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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女忍者已经做好了原谅南克的准备，就算南克真的做了，她也不会责怪他，她现在反而十分自责。

　　　　（都怪我疏忽大意才会让法皇陷入危险，我在心脏受伤之后魔力已经下降了许多，灵威如此宝贵的情况下，我居然还天天想着浪费灵威，将没有用处的内‘衣半灵质化！）

　　　　（我确实希望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有内‘衣可穿，但是仔细想想，内‘衣难道不是对战斗毫无帮助吗？我分解了忍者服才获得足够的灵威打败血肉巨像，换言之，我穿得越少，就能节省更多的灵威……我身为忍者和戒灵原本就不可能过普通女孩子的生活，因为追求衣饰齐全而让法皇丢掉性命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

　　　　深刻地检讨过自己以后，翡翠，决定从此以后永远内部真空了。

　　　　南克在这时披上了春蕊留下的风衣，并系上了大部分扣子，尽管光着身子穿女人的风衣有点变‘态，让他联想起冬山市曾经猖獗一时的露体狂魔，但总比什么也不穿要好一些。

　　　　“法皇大人，您这件风衣是哪来的？”翡翠在戒指里奇怪地问道。

　　　　南克没有回答翡翠的疑问，反而皱起了眉头。

　　　　“翡翠，不是说了以后不要对我用敬称，直接叫我‘小南’吗？”

　　　　翡翠迟疑了一下，她在脑海中没有寻找到相关记忆，于是只得再次问道：“您……您什么时候说的？”

　　　　南克哭笑不得，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难道蛇的记忆也不太好吗？

　　　　“翡翠，你逗我玩吗？不就是刚才……刚才我上你的时候说的吗？”南克本来可以用更文雅一点的词汇，但是他的脑袋有些宿醉醒来一般的钝痛，思维不是很敏捷。

　　　　翡翠大惊，脱口而出道：“您、您什么时候上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157】　重谈一次恋爱

　　　　经过简短的几句对话，南克发现翡翠真的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她不停地重复：“法皇大人您是在骗我吧？您是在戏弄我对不对？”

　　　　如果南克想要不负责任的话，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但是他之所以有“笨蛋小南”的绰号，就是因为他不会做这么没有良心的事。

　　　　“翡翠，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才想起来，刚才我侵犯你的时候忘记给你解除‘不得暴露身体’的法皇律令，怪不得你那么痛苦，我真是一个趁人之危的臭流‘氓！”

　　　　“一定是法皇律令的折磨让你的痛苦超过极限，你才因此失忆吧？对不起，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的！”

　　　　接下来，南克把他们发生**关系的过程讲得巨细靡遗，让翡翠听得面红耳赤，她很庆幸自己现在在戒指里，南克看不到她的样子。

　　　　“以后不要对我用敬称，不要叫我克总或者法皇大人，叫我小南，知道吗？我以后会把你当做女朋友来对待，咱们的关系也会向千雪、夏炽，以及司马公开。”

　　　　翡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尤其是听到“女朋友”、“公开关系”这段话的时候，在心中洋溢着幸福感的同时，她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法皇大人，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我在砍杀血肉巨像之后中了什么必死的诅咒，你这是在安慰我？”

　　　　“叫我小南！”南克装成有点生气的样子，好让翡翠认真对待，“我都把过程讲得那么详细了，你还不信……那我就给你点现实证据！”

　　　　话音未落，南克便调动起剩余的蛇戒魔力，令【蛇魔鳞甲】迅速覆盖自己的全身，等待几秒钟以后觉得差不多了，又将其取消。

　　　　翡翠呆住了，南克对蛇戒的掌控力有了跨越式的进步，不借助翡翠而独立将【蛇魔鳞甲】覆盖全身，这是颇具天分的石井裕胧努力数月才有的结果，不发生什么特别事件的话，南克没理由能够做到。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灵肉交合，这是非常理智的判断，更不要说还有南克的证言。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掉？”翡翠浑身颤抖的同时困惑不解道，“违逆法皇律令会遭受痛苦不假，但是不至于让我失忆吧？我竟然把自己跟法皇……跟小南的第一次给……”

　　　　“忘了也好，”南克在矿坑里四下望了望，曾经属于人类的魔像残躯让他皱起了眉，“我禽兽不如地光顾着自己，给你的初体验非常糟糕……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约会开始重新来过，尽量按照普通男女谈恋爱的顺序……你能原谅我吗？”

