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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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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天早上八点半到你楼下,你收拾好下来就行。”
陈律觉得脸上有点烫,端起碗挡在嘴巴:“吃饭吃饭,都凉了。”常键露出一个很爽朗的笑容,扒干净了米饭就乐颠颠去给猫儿子喂饭了。陈老师的态度软化了,去他的自我承诺去他的决心,常键要是这样的状态那点小心思都不死灰复燃的话就不是常键了。
陈律朝常键蹲在角落里喂猫的背影瞧了两眼,恍惚地想起,似乎……挺久没见到这孩子脸上有这么开朗的笑容了。
到了约好的那天早晨,常键很早就开始等在楼下了,偏偏他提前交代了陈律到点再出来,更不想打电话过去扰了那人可能的美梦,此刻只好在秋风里干等。
好在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常键就瞧见那个熟悉的单薄身影从楼道里晃出来。常键快步跑上前:“才八点呢,老师你怎么就下来了?”
陈律咳了咳:“家里牛奶没有了,我要去买早餐。……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常键摸摸头:“睡不着就起了,去买早餐吧。”
陈律家下面有好几个早餐店,陈律带着常键光顾了路程最接近的一个,要了两份豆浆肉包,陈律把一边手上的递给常键,自己抱着另一份开吃。常键觉得病入膏肓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才对,要不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二十八的男人咬着包子的神态都这么可爱。
两人下了出租,常键带着陈律在带着点质朴的巷道间七歪八拐,走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一个干净的院落。常键敲了敲院门才推门进去,老中医家里已经有早他们而到的拜访者,对常键点了点头就继续进里屋去了。
“坐吧。”常键指指大厅里的大木椅,陈律看得出来这家房间的布置要比上次那件郊区旅店的货真价实得多,从挂在堂上的水墨画,到身边泛着金黄的木家具。
老中医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就给陈律开了药。陈律的确没生病,调理一□质却是非常适合的,常键在一边听医嘱听得比陈律本人还细心,心想以后刺激性的食物是不能给他吃了,作息也要给他控制好,有机会的话……还要多带他散散步呼吸室外空气。
常键同学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却根本没意识到坐着的这位正主是不是情愿。
嘿嘿真的开窍了
陈老师发现他和某人又可以相遇在校园的角角落落了,某个课上某人又会来蹭课了。陈律有课的日子,基本上午餐之后就会雷打不动地被人叫走去散步。幸好他们那个校园绿化很不错,要不整天吸食粉尘也不是件好事。
陈律有时候会觉得负疚,明明知道对方怀着怎样的感情和期待,却偏偏以一种温和的表象给对方陷落的条件,偏偏凭着对方的温柔享尽体贴。陈律想,大概是一个人久了,一旦有个掏心掏费凑上来巴巴对自己好的,便忍不住沉溺了。然而那个人却没给他更多时间去犹豫和感到负罪,大咧咧地就闯入他将关未关的心门。
随着日历渐渐往后翻,温度渐渐见低,常键踩着落叶难得有点外显的低落:“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陈律踢了踢路上的石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家在外面的生意出了点小问题,我爸让我过去学学怎么处理,请了一个假期。”
“哦。”陈律轻轻地应了声,听不出高兴还是失落。
常键叹了口气,他其实是舍不得这些天和陈律相处的温馨,常键已经好好地自责过之前的操之过急,把人吓坏了不说差点全盘崩溃,像现在这样恢复无所芥蒂的相处简直像偷来的一样难得,这个时候离开陈律是他很不情愿的事情。加上……加上没两天就是圣诞节,学校里的圣诞节肯定是热烈而高调的,常键不仅郁闷不能和心爱的人一起过节,也害怕这么浪漫的节日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什么颠覆性的变动。比如……陈老师一时兴起找个女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陈律的条件摆在那里,没有女性青睐是不太可能,加上最开始的时候常键也撞见过陈律相亲,可见陈老师对于成家是不排斥的……
