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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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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年纪大了力气却没小多少,拐杖夹着呼啸的声音重重落下。
  杜月生一心防备着他爸出狠招,眼瞅着拐杖朝自己脑袋打下来,这可是要命的玩意儿!杜月生知道父亲是气急发了狠,他想躲又没敢真躲,侧身往旁边斜了点,这棍子就落到了他的肩上。
  就算这样,这一下也打得他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不受控制得掉下来,却也憋着一股子气没喊疼。
  杜老爷子还想继续打,杜其琛心疼幼弟,赶紧上前给拦住。
  “爸,你打他做什么?月生在外受了别人的欺负,我们应当为他出气。爸,你就听我一句,我们不能再姑息黄景龙那混蛋。”
  杜老爷子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打在儿身痛在老父心头。气头一过又被大儿子拦着,杜老爷子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去,顺了顺气道:“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如果不能一棍子打死疯狗,就会被它反噬。”
  看着跪在地上疼的直揉肩膀的小儿子,杜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对杜月生说道:“杜家的人,自己的仇自己去报,别总指望着你哥能帮你。你跪在这好好反省反省,到吃晚饭的时候再下楼吧。”
  杜月生一听,登时白了脸。不久前他还悠闲得吃着早饭,现在却要跪着受罚——杜月生恨得牙痒痒——好你的黄景龙,我跟你没完!
  杜老爷子下了令,杜其琛也没办法再反驳。下楼去给中央银行的孔经理打了个电话,改到下午再去银行商讨借贷一事。放下电话后,他回去楼上自己的房间,找了点膏药,拿着去到最北面的那间房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杜月生低着头孤单得跪着。听到门响,杜月生抬头正好看到他哥进来,他抿了嘴叫了声“哥”后,突然泪水像决堤一般哗啦啦地流下来。
  杜月生是真难受。他在黄景龙那里遭了罪,没脸跟家里人说。现在说了,不但没得到安慰,反而差点被杜老爷子打死。
  现在最亲的人就是杜其琛,所以一看到他哥,满腹的辛酸涌上来,毫无征兆得哭成个泪人。
  杜其琛知道他心里难受,只要发泄出来就好。
  于是一边小声安慰着,一边小心褪下杜月生的衬衫。肩膀那里果然高高肿起了一大块,乌黑青紫中参杂了丝丝血迹,看着格外吓人。
  “哥,疼……”
  杜其琛轻轻碰了碰那处伤,斟酌了下上药的力度,才说道:“忍着点,很快就好了。”
  说完,一块沾了药酒的膏药“啪”得上了杜月生的肩膀。杜月生顿时痛得倒抽凉气,断断续续地呼痛。杜其琛却按着那处,不让他乱动,直到确定膏药完全黏附在上面后才松开手。
  “三天后应该能消肿,到时候再换一贴,这样弄个三次就没问题了。”
  杜月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眼泪是不掉了,可他还是觉着难受,于是向前倒入他哥的怀里,想像小时候那样寻求安慰。
  杜其琛了然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一只手轻拍他的背,另只手插入杜月生的黑发中,一缕一缕得为他撸顺——这些小动作能安抚杜月生的烦躁和不安,而且一直都很有效。
  杜月生的心情果然慢慢平静下来,闭着双眼把头埋进他哥的怀里,汲取对方身上的味道,在一片静谧中,似乎连膝盖的刺痛也被忽视了。
  “月生,你的仇大哥替你报。”
  听到杜其琛的话,杜月生却闭着眼不说话。
  兄弟俩静静相拥了片刻后,他抬起头,坚定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我能处理好。至于他抢走我们杜家的东西,我一定要让他吐出来!”
  在这之前,杜月生只想躲着黄景龙,最好这辈子也别再见。
  可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杜月生第一次如此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为自己和杜家讨回公道。
  在杜月生摩拳擦掌想要讨回公道之时,戴立终于在杜家父子的期盼中,从香港飞来了上海。

