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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心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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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嘛……那家伙每次都一副很伟大的样子。」骂完后,凉司就迁怒旁边的墙壁,用脚用力地踹墙。
      匡的话非常的刺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挑这种时候讲这种话,当然让人一肚子火。
      「我也知道透的脸色不好啊,他的事我最了解了。在那边一直说教烦死人了,真是——」凉司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嘟囔著,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我对透做了很过分的事。从未想过透对自己是抱持著什么样的心情,就先强迫性地抱了他好几次。当然就算现在已确认过彼此感情,自己也不会做透讨厌的事。
      可是——透不论什么事全都自己一个人扛,所以在不希望被凉司讨厌的情况下,就算是很讨厌的事,他也会为了白己硬是忍耐下来吧。
      「我真的不懂啊!」明明讨厌却又不说出来,那我怎么会知道呢。
      透一个人在忍耐,一直一直忍——忍到不能忍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也就一刀两断。到时透就会随便地结束这段感情吧。
      这是在知道透撒下和美术社社长柏崎交往的谎言,是为了要离开凉司的时候想到的。
      这次如果透离开,就是在对凉司的好感结束的时候吧。到时就算再慌乱,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光是想像,凉司就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想好好疼爱透。因为自己非常喜欢他。
      虽然至今交过很多个女朋友,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情。因为那些女孩子说喜欢自己,所以才跟他们交往,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
      透也一样,他也是先喜欢上自己的。可是现在的自己,一定爱透比透爱自己还要
      深。凉司这么想。
      所以每天都想抱他,想要二十四小时都关在房间腻在一起。没有常常去碰触透的话自己就无法安心,不管抱透抱几次都觉得不够。这样的自己,让透感觉很累吧?
      不只是基于心情的考量,接受自己需索无度的透,身体也背负著沉重的负担。
      「……不稍微节制一点就糟糕了。」
      就算匡没这么说,凉司也知道不做些什么的话,事态真的会变得很糟糕。
      总之,就先忍耐,从不要每天说「我想做」开始吧。凉司这么决定。
      「透,对不起。我今天跟社团的同学有约,所以你先回家吧。」放学后,凉司这么说著,并在脸前双手合十道歉。
      「那些学弟真的很烦,说我有好一段时间没去露脸,这样不行啊之类的。」
      凉司是游泳社的社员。冬天的时候,游泳社以培养体力为名,进行跟田径社差不多的活动。虽然每个礼拜都可以去一次市民中心的温水游泳池,可是凉司最近把这些活动都跷掉了。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都跟透在一起。
      透所属的美术社,因为现在没有什么重要的展览会,所以感觉就像是自由活动,所以透也有好几次听凉司的话跷掉社围活动。
      当然,就算有参加社团,两人也是约社团结束时碰面。最近的确都把社团活动扔在一边了。
      不用想也知道,凉司完全沉浸在透的温柔里的情况,差不多也到极限了吧。
      「好啊,那我就先回家罗。」透爽快地点头。
      凉司瞄了透一眼,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
      「晚上我传邮件给你。」最后说了这句话就挥挥手走出教室。
      目送凉司的背影离去后,透也往美术教室走去。
      好久没有单独回家了。透心想。心情很奇怪,好像寂寞,又好像少了什么的感觉。
      没办法啊。透边苦笑边跑到美术教室。敲过门后,打开美术教室的大门,里面所有的学生都回过头来看他。
      「啊,舞木学长!」
      「你好,学长!」
