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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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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看都象是在遛狗。 
  就差一个项圈和一根皮绳了。 
  如果我真的这麽干,他会接受吗? 
  我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他一眼,生恐我的思想会把我出卖。 
  不,他不会接受的。传统的、正派的甘哥哥,曾经那麽直的直人甘哥哥,若不是因为我的不良影响,到现在他连GA的概念都不很清楚吧? 
  会接受我所有古怪念头并甘之如饴的,只有陀陀。一想到他,下腹竟然又升腾起一股热浪,灼烧般的感觉让我连一秒锺也不愿多等,转身对甘子期说:“别跟著我了,我要去陀陀那里。” 
  甘子期的目光瞬间暗淡了下去:“为什麽还要去他那里?你不是已经接受我的戒指了吗?” 
  哥哥哦,我不顺著你难道真的让你当众表演101次求婚吗?“又不是结婚戒指,就戴上了又怎样?” 
  他小心地看著我生气的样子:“你是怪我没提出结婚的事吗?我、我是觉得太唐突了不好,而且………要不,下次我们去国外注册?” 
  听了这话我差点“啪答”倒地上!我的天!他整天没事都在胡思乱想些什麽!我什麽时候说过要跟他结婚? 
  “听著,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所以,给我好好听著。”我转回身,搭住他的肩膀,“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他莫名其妙地点头,完全不明白我要表达的是什麽。 
  “我希望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友谊是不会被时间冲淡的,朋友是不会闹分手的,懂我的意思了吗?” 
  他看著我,缓慢地摇头:“不懂。” 
  我不耐烦地叹口气:“好吧,我这麽说吧,如果我们保持朋友关系,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可如果我们变成了一对恋人,迟早我会厌倦,和你分手的,懂了吗?” 
  他紧咬著嘴唇,看著我的手,手指上还套著那枚可笑的钻戒:“你是说,如果我答应你只做好朋友,你就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吗?” 
  我翻了翻白眼:“行,你要这样理解也行!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等他回答就想逃开,被他一把抓住搂在怀中,差点接不上气来:“小维,我会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我强忍住呕吐:“你饶了我吧,我又不是什麽思春期少女,跟我倒这醋缸子有什麽意义呀?” 
  用力推开他的胳臂,我跳上最近的一辆出租车,猛地将他关在车门外。 
  也不顾他的手还搭在车窗玻璃上,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动了车,将甘子期甩在後面,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怎麽?跟男朋友吵架啦?” 
  喝!我不由大翻白眼,难道我长了一张做GA的脸?连这个素不相识的出租车司机都认为我有“男朋友”? 
  第九章  更能消几番风雨 匆匆春又归去 
  北极雪下在梦中 
  纯洁的迷惑 
  我们是否曾经相爱过 
  你总习惯牵我左手 
  我还能记得 
  想问候不问候 
  不知什麽理由 
  应该为你笑过为你哭过为你生怕错过 
  我们选择分手那一刻 
  想著什麽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床的左半边空荡荡的。 
  我起身套上睡衣,赤著脚下楼,沿著旋梯到达楼下。 
  果然,陀陀正坐在英式圆窗的低矮窗台上安静地喝著咖啡,氤氲的香味散发到整个空间。 
  见我下来,他放下咖啡杯,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伸出一只手在我後腰上轻轻抚摩。 
  那掌心的温热隔著棉布传递到发酸的肌肉里,真的很舒服。 
  “下雪了。” 
  我这才发现外面的亮光不是来自太阳,而是铺天盖地白茫茫的大雪。 
  “真的哎,他妈的冬天不下春天下,不懂时令的家夥。” 
  他用手指在我嘴唇上轻轻敲了一下:“连老天你都敢骂哦!” 
  “我爱骂谁就骂谁,你他妈管得著吗?” 
  我回身猛扑,与他一道团身滚落在窗台下的地毯上。 
  从睡衣袋里掏出昨晚的用具,“啪嚓”扣在他的颈项上,“啪啪”两个耳光。“谁让你自己取下来的?想死啊?” 
  他的眼里闪过“你还没玩够吗”的神色,却没有试图反抗,任由我扯著狗链将他从客厅拖到厨房。 
  “快点,我要吃蓝莓派!” 
