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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行霸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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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的火焰莲花,让高欢对与天阶强者的力量有了一个简单明白的认识。高欢炼成青龙、白虎两轮后,有着虎豹般的凶猛善战,有着大象一般的雄浑力量。

那么天阶强者就是超乎任何正常的生物,更像是地震、海啸、火山喷发那种级别的恐怖力量。高欢和天阶强者在力量层次上,有着本质的无可跨越的差距。

一个正常人,都会对这种力量感到敬畏甚至是恐惧。高欢也敬畏这种无比强大力量,但这种敬畏,也更激起他前进的决心。

有人能做到,而且不是一个人能做到。他高欢,也同样可以做到。

高欢发了会呆后,摇首哑然失笑。那些目标距离他太远了,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脚踏实地地前进。

在苦练中,高欢渡过除夕夜。凌晨的时候,高欢睡了两个时辰。

初一早上,高欢精神百倍地清醒过来。过去几天的欢喜、不快、沮丧、失落等情绪波动都沉淀下来,高欢的心情再次恢复沉静宁和。

对着东方朝阳吐纳过后,洗漱、更衣。

雪丝棉内衣,冰蚕丝白色长衣,云袜、芒鞋,高欢从内而外,都换成了一身新衣。从前高欢因为练习青龙翻海腿,不知踢碎多少鞋袜,也就养成了赤足芒鞋的习惯。

今天要去祖师堂拜祭祖师,衣衫不整赤足都是失礼。不管是喜欢与否,高欢都要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因为是拜祭的关系,从初一到十五,真传弟子、长老、首座等宗门高层,都是不允许吃饭的。

为此,宗门会发放上品凝元丹、汇元丹等丹药,也是宗门发放的一种过年礼物。

高欢想了下,还是先去隔壁找了一空。虽然上次在一空的那惹出了事,一空也没有太尽力帮忙,但总算是对他有所偏袒,又指点他许多事情。对于点头之交来说,高欢觉得一空做得也算不错,至少,是可以交往的。

敲门进去后,一空也正准备出门。高欢礼貌地先给一空拜了年,一空也客气地回礼。

寒暄几句后,一空正色道:“我正想去找师弟,今天要去祖师堂拜祭,还怕你迟到呢。”

高欢感谢道:“多谢一空师兄。”顿了下又诚恳地道:“师弟愚鲁,以后还要请师兄多多指教、关照。”

一空暗自点头,高欢上次踢昏四空,并没有因此趾高气扬,态度依旧诚恳、谦逊、平和,这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说十分难得。一空点头道:“大家是同门师兄弟,正应该互相帮助的。”

高欢和一空边走边聊,高欢忍不住问起昨天遇到的女子。

一空听了脸色微变道:“五阶上品,璎珞垂珠,姿若冷月,那人定是尹月了。此人是十大真传弟子之首,性格清冷、手段狠辣,是宗门公认的天才强者。”转又安慰高欢道:“不过你和她只是小事,她修炼成痴,不会分心在这种小事上。以后避开她点就好了。”

提起尹月,一空语气颇为敬畏,也不知道吃过尹月多少苦头。高欢聪明地没有再问,话题一转道:“十大真传弟子,都是谁啊?”

一空解说道:“十大真传弟子,是几年表现最好真传弟子。尹月、龙雨、金不厌、唐七、马行空,寒锋、凌统、郭正东、万山,愚兄不才,排最后一位。”

高欢疑惑道:“师兄这样的高手才排名第十,其他几名真传弟子真的那么强么?”

一空笑了笑道:“真传弟子之间比试又不是生死相搏,大家也许只差一线。不过,前三名和我们的确有着很大差距,从第五开始,其实每个人的差距都很小。这样的排名也说不明不了什么。只是真传弟子中藏龙卧虎,所谓十大真传弟子只是最出名,却未必是最强的十个人。”

高欢和一空说话间,已经到了法相的门口。此时门口已经站了三个人,都是光头白衣。其中一个正是四空。

四空看到高欢过来,细长的眼眸中都是怨毒之色。不过他还是很有自制力,恨恨地看了眼高欢,就转过头,一副不屑理会高欢的样子。

其他两个人都对一空点头示意,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粗壮的人瞥了眼高欢,冷然道:“你就是五空,居然敢暗算四空,你很有种,等拜祭结束,我要领教领教你的高明。”

