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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2-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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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正与明厚载拉拉扯扯,明厚载欲吃豆腐,褒若力拒,突然见到肃旷闯进来,褒若“呀!”地一声,羞得满脸通红,忙不迭地把被明厚载掀起的衣服往下拉,肃旷一瞥眼间看到褒若里面淡红的小衣,嫉妒成狂,舍不得骂褒若,对明厚载沉下脸来,冷冷地道:“明厚载,你给我出来!我们到外面,我有话说。”
  
  明厚载看着一脸羞得要死的褒若,露出一个揶揄笑意:“你哥看到妹妹被欺负,八成找我算账,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知道,女人有时就喜欢这样的‘欺负’,让他开开窍!”
  
  褒若顺手抓起一个坐垫就砸:“看你再说!你这种人,就该让我哥哥好好教训一顿!”
  
  明厚载长笑着往肃旷去的地方跟上,肃旷骑上马,又来到那片枞树林,跳下马来,马鞭就在手上一晃一晃,明厚载随后跳下马来,道:“怎么世子有什么话府里不能说,非要到这种前后无人烟的地方来?”
  
  肃旷冷冷地看着他:“褒若不是我妹妹。”
  
  “你说什么?”明厚载不懂他突然冒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你明白吗?”肃旷索性把话挑明,看着明厚载的脸色大惊过后便是深思,然后又转为了悟:“所以呢?这就是这阵子你突然对我敌意重重的原因?你也喜欢褒若?”
  
  肃旷的行止得到了解答,明厚载事前虽猜出了肃旷反常的原因,却怎么也想不通肃旷竟然胆大如斯,竟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如今这个疑惑得到了解答,明厚载一阵怒从心起,把马鞭一扔:“她不是你亲妹妹,那又怎么样?你想从我手上横刀夺爱?我告诉你,休想!”
  
  “你从前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去中汉的日子里,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你已经被她休了!你先对不起她,然后才害得她远走至李国,谁能相信你将来会不会再有一次?”肃旷也索性挑明了:“说罢,你在她之前有几个女人?”
  
  “妈的!又来跟我算前账?我和褒若都和解了,你又来算的什么前账?你之前就没有过女人?”明厚载的耐心仅限于对褒若,对其他的人,哪怕是对褒若的哥哥,也所剩不多,当下就怒了:“别告诉我,你在军营里没有碰过军妓一下!”
  
  呃,说到这个问题,其实是男人的通病,哪个富家男子成年后没在找人开过荤?不是通放丫头便是妓女,这个问题算是把两人都摔上一巴掌,两男人同时面上无光,哼了一声,当下枞林里静了下来,肃旷在心里开始筹划怎么说,然而他也知道明厚载必不肯放手,说了也是白说,抬起头来,下了决心,就算今天解决不了问题,也要出一口恶气再说!
  
  “把你的剑拔出来,我们好久没有切磋了!”肃旷指着明厚载腰间佩剑,明厚载倒也干脆,二话不说:“好!”
  
  年轻人血气方刚,要是不让他发泄,估计迟早得暴走,不如打上一架让他泄泄怒,趁机把他那纯纯的爱意扼杀在成长中,要是别的女人,他会鼓励肃旷勇敢地上,就是有了未婚夫又如何,但是现在肃旷看上的却是自己的褒儿,没奈何,打吧!褒儿啊,你可真是惹祸精!
  
  好在男人的情义是在打斗中培养出来,打打无妨。
  
  铿地一声金鸣,两人同时拔出剑来,四目相对,肃旷视他如眼中钉,虽不是必除之而后快,但是却,恨不能在明厚载的身上刺两个洞来让褒若看看她的未婚夫是怎样一个无能之辈,但是要论地面功夫,明厚载的武功却在他之上,不过就算再借给明厚载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真伤了这位小舅子,“铿铿铿!”金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怒气填膺,气贯于剑,一个惧爱相责,手有容情,一时两人打了一个平手,但是这一个平手却打得满天枝上积雪乱飞,松鼠乱跳,剑气到处,枞树枝四下飞溅着散枝,像针一般落得雪地里一片狼藉,林子里不时传出说话声。
  
  “这一招用得不太好!”
  
  “少废话!”
  
  “不会吧,这么狠,好歹我也是你妹夫!”
  
