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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都是没有好结果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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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摸我的胸。”欧叶镇定地回道。
“嗯？你又没有在打游戏，不就是让我揩点油麽。”
“你自己看。”欧叶把聊天窗口最大化，宋棋书凑上前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後呢？”
欧叶皱了一下眉，宋棋书湿漉漉的头发碰到他的脸和耳朵，点点冰凉蹭得他痒痒的，“然後，上帝教导我们，如果有人打了你左脸一巴掌，你要打他的左脸和右脸各一巴掌。”
孤舟望月：我是有对象了，总比你们两个光棍强，你们就对著苍老师哭去吧撸去吧
一条柴：叶子喊棋书过来
“看到没，上线去吧，乖。”欧叶回头抬手在宋棋书脸上摸了一把，後者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一边打开床上电脑桌，搬过笔电开机。
直到这会，两人才发现还没有加彼此好友，大概是因为除了工作几乎都在一起，这种即时通信都变得可有可无，加了好友，进群，欧叶还没出声，宋棋书已经打字发送了。
长慕叶：子祯找我？
暮色之色：……
一条柴：……
风黎：……
五九侍：我该保持队形吗？
暮色之色：我瞎了我瞎了子祯我瞎了
一条柴：这是何等卧槽的QQ名
风黎：我的钛合金狗眼又报废一对
“你起的这什麽名啊！”欧叶羞恼地叫道，宋棋书抬起无辜又委屈的一张脸：“我起的名怎麽了，此情可表麽。”
欧叶剜他几个眼刀，决定无视之。
经过高考後那个暑假陈久和钱遥的出柜事件，柴子祯和锺哲昀很快就接受了欧叶与宋棋书的事，短暂的震惊过後，犯贱互损抬杠陆续登场，开始欧叶一一反击，之後就不管了，跟宋棋书一起围观柴子祯和锺哲昀在那研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是否影响他们的直男纯度，时不时插上几句诸如“烧死异性恋”“孔子教导我们天下大同”之类的风凉话。
44、44 则安之
因为比较累，这晚欧叶也罕见地早早离开了电脑，但也不过是姿势不雅地横在床上打PSP罢了，床头柜上还摆著台3DS，在宋棋书眼里看起来没什麽区别，他踢掉拖鞋挤上床把衣服撩得露出半个肚子的欧叶抱起来，帮他放好衣摆，後者依然目不斜视手不离游戏机。宋棋书耐著性子没有对欧叶上下其手。
过了十来分锺，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欧叶已经打完一个BOSS，即是说可以告一段落，宋棋书快狠准地抓住他的双手，“先别玩好不好。”
欧叶顿了顿，点了一下头，宋棋书才放开一边手让他存档关机，“有些话我想跟你说。”
“嗯。”
见欧叶难得温顺，还主动抓过自己的手扣在一起把玩，宋棋书有些受宠若惊，“小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怎麽想的告诉你。陈久说的事，我们迟早会碰到，那些问题我在决定要来找你时起就一直在考虑，记得我跟你说复习过一阵的公务员麽，那段时间除了看行测申论，就是在想怎麽跟家里交待。无非就是後代问题，周围人的有色眼光带来的压力问题，前者有我哥，後者我离家人亲戚这麽远，都不是什麽问题。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陪著你。”
不知算不算意料之中，从相信宋棋书来寻找自己的决意的那一刻起，欧叶就没有为现实问题烦恼或担惊受怕过，或许是因信任而安心。
“但是老爸老妈会愤怒啊伤心啊难过啊这些的，就不是问题麽？”他懒懒地回问道。
宋棋书怔了怔，“那就像陈久说的那样，惟有这事……只能不孝……”
欧叶想说到了那时你会忍心伤害父母麽，想说你本来是直的真的不打算回正途了麽，想说，你要和我过一辈子麽。
他只是默默地抬头望著宋棋书，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小叶，那你呢，你什麽表示都没有，我也会觉得──”
“你想要什麽表示。”欧叶打断宋棋书的同时起身，骑坐在他身上搂著他的後颈。
“……小叶？”他正好坐在自己某个部位上，面对这个暧昧的姿势，宋棋书不由喉头一颤。