　　　　这番言语说得翡翠的心灵几乎要被融化，她回忆不起来自己刚才受到的痛苦，所以南克的承诺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当、当然会原谅你，”翡翠一时间还在纠结于是否使用敬称，“如果小南你不把真相告诉我的话，那么失忆的我会一直蒙在鼓里，其实你不告诉我会麻烦更少的……”

　　　　“那怎么行！”南克断然道，“过段时间你发现自己**，却不知道施暴者是谁，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翡翠没有回答，之前她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便没有发现任何被侵犯过的迹象，说明她因为失忆导致身体进行了全方位的修复，南克不告诉她的话，她根本无法察觉自己**。

　　　　（我的身体跟记忆一起“回档”了啊，小南答应让我做他的女朋友，并且按照普通人的顺序重新来过……也就是说我们会从约会、看电影开始吗？虽然我不知道这次初体验到底是怎样的，但是我会有一次更完美的初体验吧？）

　　　　翡翠不禁对未来充满了无数幻想，短暂地忘记了戒灵的职责。

　　　　南克看了看巫毒术士逃走时使用的，现在已经被柳无极斩碎的秘门。

　　　　“留下白风衣的女人应该不是想杀咱们的敌人，不然咱们早就死了，但是她动机不明，战斗力貌似还很强，咱们要小心为妙。”

　　　　若是春蕊听见南克说自己战斗力强，简直是做梦也会笑醒，南克把柳无极斩碎的秘门算在春蕊头上了。

　　　　“这是女人的衣服？”翡翠这时才嗅到了上面的香水味，她不知怎的产生了一种包含嫉妒的复杂情绪，不希望南克穿着其他女人的衣服。

　　　　短短几秒钟之后翡翠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狭隘：南克现在不穿这件衣服的话，要用什么遮体呢？总不能光着身子去追巫毒术士吧？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只是区区一个戒灵，居然连法皇大人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不是说了让你叫我小南吗？”南克无奈道，“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不希望我穿带香水味的其他女人的衣服，很正常吧！”

　　　　“是！我……我会改正的！”

　　　　因为翡翠失去了那段遭受痛苦的记忆，导致她难以心安理得地做南克的女朋友，有点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暂时放下未来去哪里约会之类的事，南克跟翡翠商量，要不要立即去追赶巫毒术士。

　　　　“巫毒术士被反射了【神谕密咒】，看上去是他杀手锏的血肉巨像也被干掉了，我觉得可以趁现在一鼓作气收拾他！”

　　　　南克一边说一边拾起了地上的忍者刀，收回了蛇戒当中，【源鬼切】的刀鞘和忍者服一起被翡翠分解掉了，虽然刀鞘复原的时间会比衣服稍长，但只要魔力足够便可以复原如初。

　　　　“赞梯村的村民之前说矿山附近有羊角恶魔活动，并且经常大晴天电闪雷鸣，我还担心巫毒术士驱使着一只雷属性的魔神，但是既然大祭司就是巫毒术士假冒的，而我见过大祭司的手上只有一枚【残戒】，所以他应该已经没有更厉害的手段可以对付我们了，羊角恶魔完全有可能是误传……”

　　　　翡翠的忍者服还没有重新生成，她不介意血肉巨像看到自己的裸‘体，可这不代表让巫毒术士看到了也没关系，以至于有些犹豫。

　　　　“那个……村民们那样说恐怕不完全是空穴来风，万一巫毒术士跟你的六叔一样，把法皇戒……戴在很糟糕的位置呢？”

　　　　南克觉得翡翠说的有些道理，同时又忍不住想：戒灵和法皇戒本是一体，从这个角度来说，刚才我也把蛇戒戴在很糟糕的地方了……

【158】　意外的终结（本卷完）

　　　　南克最后还是决定去追赶巫毒术士，因为冰霜魔力虽然用尽，火焰魔力还剩下不少，俗话说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现在巫毒术士被【神谕密咒】限制了能力，应该“趁他病，要他命”。

　　　　顺着巫毒术士脱身的密道，南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打着十二分的小心防备突然事件，但是所有的陷阱都在柳无极闯入的时候被破坏了，南克一路上什么都没碰上。

