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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既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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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带来的人,总不至于让你吃不上饭。”
  樊君奕笑得张扬,搂了搂安塞尔的肩膀:“这句话我喜欢,安塞尔。”
  青年一字不落的听完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快走了两步,走到了他们的前方,默不作声的继续领路。
  收了伞,递给青年,樊君奕跟着安塞尔的脚步,穿过一字居的厅堂,上了二楼。
  餐桌临窗而设,从敞开的窗户,可以一览兰园的夜景。
  正靠着窗□□谈的,一个是君非倾,另一个,竟然是不应该会出现在这种场合里的舒曼院长的千金——Ryn大小姐。
  Ryn大小姐一身宝蓝色的锦缎旗袍,红色卷发在脑后低低的盘了起来,浓密亮泽的红发发髻上,插了一支款式古朴简单的银发簪。
  能把样式大气沉静的旗袍穿出西方的美艳风情,又浑然天成的,在樊君奕见过的形形□□的女人里,独此Ryn大小姐一人。
  Ryn听到动静,看到了两人,笑着对安塞尔招了招手,踩着细高跟快步迎上来,白皙修长的大腿在群衩的摇摆间清晰可见。她给了安塞尔一个热情的拥抱,行过贴面礼之后,才越过安塞尔的肩头,面带微笑的跟樊君奕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Ryn。”樊君奕礼貌回应。
  Ryn收回目光,接着对安塞尔说:“半个月前我随医院的团来中国做学术研讨,听非倾说到要请你到他这儿来做客,我就改签了机票,迟一天走,正好过来看看你。斯托克放你长假,我看你这段时间被照顾的不错,人一闲下来,头发长好长,都快超过我的了。”
  “有么?”安塞尔撩起肩上的一缕长发,将之扫到背后,“我等回去修剪一下好了。”
  “安很适合留长发,很称他,剪了有些可惜。”君非倾的话插了进来,他揽过安塞尔的肩膀,走向檀木餐桌,“别光站着,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
  安塞尔不着痕迹的错身,离开君非倾的手臂,走到临窗的一个位置,坐下来,对一旁的君奕简单的说:“你坐我旁边。”
  樊君奕从善如流的走到安塞尔左边的座位,在众人入座之后,坐了下来。
  江南五月,梅雨时节。天气阴凉,阵阵习风夹带着一丝半点的小雨吹来,透着凉气,吹到身上,很是凉爽舒服。
  微风拂过单薄的丝绸上衣,这种天气,是安塞尔所喜欢的。
  四个人一边吃着精细清淡的菜肴,一边简单的聊着闲话。席间,轻微的咳嗽声偶尔响起,君非倾抿了口温水,润润嗓子,浅笑着跟安塞尔聊起了斯诺。
  安塞尔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默默的退开椅子,伸手关上了自己身后直对着君非倾的那两扇窗户,才开口谈论起斯诺的近况。
  君非倾握着白瓷杯的苍白手指停滞了半秒,随后,他展开一个冰雪初融的浅淡笑容,语气温和的接着安塞尔的话道:“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Lin君是裸写的,大纲神马的,望天ing~
  不要被人物背景给欺骗了,这真的只是一部轻松温馨的旅游文文而已,旅游途中,顺便,君奕先生和安塞尔少将谈谈情,说说爱~~
  

☆、缘之美人儿

  “安塞尔留在君家的这段期间,生活起居就由你来负责。这段时间,交代下去的任务我会分派给其他人去做,你就跟着他。”君非倾目送三人打着伞离开,对身后的缘之吩咐了句。
  “少——”
  君非倾抬了抬手腕,食指中指轻轻挥了下,打住了青年的话,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口吻,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让青年的心一凛:“我的身边不留无用的人,如果你只有服侍我的能耐,却不能服从我的命令,那我只能考虑考虑,调你去’斑鸠’。”
