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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作者:白衣若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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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在秦家洛心中,谁轻谁重不言而喻。秦邵看着秦家洛眼底的血丝心底都打了颤,他老爹这是要打死他啊!!果然秦家洛这次这一脚的格外的重,秦邵直接被踹墙上了,从墙上落下来,满脸的血把墙都划了一道一道的。秦邵挣扎着往上爬,秦家洛还要打他,秦邵终于出了声:“我要见见幼棠……我要见见孩子……”
  秦家洛听着他的话脸色更加的阴沉,一步一步的跺过来了,这个顶楼真是安静,奉展大少爷的命令,整个顶层没人上来。秦邵想他要在被打死前等到孩子出生。他拽着秦家洛的裤脚笑:“爸,我知道错了,你先别打了。让我见见幼棠,让我见见孩子,我就见他一眼,看完了你再打死我也不迟。”
  秦家洛直接把他抓着裤脚的手踢开了,接着又踢了一脚,秦邵痛苦的在地上蜷缩,胸口压的疼,秦邵忍不住吐了一口血。秦家洛的脚落得慢了点,可是还是落下来了,秦邵眼睛都花了,他想去看看手术室……
  段靖远受了太大的刺激一直僵坐着没有起来,秦家洛近乎是失了理智的打他的儿子,跟踢沙袋一样,秦邵近乎于昏迷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哭声。
  那一声哭声救了他,秦家洛踢过来的脚顿住了,段靖远也踉跄的站了起来。两个人几乎同时奔向了手术的大门。秦邵扯开嘴笑了声:他的儿子救了他一命。秦邵想往前爬爬,没爬的动,秦邵低头看了看时间,1月1号01分,哈哈,他的儿子在新年的第一时间里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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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长时间大门才开了;展啸看着门前的三个人愣了一下,挤出了几个字:“男孩。母子,咳,两人都平平安安。”
  展啸也害怕秦家洛,下意识的去找秦邵。秦邵正趴在地上;看他出来朝他笑了笑;惨不忍睹。展啸张了张口;好惨啊。看他着急;展啸把他扶起来靠墙坐着:“别急;孩子太小;只有4斤重。送到培养箱去了。”秦邵吐出了口血水:“段,段情呢?”展啸笑笑:“放心,他没事。麻醉药还没过;他还没有觉出疼来。恩,很顺利,你应该相信韩愈的医术。”展啸觉得自己后背冷风阴森森的,他只不过是当了个下手秦家洛就没有给他好脸色,哪,哪那个韩愈就更惨了……秦邵松了口气靠在了墙上,喘了口气问:“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展啸看着他:“不急,等他移到普通病房,过了危险期,我就扶你去看。你,你现在没事吧……”展啸第一次笑不出来,他跟秦邵从小玩到大啊,他想过秦邵会被打,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惨。他老爹真能下手啊!
  展啸看着那两个人有点替秦邵愤愤不平,这虽然是错了,可是也不至于打死人啊,这到底打了多长时间啊,要是这个孩子再不出来,是不是得打死啊!展啸咳了声:“秦伯父!段伯父,那个,你们要不要喝茶?”展啸本来想讨伐的结果看到两个人的眼神时自动的改了。秦家洛声音有点哑:“什么时候才能进去看看。”展啸咳了声:“我进去看看。”展啸几乎是掺着秦邵落荒而逃。
  秦邵要进去看看段情,被展啸拉住了:“现在不行,你先处理一下你自己。别把人吓着,你,你这是,活该啊!”展啸嘴里骂着手上却不太敢使劲,压着他的胸口:“这里疼不疼。这里呢……”刚压倒肋骨,秦邵低低的叫了声,展啸靠了声:“肋骨断了!你老爹真狠啊!”靠,秦帮当家人真他妈的狠!秦邵想回答他却吐了口血水,展啸狠狠地磨了磨牙把他头扶到一边,侧歪着:“你别急,被打出血了。这是内出血!平躺着,别起来!”秦邵又咳出好几口来方才说出话来:“我没事……你帮我去跟他们两个人说先别去看幼棠,幼棠他现在还不知道。别刺激他。等我跟他,咳,跟他解释好了再来。”
  展啸气哼哼的站了起来:“我知道,我把他们俩拦着,省得他们进来再把里面那个刺激着,这都是什么爹啊!这么狠!”