      好几名一年级的学生开口打招呼。虽然手上还拿著素描簿,不过却都在聊天。大家看来都很松散呢。透边想边打招呼。
      「你们好啊。」
      透走向自己平常的惯用座位,虽然提不起劲,可是还是将画有单稿的水彩画完成吧。就在透这么想的时候。
      「唉呀,你们都在啊。」
      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是前任社长——柏崎启吾的声音。
      一年级的女孩子们马上发出压抑的尖叫欢呼声,一名男学生则是眼中散发出光辉站起身。
      「柏崎学长,呃,我有幅画想请学长看看……」
      因为这句话,启吾瞄了透一眼后轻轻地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模样,看向那一年级男学生——石原大辅的素描簿。
      「嗯,不是很棒吗?我认为这是个有趣的主题。」
      「真的吗?太好了。然后我还有……」
      「啊,抱歉等一下好吗。」
      果断地制止脸颊泛著潮红,还打算继续话题的石原,启吾笔直地走到透的身边。他还是没变,依然是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被人评为有著视觉系容貌的他,骨子里却是十足的男人,而且也给人一种信赖感。
      透曾经和启吾商量过很多烦恼。不过最近透没来美术社,是因为知道启吾对自己的感情。
      如果没有凉司的话,透一定不会察觉到启吾对自己的心情。
      和凉司只有肉体上的往来时,透因为痛苦而想分手。这时启吾对透说出了两人不妨伪装成情侣,还提出用启吾来做挡箭牌,对凉司提出分手的建言。在接受启吾的好意这段期间,透发觉到启吾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单纯对学弟的一片好意,而是源自于恋慕著自己的诚挚情感。
      虽然知道后透变得别扭不安,可是启吾的态度却丝毫没有改变。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启吾八成打算什么都不说就这样毕业吧。
      从启吾身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圣洁的勇敢。
      透也很喜欢启吾,可是那只是对社长、对男人的一种幢憬和尊敬。这份心情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甚至比以前还要强烈。可是同时也被愧疚于启吾的心情给折磨。
      「真难得你来了啊,舞木。」
      「社长也是啊。三年级已经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到校温习呢。」
      两人互相寒暄客套。启吾还是没变,依然用那份包容他人的温柔接触透。
      「在家的话才不会用功呢,所以放学后我很常来这。只是舞木你都没来,所以才没碰面。」
      「啊,抱歉。」
      跷社团活动的事败露啦。透慌慌张张地低头道歉,启吾则是报以笑容。
      「怎么样?和男朋友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启吾压低声音在透的耳边低语,让透心脏猛跳了一下并回看启吾。
      「……没有,没什么。只是想说两人都不出席社团的话不好……」
      嗯嗯。启吾点头。
      「回去的时候你们会等对方吧?」
      启吾又问了问题,透则是摇摇头。
      「今天我们个别行动。」
      「那我真幸运——怎样,陪我一下吧?」
      启吾柔和地笑出声,从口袋掏出像是门票的纸张递到透的面前,透反射性地收下,才知道那是百货公司正在举办的绘画展览的入场券。
      「呃……」
      「只是陪我一下而已?偶一为之应该不为过吧。」
      我并没有什么企图,你就安心吧。启吾再次在透耳边呢喃。
      「社长……」
      「是前任社长。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现在没什么要赶的作品吧?」
      ——被启吾这么一说,以透的个性来看是无法拒绝的。
      想到启吾才刚来,而且也还没给学弟妹一点指导就要走,感觉很过意不去。透边想边收拾刚刚才拿出来的画具。
      「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就待一下下而已。」
      启吾亲切地向学弟妹打招呼。
      「啊,学长你才刚来耶——」发出含恨声音的是石原。
      「抱歉抱歉。不过你刚刚给我看过的画,感觉很不错喔。完成后再拿给我看吧。」
      启吾这么一说,石原整个肩膀垮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真是受欢迎哪。透呆呆地看著被学弟妹包围的启吾。这时却从启吾的背后传来石原瞪视这边的视线,透的心脏紧缩了一下。