  第十九章

  戴立来之前,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以至于到达杜家门口时,他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就见杜家那扇气势宏伟的铁门两边,被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往里走左右两边各放着个大花篮,衬着后面一大片泛黄的枯叶枯草,柔嫩鲜艳的花朵越发显眼。
  戴立想:如果铁门上再贴两个喜字,当中铺条红地毯,这时的杜家就能操办婚事了。
  杜家父子出来迎接时,也被这番喜庆的布置吓了一跳——他们万万没想到,田苗的品位竟然如此差劲。
  原来,昨晚杜月生在吃过饭后,感觉肩膀那里的疼痛减轻了些,便想帮着他哥一起去布置一番。谁想杜老爷子突然老毛病发作,杜家兄弟不敢送医院,直接把老爷子抬上楼,再喂了上次医生给配的药。
  杜家俩兄弟绷紧了神经,一直守在杜老爷子的床边不敢离开,直到老爷子在药效下哼哧哼哧地睡过去。
  今早杜老爷子精神奕奕的现身,收到很不错的效应。原本和杜家有生意来往的老板们离散的心又重新落实回原处,争先恐后地在事发数天后打来电话问候,并表明对杜家忠贞不二的心。
  如果这时老爷子病情复发之事再传出去,对杜家实在很不利。相信杜老爷子也不会赞同送医院的做法。
  然而还有一件事,戴立发来电报说是明天就到,届时杜老爷子若是不能醒来,不知道戴立会产生何等想法,杜家兄弟都吃不准。虽然杜月生在香港和戴立的关系非常亲密,但对于戴立可能有的决定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就在兄弟俩心神不定的时候,田苗偏偏跑上来问起布置的事,杜月生不耐烦地丢给他一百块大洋,让他琢磨着去办这件事。
  戴立在翌日的黄昏时分到达杜家,正是华灯初上各家准备开饭的时间。杜老爷子虽然及时醒来并且下楼会客,但也于事无补,因为招待贵客的饭菜,田苗这货一点都没想到。现在偌大一个杜家,真正是绣花枕头一包草,中看不中吃。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在暖意融融的秋风中一通寒暄后,杜老爷子一拍戴立的肩膀,热络道:“走,今晚上和平饭店,给你接风洗尘。”
  戴立简直受宠若惊了。
  他在香港的那点生意量,对他而言几乎占了全部资产的三分之一,对杜家而言可能不过九牛一毛。
  若说以前他在杜老爷子眼里充其量是个普通的生意伙伴,否则也不会让初入商场的杜月生和他过来谈项目。而今陡然身价倍增,不但杜老爷子亲自接见,还特意为他在和平饭店接风洗尘——这天与地的差别待遇,令戴立隐隐嗅到暗潮涌动风云变化的味道。
  然而,在席间杜老爷子固然谈笑风生,对戴立也是青眼有加,却绝口不谈生意上的事。除了对小儿子在香港期间备受对方照顾表示感谢之外,其余时间几个人全在天圆地阔的扯谈中悄然流逝。
  这一下,弄得戴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一顿酒席间一直在揣摩杜老爷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近尾声的时候,也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到最后几个人干杯的时候,戴立才恍然醒悟——自己光顾着猜猜猜,连个囫囵饱饭都没吃上。
  当天晚上,戴立就入住在和平饭店里。临走前,杜老爷子特意关照杜月生留会儿陪戴立叙叙旧,自己则和杜其琛两人坐上车,在一阵酒意熏染中回转杜家。