“你记得每周按单子抓一次中药,每天记得要吃,天要凉了记得把厚衣服拿出来,每天有空就多在外面走走,临睡前活动活动四肢和颈椎……”
“常键,”陈律无奈地打断,轻轻地带了点淡淡的羞涩感地回应,“我记得了。”
陈律霍然又恢复到了独身一人的状态,然而还是和前段时间不太一样的,比如手机又震动了。那边出门在外的人准点叮嘱:老师要记得喝药。今天你那边温度低,出门记得带上大衣。
陈律扯了扯嘴角,心情不由地好了起来,哪怕此刻外面的天气阴沉,风沙快吹迷了眼。
圣诞节那天晚上气温尤其低,学校里到处都是彩灯,讲堂和教学楼门口被有心人放上了妆点好的圣诞树,校园里到处都三三两两笑闹的学生。陈律是低调惯了的,何况这种洋气的节日,搓了搓手就打算在晚饭之前还是回家比较好。
陈律刚关上家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这年头各种诈骗方式层出不穷,陈律很谨慎地看了看是正常的手机号码才接了。
“老师!”常键的声音在接通的一刻就送了过来,那边是年轻男孩子活力十足的口吻。
“……常键,”陈律望了望空荡荡的家,往常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人应该会在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回来啊?”
常键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回来?哦,还有五天,很快的。老师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正要做,”陈律懒懒地窝到沙发里面去,“你呢?”
“跟着我爹出来应酬呢,我偷了个空溜出来了,今天出门忘拿手机了,这会儿用的还是我爹的。对了老师喜不喜欢吃甜食?”
“还行,怎么了?”
“唔,在这边吃到几款很不错的甜品,我给你带啊。”
陈律笑:“好啊。”
“老师,我这边下雪了,很漂亮……”很快的那边传来嘈杂的噪音,“我爹出来抓人了,我先回去了啊。”
陈律听到手机里传过来的忙音才反应过来那个从来不会先挂电话的人挂了自己的电话,隐约可以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圣诞音乐提醒了陈律,那个混小子圣诞夜的电话居然连句圣诞快乐都没有就挂了。
门铃正在这时响起,陈家很久没有客人光顾了,陈律疑惑地起身去开门,门口的快递小弟托过来两个大纸箱:“陈律先生,您的快递。”
陈律找了把大剪刀,沿着纸箱的缝合处剪过去,两个大纸箱分别是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搭配好的两套衣服加一张贺卡:老师圣诞快乐,天气凉了,本来想过节的时候陪你去买衣服的,临时要离开,只好趁着离开之前买了两套,都是搭配好的,保证适合你!
贺卡的最后面是狗爬似的一个心形,心形外面趴着一个看不出眉目小人儿,小人儿画着一个箭头,指着常键两个潇洒潦草的大字,心形的里面,是一个“律”字,一笔一划规整得像是初学汉字的孩子描画出来的。
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记关怀的感觉十分不坏。陈律抖开那两套衣物,摸上去材质十分舒服,款式也相当大方,看来是花了钱的。此刻的陈律却没有想到计较着还钱,反而仅仅是常键这份心意,让他暖融融得几乎酥软。
门铃又叮叮咚咚地响起来,这回门背后站着的是一脸笑容的外卖小弟,陈律不过疑惑了两秒,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常键给帮忙叫的外卖,找出来零钱换了还热乎着的晚餐。常键果然是已经对陈老师的口味尽在掌握中,三个菜都甚是合陈律的口味,此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巧克力蛋糕。
陈律挖了一口蛋糕吃,嘴里荡漾开一股甜腻,如果这个时候常键在旁边,一定会督促自己先吃饭再吃甜食,更甚者会把蛋糕先没收掉……陈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进行了这种神奇的假设,巧克力的香甜还在唇齿间回荡,陈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甜蜜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好像……哉了啊!
勾搭成jian了吧
元旦那天早上陈律是被手机吵醒的,朦胧间摸到手边就按了接听。
“老师?”那边略略带着试探的声音传来,“还没起床?”
