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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一笑万骨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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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但愿尘外半痴傻

  洛怜发着高烧,昏睡了几天。
  洛怜做了很长的梦。梦里一个鹤发老者问他:“怜儿,你想好了吗?这一去,便回不来了。”
  “前辈,怜儿要去。他一见我,肯定会认出我。”
  突然又走到了百鬼花谷的山丘上,他和洛鸢正在种那棵樱花树。“璃妃,你这么喜欢樱花,哥哥为你创一套樱花剑法可好?”
  “哥哥说笑呢?樱花剑法可要怎么舞?”
  “你有一支婴炎剑,这套剑法就叫婴炎剑法。内力极为深厚的人才可修炼,每杀一人,内力增一分,敌方的内力可为己所用。樱花开繁的时节,剑气汲取樱花的灵气,会威力大增。”
  只是洛鸢没有告诉他,若杀的人越亲近,内力增长越快,威力更大。
  “哥哥,这样的剑法你留着就好,璃妃有琵琶就够了。”
  洛鸢突然沉默,不再回应。
  这轻轻的一句话,又扎中了洛鸢的心——洛璃妃从来都不需要他保护的。
  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地与你并肩作战,让我做你的依靠呢?
  恋人之间,弱的那一个总想缩小差距,强的那一个却从不放在心上,日积月累,就会忘了初衷,爱变成恨。
  洛璃妃把琵琶扔在樱花树下,撑着一把天蚕丝伞,樱花瓣一捧一捧地落下来,顺着伞沿飞过他耳边。洛鸢拔出手里的婴乾剑,温柔地看着洛璃妃。
  “璃妃,哥哥给你舞一曲如何,你为我伴乐。
  “嗯,鸢哥哥。”洛璃妃把伞放回地上,抱起那把紫青琵琶。他的头发用玉簪别着,随意地挽了个髻。长长的一股银丝还是垂在了地上,白色的裙摆铺在地上,犹如素白的莲花,一重一重遮住双脚,洛璃妃竟然没有穿鞋,右足上还系着一串小小的铜铃,最大的那颗铜铃上刻着“鸢”字。
  一声琵琶调惊弄了洛风,洛鸢已经舞起剑来。
  婴炎剑法!
  三十二式,无一式不销魂,漫天樱花瓣,片片都被横中切断,再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细碎的红色,像云雾缭绕,掀动着发丝。
  上部舞完,洛璃妃开始唱歌。琵琶声的曲调变得低沉,总在几个调上循环,但每一句又有细微的差别。
  “你笑我拨弦如美人隔云端,
  我看你画桥踏过青石板,
  你挥剑陪我看花开过几转,
  我描几枝樱花缥缈蚕丝伞。
  我挣扎两世辗转不觉盼两端,
  你闻琵琶不见是我撑伞来,
  樱桥恬淡你问我生何欢?
  我说你先陪我撑船渡过小河湾,
  你不愿因初春露水难干。
  夜冷似水你还睡在花谷两岸,
  ……
  预言仙说爱你只是梦一段,
  能否不醒就如此过青山杨柳岸?
  如果我们醒来都以为只是梦一段,
  能否求你钟情于我在初相见?
  ……”
  如果爱上你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又该如何重新睡去?如果失去记忆,能否再一见钟情?
  曲终舞罢,两人相视一笑。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天意弄人。
  我带了前世的记忆来寻你,掩没了自己全身的武功,不想再重蹈覆辙,我以为变得虚弱、变得与世无争,你就能看到我。可是,鸢哥哥,你终究还是不记得我了,你还是爱着天下,胜过爱我。而你爱我,只是为了我的眼睛,只是为了天下。
  这样痴痴傻傻地守着你,还不如被你杀了,兴许你还会念着我。
  “怜儿,怜儿……”洛怜正在梦里,坐在樱花树下,为珏儿抚琵琶。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唤他。
  “怜儿,你醒醒……”
  床上的人终于轻轻动了一下,手指轻跳,眼皮下的玉珠轻动两下,终于缓缓睁开眼睛,日光有些耀眼,许是沉睡了几天的缘故。
  左手被人轻轻地握着,很温暖。
  “莲儿?”
  “哥哥,是我。”
  “我还活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有些干涩。
  婴莲突然泪水盈眶,站在床边的简言也是一脸疼惜,恨不得立即上前抱住他。简言的眼圈黑黑的,素白的衣裳有些褶皱,头发有些零散,这几天应该都没睡好。
  “莲儿。他呢?”
