现场附近的一个角落里,穿着警服的男人一直看着沙丹阳的车离开。他打开手中的记事本,上面贴着四个人的照片,看了一会合上,叮嘱跟在身后的下属:“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回到沙丹阳的家,苏御安反而睡不着了。拉着洗完澡的弟弟商量案情,因为他看得出,弟弟沉默了一路绝对是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苏御信不肯直说,也许是因为还没有确凿的把握。苏御安盘腿坐在床上,帮着弟弟擦头发,顺便打听进展:“你一路没说话,有心事了吧?”
    “没有啊,就是困了。”苏御信美美地享受着哥哥的照顾,随口说,“也不知道是谁自己跑出去也不吭一声,害我担心了大半天。”
    “我也是想问清李娇娇出事的地点。龙胜那种人。得了,都回来了还合计那个干嘛,以后我会小心。”
    “哦,会小心啊。那真不错。”苏御信扯下哥哥手里的毛巾,转身靠在床头上,“我记得这话你好像说过不止一两次了吧?苏御安先生,在某些方面你的信誉真让我怀疑。”
    “臭小子,找打是吧?”
    “哈!哥,就你那点力气还想跟我较量?不是找死么。”
    太过分了!苏御安被说的面红过耳,一个纵身跳到御信的肚子上,虚张声势地掐着他的脖子,“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哥!就算你比我能打,也要装着打不过我是知道吗?”
    微微上扬的眉梢被渲染出一点红晕,苏御安这种就连吐糟、发火的时候都一本正经的人在这时候倒流露出几分可爱。被压在下面的苏御信就算被掐了,也还是喜欢看哥哥这难得一见的摸样。总觉得哥哥是在跟自己撒娇。宠溺地搂了苏御安的腰,继续撩拨他:“哥,好体位!”
    “混蛋,这是跟哥哥说的话吗?找死啊你。”
    这一回换苏御信大为吃惊地问:“你居然明白了?不是吧,你一个处男还懂‘体位’是什么意思?”
    某家的哥哥咬牙切齿:“我也是正常人好不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见过什么猪?”苏御信不怕死地问,“GV还是AV?”
    太混蛋了,去死吧!苏御安俯下身,一口咬在弟弟的脖子上。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要咬他,弟弟的脖子别人不能咬,能咬的只有自己才行!但是这不对劲吧?苏御安察觉到自己的反常,竟然趴在御信的身上一动不动了。倒是御信没多想什么,搂着哥哥的腰,忽然提到了正事:“哥,你知道阴阳草和丝罗瓶吗?”
    “丝罗瓶?”苏御安心中一紧,“降头术?”
    “嗯。我不是看到姚美亚的尸体了么。那个不是吸血鬼干的,是丝罗瓶。就是说,杀了姚美亚的是降头师。”
    “臭小子,不早说!”苏御安起了身,顺便再弟弟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坐回到床上,“我对降头术了解的不多,丝罗瓶应该是脑袋带着肠子什么的一起飞出去那种吧?丝罗瓶也吸血?”
    关于丝罗瓶的具体情况苏御信没有立即说明,他着重提到了李华亮的死因。因为发现了丝罗瓶他才想起“阴阳草”或者说是“阴阳草降”
    “也是一种降头术。”苏御信说阴阳草一细、一粗,通常会并生在一起,即使已被制成干草,置于桌上,阴阳两草还会发生不可思议的蠕动,直到两草靠结在一起为止。降头草落降后,会在人体内悄悄滋长,直到某个数量之后,便会以惊人的速度衍生。这个时候,中降者会莫名其妙发起高烧,接着就会发狂而死!死时阴阳草透体而出,死者的尸体有如稻草人一般。这类降头的可怕之处,在于是目前降头界最为难解的“绝降”,中降者只有等死一途。

    67、09 

    南阳降头术;有的说起源于中国茅山术;也有民间传统说法,是从印度教传来。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求经;当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另一说法,这部“谶”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创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术和降头术因此而来。所以有人说,暹逻的降头术,是从中国的云南传来的。
    “丝罗瓶”这个名字的由来大概是暹语译音,听上去很不错,但事实上这东西骇人至极。丝罗瓶出游必须在天亮前回到身体里,否则就会惨死。而真正算得上降头师中的高手,是可以役使丝罗瓶的,侦察敌情、诅咒害人或者是吸血杀人,这种活计丝罗瓶干起来得心应手。但丝罗瓶在降头师中间真是没啥地位,只有修炼不到家的降头师才会沦为丝罗瓶。丝罗瓶在白天与常人无异,唯一可辨认的只有眼睛。丝罗瓶的眼睛里没有人的倒影。
    为了进一步确定对手是不是降头师,苏御信把带回来的干草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分辨阴阳草降的办法很简单。苏御信单手附在草上慢慢催动其隐性,相隔大约有七八分钟的时间,干枯的草居然缓缓动了起来。这可有些吓着苏御安了。站在一旁的苏御信忍着笑拉住哥哥的手,指着桌子上一根稍微细一些的干草说:“这一叶是阴草,较细;另一叶较粗的是阳草。你看,阴阳两叶已经开始卷在一起了。”言罢,苏御信再也没有笑的心情,郁闷地说,“阴阳草降是‘绝降’很难破解。也难怪李华亮死的那么惨。”
    “你有多少把握?”担心不已的苏御安问道,“以前遇到过降头师吗?”
