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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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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张师兄邀请论道大会,贫道实在无法拒绝,却只能硬着头皮讨教,免得殁了真虚观的名声。”李易再次来了句,显然站到维护道统的立场上,让自己的话显得更加真实。

    曲道人玩味地看了眼李易,目光中的怜悯多于警惕,叹道:“这群小子真是胡闹,你也不用担心,法主绝不会让他们过份,大家只是取长补短,相互验证道学,也算是道门相互切磋的好时机。”

    李易嘴角微抽,好不要脸的好东西,真是想两面卖好,心里想着脸上却笑着道:“贫道当尽力而为,多向诸位道兄请教。”

    “好,你有这份心思最好。”曲道人心情大好,合计着寻个机会好好看看,李易的拳脚功夫怎样,搞不好拉拢个道门护法也不错,壮大他的势力,这就要看对方知不知趣了。

    李易能感受到对方态度变化,想要利用他,就要做好被利用的觉悟,当他送走了曲道人,也大概明白了论道的内容,多亏他的掩饰和示弱,让对方多少给了示好的暗示。

    无外乎是道门学术的分歧,看谁能辩驳对方哑口无言。

    这场辩论也不知是有人推波助澜,还是私下闲聊无意,竟然传了出去,引起了临安道门的小范围关注,万寿观、景灵宫都曾经过问。

    无它,北方的全真横空出世,得到了蒙古人的认可,可以说是借着蒙古势力统一北方道门,树立了至高无上地位。神宵、茅山、天师等道统,在北方的道场相继衰弱,那些显赫一时的观星大观,早就成为废弃的瓦砾,南方道统本是分支,这才陆续接过了传承,却依然有些底气不足。

    能够出现神宵道北归道人,还是铜面的五雷道符真传,岂能不引南方道统起道士们的重视,要知道五雷正法不是轻易授予的,说明这个道士身负传承道统重任。

    也就是道门,要是放在佛门或是前唐,有这种情况的道统传人,早就被其他道统雇佣刺客灭了,这不是玩笑,而是当年大德高僧神秀曾经干过的事情,连玄装法师东归闭门翻译佛经,也被前唐太宗皇帝称赞保命之道。

    三天后的上午,碧空万里,皎阳似火,太乙宫专门论道的法坛汇集了宫观的道人,连万寿观、景灵宫、冲天观也来人了,资深的高真个个穿着羽衣高冠,端地是仙风道骨。

    论道法坛说白了就是凉棚,以木柱子搭起的亭子,四周种满了各色珍贵树种,外面说是仲夏火热,静坐林子间却还是凉风丝丝,颇有几分雅道。

    放在后世,能够高出烟雾,那就更像神宵玉京了!

    李易的到来引起了万众瞩目,当然没那么多人,一二百还是有的,看着观台的上的诸位高真,当然还有几位官吏,说没有忐忑那是假的,却保持恬静的脸色,稳步走到了论道坛边上,向观台诸位高真稽首,口称道:“晚辈,真虚观妙虚,见过诸位真人。”

    真人?那是体道大法,道行高深,能够破碎虚空道士的尊称,当代哪有听说破碎虚空人物,不过是对诸位高真的敬语,有些拍马屁的味道,却能让人听着舒坦些。

    观台上,倒是有两名官吏,一位是仁和县知县,另一位却是刚刚回京的太常主簿朱扬祖,属于恰好来道观游玩,对论道有了些兴趣,态度都是相当的矜持。

    李易发现对方有五名年青道士,张松岭赫然在列,其他几位也是相当出名,分别是刘老非、柳青冥、向庄、马俊。

    “这位就是妙虚道长?果真是一表人才。”仁和县看着李易捻须道。

    既然出席论道,该有的装扮还是要有的,不仅要沐浴更衣,还需要身穿最正式的道袍。

    他身穿神宵道门青色羽衣,头戴银冠束,端地是气质非凡。

    这个时代的道袍,完全不同后世佛道融合的款式,尚且具备一丝原始道家特色,青色长衫背有绣着云霞花纹的霞帔,被称之为羽衣,只是正式场合上的穿着。

    平时还是寻常右衿道袍,有高档的丝绸,也有低劣的粗麻,可见仙风道骨下的奢求贪欲,更是时代赋予的特色,他之所以被知客道人鄙夷,就因为穿了粗布道衣。

    “不错,却不知道学问怎样?”朱扬祖脸色平静,目光却有些许异样。

    李易明显感觉出来,仁和县的态度温和,属于那种老油子型,朱扬祖对他似乎不太友善,连目光也不对劲,自己并不认识这厮,难道是人和人第一眼不对付?