  为了表示强调,我在他肋骨上踢了一脚。 
  “喂,狗是不会做早饭的。” 
  该死!我给忘了! 
  “不管,你给我快做!限时十分锺,每超时一分锺就抽你十鞭!” 
  细细的红色皮鞭象小小的毒蛇在他耳边不到两厘米处吐著信子。 
  “十分锺怎麽可能………”他小声抱怨著,见我指著墙上的时锺没再说下去,开始在冰箱里找原料。 
  刚才的一通扭打扯坏了他的睡衣领口,从掉落的布片向里看去,是他细小的乳头和平坦的腹部,最下面,是茶色的卷曲细毛,颜色比他的头发颜色略深。 
  意识到自己的欲望时,我已经将他扑倒在厨房冰凉的地砖上。 
  和他在一起的我,越来越象一只野兽了。 
  他手里端著的一盒蓝莓酱全都合在了地砖上。 
  “哎呀,这是最後一盒………”他担心地看著我的脸,怕我发怒。 
  我用尽全力绷住脸:“最後一盒是不是?就是说我今早吃不成蓝莓派了?” 
  我掀开倒扣在地砖上的纸盒,蓝莓酱在厨房窗户上透进来的雪光中显得晶莹剔透,呈现出一种罕见的淡玛瑙色。 
  如此的诱人。 
  我伸出手掌扪住它,感觉到它湿湿滑滑的,简直象男人做完坏事後的罪证。 
  再抬起手来,手心里已经附满了果酱。 
  我对著睁大了眼睛看我的陀陀笑了笑,几乎是漫不经心地,把果酱全抹在了他那下面的茶色毛发上。 
  低下头,我看到两个人的欲望都在高张著,他的尺寸略大些,我的颜色更红些。 
  手掌托住那两半小巧的浑圆,仔细观察著那紧闭的粉色小小花芯,我叹了口气,为什麽我就是吃不下呢?难道我真的天生就是做受的命? 
  好了,就认命吧,我掐住他两条大腿的根部,在他的微微战栗中张开下面的小口,将他的欲望吞吃了进去。 
  果酱与精液混合的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我想我以後会爱上这种方式的。 
  气温太高,雪很快又融化了,城市里没有留下这场雪的痕迹,只除了满地的泥泞。 
  在陀陀家隔著窗子看到的漂亮雪景只恍若一场梦。 
  我开始认真寻找工作机会,参加每一场人才招聘会,寄出无数份简历,却象是一个吹肥皂泡的孩子,除了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所有的泡泡都很快破裂,什麽也得不到。 
  陀陀也曾小心地提醒我不用急著挣钱,他可以养活我,结果当晚被气急败坏的我SM个半死。 
  混沌中杂了一丝焦躁的幸福结束在我接到甘溯源电话的那一刻。 
  坐在宽大到可以供这个城市里的普通人一家三代居住的办公室里,我忿忿然看著他:“你怎麽没蹲在牢房里,跑出来了?” 
  甘溯源大笑数声,目光迷离:“真象啊!连说话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少废话,你不是说有要事相求吗?” 
  他的脸色瞬间黯淡,象一盏被熄灭的灯:“是,为了子期。” 
  我哼一声:“那你大可放心,我跟他之间,什麽也没发生,将来也不会发生。” 
  他盯著我看的样子让我不舒服,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真的什麽也没发生?那子期为什麽两星期就瘦了十几斤?”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减肥?” 
  甘溯源看上去就要发怒了,却在最後关头克制住了。我暗暗失望,配合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当然不是在减肥,你很清楚这里面的原因。我找你,也不是要你离开他,而是正好相反。” 
  我停顿了两秒锺才反应过来他在暗示什麽。大惊!不要说这一种恋情为世所不容,就算我是女的,劣迹斑斑、连父母都断绝了关系的我,又有什麽资格与本城首富之子在一起? 