  展啸出去应付段靖远跟秦家洛,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脸上的表情僵化的看不出来,展啸只好匆匆忙忙的跑回来了。韩愈这时候已经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方踏出手术室,出来一看秦邵这个样子脸色立马惨了:“烨霖,你,你父亲来了?”秦邵朝他笑笑:“谢谢你韩愈。”
  韩愈要哭了:“段,咳,段老爷子也来了?”秦邵笑笑:“我不会让他们难你的。”展啸正在给他固定胸带听了他的话嗤笑:“断了三根肋骨,牙齿打掉了两个,恩战果辉煌。”韩愈听着他的话彻底的坐了下来,秦邵还想说点什么又开始咳,韩愈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别动了。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能好到哪里去。罢了,罢了。好在孩子安全出生了。他们两个都平平安安我总不会罪过至死吧。”看见秦邵嘴角都笑的裂开了想拍他,现在他是被他害惨了,也顾不上他什么身份了,秦邵被他摁着肋骨惨叫。韩愈嗤笑:“你别太高兴了,大人孩子是没事,可是你好不到哪里去。”秦邵扒拉他:“把我们俩移到一个病房吧,我好照顾他。”韩愈嗤笑:“你照顾他!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我既然脱不了干系了,干脆的照顾到底吧,反正,早死晚死都一样。”韩愈放弃了从后门逃跑的念头。虽然不想跑了可是也不敢出去,于是几个人干脆的躲在了病房里。
  秦邵肋骨断了三根,固定伤胸带后竟然能够站起来,要去看段情。
  段情老老实实的侧躺着,麻醉效果还没有过去,他还不知道疼,看着秦邵这个惨样先笑了,笑完后变脸了:“你,你,我,我爸爸来了。”秦邵怕他着急一瘸一拐的奔他床前:“你别怕,别怕。”段情也就是脸白了一会就笑了:“没事。没事。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反正他已经被踢出段家,再也没有好争的。呵呵,所以有什么好怕的,不用再隐瞒了,再也不用了,他再也不想见他了。一点都不想了。秦邵明白他的意思,握住了他的手:“你别多想。你还有我呢,你还有我跟孩子啊!”这简直是八点档狗血桥段啊!秦邵演了个被抛弃的母亲形象。展啸在旁边看着直抽抽,就连段情也忍不住气恼了,想动手打他,一动啊了声,终于知道疼了。段情疼的脸都扭曲了,靠!秦邵手脚也跟着扭曲:“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疼……”看着秦邵手脚无处放的样,韩愈冷笑了:“你急什么,这是麻药过去了,要疼了。肚子上划一刀谁都会疼的。来,我看看。幼棠,疼的怎么样,能接受吗?”对上段情韩愈的脸立马就开了花,温暖如春。
  段情嗯了声,这种疼他能接受,比刚才的疼法好多了,相比起那种恐慌的疼,他喜欢这种干脆利落的疼!至少知道哪里疼,至少不用害怕!至少那个孩子出去了。段情缓了口气有些迟疑的问:“孩子呢?”
  韩愈笑了声:“孩子很好,没事,在暖箱里,等几天我看看长的快的话,我抱过来给你看看。”段情笑了下:“好。”
  秦邵站在床前很想抱抱他,可是碍事的人一大群,他的肋骨还疼,可是他真的想抱抱他,秦邵好不容易坐下来,俯下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声:“辛苦了,谢谢你。”段情烦死他了:“你别压我,我肚子疼。”秦邵不肯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压着他的肚子。段情看他不起来自己也动不了气恼了:“秦邵,你赶紧给我起来!”展啸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啊,我们出去,你们该说什么说什么,不用这么对着耳朵啊,我们又不听!”
  韩愈也接着要走:“恩恩,我们出去,那个,外面的你们家老爷子还在不在?”韩愈心里这个怕啊。万一两个人就在门口他可怎么办啊!!!