  婴莲有些愤恨:“他这几日都没有来看过你。那晚他把你抱回来,你已经昏死过去,身上……”婴莲不忍再说下去,“我们和他打了一场,不过他并无心伤我们,把你放在潇湘馆便走了。”
  简言也坐在床边,帮他理顺额前的碎发。“怜儿,你烧了几日,我真以为你挺不过来了。”
  怜儿轻轻扯了下嘴角,惨白的脸色,那一点笑意搁着人心疼。
  “言哥哥,怎么会呢?我记得你说的话呢。”
  曾经洛怜一心求死,简言说:“怜儿,你说得对,你太自私,自私到只爱自己。这个世界上不止你这么一个不幸的人,总会有比你更让人心疼的人,可是,他们活着。他们很努力地去生活。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包袱,你死了才真的是个包袱,你爱的人,爱你的人永远不能超脱,永远把你放在回忆里。心上的疼跟你的病痛比,只会有过而无不及。
  你如果真的自己偷偷地死去,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你就这样带着你自以为是的爱去死了,我们怎么办?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自己,你把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装在心里,我们却终日沉浸在你死去的梦魇里。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超脱了吗?你这般自私逃避的念头,没有佛会度你,生生世世都在六道轮回中,了未了的缘,解未解的解,生生世世,承受着生老病死、怨憎别离,爱不得求不得,永难脱身。”
  可是现在简言却是懊悔,那天揭开撕碎的衣衫时,狰狞的伤口和血迹让他恨不得把洛风碎尸万段,可是怎么打得过他呢?看着昏睡的洛怜,简言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他在梦里一直喊着哥哥,时而微笑时而落泪,不知他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自从洛珏告诉他一切,他就觉得,洛怜早早死了才好。死了便不会这么疼痛了,他也不会这样心痛。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别离,爱不得求不得,五蕴织盛苦。
  我等凡人;难脱八苦;因此坠入轮回地狱中。
  洛怜在床上躺了小半月,身体才渐渐有些恢复。
  独坐在院中,支起软榻,清晨的日光还不见得晒人。洛怜侧卧在榻上,只披了件单衣,背上的擦伤已经结痂了,蹭着还是会疼。脱了鞋子,和那只白猫一起蜷缩着,暖暖阳光懒懒地照在身上,幽幽微醺淡淡紫竹香,幻想他又在身旁。百鬼花谷,天空一片晴朗。还是清晨,太阳的热度还很适宜,竹林翻飞,发出沙沙的碰撞声。有叶子的香气。
  “晴儿,给我拿些竹叶青来吧。我想喝茶。”
  “二少爷,你歇着吧,晴儿给你泡。”主仆二人对那天的事都闭口不谈。
  “没事,我身子好多了。”
  晴儿为他拿来了茶具。
  “晴儿,帮我把早晨采的荷花露拿来。”
  水为茶之母,器为茶之父。露水更好地提炼茶的滋味。晴儿看洛怜不紧不慢地清洗茶杯,拨茶。
  “二少爷,晴儿不懂。以您现在的武功,怎么会毫无反手之力呢?”
  “那日在隔云楼上喝的普洱茶,里面放了些五石散,之后便回了风雨楼。”
  五石散本是药物,但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是秦云飞?二谷主,你明明知道里面放了五石散,为什么还要喝呢?”
  “我欠他的,注定换不完,如果他想要我喝,我便喝了。只是没想到功力也被药劲封住了,使不出力。”
  “可是谷主为何要这样对你?您出事的第二天才从连云城回来,没想到……”
  “他一直都只当我是颗棋子,一切也按着他的计划进行,只是他没想到我的封印解开后会对他造成威胁,何况我还软禁了他。也或者——他根本就没爱过我。”洛怜怔怔地看着茶叶,脸色苍白,嘴角却一直挂着淡淡笑意,却比哭,更让人难受。
  “二谷主,晴儿知道不该多说,但是在晴儿看来,谷主真的是在意您的,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可是他以为您爱的是简言,自从您把简言带回来,一直和他同处一室,而且还有秦云飞……他肯定是看你在风雨楼当舞姬,一时气急才……”
  “晴儿!本座的事哪里由得你插嘴?!”
  晴儿听到洛风声音,立马跪身行礼。“谷主,属下知罪。”
  “下去!”
