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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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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俩人都起迟了,赶不及早饭,挨了一上午,中饭没吃,晚饭没吃,小身板都有些受不住。
  
  守在外面的小太监也念叨着这是不是罚得太过了。
  
  大半夜过去,两人都赌气没说话,累得极了,困极了,也饿极了,偏偏膝盖下都酸酸麻麻地一片,睡不着,只能硬生生挨着。
  
  翌日晌午,小太监探头进来,一脸担忧,生怕这俩小祖宗支持不住。
  
  要说这小太监也够木讷,人家主子挨饿起码还偷着送点东西,他倒好,就老老实实地站着。一动不动。
  
  俩小孩的身形渐渐开始晃悠,额上渗出虚汗,嘴唇泛白干裂。
  
  太子爷扶住脑袋晃了晃,轻声道:“喂,还活着没?”
  
  “嗯”小文苍耷拉着脑袋答应一句。
  
  太子爷动了动,蹭着往旁边挪了挪,想凑近点互相靠着,不料一动,膝盖上就针扎似的痛,“呲”了一下,轻抽口气。
  
  小文苍应声睁眼,懒懒问道:“怎的了?”
  
  太子爷摇头道:“没事。”继续蹭了蹭,挨到月白的袍子,松了口气靠过去。
  
  小文苍被这一靠,也有点打晃,头一歪也靠在对方身上,两人呈等腰三角形靠着。
  
  直到傍晚,才有人慌慌忙忙地寻了来,说是太傅和陆老将军见太子没来上课,才问了问,结果秦帝也忘了这回事,着人去东宫里找,也没人,这下皇后慌了,亲自带着婢女一处处找了过来,发现挨在祠堂门口打盹的小太监。
  
  祠堂里,檀香弥漫,数座秦氏祖先的牌位下,两个小小的身影,一白一黑,神智不清地互相靠着,脸白得没了活气。
  
  于是又是一阵人仰马翻,俩小孩缺了两天的水,又没休息,没吃饭,一被扶着躺下就缓缓昏了过去。
  
  折腾了几个时辰,太医才道,小太子和沈家小公子这次亏损得厉害,得好好休养一阵,算是没性命之忧了。
  
  皇后心疼地坐在床边,木床上俩小孩并排躺着,小太子紧紧攥着另一个小孩的手。
  
  许是渴得厉害,小太子凌晨就醒了过来,胡乱喊了一声,婢女匆匆喂了杯水,他抹抹嘴角靠在床头,有气无力道:“沈文苍那小子呢?”
  
  婢女答道:“皇后娘娘刚来过,说是太子爷已经大了,这床两人睡显小,就将沈公子挪到了隔壁房。”
  
  太子爷“唔”一声,不太高兴,坐在床边囫囵地吃了顿饭,又抱着被子睡过去。
  
  没睡一会,快到中午的时候就醒了,摸着下了床去找沈文苍,小腿还是麻的,膝盖也钝钝地疼,他一推开门就看到里间沉睡的白色身影。
  
  小太监小声道:“一直睡着呢,还没醒过。”
  
  太子爷颇不习惯地坐在床边,沈文苍还是一如既往的文雅睡姿,轻合着眼,锦被盖在胸口,双手盖在被子下。
  
  他心血来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文苍的脸,润润的,有点瘦,能摸得到颧骨。太瘦了,得补补,太子爷这么想着,爬上床,把小文苍揽到怀里,侧抱着睡了。
  
  两天时间在昏睡中度过。
  
  天黑了,沈家公子醒了,睁眼看着头顶棱角分明的下巴,动了动,没挣开。
  
  小太子是从卧房直接跑来的,只穿了身单薄的白色绸衣。
  
  沈文苍渴到不行,往后退了退,想坐起来,太子爷也醒了。
  
  太子爷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蒙道:“怎么了?”
  