  “开什麽玩笑。”我嘟哝著起身,想要走。 
  甘溯源叫住了我:“小李,请你考虑一下,子期的为人你知道,将来会是一个好丈………好伴侣。而且,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家产会全部留给他,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一生衣食无忧?好诱人的条件啊!我笑了:“甘先生,你可能不太能了解,象我这种混混,是根本不会在乎能不能吃到好东西的。另外,不要以为警察放了你,你就是清白的,脏钱就是脏钱,洗得再干净也是黑乎乎的。连甘子期都不愿用你的钱,你怎麽以为我会用?” 
  甘溯源终於忍不住生气:“子期自有他的想法,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著你来评头论足!我一片好心,你不领受也罢,为什麽要离间我们父子关系?” 
  是吗,我在挑拨离间?世人加诸於我的罪名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项。我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微微一躬,转身离去。 
  还没走出大厦门口,前胸袋中传来一阵轻柔的鸟鸣。 
  脑袋里整个轰轰乱响,我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我的移动电话在响。 
  前几天陀陀心血来潮把我的电话铃声调成了和他的一样,为此我又找到理由咬了他好几口,把他肩头都咬肿了。但那铃声我倒也没再去改。 
  看看号码,很陌生。会不会是打错了?管他的,接吧。 
  “喂,找谁?” 
  那边有两秒锺的迟疑。“小维,你………你能不能过来一下?”见我不回答她有点慌了,“我们是有点事想问你,你知道的,老李他………他的心脏一向不太好………” 
  我仰头看了看天,把眼泪咽了下去。 
  “好的,我这就来。” 
  “那好,我们在家里等你啊。” 
  那边很仓促地挂上了。 
  我靠在甘氏大厦的外墙上,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到阳光下冰冷的泪迅速滑下面颊。 
  还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原来我的坚强只不过是一只脆弱的贝壳,看似坚硬,却在打击来到之际碎成粉末。 
  从我曾叫她母亲的女人的口气里,我听不到一丝的怜悯和温情,只有恐惧,正常人对疯子的恐惧。 
  一直不肯承认,心底里,我还等待著他们的回头,恩赐我一点亲情的余炙。 
  可是………现实证明那只是我的妄想。 
  站在曾经熟悉的门口,我有一瞬间的畏缩。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麽。有事要问我………我还有什麽可以坦露的?全世界都已知道我是怎样一个卑贱的东西,勾引自己的哥哥,还害死了他!如果我回答不出他们的问题,他们会怎样对我?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高了头,按下门铃。还有什麽可怕的?已经被弃之如废履,他们能拿我怎麽样,还能杀了我不成? 
  门开了,我看见一张最不想见到的脸:董妮娜。她的目光是小小的刀子,一点点将我凌迟。 
  见她似乎没有让我进门的意思,我旋转身子想要离开,被她恶狠狠一把拉住:“给我进来!” 
  这女人的力气大得出乎意料,我在门毯上绊了一下,险些摔倒。扶墙站住了,正看见正襟危坐的两位老人。 
  紧咬住嘴唇将泪水压回胸口,我冲著他们露出一个怪模怪样的笑,看在他们眼里,一定是更加的惹嫌。 
  “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那阴森森的语气教人不寒而栗。 
  我望向那个威严端坐在上方的人,满心的困惑,既不明白他问的话是什麽意思,也不明白他为什麽能在一转眼变成一个陌生人。 
  虽然我们的父子关系一直冷静得象他所作的政府工作报告,但这冻到南极洲千年冰底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就象我根本不是二十年来他看著长大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忘了?”他冷冷一笑,“我来提醒你,今天是小文的百日祭!托你的福,小文的尸骨未寒,有人又给我们寄来了好礼物!” 
  一叠纸片朝我掷来,我本能地抬手挡住了脸,纸片如雪花纷纷飞落在地。 
  是谢以文和我在一起的照片。其实在谢以文家我已经看过一遍,不同之处只是多了两张谢以文用手抚摩我的额头和脸颊的照片,平常看来没有什麽的动作,夹在那些亲热的照片之间,就显得十分的暧昧。 
  为什麽?我麻木地跪下身去,拾起那些照片。谢以文都已经死了,为什麽还不肯放过我们? 
  “你究竟想要干什麽?以文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不甘休?” 