  斑鸠一组,君家最最末枝的一个分组,那儿的人,一辈子,到死,一眼,都不会见到君家家主的真容。
  缘之低下头,手紧握成拳,毕恭毕敬的对君非倾回到:“是,但凭少爷吩咐。”
  第二天早晨,安塞尔谢绝了君非倾相邀共进早餐的好意,换了身短袖短裤运动鞋,绕着偌大的兰园晨跑锻炼。樊君奕收拾好手提箱里的狙击枪,打开门窗通风透气的时候,就望见扎着马尾的少将大人慢跑完回来。
  接过君奕递来的毛巾,安塞尔拭去额头的薄汗,将黏在脖颈间的几缕长发顺了顺,微微皱了皱眉:“还是等回去剪短了。”
  樊君奕回忆起刚刚安塞尔跑步进院子时,被束成马尾的长发在脑后随着他的步伐左右一甩一甩的,好不活泼,反衬着那张表情恬淡的俊脸,不禁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别剪,这样挺好。”
  安塞尔回了他一个“你又没留长发,所以没有发言权”的眼神,很是潦草的将略长的发梢绑到头绳里去:“运动的时候不方便。”散落的头发会被汗水黏在皮肤上。
  樊君奕手绕到他的脑后,将胡乱绑起的头发重新梳理顺:“昨晚上在Ryn走之前向她借来那支银发簪就好了。”
  安塞尔拍掉了他作势要为他盘头发的双手,转身回屋:“我不会用那种东西的。”
  “那,我给你弄个古代男子的束发,盘在头顶的那种?”樊君奕声音里透着玩笑的意味,跟上安塞尔,“放心,不会搞成女生的那种苞苞头。”
  安塞尔头也没回,将手中的毛巾往后一甩,准确无误,正中他的脑门。
  缘之领着下人带着早饭一踏进伊甸的院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他感觉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正打算开口,樊君奕停住脚步,手搭在雕花门上,回过头来看向他。
  樊君奕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便也和和气气的对昨儿个见过面的青年笑着问道:“有事么?”
  缘之恭恭敬敬的回复到:“给二位送早餐来。从今日起,由我来照料二位的起居,这是家主的意思。”
  青年低头敛目,毕恭毕敬,全然不似昨日。樊君奕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搭在门上的手松开:“你进来吧。”
  缘之让人把饭菜端上桌,打发了下人走,然后伫立垂手靠后站着。
  樊君奕真的有种穿越到了古代去的错觉。
  一旁的安塞尔倒是神情自如,他不会用筷子,正拿着小勺一口一口的吃着皮蛋瘦肉粥。就餐的姿势不像斯托克那种完美无缺的优雅,显得很随意,却也很美观,是那种让人看了,就对面前食物有了食欲的,一种认真对待食物的感染力。
  樊君奕不得不说,就连只是看着安塞尔吃饭,也是一种享受。安塞尔这一点,与那些快乐的吃货倒是相同的。
  “这一笼里面,哪些是豆腐皮包子,哪些是三丁包子?”安塞尔放下手中的瓷勺,看看桌上放着的蒸笼,问向站在一边与花瓶屏风为伍的缘之。
  缘之愣了一愣,随即低着头回到:“很抱歉,这是我的疏忽。”
  樊君奕咬了一口自己筷子上夹着的包子:“唔,我这一个是豆腐皮的。”
  安塞尔随即扭过头来,朝那包子盯了一眼,然后转回视线到蒸笼里的那几个剩下的包子上,神情有点犹豫。
  就在樊君奕揣度安塞尔的心思的时候,安塞尔开口说话了,淡淡的语气带着征询:“我能,每个里面都看一下么?”
  丢给樊君奕一个“你不要用一副惊奇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神,安塞尔视线飞快的从愣在一旁的缘之身上掠过,喉结滑动了一下:“我只是,比较想吃豆腐皮馅儿的,今天。”
  话音刚落,樊君奕的肩膀不停的颤抖,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弯腰站起身,越过小方桌,手扶上坐在对面的少将大人的后颈,吻了吻他的唇瓣,满意的看着安塞尔的唇上沾上薄薄的一层油汪汪亮晶晶的油汁。
  他左手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哦不,像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猎豹,略显低沉的嗓音带着十足的愉悦:“试尝了一下,觉得味道如何?”
