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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每天都在演戏作者:疯狂的屠夫[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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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锐叹了口气,丝毫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反而在他眉心亲了亲,轻声道:“行了,没什么事,就那么一道伤,过几天就好了,也就你会在意了,有这个心思你不如好好顾着你手上的伤。”
  谢铎锐无奈道:“小鬼,我也是会心疼的好么?”
  “你真肉麻,诶,真没事了?”谢如安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叹息道:“我真的没想到爷爷他们……会这么容易就接受我们,嘿嘿,这说明手伤了也不是坏事啊!”
  谢铎锐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现在受伤的份上,恨不得扒开裤子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揍一顿,谢铎锐在他腰上捏了捏,沉声道:“口无遮拦,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谢如安忍不住笑,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谢铎锐的怀里,感觉自己被谢铎锐温柔的气息包围,舒服地恨不得学猫咪呼噜。程嘉澍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谢如安现在觉得放松地不得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在谢铎锐怀里睡了过去。
  谢铎锐等到他完全睡熟了,才把人小心翼翼地塞进被窝里,将被角给他压好出去了。
  兰惠自在停车场被抓之后就一直留在警察局里,谢铎锐好几次想要给人打电话,都被谢老爷子有意无意地拦下来了,谢铎锐意识到这是老爷子不想让他再管这件事,也就顺从地暂时收了心。
  这些事情不用急,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来。
  谢铎锐走下楼,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谢宏闻更是脸色难看地看了他几眼,起身去了楼上,谢铎锐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虽然他们都算是同意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急不得,得要慢慢来。
  现在这样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了。
  “刚才简尤的人来过了,你在楼上我没让他叫你,”宋瑞琴见气氛尴尬,把手里的一本黑色厚皮记事本递给谢铎锐,“这是简尤让我给你的,说你可能会需要。”
  这是候魏峰的那本日记,他想着简尤既然都已经看过了,应该也就没什么纰漏了,所以将它锁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现在简尤来给他是什么意思?想让他看什么?难不成是关于兰惠的事情?
  谢铎锐顿了顿,将那本记事本接了过来。
  谢铎锐实在是不想看关于程嘉澍的事情来恶心自己,但是他突然想到谢如安之间在房间里时开心的样子,握着记事本的手一紧,算了,还是找时间看看吧。
  这段时间谢如安一直不是很开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人心疼,他会为了程嘉澍费心担忧成这个样子,或许自己看完这本东西,能理解他的心情,也就能稍微分担一些了。
  “这是什么?”宋瑞琴见谢铎锐神色有些怪异,担忧地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谢铎锐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小事。”

☆、第八十八章

  谢铎锐在客厅和谢老爷子谈了一会儿;把程嘉澍的事情去除感情部分跟谢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年纪大了,夜深之后有些精力不济,谢铎锐看着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和宋瑞琴一起把老爷子扶回了房间休息。
  虽说现在谢铎锐和谢如安已经有了自己的住所,但是适逢星期天或者长假,两人还是会回家或者到老爷子这里来住几个几天;所以老爷子家基本上有全家人的房间;当然,谢铎锐和谢如安是分开的两个房间。
  谢铎锐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接着随意地擦干头发;坐在床头;翻开了候魏峰的那本日记。
  候魏峰果然如同简尤说的一样,将程嘉澍对他说的话做的事,事无巨细地记了下来。
  “六月二十八日。