“我都说既来之则安之了，你还想要什麽。”欧叶略偏头亲上去，本想看他发呆趁机偷个香，不料两唇相触的瞬间，他反应迅速地伸舌撬开他的牙关侵入勾在一起。
“唔！……”欧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但也没有要挣开的意思，与喜欢的人抱在一起亲吻是很舒服的事，索性把大半重量压在宋棋书身上享受，并主动回应起他。
宋棋书温柔缓缓地吻著欧叶，吮吸缠咬，汲取他的气息，品尝他的味道，不放过任何一处柔软，尽管他对他的渴求已到了曾经做出酒後乱性强暴未遂这种事的地步，真正得到的时候，反而耐下心来，一如过去那般情色中带了点绅士风度的温柔。
两个人都明显喘息起来，宋棋书才勉强放开欧叶，他已经起了反应，且被欧叶压著难受，再这麽下去，他的忍耐力会不够用。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著放到某处，“棋书，我也想要你表示表示。”
45、45 送到嘴边的
宋棋书顿了一顿，略施手劲往下压，原来欧叶也硬了，他想拉下他的裤子，但犹豫地停住：“小叶……我可以碰你麽……”
“送到嘴边的不吃就不是男人了，还是说──”欧叶跪著，舔舔宋棋书的嘴角，半眯眼眸邪笑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说不清是妩媚还是淫荡的感觉。以宋棋书的性子，听到这种严重挑衅男性自尊的话尚能按兵不动，但是看到欧叶这副最能挑动他欲望的熟悉模样就再也耐不住，他猛然将他的睡衣T恤撩起来从头上扯去，将睡裤连著内裤一下退到膝盖，握住弹跳而出的东西。
最敏感处之一被碰到，欧叶难忍地喘息一声，手从宋棋书的胸膛贴上来回抚摸他的肩颈，滑滑凉凉的触感很好，欧叶爱不释手的同时，宋棋书也在对他的胯间爱不释手。他上上下下的揉了揉，感觉到欧叶的分身在自己手里变得更硬，才时轻时重地套弄起来，同时一边亲著他的胸膛口齿不清道：“你的这个比我的手心还热……”
“嗯……嗯嗯……”欧叶舒服地轻轻呻吟，两手扣住宋棋书的肩头随著他的手劲也是时轻时重地抓著。
弄了一会，宋棋书另一边手习惯地就往欧叶後腰往下，摸到臀间然後往里探去，发觉欧叶的身体颤了一颤赶紧停下动作，“小叶，我真的可以碰你麽。”
“你要是再磨磨蹭蹭，就换我插你。”欧叶狠狠地捏著宋棋书的後颈咬牙切齿，念及他本是直男，自己又相对比较懒所以一直以来都心甘情愿给他压在身下，若还这也迟疑那也顾忌，他很乐意反过来当他的1号。
宋棋书伸出一指在那紧闭的入口轻轻按压几下，“润滑剂……和套子在哪？”
“……没有。”好一会欧叶才挤出这两个字。
神智已有一半意乱情迷的两个人才蓦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大学那阵偷偷在床上藏著有备无患，无语对视片刻，宋棋书移开手：“那……今天不成，我不能自己爽了而让你辛苦。”
欧叶眯了眯眼睛，冷不防扒下宋棋书的裤子，瞅了他同样硬挺的性器几秒锺，挺著腰在他小腹上蹭蹭顶顶：“那你不把这里解决我就办了你。”
“用手，一起。”宋棋书按下欧叶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吻住他的同时大手圈住两个硬物，就著彼此顶端沁出的液体加快速度套弄起来。
待到房中暧昧的声响平息，两人还静静地拥在一起享受肌肤相亲的触感，半晌宋棋书放开欧叶清理他们身上沾到的浑浊白液，欧叶还是懒懒地一动不动任他摆布，最後被摆到床的里侧，然後被抱住。
“都到那个进度了，亏你也能停住不做。”
“嗯，套子一定要有，这种是两个人享受的事吧，哪怕之後是我帮你洗我也还是觉得……”
“要是我说可以不用套，也可以让你射在里面，怎样？”欧叶趴在宋棋书耳边学出一副色诱的语调，说完还往里吹了一口气。
“小叶……”宋棋书无奈地被他调戏，没有回答，而是话题一转，“我们以後吃完晚饭去散步好麽，天也热了，出出汗锻炼──对了，你的心脏是怎麽回事，说了回来告诉我的。”
46、46 努力的妥协
“窦性心律不齐而已。”
“嗯？”
“你以为我讳疾忌医呢？检查我也是做过的，是非病理性的，安心了麽。”
“可是──”宋棋书想了又想，犹犹豫豫地疑道：“你发作的时候脸色真的很吓人……是不是遇上庸医──”
“庸你妹啊庸！那是我亲戚，庸谁也不能庸我，睡觉了！”欧叶翻了个身背对宋棋书，没有说完的是，亲戚还告诉他，要是现在还年轻的时候不好好锻炼加强一下心肺功能，待上了年纪他一定会得心脏病，到时就与药为伍了。看吧，他只是心脏不够强壮而已嘛，欧叶满不在乎地想。