  沈文苍淡定道:“渴。”
  
  太子爷迷茫地下了床,倒了茶,脚软了下,茶撒了,他呆呆地看了眼杯子,又转身倒了杯茶,然后提着茶壶过来了。
  
  沈文苍看了会,忍住没笑,凑到茶壶嘴大喝一通,然后把空了的茶壶递给仍不在状态的太子爷。
  
  太子爷接了茶壶,放回去,浑浑噩噩地走回来,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继续睡。
  
  沈文苍终于没忍住,努力捂住嘴大笑一阵,倒在床上。
  
  太子爷不耐烦地拿被子蒙住头,道:“睡觉,睡觉。”




☆、第二十三章,关于换床

  尿床这种事,太子爷从三岁起就没发生过了,况且,更不可能被蹭到脸上。
  
  小文苍歪头看了会,忍住笑,陈述事实:“你,流口水。”
  
  太子爷黑着脸摸摸嘴角,然后脸更黑了,胡乱用沈文苍的被子擦了擦,翻身下床,气呼呼地走了。
  
  小文苍正想他怎么这就出去了,才发现屋子换了,摆设也换了,他怔了一会儿,起来自己梳洗,穿衣。
  
  俩人在太子屋前会和,一起去上课。
  
  路上,小文苍装作不在意道:“怎么换房间了?”
  
  太子爷还沉浸在自己流口水的阴影中,闷闷地答:“嗯。”
  
  沈文苍抿了抿唇,抱着书不说话了。
  
  小孩总是多愁善感的,小文苍难得没有认真听课,胡思乱想着,自己是不是和秦森会慢慢疏远,直到分道扬镳,就像,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虽然这个比喻奇怪了点。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练武结束,陆老将军教的一个招式,他一下午都没有流畅地使下来,更郁闷了。
  
  晚上,用了晚饭,小文苍磨磨蹭蹭地拿了书往外挪,太子爷坐在书桌前,爱答不理的样子,实际上依旧在为流口水的事懊恼。
  
  沈文苍一步三回头地,终于到了自己房间,坐在空荡荡的书桌前开始发呆,窗外一有动静,就不禁小激动下,还得装作不在意地样子认真看书。
  
  门外的脚步声过了几回,沈文苍的情绪也低落起来,收了书,去睡觉。
  
  太子的卧房内,太子爷四脚朝天地躺着,看着头顶的房梁,有点失眠。
  
  小朔子最近很惶恐,因为他家太子爷这几天每天一醒来就拉着他问怎么样,
  
  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啊,太子爷没说,他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答了句:“很好。”
  
  之后太子爷就会很愉悦的去洗漱,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啊啊啊啊啊!
  
  又到夜晚,太子爷此时想的就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流口水,证明上次只是意外事件,嗯,可以继续和那小子睡一起了。
  
  于是悠哉地踱着步子到了小伴读的卧房。
  
  小文苍看起来有点诧异,但还是在太子爷的注视下,淡然地看完了书,洗漱,换衣服,睡觉。
  
  然后皱眉问蹭上来的这人:“你干嘛?”
  
  太子爷理所当然:“睡觉啊。”
  
  小文苍往外一指:“你房间不是在那。”
  
  太子爷不耐烦的:“跟你睡你还不乐意是吧,本太子命令你——往里边点,睡觉。”
  
  小文苍莫名其妙的往里挪了挪,盖上被子,心里却忽地舒展了。
  
  春去秋来,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底下,太子爷和沈家公子又同床共枕了几年,包子脸的娃娃也长成了包子脸的皇弟。
  
  十四岁那年。
  
  练武场上,一黑一白的身影比肩立着,各自持着一把长剑。
  
  几年过去,陆老将军练兵的法子依然不变,扎马步,比划招式。
  
  当初奶声奶气的小娃儿如今眉目间有了几分英气,动作也利落得多,同样的剑术,这两人却明显是一文一武的架势,齐齐横劈,侧划,极其默契。
  
  而他们旁边,也多了个四五岁的男孩,
  
  秦森比划剑招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欺负:“秦小柏,剑拿得稳么,嗯要不要本太子帮你?”
  
  明显矮了不止一头的小男孩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腹诽道:“滚蛋,老子叫秦楚喻柏。”但却不表现出来,使了吃奶的劲儿举起比他还高的长剑,颤颤巍巍地比划。
  
  “喻柏还小,别尽欺负他,用点心!”沈文苍颇为无奈地收起要刺到对方胸口的一剑:“要是和别人都死了百八十回了。”
  
  秦森笑道:“这不是和你么。”
  
  沈文苍瞥他一眼:“要是陆老在,又要训你。”
  
  陆老将军前两日又被派到前线去督军,这才刚回来没几天,老人到底身子骨要差些,累得狠了,就先在府里歇着,由他曾孙来督促。
  
  陆家少爷跟他们年纪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明显要老练得多,许是去过战场的缘故,情绪总是平静得很,不卑不亢的样子。
  
  那人现在正握着秦小柏的手耐心教着。
  
  秦小柏穿着一身小号的练功服,眉间点上了个红点,双眼亮晶晶的,认真听着老师的纠正。
  
  陆舜一手扶着小孩的剑,一手扶着小孩的腰,忽然蹙眉,左手捏了捏小孩腰上的肉,认真道:“午饭又吃了多少?”
  