“嗯……”陈老师在被窝滚了滚,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哼。
“那个……先给我开门成不?”
陈律模模糊糊地从床上下来,摸到客厅,又摸到大门随手开了门。常键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头发凌乱睡眼朦胧外加睡衣睡裤的陈老师。陈律开了门头也没回就躺会床上去了,常键只好把带过来的东西随手放了,跟着陈律进了卧室。
常键很怀疑被子往头上一闷继续呼呼大睡的陈老师是不是真的了解他刚刚放了一个人进家门。他倒是不见外,常键嘟囔了一句。陈律睡得很沉,身体和被褥纠缠在一起,睡相很刁蛮。常键蹲在床前,也不担心陈律会突然醒来。
一周没见,这人倒是活的挺滋润的样子。不会主动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不会主动问起自己的情况,常键叹了口气,除了那天关于归期的意外提问……这个人大概是要被动到底了。陈律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背对了常键的视线,常键望着那一片蜷曲的背发愣,如果……能抓进怀里抱着多好。
常键蓦然起身,给陈律把被子扯好就干脆地轻轻掩上卧室门。
整理完带过来的食材,把汤炖上,厨房收拾干净,常键正觉万事安妥的时候,那个睡懒觉的主人终于舍得起床了。陈律靠在厨房门外,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有点犹豫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有点印象都没有。
刚才果然是没清醒……常键走过去近距离地瞧着陈律的脸色,有点憔悴有点苍白:“没睡好吗?昨晚几点睡的?”
“昨晚?”陈律皱着眉仔细冥想了一会儿,顶着常键探究的眼神勇敢地坦白,“凌晨睡的,可能有三四点了吧。”
“三四点?”常键吊高了音调。
陈律缩了缩脖子,本能地有点心虚:“那个……帮朋友的忙,就赶了一下。”
常键叹气:“中药喝着不难受?给你调身体也抵不过这么过劳消耗啊。”
“……哦。”陈律轻轻地应了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算了我不说了,等会儿鸡汤多喝点,”常键跟着走进客厅把带过来的礼物送到陈律手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吃吃看。”
陈律接过打开,浓浓的果香扑面而来,金黄色的糕点摆得很是错落有致,色泽好得让人流口水。陈律吃了两块就被常键没收了:“好了,留着当点心吧。午饭马上可以吃了。”陈律有点想笑,自己先前的那番假设果然是成立的。
饭桌上陈律清清嗓子,指指自己身上的毛衣:“常键……那两套衣服花了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常键摇摇头:“你听过谁要为礼物付账的吗,那是圣诞礼物。”
陈律有点欲言又止的无奈,把常键递过来的小碗鸡汤喝光,酝酿好了的话语就利落地蹦出来:“你说你一学生,凭啥拿着爹妈的钱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啊,我……”
“今天的小羊肉火候不错,尝尝。”常键直接打断,把鲜嫩的小羊肉直接夹到了陈律碗里。
“常键……”
“说了不用就不用。”
“可是……”
“我没问我爹妈要钱,那是我自个儿的公司挣的,你大可以安心地穿。”
“不过……”
“陈律!”
“……嗯?”
“花了我的钱就让你那么难受?”常键沉了脸放下了筷子,明明本来可以这么温和地吃顿饭,即使对方不肯接受,至少可以假装很平和的相处下去,假装没有过求而不得,可为什么对面的这个人,连这种机会都不肯给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律看到了常键表情中的黯淡失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师……”常键眨了眨眼,“我也想能心平气和地像普通朋友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处,为了不让他感到厌恶和为难。可是,既然在意了,会忍不住想对他好想照顾他的那种心情,我有什么办法……你就不能……试着不那么计较吗?”