宋棋书不依不挠，贴上欧叶後背开始软磨硬泡，说完不要骗人说散步问题，说完散步问题说不要骗人，总而言之就是要他给自己保证没事和答应自己饭後去散步。欧叶给弄得无法安宁，一会有两个手在胸腹乱摸，一会有两个指头在腰间乱捏，头发、颈脖、屁股、大腿、小腿、脚板底，能被骚扰的地方全都没放过，最後他忍无可忍猛地抓住其中一只作乱的手转过来捏住宋棋书的下巴：“你要是再不睡，我们就来做点消耗体力的事情怎样。”
被威胁的人不动了，只拧著眉头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表情作为回应，浅亮的眼眸闪著湿润的光泽，欧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直想爆出一句“你是狗吗干嘛摆这种脸给我看？！”，然而他还是抱住了他，别扭地柔声道：“我真的没事，相信我。”
“……那，那散步呢……”过了好一会，宋棋书才憋出几个字。
“真的要去？”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
“……好。”
入睡前，宋棋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好像还忘了什麽，但是睡意占了上风，无力思考了。
五一小长假的最後一天，两个人睡到将近11点才起来，宋棋书匆匆忙忙地洗漱换衣想赶去超市买菜回来以不耽误饭点，被欧叶扯住：“偶尔偷次懒也可以吧，午饭出去吃，我请你。”
“吃什麽？”
“我想吃……酸辣猪肚汤！”
“在哪？”
“在……啊不，你不能吃辣，我再想想……”
“小叶，我已经可以吃辣了。”分别的那一年多，他学会了吃辣，尽管不能与川渝湘黔桂的人相比，但不像过去那样一点都入不了口。
走在路上，欧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从再遇起到现在，宋棋书可一点都没流露出可以吃辣了的迹象，经过便利店，他赶紧进去买了一瓶活性乳饮料给他。
当看到宋棋书吃两口又停下边送饭边抽气，偶尔喝一小口饮料解辣的时候，欧叶忍不住笑得幸灾乐祸：“逞强是要不得的。”
“但是，真的好吃，都放了什麽配料。”
“你想学麽？”
“想试试。”
“但是你看，只能从汤里捞出泡椒番茄猪肚，其他配料都不知道了。”
“既然你喜欢，我就试试看。”
末了宋棋书用受刑一般的表情喝完一碗汤，欧叶看得有些感动，尽管有些肉麻，但是对於他这种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学生而言，除了这个，他就不知道还能用什麽词来概括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即便宋棋书紧接著发表了吃辣会上瘾痛并爽著的结论，欧叶还是觉得，这个男人会为自己尝试一切努力。
47、47 可疑来电
回家途中顺便去超市买菜，欧叶纯粹是跟著宋棋书转悠，面对他举到自己面前的每一种食材，想吃就点一下头，不想吃就摇头，最後买水果，也全都是自己爱吃的，“你别老问我，你自己呢。”
“我又不挑水果，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察觉到有人朝他们望了过来，欧叶赶紧转身就走，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在外面不要说这种话！”
“我说什麽了……”宋棋书表示很无辜，然後不经意地望见了某个货架。他径直走过去，欧叶不解地跟在後面，到距离那个货架还有两三米的时候才发现他看的是什麽，慌忙拉住了他和购物车。
“小叶？”
“大庭广众之下的你想干、嘛、呢。”欧叶皮笑肉不笑地咬牙道。
“当然是买我们的必需品了。”宋棋书露出一脸“你怎麽了”的表情，看得欧叶额角抽搐不已，这人怎麽好像没有装备基本常识一样，现在还不是开放开明到每个人都能用平常心和正常眼光看待GAY的时代，他就先开始视他人於无物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了，“你的偶像是但丁吗？！”欧叶揪著宋棋书的领口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两个男人去买套子你想让别人用什麽眼光来看？！”他真想放声咆哮，却不得不如此压抑著嗓音。
“啊……”
“啊什麽啊，我去结账，你去药店买，出口对面就有一家。”欧叶抢过购物车朝收银台推去，宋棋书乖乖跟在一旁，不出声了，到了收银台队伍末尾，他主动地从无购物通道出去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欧叶自觉脸颊有些发烫，心底深处有什麽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下午两个人一起打扫完卫生，欧叶才在电脑前坐下，手机铃声响起，他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顿时脸色变了变，别说拿起来接听，手都不想伸过去了。是装没听到还是挂掉算了？欧叶犹豫又犹豫，岂料对方坚持不懈，第一遍完了不到5秒第二遍又响起，大有自己不接就不罢休之势。