  秦小柏捧着包子脸望天:“一碗。”
  
  陆舜:“一碗?”
  
  秦小柏点头道:“一碗。”
  
  陆舜松开他的手,不紧不慢道:“先扎会马步,消消食。”然后兀自走了。
  
  秦小柏的包子脸在午后的暖风中,风干,龟裂???




☆、第二十四章,糖浆

  两人用完晚饭回到卧房,秦森拿着本册子斜靠在木椅上背书,沈文苍则在书桌前练字。
  
  狼毫缓缓停住,沈文苍不经意道:“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秦森一边看书一边念念有词,也不在意地答道:“好像是。”
  
  两人各做各事,屋内又陷入寂静。
  
  太子爷的生辰似乎还没有大办过,除了满月席之外,就是宫里的几人围成一桌吃顿饭,这几日去皇后的寝宫请安时,却听她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次生辰要大办,宴请文武百官。
  
  太子爷却不以为然,道是母后有心要树立东宫威严了。
  
  想来也是,高祖十七岁即位,太子爷今年也到十五,不算小了。
  
  外头隐约能听到几个宫女太监呼喊的声音,沈文苍打开门,拦住小跑过去的太监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着急道:“十七皇子失踪了,皇后娘娘正担心呢。”
  
  十七皇子,即是太子爷秦森同父同母的皇弟——秦小柏是也。
  
  沈文苍回头道:“喻柏不见了,你见过他么?”
  
  秦森一手拿着书吊儿郎当:“这小子怕是又贪玩跑到哪儿去了,不用着急,天亮了自然就出来了。”
  
  沈文苍无奈道:“你当他是你呐,算了,我出去找找。”于是开门就要和那小太监一起出去。
  
  “喂”
  
  “怎的了?”
  
  太子爷翘着腿往旁边一指:“披风披着,晚上凉,受了风可没人照顾你。”
  
  话音未落,衣架上的黑披风就被匆匆扯了下去,木门咯吱一声,来回荡了几下,合住了。
  
  许久,窗外的叫喊声不停,火把的光也越发强烈。
  
  太子爷拥着被子失眠了。
  
  木门轻微一声响,秦森透过床幔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进来,靠近木床。
  
  他伸手将小孩儿抱上来:“干嘛呢。”
  
  秦小柏短手短脚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睁着大眼睛道:“你怎么还不睡!”
  
  秦森失笑,给他小脑袋一下:“关你事么,啊?”
  
  秦小柏手里攥着个青瓷的小瓶,兀自懊恼了一阵:“我在你这儿窝一晚”
  
  秦森嫌弃道:“凭什么,床太小,回你屋去。”
  
  秦小柏盘起小短腿坐在床上,掰着指头嘟哝:“平时你和文苍哥睡在一起怎么不嫌小。”
  
  “那不一样。”秦森看着往被子里钻的脑袋,抓狂道:“你给本太子滚下去!”
  
  秦小柏用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脑袋裹住,伸出手:“给你的。”
  
  秦森接过青瓷小瓶,看了一会,道:“这什么?”
  
  秦小柏:“很好吃的。”
  
  秦森拿掉木塞闻了下“糖浆?”
  
  秦小柏懦懦道:“可以蘸炸小馒头吃。”
  
  “我说你怎么大半夜不回房,贪嘴去了?”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秦小柏,中午和母后一起吃的饭,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下午被罚得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腿都软了。于是去他小师父——陆舜府里敲诈了顿晚饭吃。于是,就回来晚了,看见宫里灯火通明,都打着灯笼找人呢,就心虚地摸到了他皇兄屋里。
  
  “算了,我送你回去。”秦森说着就要起身换衣服。
  
  “不要!”秦小柏一个猛扑。
  
  一滴,两滴,秦森手里还没来得及塞上木塞的糖浆泼了秦小柏满脸。
  
  眉间特意点上的红点被埋在浓稠的糖浆下,秦小柏眨眨眼,糖浆滴落在太子爷的额头上。
  
  静默了一瞬。
  
  “秦楚喻柏!你给我滚下去!”
  
