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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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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有什麽开始变了,慢慢地变,却仍旧变得令人措手不及。小仙子喜欢拉著他的手谈天说地,脸上不时呈现酡生的红晕,伴著不知何时总是灼灼的眼神,翕合的唇间开口闭口都是:“神君,你看……”
  “神君,听说……”
  “神君……”
  小仙子变得聒噪,话语东扯一句西扯一番,滔滔不绝。甚至还会鼓著腮帮子委屈地反驳:“神君,小仙不叫‘喂’……”
  悄然之间,小仙子已经不同了。
  那时的千蝶已经开始充满仇恨,平素精灵俏皮的人已变得阴冷,灵动的杏眼里溢满火一样的恨;那时的瑶姬冷淡如霜的神情也总是带著几分若有所思;那时的任性过了头的神君最为凛然不可一世,面对质疑愤恨的目光只是冷笑。
  不知不觉间,所有的一切便理所当然地发生了。
  天朗云轻,玄冥骑在神兽上,视线在青郁的山里兜转了一圈,最後回到小仙子身上,漫不经心地撇下一句:“喂,本大神厌烦这儿了,以後不来了。”意料之中的是小仙子瞪大眼的惊讶神情。他悠悠一笑,指著小仙子嚣张道:“你,要服侍本大神!”命令般的一句话,就令小仙子的惊讶瞬间便转为了无比的震惊,继而化为了犹豫不舍,满腔的欲言又止。
  “你要服侍本大神”,小仙子明白,亦即是:你要跟本大神走。
  山青水绿花开蝶飞,有著好景的山谷被绿藤歪歪斜斜攀爬成一座“香园”,小仙子曾看著这歪扭的大字傻笑,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去打理,也真的哪能说割舍就割舍的?
  玄冥挑了眉头逼视著他:“怎麽,你不肯跟本大神走吗?”小仙子认真思索了半晌,才略带期盼地看著他:“我跟你去哪里?”一声大笑,豪气一挥手:“本大神的地盘,以後你就是本大神的人了!”
  小仙子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脸一红,竟著了魔般点头应允。身边的人不敢置信,开始尖锐地哭喊了,一直甚少管事的瑶姬也淡淡地开口:“沈空,你要跟他走吗?”
  小仙子看著她们的目光里有深深的歉疚,却仍是傻傻般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天的千蝶哭得肝肠寸断,山中灵兽听了亦觉心伤:“空哥哥,为什麽?你不要蝶儿了吗?你不要瑶姬姐姐了吗……为什麽……”小仙子慌张得连连摆手:“没,没有,我会时常回来的,真的,蝶儿,我会回来的,不骗你……”被抛弃的人依旧一直一直哭,哭到後来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话:“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我恨死你们……” 眼泪似水一滴一滴往下滚,直至哭晕倒在他人怀里。
  小仙子虽有不舍,更有愧疚,却真的舍弃了自己地方。
  最得意非凡的莫过於玄冥,自以为骗过了他人也以为骗过了自己。可是,直至许久後的那一场血色的雨,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脱轨了,转眼间均化为灰烬,最终皆成空无。
  千年後,寻到的人依旧是唇红齿白眉梢含情纯净如初,然而,经过了千年前惨烈的一仗却似兜兜转转回到了原地。
  还是什麽希望都没有……
  “倘若我没有带走你,或许我能留你几辈子吧……” 小和尚,当年留你不住,他们讽我偏生妄想。小和尚,我就是偏生妄想也想留你这一辈子。就只求这一辈子。
  眼睛酸涩得似能滴泪,玄冥抬高了头,伸出手轻抚著那张尖尖的脸,嘴角勉强翘了起来:“小和尚,怎麽还睡啊?你就忍心天天让我守著等著你醒麽……”