“小叶？不接麽？”宋棋书端著切好的芒果走进来，在厨房的时候他就听著这首Umbrella从副歌部分放起一直放一直放，然後停了停又重新从副歌部分放，一过来就看到欧叶在发呆。
欧叶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宋棋书，同时费解自己为什麽要有心虚的感觉，他不情愿地拿起手机滑开接听，哼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喂……”，然後走到了客厅里，经过宋棋书身边的瞬间感觉更心虚了。
“……嗯──嗯……你到底有什麽……我没空……就说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宋棋书放下盘子竖起耳朵尽力捕捉能听清的每一个字，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想强忍著走到他身边去听个明白──只是欧叶这样实在不对劲，特意避开他去客厅说且说得那麽小声，再加上之前盯著手机不想接的怪异神色，他实在不能放心。
不是不相信欧叶，而是之前那段时间的不安还有惯性，但是比起自愧，宋棋书决定先让自己安心再愧疚不迟。
48、48 “追求”者
挂断电话後，欧叶在客厅的窗边站了一会，脑中理出个大概的顺序才回房。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宋棋书正眼巴巴地盯著自己，他走到电脑前坐下，镇定片刻，把椅子转了过来。
“芒果……”明明是想问“刚才的电话怎麽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切给他吃的芒果，宋棋书只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尴尬。
“下周六……我要去见一个人，男的。”欧叶一边吃芒果一边断断续续开口。连宇枫是欧叶在十分巧合的机缘下认识的，那时他正对著一个模糊不清的地址寻找Clover女仆咖啡厅而走进了一条从未去过的小巷，经过一家不知道是什麽店面的门口恰好遇上有人从里面出来，他下意识往里边多瞧了几眼，看到两个男人很亲昵地搂在一起上楼的背影，回过神时发现出来的那个人还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打量著他。
这人就是连宇枫，用欧叶的话来形容是个人渣BI，既能跟女人搞起来，也能和男人乱来，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还有个女朋友。连宇枫感觉很敏锐，一眼就看穿了欧叶深深隐藏的真实内在，并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用他的话来形容，欧叶很干净单纯，在他们的圈子里很罕见，跟什麽类型的都玩过，就是没有欧叶这一型的。
第二次见面是在上司的接待室，连宇枫陪朋友出来谈方案书谈合同，而他这个朋友是公司的重要客户，他轻而易举地弄到了欧叶的姓名电话，并这麽说了一句：“你也不想公司里知道这种事吧？不要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出来见个面吃个饭聊聊天。”
然而欧叶并没有多害怕，但对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许是出於某种什麽鬼使神差的感觉，他答应了他，时不时出来见面吃饭，频率也不高，上一次还是过年前的事。
欧叶看了一眼宋棋书紧张慌乱的神情，好笑道：“我还没有被他怎样，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也说过不是你情我愿的话就不会有无上的快感，我总是摆死人脸，他也提不起兴致的。”
“……这也……太露骨了……”没有感情，只有纯粹的生理欲望，宋棋书皱眉，一脸的鄙夷和不理解──怎麽会有人如此厚脸皮地跟不熟悉的人讲这麽多完全暴露自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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