  昨天天气不错,医生说我们的恢复状况很不错,不久就能进行下一项手术了,程嘉澍的脸虽然用着不如我自己的顺手,当然比我预料的手术失败好很多了,我很期待D医生最后的成品,他可是全世界最棒的整容医生。
  当然,我也很期待程嘉澍今晚的故事,在他的故事里,他和谢铎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与公主,而那个拆散他们的巫婆就要出现了,故事越来越精彩了,要知道自从长大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童话故事了,更不用说,是由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讲出来的。
  他来了,我听得到他走路的声音,他出电梯了,我得收起我的日记本了。”
  “九月二十三日。
  19号我们一起做完鼻翼部分的整容,此后的一个星期,我们都一起住在同一间病房里,我偷偷听照顾我们的护士说,程嘉澍要求D医生加快整容速度,他真是疯了!幸好D医生拒绝了他的要求。
  晚上,程嘉澍再次向我提起了“谢铎锐”这个人,我找到了他为什么突然要求进展的原因,谢铎锐和谢如安在一起了,事实上,我听说过谢如安,因为我陪着过去的女朋友去看过他的电影,谢如安是谢铎锐的弟弟,从程嘉澍的口述中我得知,谢如安就是当时从程嘉澍身边抢走了谢铎锐的人,据程嘉澍所言,如果没有谢如安,和谢铎锐在一起的就是他,那是个混账,不过我觉得恐怕不会有人比程嘉澍更混账了。
  当然,我打心眼里并不相信这些话,毕竟程嘉澍这种疯子,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喜欢上,噢,我病了,看着他拆下纱布之后与我越来越像的脸,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又来了,不知道今晚他又会讲什么故事。
  ……”
  “十二月二十四日。
  今天是平安夜,护士们和D医生都回家过节了,我看着他们狂欢的样子,想到了春节,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家里人过节了,因为程嘉澍代替我回国了,做完脸部轮廓的调整之后,他已经和我越来越像了,有时候我看着他的脸都会恍惚,我是谁?他是谁?我到底是程嘉澍还是候魏峰?
  程嘉澍越来越疯狂,我有些后悔了,可是我已经无法制止他了,我的手里沾上了血,我逃脱不了。
  ……”
  “一月三日。
  昨天程嘉澍从国内回来了,要不是怕谢铎锐的人发现什么,我想他一定会砸了疗养院,我保证,我猜他是看到了他心爱的谢铎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的样子,噢,他痛苦的样子在我看来真是奇妙极了,因为那是我的脸,多么的熟悉。
  我对谢铎锐这个男人并不了解,当然,这个男人有多么优秀吸引人我都不在意,因为被程嘉澍这种疯子喜欢上,太不幸了。”
  “二月十五日。
  昨天真是精彩的一天,认识程嘉澍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发狂的样子,虽然那是我自己的脸,但是我依旧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这个疯子!居然敢把我囚禁在疗养院的内室里!我发誓!如果我有一天能出去!我一定会杀了这个人!亲手杀了他!”
  “五月十八日。
  程嘉澍的计划已经慢慢开始了,我无法扭转,我可真傻,当初竟然会被他那张脸给骗了,他所有承诺过我的事情都不会实施,因为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杀掉我,他一定会杀了我,因为他要彻底成为我,他要替代我!哈哈,以后再也没有候魏峰这个人存在!
  这个疯子!他在做梦!我想那个因为一句安慰的话就招惹到这个变态的谢铎锐,如果他真的如同程嘉澍嘴里说的那么优秀,恐怕他不会甘心自己的生活被这个人毁掉,他一旦察觉到‘候魏峰’有问题,那一定会查到疗养院里的这些事情,我如果要死,那么程嘉澍必须陪葬!
  我如果比程嘉澍先死,那我一定会在地狱里等着他!等着他!我要抓着他!让他看着自己谢铎锐和那个男人有多好!我要抓着他一辈子!让他在地狱里永无宁日地痛苦!
  我一定会拖着他一起去死!”
  ……
  那本厚厚的日记本几乎写满了,到最后字迹越来越潦草,逻辑越来越差,有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几乎都是候魏峰崩溃的个人情绪,签字笔的印记划破纸张,让最后几十页纸张有些支离破碎。
  到最后,候魏峰的精神状态也已经不正常了。
  谢铎锐慢慢合上笔记本,靠在温暖柔软的床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底不由自主涌起的黑暗情绪给压了回去。
  他草草地看过,在整容医院的时候,程嘉澍几乎每晚都会对候魏峰讲他脑海里过去的那些事情,谢铎锐没有找到程嘉澍为何会有如此深的执念的记载,只看到了一两句候魏峰的判断。
  谢铎锐想了想少年时期的事情,按照现在的话来讲,那时候的程嘉澍几乎是他们一群人里面的吉祥物,他性格好长得好,再加上本身有病,几乎所有人都护着他,而自己……那时候自己虽然性情顽劣,但是对兄弟他向来很好。
  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安慰过程嘉澍,可是他安慰过程嘉澍那么多次,程嘉澍身体不好,和他们一起外出的时候常常出问题,他甚至无数次地救过程嘉澍,谁知道哪次就被程嘉澍记在了心里?