  安塞尔伸出舌尖舔了舔被油汁润泽的下唇:“味道是不错。”
  唔,樊君奕心里闷哼了一声,直觉一股热气分别冲向大脑与下/腹。该死的,毫无自觉的做出这种无比诱人的举动,感觉,被摆了一道的人,反而成了自己。
  祸害,绝对的祸害。尤其是这种害人而不自知的,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天然呆,还是天然黑。少将大人在这世上近三十三个年头过下来,荼毒过的人,十二个一打,怕是能填满整个地中海了吧。
  望着安塞尔一手一根筷子,使刀叉一般的在每一个包子上戳开一个小口,然后将三丁的全部拨给他,留下豆腐皮的搁在自己的面前,樊君奕暗下决心,这个祸害,自己收了。
  绝不放他逍遥自在的去毒害人世间。
  o(╯□╰)o===我是君奕谦虚的说着“为人民除害是匹夫之责”的囧囧分割线==o(╯□╰)o
  大上午的,打扫完庭院的缘之杵在小鱼塘边儿上,捡起草坪里的小石头,闷闷的打水漂。
  一颗。
  这个安塞尔身边不是有人伺候着么,打发他来,却整日无事可做,把他当空气似的。他堂堂君家总部的三把手,竟然流落到如此境地。
  二颗。
  没事儿做也就算了,伊甸这处除了后厨的厨师,和几个打扫卫生的下人,就没别的佣人了。打扫卫生的人因为得到上面的吩咐,只有在安塞尔不在院子里的时候,才能入内打扫。本来这也没什么,结果那个叫什么樊君奕的见他一天到晚愣站着,于是便让他去打扫庭院。这叫个什么事?!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还有,要不是安塞尔听到樊君奕的这一句提议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点了个头,他根本不会去听从樊君奕的话。
  三颗。
  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办事牢靠、值得信任的部下,所以才代替有重要任务在身的傅叔,得到了此项殊荣,被派给这位有着少将头衔的低调散漫,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除了安塞尔的名字以及他的少将身份之外,其他的背景他再怎么查,也查不出。包括安塞尔少将的姓氏,他所能探寻到的最顶头,也只是知晓这个对外使用的姓氏是假的而已。
  安塞尔少将对少爷有救命之恩,是五年前扭转君家动荡局势的关键;又与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斯托克将军有着旁人猜不透的紧密联系,这样一位曾经叱咤战场的少将大人,背景绝不会简单。
  还有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听傅叔说起过,安塞尔这次是第一回带一个陌生人一同前来,既不是他的部下,也不是斯托克的,而是一位东方面孔。那樊君奕,是个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第一次见到,他直觉如此,他,对人的威胁性,甚至要强过安塞尔。
  安塞尔少将是那种正气凛然的人物,强者无畏,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种纯粹,体现在,和他有所接触的人发自内心的,是一种敬畏,而不是感受到威胁。然而,樊君奕却不同,他带给人的感觉,如一柄闪着寒光的无鞘利刃,一粒随时会射进人心,一击毙命的子弹。纵使他的气息收敛的再好,他的性子受到安塞尔再大的影响,那一股深入骨髓的煞气,是始终挥之不去的。
  缘之转了转手心里剩下的几个小石头,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模糊印象,依稀之间,这个樊君奕,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斜倚在榻上,腿上搁着本笔记本电脑的安塞尔望了眼窗外,向坐在他身侧,隔着电脑屏幕,逗着斯诺的樊君奕说了一句:“关上窗户。”
  樊君奕冲电脑那头的斯诺吹了声口哨,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茕茕独立的青年机械似的手起手落,一个接一个的打水漂,魂游天外。他沉思两秒,带上窗户,推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人抢电脑了,没有人抢占他与爱宠独处的时光,安塞尔把笔记本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沉浸在与斯诺无声却有爱的视频之中去了。
  =====我是保障安塞尔与亲亲斯诺的甜蜜相处不被打扰的分割线======
  “借个火?”
  缘之偏过头看向闲闲地站定在他身边的人,收回目光,又抛出一粒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跳:“我可不是阿拉丁神灯。”
  樊君奕勾了勾嘴角,晃了晃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语气轻松的像是在感慨今天的好天气:“早饭的时候我倒是看见有个人立在门柱前面玩了半天的打火机,是我看错了?”
  这分明是在拐弯抹角的说他不是人么,缘之一通腹诽,面色如常的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不情不愿的给樊君奕点了烟。
  掸了掸烟灰,樊君奕挨着小鱼塘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随手捡起石头,也打起了水漂。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一言不发,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在较量着水平的高低。
  几巡下来,惊扰了一池的鲤鱼,胜负最终敲定,樊君奕技高一筹。
  这么一直沉默着,好半晌过去,不明所以的,缘之饶是心理素质再好,多少心里还会有点不明不白与尴尬微恼。他本就是个耐心不够的人,在用光了手中的石头之后,先一步开口,打破了静默:“有什么事么?”