　　　　这条密道没有岔路，从倾斜度来判断，似乎是直接通往山顶，南克行进到密道末端的时候，听见了外面的风声、雨声，还有雷声。

　　　　“外面下雨了啊！”

　　　　为了防备巫毒术士的埋伏，南克在窜出洞口的瞬间用【蛇魔鳞甲】武装了自己全身，但是除了轻柔的细雨打在他身上以外，并没有其他异样。

　　　　南克站在较为平坦的矿山山顶茫然四顾，尽管天上的乌云压得很低，但广阔的空间仍然让南克觉得豁然开朗。

　　　　戒指中的翡翠正处于相当激烈的心理斗争之中：她不敢消耗灵威重新生成忍者服，可是没有衣服，她又不能赤条条地同巫毒术士战斗。

　　　　（实……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从戒指里现身之后就连续使用【疾风步】，以超高速绕到巫毒术士背后将他杀掉吧！我可不想让小南之外的男人看见我的身体！）

　　　　如果翡翠肯和南克商量一下的话，南克一定会阻止她以身体受损为代价连续使用【疾风步】，首先南克并不认为非要翡翠现身才能打败巫毒术士，退一步讲，就算是翡翠以赤‘裸姿态现身，巫毒术士多半也不会有任何绮念，女忍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收割生命的死神罢了。

　　　　在南克的眼中巫毒术士已经是一个死人，这家伙犯下的罪孽太过深重，不管是普通人的法律还是能力者的法律，都不会容许他活下去。

　　　　然而决战之前的气氛却很微妙，细雨霏霏，打在南克已经解除了【蛇魔鳞甲】的脸庞，他穿着小一号的白色风衣活动稍微受限，远远看上去像是来山顶采集样本的科研人员。

　　　　“咔啦啦——！！”

　　　　雨势虽小，天顶的响雷却不绝于耳，一道道闪电撕开乌云下的黑暗，刺眼的亮光将南克的五官雕琢得更加深刻。

　　　　矿山山顶上生长着茂盛的青草，并且显示出动物啃食过的痕迹，南克踏过青草的时候将脚步放轻，心有疑虑地望着前方一块遮挡视线的巨岩。

　　　　“你发现了吗？”南克以心灵感应和戒指中的翡翠沟通，“巨岩后面有一股突然提高的灵威。”

　　　　“是的，”翡翠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这是巫毒术士的灵威，我能分辨出来……而且在他旁边还有另一股灵威也在升高！”

　　　　雷声更巨，而南克的心脏猛地一沉：村民们说矿山这里有可怕的恶魔，难道确有其事？

　　　　“法皇大人！”翡翠在急切之间又恢复了对南克的敬称，“巫毒术士身边的这个灵威……似乎是我们七十二柱魔神当中的同伴，能够操纵闪电的雷皇青戒！雷皇和巫毒术士的灵威同时提高，唯一的可能是他们刚刚缔结了契约！这场仗不能打了，咱们必须马上撤退！”

　　　　南克确实因为对面陡然升高的两股灵威而感到心寒，可是他又禁不住有所疑问：“如果雷皇青戒一直都在矿山顶上，巫毒术士为什么不早点跟对方缔结契约呢？能力者的世界当中有好多人觊觎法皇戒，难道他就不怕被别人抢了先？”

　　　　“也许雷电的能力不是很容易驾驭，也许巫毒术士想隐藏身份！总之咱们暂时撤退吧！”翡翠对南克的安危担心的不得了，如果南克同意离开，不管南克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南克正在犹豫，却听见巨岩后面传出了巫毒术士疯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哥哥把你封存起来，不敢把你戴上，证明他只是一个胆小的懦夫！我跟他可不一样！而且就算你很危险，事到临头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正好今天是雷雨天气，就让我利用你的力量……”

　　　　“咔啦啦——！！”

　　　　又一番电闪雷鸣，纵然有巨岩挡住，南克也明白在前方发生了雷电大暴走，可怕的十几条光柱连接了地面与天空，脚下的矿山似乎在颤抖，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摇晃。

　　　　“这就是雷皇青戒的威力吗？”南克不由得从额角淌下一滴冷汗，“我状态不满根本没得打啊！”

　　　　“哎呀！”