      「我先走了。」
      启吾没注意到学弟的心情,就这样爽快地挥手先离开美术教室。透感觉有点无地自容,赶忙跟在启吾背后离去。
      「这样好吗?」透对著启吾的背发问。
      「什么?」启吾止步,回头看著透。
      「……石原好像还想请教你的样子。」
      「啊,没关系没关系。」
      并不是对学弟不亲切,但启吾好像觉得这件事怎样也没差。
      「可是……」
      「我一个星期会有两三天在社团里担任指导,不过我不太给意见的。石原啊,什么都依我的意见去做,这样的话会扼杀他的原创性。所以我给予模棱两可的意见,希望尽量不要影响他的创意。可是他还是一直问个不停。我不笑笑带过去的话,他根本就无法自由发挥。」
      喔。透点头。
      虽然不清楚跷掉社团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不过启吾说的透能够理解。
      「对不起。」
      启吾突然道歉,透侧著头猜想原因。是在继续行原的话题吗?可是好像已经结束了呀。
      「因为我今天勉强你陪我出来。呃——就只有一下下,陪我逛逛可以吧?我不会做出舞木你讨厌的事。」
      「社长……」
      「感觉好像要制造回忆,对吧?一下子就好,我想跟舞木一起走走。说是这么说,可是你男友黏你黏得可紧了,所以一直找不到机会邀你,今天就趁那个背后灵不在的时候……」
      虽然启吾口气很轻松,可是字里行间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好意,透的胸口又为此疼痛起来。就算叫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不管怎样还是会感受到启吾的心情。
      「可是社长,我……」
      启吾用细长的手指挡住打算开口的透,指头近到快要碰到透的嘴唇。
      「你不用说没关系的,因为我知道。我们就这样保持单纯的学长学弟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因为无法回应我的感情,就破坏这层关系的话不是会很寂寞吗?从今以后,我只想做舞木的好学长。」
      这样启吾不就是在勉强自己吗?虽然透这么想,可是启吾的侧脸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而且还开始用鼻子哼起歌来。
      ——这么说来,透忽然想起,启吾提议两人伪装交往的时候也给人这样的感觉。
      虽然让人觉得捉摸不定,可是却又给人温暖柔和的感觉,启吾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如果没有遇到凉司的话,自己就会和这个人恋爱吧。透不自觉地这么想。
      不过透又马上停止这样的思考。因为他根本无法想像没有遇到凉司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第二天,凉司也对透说「你先回家吧」。
      昨天透虽然可以爽快地点头,可是连续两天这样,微微的不安就开始萌芽了。
      因为两人独处的时候一定会嚷著想做爱的凉司,连今天已经有三天没这么叫了。
      「已经不想做了吗……」
      或许开始对自己厌烦了吧。思考老是往坏的方向走。和凉司不知睡过多少次,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开始暴动。透的身体可以说没有凉司没碰过的地方。
      就算是再喜欢的玩具,过了一段时间后也是会腻的吧。就像善变的人,有时会对热衷的事物忽然失去兴趣。
      这么说来——
      透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女孩子的脸。那是之前询问目前凉司有没有交往对象的女孩子。那时候因为透佯装不知情,所以那女孩曾急躁地说过「只有向他本人确认」这样的话。那不就是告白的意思吗?
      那女孩在班上非常活泼,脸也很可爱,再加上她还有凉司喜欢的大胸部。对于来者不拒的凉司来说,被那么可爱的对象告白,八成就昏头昏脑地答应了吧。嘴巴虽然老是对透说「抱不够」,可是那也就意味著透无法满足凉司的需求,也就是凉司开始对透感到厌烦了。在这种时候告白的话,对那女孩不正是好机会吗——
      「不要再想了。」
      一个人落入无止境的思考,是会走不出来的。
      今天实在没有去社团的心情,所以就直接回家吧。透走出教室后就往校舍大门口走去。
      正打算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时,却注意到鞋子上放了一个白色的信封。
      「这是什么?」情书?在这个用E…MAIL的时代还有这种东西?