    “遇到过一个。其实在南洋那边很多高僧都会降头术,人家那边这玩意可不新鲜。降头师有好有坏,不管什么禁术,都要看使用者的心态。我们遇到的这位,恐怕就没什么好心肠了。至少我们知道因为这个降头师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苏御信挠挠头,又追加了一句,“两个半吧。”
    “你说李娇娇?”也对。李娇娇现在跟半个死人差不多。既然已经找出对手的身份,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想一下,丝罗瓶在出游的时候被李娇娇看到了,所以那倒霉的女孩才会被吓掉两个魂儿。但是,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自家哥哥在暗昧不清的线索面前总是很敏锐,苏御信好奇地坐在床上听他分析。苏御安斜靠在床头上,一步一步分析:“咱们都在李娇娇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阴气。假设这种阴气来自于降头师,那么可以肯定李娇娇不止见过那个人,甚至还接触过,不然的话那一身的阴气怎么来的?既然接触过了,降头师为什么没有杀掉李娇娇?李华亮的死是降头师干的,李娇娇在这里又是什么角色?殷海遇到役鬼师,现在我们是不是需要重新分析,那个人究竟是役鬼师还是降头师?殷海又是什么角色?还有姚美亚,她根本就是个炮灰,还是也在无意中参与了什么事,引来降头师的杀意?”
    几点“为什么”也让苏御信满肚疑惑,目前为止他们所掌握的线索还太少,治不好李娇娇,一切都是停滞不前的。他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降头师并不好玩,搞不好又是一场殊死较量。不经意间,苏御信的脸上流露出忧心和焦躁的神情出来,苏御安看到反而笑了,他伸出手揉着弟弟的头发,一个简单的动作抚平了弟弟焦躁的情绪。苏御安温和地说:“咱俩也算见过不少怪事了,我相信这一次一样能顺利解决。你别着急,目前为止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你有办法?”苏御信问道。
    “首先说殷海和姚美亚,他们出事的地点非常近,时间也都是下半夜。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晚上在那一带寻找线索。你不是说,丝罗瓶出游也是很危险的么,那它一定会找相对来说比较安全隐蔽的地方,我们只要圈出个大概范围,一定能遇上丝罗瓶。”
    苏御信懒洋洋地顺着哥哥的手依靠在他的肩上,嘟囔着:“今晚要给李娇娇招魂,你等我忙完的再去找丝罗瓶。别一个人瞎跑了,知道吗?”
    本来还想教训他几句管的太宽了,一低头发现御信已经靠在肩膀上呼呼睡着,苏御安轻轻地把人放在身边,盖好了被子,也一起睡了。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哥俩被敲门声唤醒,沙丹阳说,龙胜和庞大来了,苏御信挠挠头老大不愿意地把还在怀里扭来扭曲的哥哥叫醒。
    “你先把手给我拿出去!”发觉弟弟的手还在衣服里搂着呢,苏御安迷迷糊糊地数落他。
    苏御信一笑:“暖暖呼呼的,舍不得啊。”
    谁谁谁家的哥哥哭笑不得,说:“你应该想的是怎么把手伸进来的吧?赶紧起来,赚钱去!”
    谁谁谁家的弟弟懒被窝,坐起身抱着哥哥一个劲耍赖。傻哥哥精神马上升级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那种“我有弟弟会撒娇,我就最幸福”的没来由的满足感,使得苏御安的眼睛里溢满了温柔。但是该拿出来的威严还是不能少的。教训了几句,紧贴在背上肆无忌惮的弟弟还是不肯放手。这时候,殷海推门而入,一眼瞧见苏御信把苏御安揽在怀里,连衣服都掀起来了,面色就是一沉,极不耐烦地说:“苏御信,不要连自己的哥哥都毒谋!”
    苏御信居然没受教,下颚搭在哥哥的肩上,懒洋洋地回道:“你这种没有哥哥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这小子,居然堂而皇之的撒娇了!这样好吗?身高都快一百九十公分的二十多岁大小伙子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哥哥身上撒娇什么的,真的好吗?苏御安囧囧然的时候,站在门口的殷海眼皮子只抽!他建议:“御安,如果你想动手,我可以提供折叠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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