    法主脸色木纳,淡淡地道:“妙虚是真虚观真传,持有五雷正法道符。”

    答非所问,却也算是侧面回答朱扬祖,既然是道门真传,则能说没有学问?也是,南北道统争端是家事,就算要打压北方道统,那也是建立在自己人辩驳,对手学问越高,越能证明给自己的优秀。

    在有外人介入的情况下,法主自然站在李易方面,共同维护神宵道统。

    朱扬祖微笑摇头,他可没心情跟法主计较,不过是去了趟北方揭陵,见汉家子民尽是胡虏风气,认为北方沦陷百余年,经过数代的繁衍,北人早就是胡虏猪羊,不复汉家子民。

    也就是说,他对北归人相当的反感,李易恰恰又是北归的道士,自然也在他不看好范围内,能有好脸色才怪。

    仁和县似乎明白关键所在,却并没有当成大事,只是含笑扶须不语。

    李易对朱扬祖感官极为不好,毫不掩饰地鄙夷他,实在没有半分的素养。他没有去对两位官员行礼,甚至连目光也没撇过去,表现出出奇的疏离,对掌院稽首就立即转身。

    朱扬祖脸色不太好看,就算道门真修不用见官行礼,你总得稽首打个招呼,连看也不看简直无礼到了极点。

    掌院何等老道的人物,眼看朱扬祖就有爆发的意思,立即咳了声,淡淡地道:“好了,那就开始吧!”

    (本章完)

第118章 论道1() 
由于法主的及时开口,朱扬祖也不好再计较,否则就会被人毫无风度,只能憋在心里,瞥向李易的目光稍有不善。

    有时候,人的善恶对口就在瞬间。

    李易并不鸟朱扬祖的喜好,只要走好这步棋,他就能在太乙宫站稳脚,取得自己想要的文疏,然后寻个借口回家。至于得罪个小官,嗯,太常主簿而已,就算你是个潜力股,届时他也远走高飞了,那是山高皇帝远,关我鸟事?

    当他很有风度地逐一稽首,面对张松岭和刘老非、柳青冥、向庄、马俊等五人,盘坐在蒲团上。

    “敢问,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和解?”刘老非开口就是当门炮,直接用易·系辞上的某个章节,更是万世圣师孔子的注释:夫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神以知来,知以藏往,其孰能与于此哉?”

    李易是重生的人,严格说应该是真灵未泯的转世,又在这个时代生活学习十余年,尤其是在正统的道门为道士,学识和视野绝不会低,至少能够搞懂易。

    刘老非用儒家圣人解释易,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个时代早就是三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都在用,你知道也不可能辩驳,以免坏了潜规则。

    这句话是孔子对易的解释和理解,不要说儒家的学者了,对道门中人也有相当的影响力,先贤至圣就是不同寻常,超越了门户之见,尤其是书生当道的时代。

    易是开物者、成务、冒道者。所谓开物是天下万物从无生有,宇宙混沌初开的场景,特指人所看到的一切,过去是没有的、不存在的,易就是让不存在的事物存在。

    成务则是易演化万物,既然有了物,那又有了发展的时间,推动诸天万物的发展繁衍,万物各成其所是。

    其实,无论是开物还是成物,都是说万物演化,推动力量为何物?那就是道,儒家圣人求道老子,这也是道门津津乐道的事情,无形中高了儒家一个层次。

    当然,这也是道门中人悠然自得,儒家书生并不是分认同,也没有好办法去否认,只是笔糊涂账。

    李易心下稍稍总结,淡淡地道:“开物成务乃冒天下之道,所以,圣人能通天下之志、定天下之业、断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义,易以贡。是为,断天下之疑。”