      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在极为普通的B5大小的列印纸上,并排著用电脑打印出来的铅字,内容是——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下地狱去吧!」
      纸张的正中央就这么一行字。
      「这什么啊?」喃喃自语的透,注意到有人正盯著自己瞧,惊讶地马上抬起头来。
      悄悄往周围扫视,虽然附近有几个学生,可是却都没有人在看自己。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情书,但也不是决斗信,目前看起来也不是威胁信——只是单纯的被讨厌了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对方讨厌自己?透愣住了,再次地看著手中的纸张。
      是不是把自己的鞋柜和其他人搞错了?不对,鞋柜上都清清楚楚地写著使用人的名字,不可能会搞错。如果对方憎恨自己,那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呢?
      透能想到的,果然还是跟凉司有关的事,例如——坂上绫乃。透最初和凉司发生关系的时候,凉司还在跟绫乃交往。结果凉司后来跟绫乃分手了,虽说透不知道绫乃对于分手的原因究竟知不知情,可是透却对此感到愧疚。
      如果说绫乃最近知道了分手的原因是透的关系,那难怪会写下「下地狱去吧」这种话。
      可是只有绫乃吗?之前凉司分手的女孩子,如果知道了透的存在,一定会对于自己的前男友竟然和男人交往而感到吃惊。也许有人就因此而生气了吧?
      ——我,似乎被很多人怨恨著哪。这么一想,透就忍不住叹气。把信原封不动地摺起来放回信封,塞进口袋里。
      就这么一封信,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无法回应,如果轻举妄动只会让状况变得更糟糕。
      目前只能静观其变了。透心想。
      等待对方出招,到时再见招拆招啰。目前还不能跟其他人——还不能跟凉司和匡说。
      虽然下了如此冷静的判断,可是透现在其实是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偏偏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
      凉司的心慢慢远离透,这种疑惑正开始萌芽,就算不去猜忌,内心也非常不安。或者写这封信的人就是在等这一刻吧。搭便车乘机落井下石的人,一定是觉得这样对透的伤害比较大吧?
      或许对方很有耐心,一直躲在角落观察透和凉司,所以才会注意到。注意到凉司厌倦透的时刻来临。
      晚上,凉司打来关心的问候电话。手机发出来电铃声,透慌慌张张地伸手拿取。
      「是我。」
      「嗯。」
      「你在干嘛?」
      「没干嘛,在发呆。凉司你呢?」
      我现在在回家的途中。他说。这么一说,电话里的确传来了许多嘈杂的声音。
      看看时钟,已经快八点了。凉司是在哪里做了什么事到现在呢?透光是想就心痛。
      虽然觉得果断地结束这段感情比较轻松,可是凉司一定觉得很为难吧。或许他不能把透当「恋人」,可是却又想一直当「朋友」。如果是这样,那就无法说分就分,或许凉司是在等适合的时机吧。
      可是对透来说,不论是用什么方式分手他都无法接受。要他当个普通朋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然后永远待在凉司的身旁,这太痛苦了。虽然曾经一度干脆地割舍过两人的关系,可是只有这次,透觉得自己绝对做不到。
      几分钟也好,几秒钟都好,只要能待在最靠近凉司的地方,心里就会习惯这份奢侈。所以现在反而变得无法忍受失去凉司。
      「透。」
      凉司忽然中断没有意义的对话,而且声音变得有点不太—样。可能要开始认真地说出分手的话了,透谨慎地对应。
      「你啊,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继续的话题是个让人意外的发问。
      「隐瞒?」
      什么跟什么啊?透反问。
      「还说什么……我在问你耶。你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吗?」
      「啊……」
      下一秒闪过透脑海里的,是今天放在鞋柜里的信。或许——凉司也收到同样的信?写信的人直接把信给了凉司和透?
      该怎么回答才好呢,如果是凉司的话……透突然改变态度反问:
      「凉司你才是,没有对我隐瞒什么吗?」
      这次换凉司陷入沉默。
      凉司的动摇仿佛透过手机传过来,透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害怕担心的事情可能真的会成真的叹息。
      「笨、笨蛋——我怎么可能有事瞒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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