  段情推秦邵:“你去把他们赶走吧。”秦邵看着他:“你不想见他们。”段情嗯了声:“我不想见。谁都不想见。”秦邵摸了摸他的脸:“段伯父也不见?”段情看着墙上的画并无焦点的笑了下:“恩,我不想见他,再也不想见了……你帮我把他赶走吧。”
  韩愈打开门时看着段靖远就站在门口一下子愣住了。段靖远神情恍惚,韩愈张了好几张口说不出话来,那个他儿子说的话他全听到了?段靖远看见他们出来转过了身,带头往外走。韩愈迟疑的跟在了他身后,秦家洛看他要走,也跟着出去了。留下展啸一人喃喃自语:“完了,完了……韩愈要完了……得去跟秦邵说声……别再……”
  韩愈也觉得自己要完了,所以他视死如归的跟着段靖远进了贵宾室。出乎他意料的段靖远没有骂他,只是问他:“幼棠还好吗?”韩愈点头:“很好。横切,伤口面积小,一个星期就能愈合,半个月就不疼了。恢复的好的话,明天就能下床走走。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段靖远没有问那个孩子的事,韩愈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他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段靖远沉默了很长时间,就一直背对着他这在窗前看着窗外面,现在是凌晨,外面漆黑一片,韩愈想不出他在想什么,脸色沉的跟外面的夜一样,他也不清楚他跟幼棠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幼棠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了,还有幼棠为什么动了胎气!明明之前好好的,他还特意给他把了脉,脉象平稳。为什么出去了才短短两个小时孩子就早产了,到底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这些韩愈都不能问,段靖远不说话他也不敢走。秦家洛今晚上也出奇的沉默,沉默的完全看不出是那个刚才差点把他儿子打死的那个父亲了。韩愈来之前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他其实宁愿他们两个把他使劲的骂一顿,也别这么的沉默啊,这种凌迟比一刀结果了还痛苦。
  段靖远顿了好长时间才问他:“韩愈,你什么时候知道,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韩愈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孩子一个月的时候。”段靖远嘴角动了好几动,一个外人都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道。秦家洛闭了闭眼睛,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父亲啊!从来都是远远的看着他,唯一的一次接近他还是借着他儿子的名义。
  韩愈看着段靖远手抖了好几次,他印象中的这个人一直是高贵得体的,每一次的见面都像是封面上的人物,冷静高傲。可是这一会,段靖远的身体就一直在抖,他虽然在竭力的控制了,可是手依旧会泄露出来。韩愈小心翼翼的解释:“段少不让我告诉您,他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您别生气,也别太生他的气,他还是个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啊!!!段靖远眼眶通红!他的儿子啊!他藏着养了19年的儿子啊,才19岁啊!秦家洛一直看着他,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这时看他呕成这样忙挥了挥手:“韩愈,你先下去吧。”韩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不太敢相信,下意识的看了段靖远一眼,段靖远手指已经摁在了窗台上,骨节分明!韩愈飞快的出来了,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韩愈出去后,秦家洛才轻轻地走上了前:“靖远,你先别生气。先坐下来,我知道你急什么,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呵!这句话真熟悉啊!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什么都是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就跟那些年一样,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你做!你怎么做!段靖远一下子回过了头狠狠的看着秦家洛:“你怎么做!你告诉我你能怎么做!!你是去把你儿子杀了,还是把你自己杀了!!你说啊!”秦家洛看他气的直倒仰,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他:“靖远,靖远!我知道这样的事你接受不了,我也没有想过会这样啊!!!”我也接受不了,我也痛苦啊,他一样的痛苦啊!
  段靖远却火了:“秦家洛,这是你作孽!你作孽!”秦家洛双手张着不敢碰他,眼里的痛苦这都遮不住,段靖远却连看都不想看,径直的往外倒,那些尘封的岁月,那些不为人知的事,那些本来被他粉碎了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涌上来,段靖远几乎口不择言,他在这一个晚上失去了理智,被他的儿子伤到了,伤心痛苦,再也顾忌不了这是个什么场合,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只是恨这个人,恨得咬牙切齿,20多年了,这种感情像是存在地窖里的酒,混合着爱恨情仇存了20多年,今天终于开了封,所有的情绪在这一个混沌的夜晚全部爆发了!

   64
  
  段靖远指着秦家洛一字一句的往外咬:“秦家洛;我恨你。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遇见你!不会带你回家;不会可怜你!不会救你!我就是捡条狗也会比你强啊!我就是救条蛇也比你强啊!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就把你带回了家;为什么;为什么!秦家洛!我恨你,我恨你全家!”