高欢虽然没见过此人,却听一空介绍过是法相门下真传弟子的情况。法相的真传弟子原本只有四位,除了一空和四空外,另两个是七空和十空。

这个身材矮状一脸横肉的家伙,肯定就是十空了。十空和四空一向交好,同样是四阶上品的修为,修炼的是如来力士经,不止是一身蛮力,同样还精通法咒。论起战力来,比一空还要强盛几分。

十空身旁那个身材瘦削男子出声道:“今天是祖师堂大祭,四空和五空之间的事是个人私事,今天大家要团结协作,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这个男子声音清朗,肤色白皙,相貌儒雅,正是修炼大鹏明王法的七空。也是法相弟子相貌风姿最为出众的一个。

十空不屑地道:“这样的废物,成为真传弟子也不过是侥幸。难道还指望他上场不成,那还不如我们主动认输来的痛快!”

高欢微笑向七空拱手问好,却对十空和四空视而不见。他虽然待人客气谦和,但十空敌意这么强,他也没必要理会。四空,更不必说了。

真传弟子之间,并没有附属关系。只不过修为高的,自然有更多话语权。十空叫嚷得再厉害,高欢只要不理会,十空也是没什么办法能奈何高欢,至少今天他只能嘴上叫嚷。

一空脸色微沉道:“师尊堂前,不要喧哗。”作为名义上的大师兄,还是修为最强的弟子,一空一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都进来吧。”没过一会,院子中传来法相的传唤声。

第031章 玉髓丹

菩提树下,法相端坐竹塌之上,脸色淡然平静,直有几分佛祖悟道的超脱禅意。

一空等人依次拜见。不过法相寡言少语,这些弟子们也都是不敢多话。有众人做榜样,高欢有样学样,老老实实拜见。

法相道:“祖师堂前较技,你们需各尽所能,尽力而为。”

众弟子齐声应是。

之后,法相居然再没有任何别的话说。众人就这么相对默然。四空和十空这样的骄横的人,也是眼观鼻、口观心,好像泥塑一般,连眼神都不会乱瞟一个。

高欢开始还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这么多人在一起,相对无语是件违反常理、颇为尴尬的事。可待了一会,高欢也很快调整过来。既然大家不用说话,也省得无用的客套。趁着这样的空闲时间,高欢在心里琢磨起白虎七煞爪的一些变化来。

直到麒麟堂的镇山铜钟轰然鸣响,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法相站起身,领着几个弟子向万劫洞走去。

进了万劫洞祖师堂,其他几堂的首座和真传弟子都已经到齐了。一百多真传弟子,都是白衣飘飘,分成四个队列而站,到让祖师堂显得有些拥挤。

相比其他首座的弟子众多,只有五个弟子的法相自成一列后,就分外显得势单力薄。

在妙莹身后的一群白衣女弟子中,身材娇小的飞雪反而很扎眼。高欢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飞雪。飞雪正和周围的女孩有说有笑,看起来好不亲热。

感应到高欢的目光,飞雪飞快得做了哭脸的动作。高欢知道,飞雪再为昨天除夕夜没有去找他表示歉意。

高欢微微摇头一笑,前几年他们是总在除夕夜找机会相聚。但飞雪既然没来,就肯定是有事。这种小事,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人太多,还有几个首座在,高欢和飞雪也不方便交流,高欢只给飞雪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手势,让飞雪过后找机会联系他。

高欢和飞雪的这种交流极其隐蔽而迅速,在场的真传弟子们虽修为高明,却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但是,就在飞雪旁边的尹月却看到了。

尹月五阶上品的修为,神念能显化成型,神念感应下,方圆百丈内纤毫毕现。尹月又极为关注飞雪这个小师妹,所以,飞雪和高欢的短暂联系都被尹月看到眼里。

“小雪,你认识那个五空?”尹月低声问道。

飞雪可爱的眨了眨新月般明眸,有些疑惑地道:“是啊,认识的。”飞雪不知尹月的意思,更不想把她和高欢的关系说得太明白。

尹月长眉微蹙道:“小雪,你修为还浅,正是筑基的时候,不要为无关的杂事分心。不论以前和五空有什么关系,成为真传弟子后,那些就都成了过去。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专心修炼。师尊可是对你寄予厚望!”