    对方让他解释冒天下之道,他直接说圣人统治天下,先从通天下之志方面解释,也就是借用孔子乃至庄子的理论,用了圣人和生生不息来说话。

    其实,儒家和道家有着相济的地方,不要拿变了味的道门来说,整个道德经就是部帝王学,讲究天降圣人治世,你要把它当成出尘那就错了。儒家就更不用说了,地道的佐天子治理天下学说,两者区别在于天、人道。

    关键是天下大业是什么?既然万物生生不息,那么天下大业怎么办?就是如何确保万物生生不息的本。

    道和儒出发点是相同的,结局也是大差不离,过程却有着不同。道家讲究天道,儒家说的是人道,万物演化必然和外界互相碰撞,难免会遇到难料的吉凶福祸。

    怎样逢凶化吉,让百姓趋福避祸,这就引发了道家和儒家圣人的分歧,产生断天下之疑。

    “如何能避大凶?”马俊紧跟紧来了句,多人辩论的好处,就在于能够跟上上个人的问题,展开车轮战,把对方思维逼到角落里。“自然是以蓍之德圆而神。”李易回答的相当简练,就是通过蓍草祭祀,来合于天地之数,也是先秦普遍的祭祀昊天方式,也是合乎道家传统的礼仪。白茅和蓍草,不同于别的草木,先民认为它们具有其它草木不具备的天赋之德,合乎天数。这就引出某个不容辩驳的道理,既然是合乎天数,那就能和易相通,推演一切时空中所发生的事,以断吉凶福祸。回答的比较无赖,却容不得人去辩驳,你要说不对的话,那就是对本源的颠覆,连自家最根本的东西都被推到,你的存在还有何意义?

    “圣人以易洗心通天下,定天下,断天下,然后交于天道,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不管吉凶,都与天下百姓共患难,共进退。”李易又解释了句。

    柳青冥深深看了眼李易,感觉这个北道不简单,绝不能用简单的学问来辩论,当下道:“天地人神鬼之道,何解?”

    李易不免有些蹙眉,柳青冥问的事是而非,却暗含恶毒的陷阱,要知道神宵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来源于《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取先秦“九霄”之说,神霄为仙境极致,取高远尊贵的妙义,长生为极致。

    道义为天人合一、天人感应,正所谓人之精神与天时、阴阳五行一脉相通。讲究行法者内修功行深厚,风云雷雨可随召而至,正所谓五雷符,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

    这个倒是大家都明白的,关键是真虚观在神宵北方道统中,受到蜀川鬼道影响太深,颇为让人诟病。

    当年,张道陵在蜀川斩杀当地巫人祭祀鬼帝,又把巫人的某些术法和道门结合,造就了独特的蜀川鬼道。关键就在这里,后世不断进行补充完善,把道家逐渐演变为道门的分支道统。

    王小波,他绝不会陌生的人物,那可是在后世教科书大名鼎鼎的人物,提出均贫富的口号,被称之为是中国农民战争发展到一个历史新阶段的重要标志。

    历史人物善恶,有时候是当代统治者的需要。

    说这厮是茶贩子,那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其实是一位居家的道人,利用当时朝廷锐意北伐,压下沉重赋税的机会“替天行道”。

    当年,蜀川刚刚收复不久,还属于那种正在消化阶段,朝廷要对北方用兵,自然不会大肆盘剥中原生民,天府之国蜀川正当其冲,谁让你是鱼米之乡呢!谁又让你是新收复地区,亲儿子和干儿子有别。

    哦,结果再明白不过了。

    (本章完)

第119章 论道2() 
最苦的是当地的生民,你说一个道门出身的茶贩子,也就是回易的强盗,道门的二杆子信徒,知道哪门子压迫。

    不过是官府对盐茶控制的紧,损害了对方的既得利益,再加上蜀川历来封闭,多割据势力存在,道门又有犯上作乱的前科,自己有了野心而已。

    在蜀川冒险博取富贵,相比其他地方要容易许多,封闭蜀道就能形成割据,历史绝不缺少野心家,甚至连某些老书生也谈论割据,要不是仁宗皇帝仁厚,换成满清的话,铁定的血流满地。

    话说回来了,无论是蜀川的割据势力,还是起兵反抗朝廷,无不是用道门分支鬼道,造就了太平盛世鬼道名声的不堪,甚至被朝廷所防备。更有甚者佛门大兴,蜀川鬼道竟然掺杂佛门的某些东东,所为的阎罗就是从天竺传来的,是天竺浮屠在冥界唯一的大神。