  秦家洛都被他指到鼻尖了依旧一动都没动,只是眼里的光像是缓缓的流着水;天河的水;幽深暗沉。他就这么看着段靖远骂他,这样的段靖远他有很多年不曾见到了,多少年了啊,19年了;幼棠19岁了;段靖远也跟他隔绝了19年。这19年,他当不认识他,见了他也当陌生人,哪怕是不得已的坐在一起,也跟他说话,说的跟一个正常的亲戚一样,只是从来都不看他。说的话客气疏离,可是这比要拿刀比砍他的心还要厉害。他的儿子幼棠从有的那一天到现在19岁了,他不让他看一眼,不让他碰一个指头,不让他跟他说哪怕一句话。19年了啊,爱情没有了是他活该,是他活该,可是亲情,骨肉亲情啊,他也把他生生的分离了。
  段靖远依旧在难受,他也许是想不明白明明当时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为什么,才几十年啊,就已经沧海桑田了。
  他记忆中的秦家洛依旧是很小的时候。昏倒在他家茶园里,大冬天的,冰天雪地里,段靖远想如果他不是非要去茶园玩,就不会遇到他,就不会救他回家。也许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他那时候小,调皮好动又大胆,见到有个人昏死在地上竟然不害怕,竟然还敢把他带回家。他那时候竟然不怕他身上斑驳的血迹。直到把他救回家请来医生看的时候,才被他背上那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疤吓住了,才知道后怕。陈医生那时候还笑话他:“少爷你都把人背回来现在害怕了,那我们再把他丢出去吧,反正这么重的伤也活不了多久了!烧的这么高,也不知道在外面冻了多久了!”
  段靖远被他用激将法激到了,头一扬:“不,我偏要救活他!你们给我给他用最好的药,用,用我那棵百年的人参!”陈医生那时候也不过是个15六岁的毛头小子,随着他取乐:“百年的人参啊,多浪费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这是陈老爷子狠狠的训了他儿子一顿:“决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作为一个医生那些话该说吗!”陈小医生陈决明委屈的解释:“我就是逗逗靖远。没有别的意思。”段靖远哼了声:“我这就去拿人参,一定救的活他,等他醒了就陪我玩。”
  不知道是他的人参起了作用还是陈老爷子的医术高明,那个眼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孩被救活了。在高烧了三天之后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段靖远正在外面玩,刚从外面买了串糖葫芦,还是那种最大最漂亮的,在陈决明的带领下来看那个小孩。
  段靖远很神奇的看着这个小孩,经过这几天的调养,这个小孩好看多了,不应该是人家长的本来就很好,眉目清晰明远,眼神晴朗。竟是个很不错的小孩。段靖远第一眼就觉得不错,以后陪他玩也领的出去。那是秦家洛第一次见到段靖远。也不知道是他手里的糖葫芦吸引人,还是段靖远吸引人,秦家洛呆呆的看了他半天,段靖远声音很大:“陈伯伯,这个不会是个小傻子吧。”秦家洛这时终于出了声:“我不是傻子。”
  段靖远看他:“原来也不是哑巴。”秦家洛被他一时堵住了,段靖远倒是自己笑了:“好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骄傲的跟小孔雀一样,恨不得把脸扬天上。秦家洛看着他心里有一瞬间难受,这个小孩看样子家世也不错!是个人人都要捧在掌心里的小少爷。而他,则是见不得人,日日躲藏的私生子。还是不受人待见下一刻就要丧命的私生子!哈,有什么名字可言,他相依为命的母亲已经死了,替他死了。
  他没有争秦家那份见不得人产业的能力,可是秦家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哥却容不得他的存在,在他爹秦南天还没等翘辫子的时候就开始了兄弟互杀!他是他父亲的第五个儿子,母亲就是个普通人,他父亲一夜情的产物,无权无势无后台,所以应该构不成威胁的。秦家帮在运河上霸占了这么些年,黑势力太大,应该不缺他这口饭的。可惜,可惜,曹植说的好,煮豆需要燃豆萁,他的那些大哥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黑帮更是一个没有任何亲情的地方,杀人不见血,吃人不见骨头。他就算跟他母亲躲在离秦家远远的地方他们依旧不肯放过他。哪怕是躲在乡村还是被他们派来的人伤到了,他的母亲把他压在了身下,他依旧记得从她身上留下来的血是怎么样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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