飞雪满是天真地一笑,甜甜地道:“月姐姐,人家明白。”飞雪的嘴巴甜得仿佛加了蜜,才成为真传弟子没几天,就几乎和妙莹所有的女弟子都变成了好姐妹。就是尹月,对这个新晋小师妹也是喜欢得紧。

尹月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就算以后修行有成,也不需要理会五空。他这个人阴忍深沉,心机叵测,却有识无胆,不过是个鼠辈。要知道我辈修行,身可屈心却不能屈。心直而意纯,才能破开一切修行障碍,步步前行。五空这般一心卖弄聪明的,永远成不了气候。”

飞雪嘿嘿直笑,道:“鼠辈么,哈哈,人家一定不再理他。”

尹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就喜欢飞雪的乖巧聪明,飞雪也没有让她失望。

高欢也注意到尹月在和飞雪说什么,看样子,应该是在说他,而且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不然,飞雪也不会笑得那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飞雪一听到有人说他的坏话,就会笑得特别开心。而且,事后飞雪还会一字不落地和他学一遍,连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对此,高欢只能归结为飞雪的恶趣味。

前面,麒麟堂首座任云飞带领下,所有人都向祖师像行叩拜大礼。上香、摆放祭品,念祭词,一套繁复礼仪下来,足足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完成。

“今天是在祖师堂上,五堂真传弟子较技,展示修为,点到为止。诸位弟子可明白?”麒麟堂首座任云飞道。

“明白。”一百多名真传弟子齐声回应,声遏云霄。

“此次较技,五堂轮转守擂,最后胜者为第一名,该堂真传弟子月俸翻倍。再按胜场次数,选出其他九名真传弟子,赐予奖品……”

听任云飞一说,高欢才明白比赛的规则。祖师堂前较技,五堂每堂只能出三名最杰出的弟子来比试。十五人分成五队,轮番上阵。

如果一个人够强,只要连克其他十二人,就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但大家修为相若,再强的人,也难以连克十二人。

在这个时候,就需要团队协作,合理的安排上场次序。队友也要足够强,才有机会获得最后的胜利。

不论是为了荣誉,还是那些珍贵法器、丹药,五堂的最精锐真传弟子都要出尽全力。

高欢倒是很想上去试试,可看一空这样的五阶下品高手也只能排第十,就知道要争胜负,最低也要进入五阶层次。

当然,一空成绩这么差,也是因为他没有帮手。法相的其他弟子,都只有四阶的修为,无法帮一空分担压力。

其他四堂早就选出三名参战的真传弟子。只有法相,还在沉默不语。四空、七空、十空都是四阶上品,谁都有机会参加。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

这种比试点到为此,出场就可以获得玉髓丹作为奖励。玉髓丹何等珍贵,对低阶武者来说,服用一颗就足以跨越一次瓶颈。正处在瓶颈的三个人,更是无比盼望这颗玉髓丹。

法相没看几个弟子的表情,淡然道:“一空、七空、五空,你们三个出战。”高欢愣了下,没想到法相会让他出战。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躬身应是。

居然会让修为最浅薄的高欢出场,其他几个人都是极为惊讶,四空和十空都是眼中冒火,几乎要吞了高欢。四空本来就和高欢有仇,十空也是看高欢不顺眼。玉髓丹却被高欢抢了去,更是让两个人嫉恨交加。

一空却微微皱了下眉,他虽然欣赏高欢,却不相信高欢能在战斗有什么表现。上次高欢虽然踢昏了四空,可那是一个很偶然的意外。

这次出战的真传弟子,都是身经百战,也不会像四空那样大意轻敌。高欢不可能再重现踢昏四空的奇迹。这种情况下,一空反而希望出战的是四空。至少,他的修为足够高,就算赢不了,也可以消磨对手的力量。

法相顿了下又道:“你等表现得若好,就有机会进入红莲圣池修行。”

此言一处,参战的一空和七空都禁不住露出狂喜之色,四空和十空则是气的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高欢在宗门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红莲圣池是什么。四个人的夸张表现,却说明这个红莲圣池非同小可。但高欢一向是脚踏实地,红莲圣池就算有,也没什么机会轮到他。他的目得很简单,多胜几场,尽量多得几颗玉髓丹,争取早日突破四阶。