  第二十章

  送走父亲和兄长,杜月生领了戴立上楼,吃饭时他已经让下人办好了入住手续,此时直接拿了钥匙进入预定的房间。
  房间是个套房的格局。一进门是家居似的客厅,靠墙有张橘红色的大沙发,左手边是淋浴室。偏里还有扇门,打开就是起居室,一张双人大床床头两个夜壶箱,床边开了扇嵌着五光十色碎玻璃的窗,打开往外看,入眼的便是上海滩的整个夜景,是个绝好的视景。
  杜月生打开窗户,戴立从身后环住他,仿佛很依恋般将头靠到杜月生的肩上。不巧的很,他搭的正好是杜月生受伤的那一边,当下杜月生条件反射得皱了下眉头,把戴立的脑袋推了开去。
  “老爷子身子很硬朗哪。”戴立发出由衷的感慨,“外面的流言蜚语果然不可信。”
  杜月生望着外面美丽的夜景,低声问道:“外面都传了些什么?”
  戴立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白皙的颈项,分开不过数天,他却觉着自己很想念对方。
  之前亲眼见到杜老爷子身体大好,心头那块悬着的石头好歹是落了地;眼下念兹在兹的人乖乖待在自己的怀里,此情此景不免让他心猿意马,一双大手也不怀好意得上下乱摸乱动起来。
  耳中听得杜月生的问话,戴立也不甚在意,只轻描淡写道:“那些话反正你也不爱听,而且老爷子身体又好的很,无需担心。月生,我很是想你。”
  说着就要抱着对方压向那张大床。
  杜月生想起自己身上的伤,如果一说开只怕还要牵扯出黄景龙。于是他咬咬牙推开戴立,在对方的愣愕中飞快地搬出自己那一套说辞。
  “等下我还要回去,今晚就算了。”
  戴立却不肯罢手:“别回去了,就跟老爷子说今晚你留下来,要跟我‘促膝长谈’。”
  杜月生用力推开他,然后转回身面对面看着对方,同时看清对方眼底饱含的欲望,这让他也有了些心动,但是——
  “在上海的这段期间内,我们最好不要有太多的瓜葛,以免让我的父兄起疑。”
  这是杜月生的顾虑之一,另一个顾虑他却没法说出口。
  原来前天黄景龙过来闹上这么一出后,在杜月生的心底落下了心虚的毛病。
  本来杜月生想和谁好,是天经地义你情我愿根本不干黄景龙什么事。可人家不这么想——既然两个人都睡过了,那你杜月生就是我黄家的人。
  黄景龙那副理所当然的气势,中间又摆着两人二十多年的交情,这些使杜月生莫名感到了心虚。他总有这样一种感觉,有黄景龙在的地方,不管他和谁好,都像是在偷情,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直气壮起来。
  而且,前天刚刚见识过父兄发飚的情状,眼下的杜月生是万万不敢造次,再招惹风波。
  戴立见杜月生态度明确,腹中纵有微词但也不至于强人所难。
  既然求欢不成,揩点油总是无妨。于是戴立长臂一伸把杜月生拉入怀里肆意亲吻,杜月生闭了眼乖乖地任其施为,心底却有一丝淡淡的不安萦绕不去,让他不能像在香港时那般完全投入。
  当晚杜月生回到家已是半夜,他也不赶紧去洗洗睡下,而是把熟睡了的田苗叫起来,接着一顿狠刮。
  早前田苗因为置办不利一事,已经被杜老爷子和杜其琛训了一通。现在杜月生半夜三更地还把他从床上拖下来,请他好好吃了这顿竹笋烤肉,田苗愤恨得简直要英勇抗议,伸张自己的人权。
  原来田苗这货正是个少年的心性,就喜欢色彩鲜艳的,在置办方面他可花了不少心思,特意请教了对面那条街刚办过喜事的那户人家。那户人家也是热情,听他说要办的喜庆些,于是一股脑儿把用剩的彩带鲜花以低廉的价格转售给了田苗。
  田苗觉着既没省下这些钱供自己零花,又能把事情办的漂亮——至少这货是如此认为的——然而天降三道霹雳,把他霹得哭爹喊娘,末了被扣除三个月的工钱,他还不敢有怨言。
  在杜月生教训完,打着哈欠出门后,田苗才抹着泪爬上床,裹了被子继续边哭边睡。