  当然,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程嘉澍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想去了解这个人脑海里在想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他只需要知道,程嘉澍必须死,就可以了。
  唯一让谢铎锐不解的只有一点,当初真心实意拿程嘉澍当兄弟的不止他一人,为什么程嘉澍就记住了他?
  难不成是运气太差?初次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这件事结束之后,也许他该去庙里烧香去去晦气,再招惹这样的人倒是无所谓,可是再让谢如安因此受伤,他就不能原谅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划过两点,谢铎锐揉了揉微微发胀的眼睛,起身将日记本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接着他去卫生间里洗了把冷水脸,初冬的水温已经冰凉彻骨,谢铎锐看着镜子里略显阴沉的自己,愈加清醒了。
  他不能和一个神经病去理论,这样只会将他带进沟里,毕竟神经病的思维可不是那么好理解的,当年他对无法理解程嘉澍,更何况是今天。
  “哥?”
  房门被人打开,传来谢如安轻轻的声音,谢铎锐猛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他看到镜子里的谢铎锐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用毛巾擦干脸和手,转身向卫生间外走去,某些阴暗的情绪在他眼底慢慢褪去,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
  “怎么了?”谢铎锐出门就撞到了迷迷瞪瞪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谢如安,他半抱着谢如安让他坐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起来,笑道:“醒了?”
  谢如安渐渐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谢铎锐冰凉的手,又探过脑袋和他贴了贴脸,皱眉道:“你还不睡觉在干嘛?”
  谢铎锐失笑,掀开被子也坐了进去,他舒服地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发顶,道:“刚办完事,正准备睡觉你就过来了,怎么了?”
  谢如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谢铎锐的手搓着,抬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就半夜突然醒了,想起之前跟你说我要爬你一辈子的床来着,做人不能食言,所以我就过来了,本来想悄悄的,可是发现你居然还没睡。”
  “是啊,来得正好,一起睡?”谢铎锐心里熨帖,只觉得一瞬间从阴暗的地狱到了温暖甜蜜的天堂,他抱住怀里的人揉了揉,“明天早一些的时候我叫醒你?”
  谢如安在准备点头,被窝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脸色爆红,顿时不说话了。
  只是他不说话,不代表被窝里的某些动静也会消停。谢铎锐刚才还听清,只觉得这小鬼突然莫名其妙脸红了,他奇怪地正准备说什么,愣了愣,又住了嘴。
  “咕噜——咕噜噜——”
  ……
  谢铎锐:“噗。”
  “……”谢如安有些恼羞成怒,翻身从他怀里爬了出来,面红耳赤地怒道:“有什么好笑的!晚饭没吃饱啊!用左手吃东西能吃多少,活生生被饿醒了!很好笑吗!”
  谢如安伤了右手,很是影响日常生活,先前吃晚饭的时候其实谢铎锐就注意到了,但是当着家人的面给谢如安喂饭,恐怕他爸能当场掀桌子走人,他就算不顾忌他爸生气,也得多关照老爷子的心脏,当时还想着之后让保姆给他做点甜点点心什么的,后来事情一多,他就给忙忘了。
  “你还笑,你真的很没有同情心,”谢如安红着脸,面无表情地斥责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谢铎锐失笑,道:“没,我真没觉得好笑,我就觉得你这样挺可爱的,晚上脸色惨白的小样儿看得我挺心疼。”
  谢如安被他笑得彻底没了脾气,无奈道:“哥,帮我煮碗面?”
  “好的,没问题,”谢铎锐把人拉下来,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翻身下床,对跟着自己爬下床的谢如安道:“小声点儿,别把爷爷他们吵醒了。”
  谢如安点点头,握住了谢铎锐的手。
  “你喂我?”
  “我怕你糊自己一身,这么晚了,我懒得给你洗澡,对了,你今晚是不是还没洗澡?”