常键话一说完就开始拼命往嘴里塞白米饭,无味的食物充斥口腔,却觉得心里空得怎么都塞不满,胃里难受得想吐。一会儿示弱一会儿自怜一会儿拼命抓住每一点相处的时间,常键忍不住感到悲哀和难堪,反反复复放不开的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恨,却偏偏没法潇洒一回。是真的潇洒不起来。
陈律瞅着常键的眉目,少年英气十足的五官中夹着伤心和隐忍,这是第一次,因为看清了常键外显的难过而感到同样的不可遏制的难过,因为常键在乞求中流露出的那种几乎卑微的执着而感到心疼和不舍。
“常键,你在难过吗?”陈律问得几乎有点小心翼翼。
常键已经默默扒完了一碗白米饭,嘴里淡得发涩:“我自找的。”
不再逃了吧,陈老师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僵硬却肯定地说:“我好像……不小心,也搭进去了。”常键一双乌亮的眼瞬间璀璨起来,亮得陈老师只能别开了眼:“喂,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得……负责到底吧。”
没有激情也能缠绵
常键觉得口干舌燥,忙把本来要端给陈老师的那碗鸡汤一气儿灌自个儿肚里了,油腻的液体向来就凉的慢,何况常键这么个喝法,立刻从胃里就开始烫了起来,从舌尖到食道整一路灼烧的痛。
“把舌头吐出来。”陈律闷笑,片刻前黏腻而沉滞的氛围消失无踪。
常键不明所以,听话地张了嘴,把烫坏了的舌头晾在外面,工兵打常键同学的脚边绕过,喵了一声充斥着鄙视的意味。常键悟了,这……不就是狗的散热方式么,陈律寻他开心呢。
常键力度很小地踢了踢工兵的肚子表示惩罚,今天的鸡肉扮米饭就没收了。这种时候只会欺负一只畜生其实挺丢脸的,已经得意忘形的常键拖着凳子就往陈老师身边凑:“老师……”
老师很淡定地夹了一筷子海带丝,送到嘴里的时候只有一根,甚是孤凉:“嗯?”
“你是认真的吧?算数的吧?”常键舔了舔上唇,很快地补充道,“你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你已经说了……”
“常键,”陈律打断他,却打不断自个儿脸上渐渐泛起来的热度,“吃饭。”
陈老师害羞了,常键同学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结论,从内而外地爽。
常键本质上不是顾忌的人,说话做事也并非经常能够瞻前顾后考虑周到,大多数时候耐心告罄的常老大喜欢一拍桌子该是什么决定就再无更改的可能了。当然告别老大身份之后常键随和了不少,那张以前习惯凶神恶煞的脸蓦然多了笑容之后居然也容易给人几分阳光爽朗的错觉。而现在,阳光爽朗的少年正蹲在沙发边喂猫,弓着背,低着头,一边心情好得没边地把鸡皮鸡骨头扮好的米饭推到猫猫的碗里。将军缩在工兵身后,工兵嗅了嗅米饭,悠然地一个拐就到了侧面,把大好的主位留给了后来者居上的将军。两只小猫吃得和乐融融。
常键站起身,一转头就能看到那个人在厨房里的背影。当然不可能在洗碗,十佳爱人常键是不会把如此油腻伤手的家务交给他眼中的优雅陈老师的。陈律在洗袖子,具体一点解释为在洗因为某人孟浪的动作而不小心抖了筷子而不小心把酱汤滴落其上的袖子。
常键咂咂嘴,亲是亲到了,不过仅仅是“到了”而已,没有多停留一秒种。因为陈老师一声惊呼,就抖了抖手腕,把右手的筷子戳上了左手的衣袖。
要说常键现在的心情,既幸福又不安,既窃喜又懊恼。
手机铃声打断了常键半享受半自责的回味,那边是小妹刁蛮的咆哮:“常小贱你把带给我的礼物扔哪里去了?”
常键把手机拉远一点儿:“在客厅那个柜子的倒数第二格,是甜食,你女孩子少吃点。”
“又不是没人要,”常惜非常不以为然,那边传过来的塑料纸的声音表明那丫头已经开吃了,“老哥,你又跑哪儿去啦?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影?小妹我睡个懒觉醒来就不见你了。”
“……我在长青路。”
“……哦~原来是去伺候老师了啊~”常惜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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