  秦小柏被一脚踹下去,捂着屁股开始嚎啕大哭。
  
  沈文苍抬头,看着有哭声传出来的屋子,松了口气,朝身边的宫女道:“找到了,给皇后娘娘说一声,天亮了我把人送过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秦小柏坐在地上干嚎。
  
  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秦森看他一眼,烦躁道:“我出去呆会!”起身,下床,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秦小柏怯怯抬头看了一眼,抹了抹脸上的糖浆又开始嚎:“我的糖浆!”
  
  沈文苍蹲下来安抚了好一阵,才让这小孩儿勉强止住眼泪,抽噎地跟着沈文苍去洗澡。
  
  到了后院的屋子,屋里有个木盆,沈文苍本想吩咐侍女去打水,但一时又找不到人,只能先让秦小柏进到屋子里。
  
  门一打开,三人齐齐愣住。
  
  黑发被打湿垂在木桶外,屋内热气氤氲。
  
  太子爷扶了下额,一手遮眼,坚强道:“出去。”语气甚为无力。
  
  沈文苍忙牵着秦小柏的手合上门,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站在门口。
  
  半晌,屋外站着的两人终于在冷风中清醒过来,木门被推开。
  
  秦森随意披着件黑袍走了出来,对沈文苍道:“给我擦下头发。”
  
  然后低头对秦小柏冷冷道:“回你的寝宫去!”
  
  秦小柏瞪大眼睛。
  
  沈文苍忙道:“我给他洗洗再送他回去。”
  
  秦森:“滚回去洗!”
  
  于是十七皇子一路抹着眼泪,迈着小碎步奔到寝宫沐浴去了。
  
  屋里终于又安静下来。
  
  沈文苍坐在床边给太子爷擦头发,想了想道:“你???”
  
  “嗯?”太子爷挨了一晚上折腾,已是困极了。
  
  “身材???不错。”
  
  太子爷愤愤的扯过被子,转身对着墙生闷气。
  
  沈文苍:“喂,你衣服还没换。”
  
  秦森咬牙:“不换了!睡觉!”
  
  “哦”沈文苍慢条斯里地换了衣服,盖上被子,很快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嘤嘤嘤嘤‘




☆、第二十五章,生辰

  没换掉湿的衣服,头发没擦干的后果就是,太子爷受寒了。
  早上起来挨着床头靠了好一会儿,头痛得要死,昏昏沉沉,最后勉强开口道:“今日讲课我不去了,你替我给先生请假。”
  沈文苍俯身试他的额头:“怎么嗓子哑了着凉了?”
  “唔,不知道。”秦森蹭到被窝里躺下,头痛得睡不着,却也不清醒。
  中午勉强吃了些东西,神智不清的半睁着眼,直到傍晚。
  门被推开,一个白色身影合上门,走过来:“怎么样了?”
  秦森的眼神终于在沈家公子的脸上聚焦,模糊地说了句:“还行。”
  太医来看过,开了药,厨房在熬,沈文苍看了一会,觉得也帮不上忙,就替太子爷把被子盖好,转身到了书桌前。
  秦森歪头看了阵,也看不清他在干什么,索性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迷糊中,过了很久,书桌前那人才换了衣服,动作轻缓地躺在他身边,秦森动了动脖子,把脑袋挪到那人肩膀上,彻底睡了过去。
  
  又过了三天,太子爷的风寒也不见好,课倒是上了几回,却打不起精神,脸色越发苍白。
  这日便是太子爷的生辰了,早上去请安时,皇后和一群嫔妃玩笑着说了几句祝福,中午宫里就忙碌起来。
  傍晚,御花园挂满了灯笼彩带,文武百官纷纷带了贺礼来,道了几句“一表人才”“定能成大事”,然后乐呵呵地坐下,凑成堆地闲话。
  太子爷反而成了最头痛的那个,与百官周转之间既得表现出处事的稳重大方,又不能太过突出,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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