  “我没有妹妹!”
  
  “你这么想要褒儿,你问过她的意思吗?不怕她恨你自作主张?”明厚载轻松地弯腰躲过肃旷一记虚招,问道。
  
  肃旷不答,他没有想过,但是在他的心里,褒若怎么可能拒绝呢?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不用远走他乡,不用与母亲父亲分离,任何女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对他来说,主要问题是明厚载救了凌王府上下,对己有恩,无法拒绝他来娶褒若,还有褒若的身份问题,至于褒若的心,却从来没有想过。
  
  “你以为自己要给她的,就是她想要的?可是你却忘了——”明厚载格开一记横杀招,两剑相交,激起一声刺耳铿鸣:“她是个有自己思想的女子,和外面的女子不一样,你擅自作主,当心你为她用尽了心,却得不到她一点领情!就像我当初一样!”
  
  “要是没有你,她迟早会喜欢我的!我哪一点比你差?”肃旷紧逼着几招连环套剑招,长剑划出一个又一个圈,大圈套小圈,一圈未完一圈又起,武功稍逊的人,手便不成肉泥,也要留下几道深深的血印!
  
  明厚载持剑直逼圈心,破绽便在防卫最密处,肃旷冷着脸变招,“是!”明厚载笑道,这个少年人真是在感情上还是一个小孩子:“是!你确实一点也不必我差,你是世子,未来的凌王继承人,你长得好,又年轻!”别的就算了,提到年龄,真是有点不是滋味,自己都二十有七了,这肃旷足足比自己小了有七八岁,但那男人的魅力却是与日俱增的,随着岁月的峥嵘磨砺,而越来越沉稳如金,自己都成了金子了,这肃旷才算一块生铁呢!
  
  经过了短暂的郁闷,大龄又有被休痛史的青年俊杰——明厚载重又抬起来,平衡了心理,劝道:“那时我和你一样的想法,我哪点会差,女人可不得巴着上来吗?可是有这种想法的后果就是,现在追到李国来!你说,女人的心有什么道理可言!”
  
  “你知道我那时对她多好吗?饭一定要我亲自吹得正好了才喂给她,衣服也是我亲自为她选,就连她晚上有时洗脚,都是我亲自给她洗的!我从来没有收通房丫头,也不让丫头们近身服侍,我做得不够好?你说,哪个男人做到像我这样?”明厚载心里这话藏得很久了,无处发泄,如今遇到一个正好有共同理想的小青年,颇有一吐为快的冲动:“后来,遇到了一个我现在想起来就后悔得要死的女子,我当时真的是鬼迷了心窍,恋上她了,经常跑去她的凤尾楼听曲,真的,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听曲而已,可是你妹她却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休了!我恐怕是当代第一个被妻子休弃的男人了吧?”
  
  明厚载一把扯住肃旷的手臂,两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鸣金收鼓,坐在雪地上论事了,明厚载激动地道:“你想想呀,我只是听了曲子,对那个艺妓有些动心而已!”
  
  肃旷虽是视他为情敌,但说到这个问题上,还是不禁有些为他抱不平,男人嘛,只是看看女子又没有怎么样,明厚载确实有些惨!
  
  明厚载心中更加有数,这要是云渡在,八成似笑非笑道:“这还不够被休的?”肃旷啊,你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输了!明厚载很快定下了劝说的重点。
  
  “我以为给足了她关心爱护,女人还要什么呢?就跟你现在想得一样,”明厚载叹道:“不是我打击你,我敢肯定,你现在根本就不了解褒若,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是一直想不通,一路追她到现在才明白了,所以我是决不会放手的!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去了解她,可不能再拱手让给别人了,换一个人,”除了云渡,他只对云渡是真心钦佩的:“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再了解她的,你也不可能,你以为她要的是和父母团聚,富贵安宁,丈夫疼爱,这就够了?”
  