  手指落在眼睑上,覆盖下的眼睛曾经变了样,可如今很清澈,比看到的任何清泉还清澈,曾经的不好仿佛只是一个陌生的错觉。
  “你呀你啊……”他沈沈地叹了口气,有些失神地凝望著那张睡著了却依旧带著烦恼的容颜,目光黯淡了,“就是太好心了。不过也好,有那麽多的人都在等著你,醒来吧……”
  不求太多,能醒来就好。
  “哢”的一声轻响,被关上不久的窗户悠悠开了。玄冥微沈了一张脸,转眼望去,视线里却空无一物。双眼慢慢眯了起来,却似有所觉般,猛然转头,正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清澈如镜明亮如星。
  小和尚醒了。
  玄冥一怔,心底处揪紧的弦松了些许,随即出口调侃道:“小和尚啊,我还以为你要像猪一样好吃懒睡了。”
  小和尚眼睛眨了眨,却呆呆地躺著不动。玄冥望著他好一会儿,才笑道:“小和尚,你做什麽噩梦了?”小和尚缓缓侧过头来,却是一脸的苍白疲惫,就近一看,眼里竟然带有血丝,原来竟没有那般的清澈。玄冥怔忪,伸出的手到了中途僵著不动了,许久才无力垂了下来。终究,越来越明显了。
  小和尚却自个儿靠著床头坐了起来,嘴角也噙上了轻浅的笑,勉强得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却愣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昨日的曲儿好听。”
  一室沈默。
  玄冥低头凝望著小和尚搁在腿上交握得越来越紧的手,幽沈的眸子里有什麽在一点一点凝聚,许久才移开了眼。早春氤氲在天地间的雾气散去了些许,庭院里的杏瓣仍未干透,树下倚立的人早已不见去向。
  “……小和尚,曲儿好听,那我们再去听曲儿吧。”
  依稀记得,绿袖飘飘的女子黛眉颦蹙,玉指轻弹,一曲相思怨重重复复唱得凄婉动人: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 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那夜,如此的曲挺应和自己的心情,红尘轮转,却是有涯亦无涯。不过,曲儿真的好听到让你会这麽记得麽?小和尚,只有我骗得了你,亦只有我骗了你,而你骗不了我。
  小和尚沈思了半晌,却摇了摇头:“施主,这麽久了,贫僧也该回去了。”
  “……回哪里?天北还是巫山?”
  小和尚倦怠的眼里逐渐迷离,似落入了朦朦胧胧的雾:“回庙里。”




天神劫 第十四章

  “……那破庙有什麽好?”玄冥笑得有些艰涩,“这儿都比那儿好。”
  迷迷蒙蒙的眼神逐渐清明,若不加上那血丝,又会清亮得如夜晚里的星。小和尚勾起嘴角,一字一句答得认真:“贫僧惦念他们了。”
  话音甫落,指甲蓦然插入掌中,玄冥看著他久久不说话。他们?方丈?师兄?是啊,出门这麽久了,哪能不记挂的?可是,和尚,他们都没有了。
  “……施主?”
  “……”
  小和尚微歪著头,疑惑的神情显露无疑:“施主?”
  “……小和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吃的。” 玄冥置若罔闻般直身往门口走。天地间稀稀疏疏的雾终於散尽,屋里却沈闷得似雷雨前的天,让人喘不过气来,那一刻只想匆忙逃离。然而,小和尚又唤了:“施主。”警觉他的逃避,小和尚的声音瞬间化为了喃喃般,带著明显的低低哑哑的音调,偏生让他走不得。
  玄冥止住了脚步,想笑想恼,沈空啊沈空,你还真是……终究还是没走,缓慢转过身去,小和尚一张没血色的脸正对著他,似能洞窥天机的盲瞳里竟有一丝莫名的哀伤一闪而逝。
  玄冥眼底一黯,心中骤然五味杂陈,折回身坐下来,伸手捧起他的头,一把声音放得极低极委屈:“小和尚,你一定要走?就不肯留下来陪我麽?”
  小和尚有些怔然,扇了几下眼睫,良久才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脸上的疲惫倒褪去了几分,垂下的眸子里却染上了复杂之色:“那贫僧就不走了。”
  小和尚,你知道了什麽?