  第二十一章

  及后三天,杜月生天天过来和平饭店找戴立,两人不是去酒吧喝酒,就是找几个人一起去寻乐子。
  戴立白手起家的地方应该算是在上海,现在虽然将所有的事业重心放到了香港,但对此地的情况了解不亚于杜月生。两人在一起几乎要玩转整个上海滩,日子似乎和在香港时一样的过,只是杜月生变得小心谨慎了许多,即使回到饭店也只肯让戴立亲亲抚摸,再深入的便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至于黄景龙,在那天的昙花一现后,便如人间蒸发了般,虽然在报纸上时不时能看到他的一些最新事迹,但同在上海滩这个方寸江湖间,两人愣是没有再遇上。
  相对于杜月生的小心谨慎,戴立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杜黄两家决裂的事,他在来上海前已经打听清楚,应是板上钉钉确凿无疑的。他觉得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顺利的话,或许能一举打入上海方面的生意圈。
  经过这些年的打拼和磨练,戴立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和周转资金,于是他活动起心思,想继续扩大自己的生意范畴,不但在香港确立势力,希望将来还能在上海滩上开拓出自己的权势范围。
  这份野心在戴立与杜月生确定关系后,变得越发明朗起来。
  所以一听到杜老爷子病倒的消息后,他也立刻动身过来。然而,现实的走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几天,除了杜月生外,杜老爷子与杜其琛几乎不曾再露过面。而不管他怎样试探,杜月生只茫然地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父兄的想法,这让戴立原本忐忑的心愈来愈急切,终于在第四天杜月生登门的时候,提出了一个要求。
  “月生,老爷子最近身体可好?我想拜访他老人家,你看是不是方便。”
  杜月生料到他迟早会忍不住提出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照他父兄的说法,起码也得过个一周对方才会主动提出见面的要求。
  杜月生固然喜欢戴立,但这次杜老爷子采取的对策,关系到杜家的未来,杜家需要戴立在香港的地位与实力。更何况双方如果能够精诚合作,对戴立而言也将是获利良多,所以杜月生甘愿做父兄的一枚棋子,在这几天内毫无愧疚得全心全意和戴立打着太极拳。
  而这几日的拖延与故意的避而不谈正事,一方面是块试炼石,观察戴立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希望能让戴立摇摆不定的心意彻底定下来,不会像黄景龙那样再发生窝里斗的事情。
  因此,杜月生见戴立终是踏入父兄安排的棋局时,心里是一喜,但表面不动声色,略作沉吟后,说道:“爸最近很忙,生意圈里的那点事你也清楚,那几条老狐狸一听我爸身体没事,又赶来巴结,这才没空招呼你。”
  戴立一听,心先是一沉,只怕自己登场了也拿不到多少戏份。猜度之际,耳边又听得杜月生继续在说:“这样吧,我今晚回去问问,你等我消息。”
  戴立深情款款地从身后抱住了对方,压低了嗓音道:“杜老弟,那我可等你好消息哪。”
  他知道杜月生喜欢他这样说话的声音,仿佛能轻易打动对方,令人情动。
  果然,杜月生抓了他环在胸口的手,没有再拒绝。
  一番久别重逢的狂风骤雨,令两人都有一种死而复生的快意。在淋浴间里,戴立忍不住又拖着杜月生做了一次。
  二人耳鬓厮磨了两个多小时,杜月生在确认全身上下没有异样后方回转到家中。
  到了家门口,杜月生抬头见家里二楼的灯还亮着,知道这是在等他消息,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像个孩童般蹦跳上了楼。
  打开门,杜老爷子和杜其琛都在房里,正商量着事情。杜月生把戴立的话传达给父兄,杜老爷子见自己的布局踏出了第一步,捋了捋五十岁后留起来的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
  “月生,你给他去个电话,就说明晚请戴老板务必赏光,来杜家吃顿便饭。”

  第二十二章

  出门前,戴立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直到找不出一点瑕疵才安心。经过水果行他拐了进去,过一会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个漂亮的水果篮——中看不中吃的那种,不能两手空空的上门,表表心意也是要的。
  可是当戴立再次踏进杜家大门时,一下子被吓傻了眼——原来杜家的客厅里摆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果篮,还有花篮——他刚来那会儿可没瞧见这些,看来这几天里来向杜老爷子表心意的人确实不少。
  把自己那个相形之下显得小的可怜的水果篮交给下人后,戴立立刻离它远远的仿佛那个水果篮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杜老爷子没看见他的这些小动作,在戴立进门时他表现出了很有分寸的热情洋溢的欢迎——既不像前次那样热烈,也不至于让对方感受到冷落。
  今晚杜家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杜家大哥在今早出差去了深圳,由杜老爷子和杜月生父子二人作陪。
  虽然少了个人,但气氛好像比在和平饭店更融洽。
  席间的三人有说有笑,推杯换盏,戴立敬过去的酒杜老爷子毫不含糊,干了第一杯后其余都让杜月生代喝了。
  “年纪大了,这拼酒的事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做吧。”
  戴立端了酒:诚恳道:“老爷子还不满六十,精神气都矍铄得很。要不,我干杯,杜老弟你随意。”
  杜月生有点酒量,但不大,之前喝了两三杯已经上头酡红了脸。此时听了戴立的话,也就顺坡下驴地“随意”了。
  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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