  “是。”


☆、第三十六章 皆由无始贪嗔痴

  院子里只剩下洛风和洛怜。洛怜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仍然掺着茶水,小口小口地抿进喉咙。望着百花谷底,曼珠沙华已经残碎了一大半,剩下的依然红得耀眼。底有小潭,三岸环着蔷薇花,开得让人嫉妒,空气中有腥甜的花香气。
  可是那晚的惊恐又袭上心头,脑海中都是一张张吃人的脸,还有洛风邪佞的笑。
  “怜儿,你已经不愿再看我一眼了吗?”
  洛风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洛怜的身体突然紧颤起来。
  洛风收紧了手臂。洛怜清瘦了许多,紫衣包着白衣,只看得到一人。洛怜的头被迫靠在他的胸膛,只是因为有些耳鸣,听不清他的心跳声。
  “怜儿,五石散,是我放的。”
  心跳停了一拍。
  洛怜突然笑了,苍白的脸苍白的唇,只有眼睛显得异常明亮,樱花痣红得似朱砂。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
  “怜儿,你不能怪我,我看着你们接吻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你们都杀了。你居然还任由他抱你进房间!”
  “你放五石散,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让自己多恨我一点,就可以杀了我。”洛怜的眼睛空荡荡的,望着空气。漫不经心的话音刺痛洛风。
  头顶的洛风失声痛哭起来,把洛怜箍得更紧,好像要把他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从后面只看得到洛风的背脊在*着,他的下巴紧紧贴着洛怜的脖颈。
  洛怜感觉到水滴在自己的颈上,温热的,再变冷,然后消失不见。
  洛风哭出声来,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他。
  “怜儿,我没办法,我没办法不爱你,我没办法把你送给别人,我想杀了你。可是我做不到,你任由简言陪在你身边,任由秦云飞吻你,可是却把我关在这谷里。我不甘心啊!你说你爱我,可是还任由我找女人,还把婴莲带回来给我。
  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肯定恨我,你想要报复我,报复我把你当成棋子。可是你的人生一定要我做主,你怎么能逃离我的手心呢?”
  太阳快要爬上山谷,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不知有多久,洛怜的后颈已经有微微细汗,混着他身上散发的体香,甜腻腻的,洛风忍不住用唇去碰那雪白的颈,轻柔的肌肤上立刻显出樱花色的暗纹。
  洛怜却只是颤抖,那天的情景又在脑中浮现,他想喊出声,可是喉咙好像被锁住了,竟不得一语。手脚冰凉,鬓角冒着冷汗。
  那狂风暴雨般的疼痛又再次重演,洛怜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不停地渗出来,从眼睛,从嘴唇,从耳朵,慢慢,渗出来。
  “不要!不要!”洛怜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不停地挣扎,他想要离开那个危险的怀抱!
  “怜儿,是我!怜儿,怎么了?”洛风急忙抓住洛怜的双手,让他面对自己。洛怜突然的反常让他恐惧。
  但是洛怜好像看不到他一样,眼里空无一物,瞳孔映出的只有恐惧和绝望。他疯狂地抓嚷,想要推开眼前的人。这个人要伤害他!这个人要脱掉他的衣服!
  “哥哥,救我!……好痛,好痛。”洛怜尖叫着,头发上的簪子被他打落,满头银丝缭乱,缠着他的双眼,绕着他的脖子。他毫无章法地向后退,茶具被打翻,盖碗和茶杯都被打碎,洛怜撞翻软榻,跌坐在地上,娇嫩的手指按在尖锐的碎片上,双手都是伤口,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洛怜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惊慌失措地盯着地上的碎瓷,好像是要找什么东西。颤抖得厉害,手上的血蹭在白色的裙摆上,纷乱却美丽。
  洛风冲过去,跪在地上,拥他在怀里。洛怜还是挣扎。
  “怜儿,我是洛风,看看我,我是哥哥啊!”洛风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双手不住地颤抖。
  “哥哥?”洛怜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洛风的眼睛,突然露出欣喜的表情。“哥哥?”
  “怜儿,是我,我是哥哥。怜儿,你看到什么?”
  洛怜突然又紧张起来,紧紧地缩在洛风怀里,直到喘不过气。“哥哥,有人要脱我衣服,他们要脱衣服。我逃不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哥哥,我疼,疼……”洛怜扑在他的怀里,呜咽起来,慢慢地哭出声,温热的泪水打湿了洛风的紫衫。
  洛风从来没有像这样悔恨过,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悔恨是什么意思。
  怜儿,对不起,对不起。
  “嫣歌,洛怜现在情况如何?”