  “出来透个风抽支烟而已,安塞尔对烟味过敏。”樊君奕拨了拨小池塘里的水,眼眸中闪烁着浅浅的戏谑的光泽,瞟了眼站的笔直的缘之,“难道只能在有事的时候,才能来这鱼塘?”
  他虽是坐在草地上从下往上仰视着缘之,却让缘之觉得,他是在俯视他。
  自知自己说不过这个明显一脸无事可做所以找个人戏弄调侃一下的家伙,缘之拍了拍手,举步要走:“那你慢慢抽慢慢看吧。”
  “等等,”樊君奕叫住了他,在他向他投来一丝不耐的眼神时,丢掉了手里的烟头,重新取出一根,“麻烦再借个火。”
  抽抽抽,抽死你。缘之将手里的打火机丢给樊君奕:“用完了还我。”
  樊君奕挥了挥银灰色的打火机:“谢了。”抽了一口刚点的烟,朝疾步离开的缘之的后背再次说到,“下午准备一下,晚上安塞尔和我要去爬山。你要是想,也可以跟来。”
  听到这一句话,缘之生生住了脚步,扭过头,望向席地而坐的樊君奕:“晚上?爬山?爬什么山?”
  “就君家大院后一公里的后山啊。”
  缘之拧了拧眉:“白天不行么?”
  “不是我提议的,有意见向安塞尔反映。”
  “最好别去,增加我的负担。虽说有君家的监视,晚上的后山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全的,我不能保证你们不会遇到什么。”
  闻言,樊君奕耸了耸肩:“那我去跟安塞尔说一声。”
  “这样最好。”
  “可是说服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他闷在这个小院子里太久了,脾气变得有点犟。要是再不放他出去,我想他即可就会打包回西班牙。想必这是你家少爷不想看到的情况。”樊君奕随即接到。
  听到最后,缘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难不成要他劳师动众的把后山扫荡清理一番,再来迎接这位喜好夜游的少将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一热人就想偷懒啊~~~求鞭策~~~~

☆、夜游未遂,各种(你懂的)未遂

  稍后点的时间,樊君奕把缘之的话给安塞尔重复了一遍,被中断了与爱宠斯诺长达三个小时无声视频的少将大人满脸的不耐浮躁展露无遗,眉头皱了几分。一半原因是因为樊君奕抽走了他的笔电,不让他长时间的再盯在网上,另一半原因,则是烦闷于行动受到了限制。
  几年不来这里,君家的周边不稳定的因素也随着君氏实力地位的上升而多了起来,本可供他打发一些无聊时间的后山,在不知何时,成了敌对势力埋伏窥伺的场所。
  继续呆在君家,只会更加的无聊。虽说君非倾偶尔亲自或者派人陪同他逛逛附近的一些个颇具中华气息的名胜古迹,他却不太能够理解古老东方源远深厚的复杂文化,光是那看在他眼里如同神秘符咒一般的书法,就够让他打哈欠的了。
  没有人规定文武双全嗜书如命的少将阁下也能参透中国的老周庄子,也能够领悟到那上下五千年里的种种奥妙。
  顺带说一句,精通西法英俄四种语言的少将阁下从来都未曾接触过的,就是被誉为天底下最难懂、最难学的中文。
  安塞尔扒了扒浅金色的长发,试图从樊君奕的手中取回发烫的笔电,未果:“明早最早一班飞西班牙的航班是几点?”
  樊君奕抱着笔记本坐到书桌边上,一脚踩着红木椅的扶手,另一条腿盘起,状似在认真的查看航班信息,脸上的表情则是一派的意料之中。他抬了抬斜飞入鬓的剑眉,做了一个“哇哦”的口型。立在门口处,一张脸快被浆糊糊上看不出悲喜的缘之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缘之的脸快变成兵马俑了。
  不等他组织语言开口解释,樊君奕胳膊支着侧脸搁在翘起的膝盖上,食指并中指轻敲了敲太阳穴,目光转向不耐烦的开始抖腿的安塞尔,语气明快:“安塞尔,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家乡看一看?”
  樊君奕突然的提议成功终止了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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