  玄冥一颗心只觉被用力揪住了一样,小和尚一侧脸亮在光里,一侧脸陷在暗处,似半露的弯月,纯净明亮,另一边却似连春日的光也照不亮。像要喟叹却似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只能轻轻放下手,别了头不再说话,就那样坐著,仿佛一个亘古的姿势,连说去拿吃的都忘记了。
  万千思绪似乱丝一般纷乱绕在心头上。小和尚,哪里有庙?我告诉你,全都是假的。庙为你而建,人为你而设。一片落叶,一把尘土,一张白纸,一挥手之间都可以变成一个人,一座庙,甚至一座城。从离开的那一刻,他们已不复存在。小和尚,什麽都没了,你还想回哪里……目光兜兜转转又兜落在小和尚身上。温润憨厚,是他的人!小和尚,你哪里也去不了,跟著我就好。
  彼此间仿佛是无尽的沈默,但小和尚到底还是不习惯,直了直身躯,感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久久的沈寂里忽然问道:“施主,贫僧和你相识有多久了?”那一脸神情已变得沈静,好像那只是随口的漫不经心的一问。
  到底还是始终是揣著这个问题啊!玄冥无声僵笑了片刻,顺著他的话题,详作自然道:“很久了,久到我也记不起了。” 
  “……是吗?”小和尚低低应了句,有些失望有些恍惚有些茫然,气氛又低了,可小和尚倒没再问,缓缓偏开了头。谁料,那件松松垮垮的衲袍才稍稍一转,被掩藏著的那一截脖子就露了出来。
  那一刻,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气息骤然凝滞。白了,似玉。却瘦了,一只手就能掰弯折断。
  小和尚无知觉,歪著头只是执拗地不肯应对他的视线。
  压迫的晕眩……玄冥想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目光却控制不住渐渐下移,久久停留在那裸露的脖子上。时间像停止了,脑海里有什麽崩裂而出,千年的记忆似洪水一样万马奔腾,又像灯火忽明忽暗,飘忽间竟又似流水烟云闪逝而过……
  有血,却没泪。
  交叠的身躯,那是一场血与恨的交媾……没情没欲,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血迹斑斑,唇间犹自薄情地吐出的那一句冰冷的话,然後烙入了心底,已过千年却始终经响不绝:“恶心……”
  紫色的发覆盖了那一张颓靡的脸,肩膀垂了,垮了……手却似受了蛊惑般不自觉伸了出去,慢慢地顺著手臂爬上了小和尚的肩,感到身躯的僵直绷紧,依然如故慢慢地,滑进了白得晃眼的脖子里,一如当年的温暖,柔滑……
  小和尚瞪直了圆溜溜的眼睛,两朵红霞飞上了苍白的脸,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道:“施、施主……”
  “……”
  恶心……
  玄冥猛然抬头,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张熟识无比的面孔,竟扬眉笑了。慢慢靠过去,下巴一点点搁上小和尚的肩,再一点点把头埋了进去……那样通红的脸,那样羞怯的表情,小和尚,你这样就好。以前的事不要记起,不要拿一张深沈的脸对著我。
  温热的鼻息扑在敏感的脖子上,小和尚一动也不敢动。骨子里的倦意似藤蔓一样爬出来,玄冥在他颈间贪恋地蹭了蹭。纵然是一场梦,亦要发得好好的。
  “……小和尚,你会走麽?”
  小和尚抖了抖身子,却渐渐敛起神情。
  “你会走麽?会麽……”小和尚一声不吭,久久才伸出手一点一点轻碰上散落在自己胸前的紫发,柔滑的触感似水一样从指间划过,熟悉也陌生。顺著发梢滑上发顶,最後缓缓落在一侧脸上,骨节凸显的手来来回回地抚摸著,从两片唇到黑沈沈的眼。小和尚认真地描绘认真地想象,手却是颤抖的,渗著血丝的大眼里也像失去了光彩。
  小和尚弯起嘴角想笑,却被哭还难看,哆嗦的唇间,迟迟的话语渗透几分苍凉:“贫僧,还未曾得知施主长成何许样。”梦里入了你,可是我始终看不清。
  玄冥闭上眼:“你想知道麽?”
  “……嗯。”
  “你会知道的,我还是一样,什麽都不变……”
  “……”
  庭院里皎皎的一场杏花飞舞,窗台上,已不知何时蹲坐著一只通体殷红的狐狸,逆著光的狭长狐眼迸射出两簇幽幽的寒光,似剑如刀。
  
  
  入夜,月明星稀,屋内的半截烛火明明灭灭,闪烁著一点豆大的光,摇曳中依稀可见床榻上的小和尚在安静恬睡。轻轻带上了门,才转身,就对上一双闪著幽幽蓝光的狭长之眼。玄冥沈默回视,眸孔几番风云变幻,渐静归落。孤月清冷,一庭寒凉清辉。刺眼的火红灼眼的紫,妖邪的眼神阴冷的目光,一人一狐无声对峙,彼此掂量几分可靠几分真实。
  夜静景寂。