  “报告谷主,二谷主应该是受惊过度,再加上发烧了几日,他自己不愿意清醒过来。”
  “他醒来后不还是好好的吗?”
  “报告谷主,这个属下也很疑惑。但刚才我为二谷主把脉的时候,发现他体内的气息非常混乱,想是之前讨伐各大门派时受了内伤,本无大碍,但二谷主一直没有好好医治过,加上饮酒过度,又服了五石散,他的真气在体内四处流窜,武功也被您封印了。所以……”
  “所以什么?”洛风的脸色异常冰冷。
  “所以,属下想,二谷主是因为悲伤过度,才把自己逼疯了。”
  “疯了?!本座拿你来干什么的?本座让你医治他,你现在却跟我说他疯了?!”洛风一拍金龙椅,纯金的扶手生生陷下去一块。
  不可能,这定是骗人的。
  “请谷主恕罪!属下只能尽力而为,但最终要看二谷主自己的心意了,若他一直不愿意清醒过来,属下也无能为力。”
  “滚!”洛风终于暴怒,一声怒吼,木格门窗都毁坏。嫣歌和晴儿急忙退了出去。
  之前洛怜哭了太久,哭累了就自己睡去了。梦里还一直紧皱着眉,没有一刻舒缓下来。
  眼角的泪痕还没凝干,双手已经被包扎,纤细的手指裹了纱布,仍然不见得臃肿。
  “晴儿,把简言和婴莲找来吧。我在他身边,只会让他疯一辈子。”
  自从洛杨死后,洛风的武功也恢复了大半,加上洛杨传给他的,洛风已经难遇敌手,天下间报的上名并能与之抗衡,可能就只有秦云飞了。重新掌握百鬼花谷,简言和婴莲被他关进地牢,直到这次把洛怜带回来,才放他们出狱。
  他随时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即使他们都是自己的血亲。可是那日在风雨楼对洛怜做了那样的事,洛风却一点也没有痛快,抱着那纤弱的身体,仿佛又回到两年前,他看着洛怜舞婴炎剑,然后死在简言怀里,心脏一阵绞痛。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几乎没有气息的洛怜,连夜赶回百鬼花谷,那样脆弱的生命随时就要消失在眼前,薄如蝉翼,随时要被风吹得灰飞烟灭。
  也许,自己永远都不懂得怎么去爱他。


☆、第三十七章 怜兮怜兮奈若何

  简言和婴莲一起照顾洛怜。
  睁开眼睛,洛怜看着他们就像见了穷凶极恶的强盗般,惊恐地尖叫,搬花瓶向他们砸去,手边所有能拿到的物件都被甩出去,歇斯底里地哭喊,看到简言的眼睛,好像看到了魔鬼一样,扯着嗓子喊:“哥哥,救我!救我!”
  因为那双眼睛,跟那个人的很像,蓝色的,蓝得妖异。
  洛怜只有睡着的时候安静些,每次醒来都要吵闹一番,屋内的器物索性都搬走了,只留下床,空荡荡的潇湘馆内,夏炎帐暖,只要白天开着门,斑竹林的风就能吹进来,打开窗户,那片竹林绿得很刺眼。
  “今天闷热得很,云也是热的。怕是有一场午后雨。”婴莲站在门口,看着密布的乌云。
  花谷东面的天边,黑云一阵一阵地压来,偶尔看到云隙里遗漏的闪电,还听不到声音。
  “嗯,这屋子现在已经很破旧了,昨天怜儿拨琵琶,胡发了几声颤音,房顶的瓦飞了些,怕是要漏水。”
  洛怜像婴儿一样躺在床上,紧紧地裹住凉被,也不觉得热,怀里还死死地抱着紫青琵琶。
  紫青琵琶本有灵性,外人拨它不动,主人失了心智,它也跟着胡闹。
  “莲儿,我们去找些材料,把房顶补补吧,让怜儿再睡会儿。”
  潇湘馆的侍女都被简言遣走了,只有三人一起生活。简言每晚和洛怜同睡,婴莲在客房。
  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局面。简言不敢问婴莲的心情如何,倒是婴莲坦然一笑:“言哥哥,你不必在意我,我没事,你好好照顾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刁蛮的大小姐已经变了一个人。
  不过,如今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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