    到了现在,纯正天师道的五方鬼帝,反倒是淡化没落,阎罗却成为阴曹地府的天子,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说到现在就可以明白了,先不要说蜀川的道门了,神宵北方道统的真虚观,也有鬼道掺和进来,说白了就是佛门的那点东西,让南道有点看不上眼。

    佛门在北方发展的很不错,时至今日在江右也是大行其道,却还没有太大的压倒性优势。

    现在楼观道已经烟消云散,茅山上清、阁皂山灵宝也式微了,可以说北方道统整体性没落,金丹南宗正是大好时机,岂能让北道有崛起的任何机会,明显用鬼来阴李易,你只要被圈进去那就不要出来了。李易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前唐与本朝历代天子,无不以道门为正道,缘何仍然一盘散沙,让儒者兴起道学?”他没有正面回答,因为那样真的没法反驳,他所在的蜀川道门就是鬼道,早就和佛门相互渗透,强行辩驳只能自取其辱,反倒是落了下乘,还不用反问争夺主动。

    他的问题不仅让太乙宫五位真传愕然,也让在座的众人惊讶,分明把辩论话题引到佛道争辩上,这就有点敏感了。却见李易常常叹息,平静地道:“道门势大,却教义繁多,漫天真圣分散气运,前唐几次和佛门辩论之都落入下风无法自圆其说,竟然有道门高真遁入佛门,开启合流态势。”

    此话,对于在场道门高真无疑是很打击的,有些事情是无法启齿的。当年东京大相国寺一寺钟声,万寺响应,何等的昌盛如斯,现今临安内外遍布佛寺,优胜当年景象。

    更有甚者,佛门寺院简直是遍地开花,和尚们往往赶在官府前面,给那些灾民布施,让道门高真无以自容。

    “妙虚,不要转移话题,今日贫道做的是道统教义争辩,并非佛道大义论。”张松岭见势不妙,急忙开口要挽回。

    向庄却看了眼张松岭,淡淡地道:“北道素来合流沙门,妙虚师弟拿佛老说事,也是正理。”

    他的话比张松岭高了一筹,直接说北道和佛门合流,已经不是纯正的道门,进而指责李易混淆概念,企图瞒天过海。“向道兄所言有理!”李易深深地叹息道。

    有些事情并不以他为改变,北方道门的确被佛门渗透的厉害,连全真道也是从佛门禅宗借了魂,索性给予对方充分肯定,没有必要做无谓的对抗,辩论和做事情相同,有舍才有得。

    众人不由地诧异,按照常理李易绝对会辩驳,这可是一杠子打懵的事情,要是被做实在了,任你怎样去说都败了。

    张松岭脸色轻松,眉宇间掠过些许得色,认定李易输定了,辩论刚开始就认同别人观点,真是不作死就不知怎么死。“怎么回事,这个北道怎么就认输了?”

    “你的耳朵怎么长的,他分明承认北道合流沙门,并非说自己输了。”

    “我看你才是不学无术,既然北道合流,那就说明不再是纯正道门,他再辩论又有何用?”

    “呵呵,我看此人学识不差,也颇懂辩论之道,翻转话题在反掌间,绝不会轻易认输。”

    “那是他黔驴技穷,君不见几位师兄点中要害,让他哑口无言?”

    “是极、是极,不是他狡辩诡诈,而是实在无法自圆其说,话又说回来了,看这北道颇为果断,也是个人才。”

    “这叫什么话,输了就是输了。”

    “再看看吧!说不得还有精彩所在。”

    “北归人就是不堪,这趟也算是勉强笑笑。”朱扬祖瞥了眼仁和县,露出玩味地微笑。

    他对北归人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李易的矜持,让他极为不爽,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飙,现在抓到了机会自然好好戏虐,散去胸中的郁闷。

    仁和县不免苦笑,是他拉着朱扬祖过来,说是太乙宫南北道统小范围辩论,哪想到李易那么快认输,看来道门各大北方道统,真的是没落了。

    曲道人目光闪烁,他是对李易有了些许怜悯,却无妨对北方道统的打压,眼看李易招架不住,心下也是颇为高兴。

    当然,最兴奋的是那胖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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