  “那还要什么?”肃旷的眉间写成一个川字,紧锁着不开,现在的情况和他的所想是有些不一样,如果明厚载所说是真,明厚载对褒若确实是已经无可挑剔,但是褒若却还是走了,云渡,依肃旷看来,做的和明厚载差不多,然而褒若却接受了,这是为什么?情况比他想像的要复杂:“难道这不是一个女子生平最想要的东西吗?她要是跟了你,就得跟你去中汉,与她母亲分开,就算你富贵也不下于我又如何,你毕竟曾负了她,算不得最佳人选。”
  
  “换成别的女子确实是的,但是她不是一般女子,至于她想要什么你自己去想吧,我一路碰得头破血流得来的经验,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个情敌的。”明厚载朗声笑道把雪踢起漫天雪雨,轻松地看着雪雨中的肃旷阴着脸显是在伤脑筋,在褒若的问题上,除了云渡能和他一较高下外,别的男人,他估计还没有那个本事,肃旷带兵打仗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是要论情,却还是新手一个,只知道想要就伸手,把打仗的经纶生硬地搬到了男女之间,其实要说起来,男女之间确实如打仗,虚虚实实,真真假假,高手才分得出,但是肃旷却远没有到那种修为。
  
  云渡确实是最了解褒若的,明厚载的眼中有着毫不掩藏的佩服,自己经过了这么多波折才明白的道理,他却一开始便掌握了,这也是自己唯一输给云渡的地方,云渡……现在云渡怎么样了?明厚载突然想起拒绝了他的安排,消失于人群的云渡。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恶魔
  
  语静风不息,两人仰面躺在雪地里,下了一夜的雪渐渐开始止息,肃旷望着厚重的云层讽刺道:“男人要是连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把握不住,叫什么男人。”
  
  “你要是抱着这种想法,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她的欢心,就算你用手段强娶了她,她终究是会跑掉。女人远比商场战场复杂得多,相信我,兄弟!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捉摸又最可爱的东西!让你天天想着她,却又不得不放身段赔小心!”明厚载带着些悲愤地想起自己这么久来居然还没有把褒若骗上床,颇有些面上无光,自尊心扫地。
  
  肃旷不语,褒若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一个能把丫头管理成军营小兵一般的女子决不是凡品,她善知人心,能够根据每个人的性格来调理他身边的丫头,就连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也是看起来飞扬跋扈,但却极识大体,难怪自己手下的孟镇对她身边的芜儿念念不忘,丫头便是主人的招牌,褒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想要什么?
  
  远方传来一阵马蹄声,明厚载与肃旷抬眼望去,远远一个蜜合色的人影映入眼帘,明厚载微笑道:“她来了。”望着肃旷,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警告你,不要在褒若面前提她身世,否则,就算你是世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就你识大体?”肃旷同样冷语回击,他身在皇家,比谁都知道褒若身世的重要性,否则他怎么会这么犹豫。
  
  两人站起身来,望着那个人影骑着一匹枣红马渐渐驰近,一顶雪白昭君帽戴在头上,想是用簪子别住了固定在头顶,是以马儿策控得虽快,那雪帽却不曾被颠下来,明厚载与肃旷眼睛不由得便柔情万种,褒若驰到近处,已经可看见她纵马而行,意气风发,微微昂着的头,在奔跑中红润了的脸,在昭君帽的衬托下,让她整个人如一株雪中红梅一般引人注目。
  
  “你们在做什么呀!居然在这大冷天的躺在雪地里?”褒若笑着扬声道,奔得近来,微微一拢缰绳,也不等马儿停稳,翻身看也不看便跳了下来,等待她的是两双大手,大手急于要扶住她,两下里碰在一起,彼此瞪了一眼,却又怕把褒若摔着,于是共同合作把褒若安全放下,为对方居然碰到褒若的身子而咬牙不已,褒若眼睛一转,两人却又亲密有加,似乎好哥们一般。
  
  “你怎么追来了?”
  
  “两个如此英俊的帅哥出动,想要没有人注意怎么可能?”褒若笑道:“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又只有你们的马迹了。”
  
  她蜜合色的翻领大氅只在下摆绣着树枝红梅,一圈紫色毛边把大氅围得温暖无比,里面是一件玛瑙红缎子绣藏蓝长尾翎富贵鸟的红色紧身袄儿,束得蜂腰一握,盈盈动人。手上套着一个皮手套与马缰护掌,在这个苍然皑皑的大雪世界里,闪射着女子动人的娇憨与夺人的色彩,这种色彩鲜明而不刺目,不会被白雪的闪光反射得让人睁不开眼,让人的眼睛极是舒服。
  