  “……我待会就去洗,保证洗完澡再睡觉。”
  四十分钟之后,终于吃饱喝足并且洗了个热水澡的谢如安,最终还是睡到了谢铎锐的床上,谢如安先前睡了一觉,下午又睡了一觉,此刻早就没了睡意,清醒得很,倒是谢铎锐累了一天,抱着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月光清冷,谢如安模模糊糊地看着谢铎锐的轮廓,他记得自己刚到谢家的时候,连半夜偷亲他都心惊胆战,生怕谢铎锐知道之后把他赶走,现在这个人已经彻底属于他了。
  想亲就亲,谢如安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满足地闭上了眼。
  尽管外貌看着已经无恙,但是程嘉澍身体状况其实十分糟糕,再加上大腿上被谢如安打的那一枪,几乎瞬间抽空了程嘉澍的身体。
  程嘉澍故意杀人以及涉嫌跨国经济诈骗被捕,兰惠故意伤人还在警察局,程嘉澍的父亲又因故被革职,程家顺便垮了一半,原本程家的旁支看清形势,纷纷变相和程家脱离了关系,可是尽管有谢家和简家不断施压,证据确凿,但是程嘉澍的案子涉及面太广,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案的。
  谢铎锐冷眼看着,很是担心程嘉澍能不能撑到这个案子正式被判下来的一天。
  简尤知道谢铎锐看了那本日记,特意问过自己要去见暂时收押程嘉澍的警察局,问谢铎锐是否要去见程嘉澍一面,因为那边的人无数次被程嘉澍要求让他能够见谢铎锐一面,他似乎有不少话想说。
  谢铎锐拒绝了,他不想再去听程嘉澍的那些疯言疯语,也对程嘉澍如何变成一个变态的心路历程没有兴趣,他怕脏了自己的耳朵,所有他对于程嘉澍的主动了解,都是为了谢如安。
  但是有些话,倒是可以让简尤带给他。
  况且相比程嘉澍而言,他更想去见见兰惠,这个好母亲。
  根据谢如安的伤势来说,兰惠必然会因为故意伤人关一段时间,但是精神疾病在犯病时伤人,谢如安却大度地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于是兰惠没过多久就从警察局被放了出来,进了精神病院。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除了程家人,谁在乎呢?
  当天下午,谢铎锐去了疗养院,兰惠在警察局被关了几天,此刻早已不复往日的光鲜,实在是被说一句蓬头垢面也不为过,坐在疗养院的单间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墙,倒是真有几分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听医生说她刚才闹过一轮,逼着医生放她出去,现在好像是累了才安静下来,看医生尴尬的脸色,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谢铎锐大致都可以想到,但是他不在乎,她现在也就只能逞几句口头上的威风了。
  “兰女士。”
  医生替谢铎锐打开病房铁门上的玻璃窗,接着对谢铎锐点点头,带着护士走了。
  谢铎锐微微一笑,惬意地看着兰惠阴沉沉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笑道:“兰女士,这里环境还不错吧?大单间,你一个人住,我特意给你挑选的。”
  “谢铎锐!”兰惠站起身,快速地冲到门边,她咬牙切齿地似乎想要冲出病房,却被门给挡住了,房门上的那扇玻璃窗虽然打开了,但是依然有铁条拦着,她连手都伸不出来,兰惠重重地喘着气,道:“你还来干什么?啊?把我送到这里,你居然把我送到这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放我出去!谢铎锐!你快放我出去!”
  兰惠好几天没洗澡,身上一股酸臭味,谢铎锐嫌弃地皱了皱眉,反胃地后退了好几步,耸耸肩,道:“放你出去?那怎么行,那不是白费了我特意为你选这里的苦心吗?我从不浪费自己花费的任何精力。”
  “嘉澍呢?嘉澍呢?你们到底准备把他怎么样?!”兰惠咬牙道:“候魏峰是我杀的!不关嘉澍的事!他没有杀人,你们不能让他死!”
  谢铎锐看了她一会儿,摇头笑道:“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早日养好你的病,看看临死前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也死了会有人救你的心,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犯两次。”
  “你最大的失误不是杀了候魏峰,却让你那病秧子宝贝儿子给你背了黑锅,而是竟然敢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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