  我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著董妮娜。她这话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她在我眼里看到了什麽,她一下子激动起来:“不要给我装这副无辜的样子!我可不是以文,那麽容易给你骗!你就是妒忌以文和我在一起对不对?千方百计想要拆散我们,现在好了,以文死了!你满意了吧?为什麽还要寄这些东西,你还想把爸妈气死吗?你也不想一想,你干的那些事,天底下有哪个做父母的能够容忍?你居然还怀恨在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拿著照片的手哆嗦起来,我是你们眼中的变态没错,可你们怎麽能怀疑我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气到极点,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直在眼里转圈的泪水也消失在瞬间。 
  “那麽,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承认这些照片是我寄的?” 
  一个个看过董妮娜仇视中带著轻蔑的脸、市长大人威严怒目的脸、市长夫人躲避著我的脸,我放声大笑,“好吧,就算我承认,那又怎麽样?你们要叫警察来把我抓起来?还是现在就来个就地正法?” 
  笑声未绝,侧腰上已经猛地挨了一下,力道之大,让我怀疑自己的骨头都被踢断了。 
  “小维………” 
  我趴倒在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上面,安慰地听见我曾叫她母亲的女人颤抖的叫声。 
  这叫声也制止了董妮娜的第二脚,她居高临下地看著我,冷冷地骂了句“无耻!”就别转头去。 
  “我没有,这些不是我寄的,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啊………” 
  苍白无力的话从口中吐出,脆弱的防线终於崩溃。心底的绞痛几乎要叫人窒息。 
  他们为什麽会这样想?难道一个人的性向不同就代表了他天生是个坏人?所以他们认定是我勾引了大我十二岁的哥哥,所以他们认定是我为了破坏哥哥的家庭寄了那些照片,所以他们认定是我被赶出家门後心怀不满继续我的恶行? 
  “滚!滚出去!”茶几被拍得“砰砰”直响。 
  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默默地站起身来,肋间的剧痛已变成了隐痛,想来没什麽大碍。 
  那个从见了甘溯源起就一直在心底萦绕的问题,再不问只怕是没机会了:“林思安是谁?” 
  两位老人的脸在瞬间苦皱成一团,仿佛我问出的不是一句话,而是击打在他们心间的一记重拳! 
  过了很久,我曾经叫她妈妈的女人先开口了:“你从哪儿听来这个名字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固执地重复:“林思安是谁?” 
  女人还没来得及回应,另一个老人冲口而出:“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们是一样的狐狸精投胎,千年祸害!” 
  “老李!” 
  “爸!” 
  两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较年长的那个身子象风筝般轻飘飘晃了几下,就栽倒了。 
  “妈!”我抢在另外两人的前头扶住了那个孱弱的身躯,几乎感觉不出臂弯里的分量………这段时间里,本来就多病的妈妈又瘦了许多。 
  她睁开无神的眼睛看著我,似又回到了出事前的慈爱:“对不起,我早该让你知道的,是我太懦弱………”又转头看著也俯身向她的丈夫,“老李,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生了他,他做什麽错事,都是我没教好他………我对不起你,老李………当年不是你好心娶了我,那个狠心的一闭眼去了,我………我真不知道会怎麽样………” 
  “他………林思安死了吗?” 
  我近乎无意识地喃喃著,被市长大人狠狠瞪了一眼:“他死了二十年了!狐狸精,什麽都担当不起,被男人甩了竟敢去害人家清清白白的闺女,害得人肚子里有了小狐狸,居然想一死了之!” 
  所有的疑惑在此刻全都解开。自幼年起就对我不冷不热的市长大人,母亲对他诚惶诚恐的态度,谢以文生前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只言片语,都在此刻找到了答案。 
  一片混乱中,我打开了门,穿著白大褂的人蜂拥而入。 
  看著他们将双目紧闭的母亲抬上担架出门,我的心底一片澄明,这将是我最後一次见到她了。 
  不论她能否无恙,市长大人都不可能再让我见她了。 
  不知为什麽,知道了赶我出门的并非生身父亲,这一点反而让我如释重负,似乎这可以证明我还没有坏到连亲生父亲都厌弃的程度。至於妈妈,我宁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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