  “哥,娘说你今日心情不好,要我来开导你呢,出什么事了?”褒若走到肃旷身边,勾住他的手臂,明厚载怎么看那勾住的手怎么不顺眼。
  
  “没有什么。一点公事罢了。”肃旷含笑看着褒若望着自己的眼睛,那里带着一些关切与焦灼,褒若知道,没有什么事,娘不会让自己来安慰哥哥,如今见肃旷神色尚好,放下一大半心,明厚载硬挤进两人中间,看似亲热地揽着肃旷的肩膀,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道:“方才你哥确实有些不太开心,所以经过我的开导,已经好多了。”
  
  肃旷一抖肩膀避开明厚载的手,眼睛一瞪,四目相对,几乎激起噼啪火光,褒若见两人又开始有争端迹象,忙给明厚载瞪了一眼,又捶了他一下,骂道:“不许你这样对我哥哥没礼貌!”一边忙又揽住肃旷的臂膀:“哥哥,谁欺负你,你说出来,妹妹替你讨个公道!”
  
  肃旷得意地看了明厚载一眼,反握着褒若的小手,方才来时虽戴着皮手套,但小手依旧冻得冰凉,一边替她捂着,一边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也没有护从?”
  
  “现在局势大定,没有人需要防备的,又不远,所以我一个人跑出来了,估计他们也快来了吧。”她突然抢了马便跑,那些等到马厩的人通知了护卫,估计还得要一阵子呢。
  
  三人沿着枞树林走,偶尔跳过几只小兔,几只小獾,褒若看得有趣,不知不觉跑在前面跟踪兔子的踪影去了,肃旷看了明厚载一眼,见他被褒若责备却反常得嘻开嘴显得心情极好,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哪知道明厚载的心情之好,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明厚载先前为了褒若揽着肃旷的手,当然有些不乐意,但是褒若后来为了肃旷责备他,却是因为把他当自己人,自己人之间,自然是可以撒娇发泄的,这是个深层次的人际间心理问题,一般人怎么会懂得,明厚载却日日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早就看得清楚透彻。
  
  三人各有心思,不知不觉地云竟然已经散去,阳光透过云的空隙照射到雪地上,明晃晃地耀人眼目,几只小松鼠在间杂在枞凌里的松树间无声跳过,为这个看似冬眠了的林子又添了几分生机,褒若在林中奔跑跳跃,不禁出了一些汗,把大氅一扔,在林子里肆意玩耍,看得肃旷与明厚载又是一阵心动,只恨身边跟了一个碍眼的人,不由得又瞪了对方一眼,当着褒若的面,两人都极有默契地维持着和平的假面,不知不觉走到林子深处,马儿在林子外面游放,林子里只有他们三人,正在这个难得的和平时光,明厚载深厚的内功而让耳力与目力特别明聪,就在这个看似宁静的林子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声音,与此同时肃旷也发觉了,那声音似是厮打声,隐隐夹着刀剑铿鸣,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褒若在树下发现一个兔穴,回过头挥手正要朝明厚载示意,明厚载蹿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褒若噤了声,见肃旷与明厚载都皱着眉头凝神在细听什么,她也竖起耳朵听,除了偶尔的林子风过发出唰啦啦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见,因为她没有武功。
  
  “有人在厮杀。”明厚载道。
  
  “一共有十六个人。”肃旷也听出来了。
  
  “确实地说,一方十四个围攻另外两个,那两个武功似乎不弱,但是好像受了伤,动作停滞。”
  
  肃旷有些意外地看了明厚载一眼,继续听,半响道:“好像快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去看看。”
  
  明厚载把褒若的腰一揽,三人便往打斗现场奔去,枞树间有一大片空地,果然如明厚载也肃旷所说,十四个围攻两个,褒若从明厚载紧紧护住的手臂往外望去,看见那十四个穿着黑色公门中人的服饰,其中一个为首的戴着紫帽黑衣,极有阵法地此起彼伏,如绵缠线,紧紧地缠住那两个男子,像一个大蜘蛛网把这两个男子柔而不断地困住,虽不马上发起攻击,但只要两个男子稍一不慎,身上马上便多一条剑创,被围攻的两个男子衣破血溅,但显然身手不弱,一个身穿淡绿色华服,虽然被围攻得狡猾,转眼要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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