　　　　出乎意料的，雷声大作的同时却传来巫毒术士的一声惨叫，不知是不是因为接待过中国工程师夫妇的关系，他的惨叫还挺中国风的。

　　　　雷声渐息，再也听不见巫毒术士的叫声，而他的灵威也消失无踪了。

　　　　南克疑惑不解，他从巨岩后面探出头来，然后就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圈山羊，正在雷打不动地悠闲吃草。

　　　　在十几只山羊围成的圈子中间，巫毒术士连同身上的法袍一起化为了灰烬，他曾经佩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残戒】也掉落于地，闪着幽幽的冷光。

　　　　“等等？雷皇青戒劈死了自己缔结契约的主人？怎么做到的？”

　　　　南克惊讶地喊了出来。

　　　　魔神杀死人类就会获得血祭，雷电的余波仍然在空气中乱窜，南克不由想到：雷皇这家伙难道用什么阴谋诡计杀死了巫毒术士，现在成了获得血祭的强大野生魔神，类似沙之魔神托特海德？我现在剩余的力量不多，会不会被当成下一个血祭对象？

　　　　乌云遮顶，天色灰暗，南克的眼睛刚刚被雷光晃过，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雷皇的所在地。

　　　　他开启【所罗门真实之眼】，才注意到在许多山羊中间混杂着一只绵羊，至少是一名长着螺旋状绵羊角的人形物体，正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更离奇的是，对方一边哭，一边和山羊一样，跪在地上把青草往自己的嘴巴里塞。

　　　　“我勒个去！雷皇青戒名字这么威风，被村民们称作羊角恶魔，结果是哭着吃草的羊角恶魔吗？而且……而且怎么是个女孩！？”

　　　　对方的年纪跟厉岚相似，也是14、5岁，身高应该也差不多，但是因为龟缩在地上而显得更加渺小，似乎希望别人就此忽略自己。

　　　　她脑袋两侧的绵羊角并没有大到很夸张的程度，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以为那是头饰，或者是冬季用来保暖的耳包。

　　　　头发很长，不是千雪那样的银白色，而是跟绵羊类似的奶白色，软软的打着卷，如同羊毛一般遮盖了大部分身体，以至于乍看之下不容易从羊群中区分出来。

　　　　非常可爱的娃娃脸被奶白色卷发围绕并且装饰着，眼睛很大，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樱桃小嘴在吃完一把青草以后抿成一个倒三角形，愁眉苦脸，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那眼神不知怎的，让南克想起了在相册里见过的，幼年版的王雪曼，可即便是跟现在的王雪曼相比，小绵羊的胸部也要更大，同样年纪的厉岚见到了一定会活活气死。

　　　　她的人类形态并不完全，除了羊角以外，在她的头顶还有一对向两边耷拉着的羊耳朵，颜色粉嫩，让南克忍不住想上去揪一揪捏一捏。

　　　　在她的脖颈上面用粗麻绳挂着一只黄铜铃铛，除了让她更像绵羊以外，不知道有何用处，一旦她做出幅度稍大的动作，铃铛的响声就会悠扬地在山顶传开。

　　　　她穿着牧羊人的粗糙亚麻布衣服——就是一块长方形亚麻布中间剪个窟窿透出脑袋，折叠以后披在身前身后，腰上再系一条麻绳的那种——因为赤着脚趴在地上吃草，她原本洁白无暇的手足上都沾上不少泥土，显得脏兮兮的，让人心生怜悯。

　　　　“什么情况？雷皇青戒的力量暴走，劈死了自己的法皇吗？这种违反法皇律令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翡翠同样也是困惑不解，她在戒指当中低声道：“总之，我明白巫毒术士为什么之前不跟她缔结契约了，她貌似是很容易力量暴走的类型，再加上今天的天气……”

　　　　这时小绵羊——她这个模样简直配不上雷电魔神的称呼——看到了南克，她虽然刚刚获得了新鲜血祭，实力不见得比现在的南克低多少，但是第一反应却是……

　　　　抱头蹲防。

　　　　在尴尬的气氛当中，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分钟。

　　　　小绵羊保持着抱头蹲防的姿势，试探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发现南克并没有消失，于是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带得脖子上的铃铛也响个不停。

　　　　雷电的气息在空气中流窜，南克生怕对方再次力量暴走，赶忙向后倒退了一步。

　　　　然而小绵羊的恐惧终于超过了极限，她半坐起来，惊恐的泪水从大眼睛里面喷涌而出，并且以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的语气颤抖着大喊道：

　　　　“要杀要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