  许久,狐狸不屑地撇了头,鼻孔里毫不留情地“哼”了一声,脚步重重越过玄冥却轻轻跳上窗台,伸出爪子推开了窗户,然後身子一伏一跃,已从那半开的窗缝掠进了屋里。玄冥静站了片刻,才默不作声地往外走。几许冷风扑在身上,才跨几步脑里却锐利一闪,脚步猛然一滞,瞬即转过身去目光沈沈地盯著那扇门。片刻,凛凝著神情一步一步往回走,直至那半启的窗前停下。
  屋内红烛嫋嫋如泪,灯影婆娑,蹲在床上的曾经无限妖媚的狐狸此刻却是一脸深沈地端凝著那张沈睡面容。小和尚即使睡著了,眉梢眼角仍旧无一不沾上了疲累。似是注意到有人在看,狐狸似有若无地朝窗外掠了一眼,张大嘴便俯下身去,两边獠牙突现却见一束白光从其口中射出,钻过两片苍白唇间微开的缝,倏然没入身体内,霎时无影无踪。
  白光如练,仿佛天上横挂的天河,流水般源源不断……却教窗前的人不可自制地晃了一下,仿佛那耀眼的白光刺在了自己的心窝上。带著掀起来的万丈波澜,玄冥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去,月色如靡,踽踽独行的孤独背影几见凄凉,直至被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
  屋内,一刻锺过後,狐狸嘴一闭,白光一收,又专心地看了许久发觉毫无动静後才轻轻跳下床,找了个墙角蜷起身体打算酣睡。
  然此刻,躺在床上的小和尚才缓缓睁开了眼,烛火的暗影投落在消瘦的脸上,无悲无喜茫然无知,大圆的眼睛黑黑的空空的,几像看不到尽头的深洞。狐狸似是警觉,霍地睁开眼,一骨碌跃身而起,重新缓步跺到床边,深邃的眸光竟似交织的网,片刻不瞬地注视著他。
  小和尚虽睁了眼却动也不动,仿佛被定住了身形。目无焦距飞尘朦胧,脱了意识失了神魂般,虽醒未醒。狐狸凝睇著他,目光幽沈闪落了许久,竟渐渐柔和,卖乖般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他的脸。小和尚动了动,像这时才知觉身边的存在,眼神渐渐清明,侧过头来略微笑了,声音苍苍淡淡却清清楚楚:“你啊你,还在啊?”
  狐狸默默地注视了他一阵,又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脸,带著略略的虔诚缱绻的温柔一下又一下。小和尚眨了眨眼,便掀了被子坐起来,有些吃力地探腿下床,抖抖伸出手,直到掌心触到柔软的茸毛,便弯起嘴角亲昵地拍了拍:“你什麽时候走啊?”
  狐狸仰望著那张永远如冠玉般纯净的面孔,狐眼里幽润得似入了水,一丝悲伤划过,只是稍稍往前踏上半步,头就落在了小和尚的怀里。一个等足了千年的姿势,来之不易,此刻终於实现,却已天翻地覆,堪比一场稍纵即逝的梦幻。
  小和尚很安静,先是困惑,随後咧嘴扬唇了,宽宽的袍子里装著的两条瘦瘦的手臂圈住了狐狸的头:“你不走吗?……也好,那就陪陪贫僧好了。”狐狸应允般在他怀里拱了拱,两只爪子撘上了床,然後搭上了小和尚细细的腰,收拢圈住,紧紧地抱著他的腰一样的姿势。
  小和尚纵容地轻抚它的头,温和低笑:“施主说你是山中精怪,贫僧倒觉得你应是山中灵兽,唯有山中灵兽才这样通人性。”狐狸眨了眨眼,像甚是兴奋地摇了摇尾巴。
  “只是,精怪灵兽……”小和尚话语沈寂了下去,到再说话时,声音已染上了低落,“可惜贫僧什麽都看不见,看不见施主,也看不见你……”
  怀里的狐狸竖著耳朵静静地听,红烛的灯芯快燃尽,火苗小了,屋内也慢慢暗了,眼里的蓝却一闪一闪的,光华琉璃,窥视人心。狐狸仰头望去,小和尚拿开了在它头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胸口,有如梦般在呓语:“梦里,什麽都很美,很好看……可是,这儿会痛……”
  
  冷冷月色,宫殿古宇,凄华如雾。
  僵硬的神君绷著神色兀自道:“我来看她。”一直在等候的神女似乎累了,他人口中的冰冷无情已越来越不适合套落在她的身上。眉里目里多了倦意少了冷冽,身上不容人靠近的气息亦淡了,没有逼人的讥讽,闻言也仅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转身远去。那一袭白衣,飘然欲散。身後的人盯著她略为虚浮的脚步的目光一滞,思索了片刻才默默跟上。
  进了室,掀了帐,只看了一眼,虽然也曾预料过,虽然早已见惯大悲大喜大风大浪,虽然相比之更甚的事也见过,玄冥仍旧震惊得立时怔在当场。那一床被褥下,当年那个娇豔活泼古灵精怪的仙女已是垂暮之年,白发如霜面皮衰老,如同人间风烛残年的老人,更甚於一瓣枯败的花,陌生得让人可怕。
  “她下山去找了你们几次,这凡间都快被她掀翻了。”知道他的震惊,瑶姬放下纱帐,目光略为嘲弄地在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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