除了他们十个新晋的真传弟子,其他真传弟子至少都是四阶的修为。这个事实,让高欢也认识到时间的紧迫。高欢已经十八岁了,许多的真传弟子和他年龄也都相若。区区三阶中品的修为,不值一提。

高欢、一空、十空三人站到前排时,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高欢这个新人,居然要代表白虎堂出战,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虽然没有是喧哗,可众人惊异、惊奇、不屑、好笑的种种情绪,都通过目光传递出来。

大堂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第032章 萧萧西风

银白、纯青、土黄、深黑、赤红,五色光柱在大殿上空垂直而落,分五方而立。

五色光芒在光柱上交错勾结,形成一个覆盖地面的半圆光罩。

高欢站在半圆的光罩之内,表情虽然平静,心中却暗自惊奇。这里明明是祖师像前,可经过法术的转化,这片空间陡然扩大十倍,完全违背了常理。

在飞雪身边,高欢没少见识法术。但那些低阶法术,明显都是对元气的另一种应用。虽然变化奇妙,却还在高欢的理解之内。眼前的空间变化,却超出高欢对于世界的理解。

这个特殊空间,就是真传弟子比武较技的擂台。在对战抽签中,白虎堂很不幸抽中的第一个出场的下下签。

高欢作为修为最低的弟子,理所应当地第一个出战。这种情况,对于高欢非常的不利。他修为是最低的,又不熟悉擂台的情况,更不知道对手都擅长什么。

当高欢第一个出场时,下面的不少弟子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其中,十空和四空笑得最开心。

站在高欢对面的,是青龙堂的许俊。许俊虽不是十大真传弟子之一,在真传弟子中的名声也极为响亮。去年的较技中,更是连胜三人,给众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许俊人如其名,长得极其俊美清秀,手持玉箫,站在那温文尔雅,宛如处子。

看到是青龙堂的许俊出场,外面的真传弟子们忍不住议论起来。

“居然是许俊,这个五空惨了!”

“许俊的鸣风断魂萧下,只怕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唉,白虎堂今年连前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飞雪不解向尹月问道:“这个许俊很强么?”

尹月微微笑道:“许俊的鸣风断魂萧,萧出五音,惑人心智。还能驾驭发出无形风剑,飘忽诡异。五空修为本就和他相差一阶,路子上又恰好被许俊克制,这一战没有任何悬念。”

飞雪弯月般的眼眸瞪得溜圆,“那么厉害,五空岂不是输定了!”

“五空岂止是输定了,怎么输、如何输、都要看许俊的心情了。”尹月淡然道。

众多真传弟子中,只有一空和四空知道高欢还是有几分功力,不过,他们也不觉得高欢能在许俊手下讨到便宜。

端坐上首的五名首座,目光自然和众多真传弟子不同。

玄武堂首座玉蝶君道:“五空领会武道真意,许俊虽然法武双修,却样样通样样松,而且站在那身心俱松,还没战斗就一副胜券在握的狂妄样子,我看他此战必败。”玉蝶君转又对青龙堂首座钟君道:“钟师兄,你看呢?”

身材矮小的钟君脸色微沉,并不搭理玉蝶君的话。上次大比,就是因为高欢,不但中意的弟子秦恒被杀,四品中阶的北冥剑也被夺了去。更害的他输了一件七阶的灵器。

饶是钟君身家丰厚,送出一件七阶灵器也比割掉一条腿还让他肉痛。这个时候玉蝶君故意用言语撩拨,他也只当作听不见。

何况,玉蝶君说得也没错。许俊这般姿态迎战,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输。

麒麟堂的首座任云飞笑道:“这个五空初步领悟武道真意,的确是个人才。这次如果表现得好,宗门可以大力栽培。”

上次大比,高欢横空出世打乱任云飞的如意算盘。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事了。法相这次派高欢出场,摆明了是看重高欢。任云飞想要结好法相,对高欢自然是不吝奖励。

妙莹和玉蝶君虽知道任云飞的打算,却也不想得罪一向中立的法相。玉蝶君赞同道:“不错,要是五空能表现得好,正要好好奖励,激发其他弟子的上进之心。”

几个人说话间,五色万象空间内,高欢正和许俊客气见礼。许俊也很有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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